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爲九十九座主峰峰主的東臨秋水不敢再與自己爭辯,公孫志心中更加倨傲了,有一股不將這裡所有人放在眼裡的自負
旋即,公孫志轉頭看向小世界的界門外,以居高臨下的目光望着彙集在那裡,想要踏入小世界,但是又不敢進的衆多光明聖師,冷聲道:“我要知道關於劍塵的一切消息,以及他現在在外界的一切情況,你們當中,倘若有人能給我提供最準確,最完整的消息,我可以允許你們踏入小世界,要是能讓我滿意,那麼在今後,我甚至可以給你們一些特別的關照。”
公孫志的話,令的彙集在外面的衆多光明聖師一陣騷動,很多人目光一陣閃動,立即就有一些人當場離去,出去爲公孫志打探消息
如今公孫志的身份與從前大不一樣了,許多光明聖師,哪怕是光明神王,都是有心要攀上他這個未來的大樹,因此,心甘情願爲公孫志辦事的人,大有人在。
此刻,在聖光塔內一處極爲隱蔽,不對外開放的空間之中,有九座足有萬丈之高的劍型山峰,正靜靜的屹立在這裡。
這九座山峰,也不知存在了多麼漫長的時間,瀰漫出一股濃濃的滄桑,充滿了歲月的氣息。
而在這九座山峰之巔,則是各自插着一柄通體雪白的神劍。
足足九炳神劍,皆是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就宛如是一個個小太陽似得,屹立在山峰之巔。
每一柄神劍周圍,空間都是一陣扭曲,這是強大到極致的力量造成的景象,而這股力量,則是來自於這九柄神劍。
九柄神劍內,皆是封印着一股毀滅力量,強大而可怕。
在這九座山峰中央,由聖器器靈所化的中年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他目光在九座山峰之巔的神劍上一一掃過,發出呢喃之聲:“聖光塔的主人,當年有九位實力異常強大的扈從,隨他一同征戰星空,立下赫赫功勞。在聖光塔主人隕落之後,他的那九位扈從,也沒有獨自存活,而是以他們的天賦秘法,凝聚自身精氣神,將他們的身軀,將他們的力量凝聚成九柄聖劍,被聖光塔器靈鎮封在這裡,成爲守護聖劍,爲聖光塔的下一任主人征戰天下!”
“只要掌握了這九柄聖劍,就相當於是掌握了那九大扈從的力量,立即擁有與九大頂尖強者對抗的能力……”
“我從聖光塔器靈的記憶中得知,當年那九大扈從,是在聖光塔主人隕落之後,在以自身這裡形成這九柄守護聖劍,然後被聖光塔器靈安置在這裡。因此,控制這九柄守護聖劍的方法,就掌握在聖光塔器靈的器靈手中……”
聖器器靈目光凝視着九柄守護聖劍,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雖然知道了九柄守護聖劍的存在,可是卻沒有得到如何運用這九柄守護聖劍的方法,看來,我需要融合聖光塔器靈更多的記憶,方纔能知曉關於這九柄守護聖劍更加詳細的運用之法。”
“不過這樣一來,聖光塔器靈的殘念,對我構成的影響就會越來越大,甚至是成功的將我變成第二個它,讓我不在是我……”
聖器器靈一陣猶豫,很顯然,他也明白如果繼續融合聖光塔器靈的記憶,會承擔很大的風險。
但很快,聖器器靈便露出堅定的光芒,咬牙道:“主人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讓我入住聖光塔,成爲聖光塔的器靈,可是現在主人在外面遇到了很大的危險,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一旦九柄守護聖劍完成認主,或許就能幫到主人了,爲了主人,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聖器器靈的身影驟然消失。
……
“你說什麼?武魂一脈竟然是我們光明聖師之中的皇族?”光明聖殿,那座屹立在雲端之上的神聖殿宇中,身爲八大副殿主之一的玄戰,正瞪着雙目,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羽塵。
羽塵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恍惚,道:“我從聖光塔器靈口中得到的消息,的確是這樣。”
玄戰目光緊緊的盯着羽塵,在確認羽塵不是在開玩笑之後,方纔深吸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啊,一直與我們勢同水火的武魂一脈,竟然……竟然……唉,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是將這個消息公佈出去,還是繼續隱瞞?”
