方老竟然主動開口說要幫忙,這倒是讓秦空有些意外。
“的確是被方老言中了。”秦空點了點頭,說道:“晚輩在人前露了財,剛離開石心坊就被盯上了。還在想該如何脫身,如果方老能幫忙,那晚輩自然是感激不盡。”
“哼,這島上就是有些無恥之徒。”方博元眉頭一緊,隨即說道:“公子請放心,這件事情,老夫能解決。”
“方老準備怎麼解決?”秦空問道。
顯然是擔心節外生枝,黑炎艦上還有三百號人,面臨着斷糧的危險,他這邊可不能出意外。
方博元說道:“老夫的辦法很簡單,找四個人,披上黑斗篷往後門走。他們前腳走,公子你們四人便乘坐老夫的馬車,照樣從後門離開,保準萬無一失。”
秦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方老,您莫不是沒看到?我的這個手下,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長成這樣,根本無法掩人耳目。”
這話自然是說狂獅。
兩米多的身高,虎背熊腰,想座鐵塔一樣。只要盯梢的人眼睛不瞎,都不可能將他看錯。
誰料,方老卻是胸有成竹地說道:“要的就是這體型,否則敵人還未必相信。”
“此話怎講?”秦空心中詫異。
“公子稍等,老夫去去就老。”方博元轉出會客廳,兩分鐘後就快速折返回來。
而此時,他的身後已經跟了四個人。
其中的前三人都無甚特別,都是身材挺拔,透着軍人氣息的中年男人。而第四人,就令秦空萬萬想不到了。
那中年漢子的身高體型,完全和狂獅是一個類型,高度,壯度,都非常接近,當然,氣質卻不同,狂獅是一股子匪氣,而那漢子則是肅然的軍旅之氣,相差甚遠。
不過,這也無關緊要,披上斗篷之後,誰還看得出這些?
“方老手下竟然也有如此奇人,這樣一來,事情便穩妥了。”秦空點了點頭,又道:“只不過,跟蹤我的人,必然是來者不善,萬一傷了這四位朋友,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公子無需擔心,他們都是軍旅出身,吃不了虧。”方博元很有信心。
而這軍旅二字,也印證了秦空的猜想。
這也引起了秦空的一些額外的聯想。方老知道冰月大陸軍隊配備金屬戰艦,做得又是戰艦裝備的買賣,手下的人又全都是軍旅出身。那麼,這個老人,便極有可能在冰月大陸掌過兵。
當然了,這聯想在目前來說,還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最多隻能證明方老的過去而已。
秦空也沒有再往下深究。
戰雲坊後門外。
當四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鬼鬼祟祟離開的時候,周圍盯梢的人便全都行動了起來。
“魚出來了,跟上跟上……”
“會不會有詐?”
“你是白癡嗎?那大高個也在其中,還能有假?速速跟上!”
這附近,盯梢的竟然多達五撥人,第一撥一動,其它幾家的人哪裡安奈得住?立刻就跟了上去。
方老的這個辦法,一顆魚餌,就釣走了一羣魚,實在是妙計!
而幾分鐘後,一輛非常惹眼的奢華馬車便從後門駛出,駕車的是方博元的貼身侍衛,路人無不避讓,一直到港口都是暢通無阻。
但是,到了港口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薛嶽揚那個死胖子,竟然帶着一隊人站在入口處,一一盤查要離開的人。
“喲,這不是方老爺子的馬車嗎?剛纔還在石心坊玩,這會兒是要急着去哪啊?”薛嶽揚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過來,身邊的狗腿子便立刻圍住了這馬車。
“讓開。”
駕車的侍衛面容冷峻,軍人氣息極濃。
“喲,這不是戰風兄弟嗎?幾日不見,真是越來越有腔調了!”薛嶽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侍衛,忽然間,冷下聲音,話鋒一轉道:“你丫的拽什麼拽?不就是仗着修爲高嗎?說到底你終究只是個奴才!你有什麼資格對老子擺臭臉?”
“讓還是不讓?”戰風冷冷盯着他,一股蕭殺之氣便散發出來,彷彿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血性十足,根本不和薛嶽揚廢話。
“呵!如果我不讓,你想怎樣?你戰風的修爲達到真玄境五重,的確是很高,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是,我薛家大把有人能和你打!”薛嶽揚本來就是無賴,隨着他的話音,不遠處便有一道人影閃現過來,冷冷地盯住了戰風。
真玄境五重,已然是不低的修爲,但是對於薛家這樣的超級大勢力,卻並不算什麼。
戰風沒有再說話,冷眼看着薛嶽揚,一股濃烈的真元之力便運轉了起來。
“吱……”
這時,馬車的門卻被打開,方博元緩緩走了下來,將車門關上。
“光天化日,無緣無故攔住老夫的馬車,薛家勢大,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方博元朗聲說道,周圍人來人往,無數的目光便被吸引過來。
薛嶽揚神色一怔,他來這裡就是來爭孟家的民心,自然不能在大庭廣衆下落得個仗勢欺人的惡名。
他只能緩和下來,說道:“方老哪裡的話?我只不過例行公事,來抓一個在我們金石坊偷了東西的小賊。原本只是想看一看車裡坐着何人,誰料戰風兄弟還是和往日一樣高傲得很,說不上幾句就要動手。”
他這番話說的完全就是顛倒黑白,把責任全部怪到了戰風的身上。
方博元一大把年紀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冷笑道:“呵呵,薛大公子難道是以爲那小賊和老夫有關?”
薛嶽揚道:“只需要打開車門看一眼,不會耽誤方老太多時間。”
“哼!你以爲老夫是隨你揉捏的軟柿子不成?”方博元冷聲道:“你這是在詆譭老夫的人品!”
“方老不讓看,這該不是心虛吧?”薛嶽揚眯起眼緊盯住了車門。
“呵呵,老夫心虛?”方博元戲虐地笑了笑道:“方大公子想開門,沒有問題,但是,如果車裡沒有你要的人,你就必須把腳上這雙臭鞋一口一口吃下去,如果有你要的人,老夫這條命任你處置!”
此言一出,薛嶽揚頓時就打了一個冷顫。
又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