羽塵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這個消息,目前只有你我兩人知道,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先不說別人無法接受武魂一脈是皇族的身份,並且就連我,也無法接受他們的身份。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光明聖殿與武魂一脈積怨已深,幾乎是無法化解,若是宣告出去,怕是會引起動盪。”
玄戰一聲輕嘆,道:“這個消息太驚人了,的確不宜讓太多人知道。”頓了頓,玄戰目光盯着羽塵,繼續道:“那劍塵身上的功法,你打算怎麼做?”
羽塵負手而立,他目光深邃的望着聖殿外的無盡雲海:“公孫志在得知自己體內流淌有太尊血脈之後,心性開始大變,他比我更關心這個問題,他對太尊級功法大道至聖決,是志在必得,劍塵三年後若是能不死,他與公孫志之間,必定會有一場爭鬥。”
“這兩人,一個是武魂一脈,光明聖師之中的皇族。另一個,體內流淌有聖光塔主人的血脈,極有可能會繼承聖光塔,成爲聖光塔第二任主人,他們之間的爭鬥,因該會非常有趣吧……”
與此同時,在聖殿的另一處地方,一處聖殿長老的寢宮內,一身白衣的白玉,正微微顫抖着身軀跪在那裡,將腦袋深深的埋在地上,淚水源源不斷的從她眼中滾落而出,帶着無盡的傷感和悲痛,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而在白玉的對面,一名同樣穿着白色長袍的中年女子,正盤膝而坐,面無表情。
這名中年女子,是光明聖殿的聖殿長老——幕水!
“師傅……”白玉跪在幕水面前,發出悲呼聲。
“白玉,你走吧,回你的飛雲峰,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弟子。”幕水一臉果決的說道,看向白玉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嘆息之感,繼續道:“你不要怪爲師狠辣無情,要怪,就怪你飛雲峰的那位二師兄,你那二師兄長陽,是由武魂一脈的劍塵僞裝而成,你與劍塵的關係如此之近,即便你並不知道你二師兄的真實身份,但爲師,也依然不會收你爲師。”
“從此,你我斷絕師徒關係,再無半點牽連,你走吧!”幕水冷漠的說道。
聽着幕水這充滿絕情的聲音,白玉心底頓時一顫,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對幕水磕了九個響頭之後,抹了抹眼淚,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聖殿。
“師尊,之前白玉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你爲什麼要這麼絕情。”白玉走後,東臨嫣雪從外面走了進來,望着盤膝端坐在那裡的幕水,一臉的氣憤。
望着東臨嫣雪,幕水的神色變得極爲複雜,流露出一股毫不掩飾的失望,她長嘆了口氣,道:“嫣雪,你從前一直都是冰雪聰明,可爲什麼這次卻這麼傻,你明知武魂一脈是我們的死敵,卻還要幫助劍塵逃脫,釀成大錯。”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師尊,你是不是也要向白玉師妹那樣,與我斷絕師徒關係。”東臨嫣雪說道,沒有半分悔意。
對待東臨嫣雪,幕水的態度與對待白玉截然不同,輕嘆道:“嫣雪,你當前要考慮的,不是與我斷不斷絕師徒關係這麼簡單,而是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懲戒,你可明白,你的情況,可比白玉要嚴重的多。”
“大不了,我不要這個聖子之位,我是東臨家族的人,我們東臨家族雖然不如光明聖殿,但好歹也是名震一方的頂尖勢力,我就不信光明聖殿敢處死我。”東臨嫣雪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