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寧轉身走出幾步,回頭一看,只見蘇牧和田興都沒有動作,疑惑看着他倆。
“走啊,你倆怎麼了?”
“思寧小姐,恕在下無能,沒能幫蘇藥師申請到名額。”田興猶豫過後,一臉羞愧道。
蘇藥師?不是蘇丹師嗎?
“爲什麼沒有申請下名額?”潘思寧臉色一沉,感覺到不對勁,此次彩桃盛會是向所有天驕開放,以蘇牧的天賦,斷然不可能被拒絕才對。
田興嘴脣囁嚅了一下,只好把過往的糗事再度講出來。
“潘海這個混蛋,竟敢以權謀私!”潘思寧聽完差點氣炸,她最恨以權謀私的小人,潘海還做的這麼過分,針對的還是她的朋友,今天要是不給潘海一點教訓,她潘思寧三個字倒過來寫!
潘思寧憤然衝進房間,一眼看到正在舒適喝茶的潘海。
“思寧?”潘海看到怒氣衝衝的潘思寧,愣了下,隨即急忙站起身,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潘思寧怒目而視,冷喝道。
潘海神色一僵,以前不都是這麼叫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潘海,你只是一個旁系族人,本小姐不光是嫡系出身,更是族內榜上天驕,直呼我名字,你就是在以下犯上!”
“你要造反嗎!”
聽到後面一句話潘海被嚇得身體一抖,這頂帽子扣下來,他可接不住。
“跪下!”潘思寧得理不饒人,暴喝道。
下跪?潘海臉色一沉,讓他下跪,斷無可能!
“思寧小姐,在下知錯。”
“但不知在下哪處得罪了你?”
潘海沉聲問道,就算他是旁系出身,現在的地位好歹也是家族的高級執事,距離長老只有一步之遙,比你這個小姐的地位可低不了多少!
“我問你,蘇牧他乃落日宗天驕,你爲何不給他辦理彩桃盛會的名額!”潘思寧指着門外質問道。
蘇牧?潘海愣了下,轉頭看向門外,只見蘇牧兩人走進來,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兔崽子居然有這層關係。”臉色再度一沉,早有潘思寧這層關係不說,明擺着耍他是吧!
想耍他,看他丟面子,沒這麼容易!
他也絕不會被田興看了笑話!
眼中閃過狠厲,潘海慢慢伸直腰,不鹹不淡道:“思寧小姐,很抱歉,我不能給他辦理彩桃盛會的名額。”
“什麼?”潘思寧氣得娥眉一豎,連她來都沒用是嗎?
“思寧小姐,在下這麼做,全都是爲了家族考慮,還請見諒。”
看着潘海那假仁假義的模樣,潘思寧氣得冷笑,爲家族考慮,說的好聽,考慮個屁!
“潘海,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理由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冷冷開口,她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潘海身形一正,他會沒正當理由?連這都編不出來,那他這些年的執事就白做了!
“思寧小姐,我族只邀請天驕參加彩桃盛會,請問他可曾入了天極榜?在落日宗內門弟子之中排第幾?”
潘思寧張着嘴,瞬間啞然。
她之前調查過蘇牧的信息,落日宗都是剛加入的,何來上天極榜,何來內門第幾!
“好,就算他沒什麼本事,也能參加,前提是他得有背景才行。”見潘思寧啞口無言,潘海有些得意,這些問題,他可是都問過田興。
連田興都答不出來,你能答出來?
“他可是宗門長老之子?他出身家族可在黃疆排進前十?”
潘思寧回頭看了蘇牧一眼,臉色難看下來,據她所知,蘇牧就是從小地方來的,根本沒有什麼背景。
“嗬……一個沒本事沒背景的人,也有資格參加彩桃盛會?”
“思寧小姐,請恕在下愛莫能助。”
潘海抱拳聳肩,不屑掃了一眼蘇牧兩人,得意看着潘思寧,現在,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看着潘海這小人得意的樣子,潘思寧氣得銀牙差點咬碎。
“你可知……”當場就要把顧冠霖懼怕蘇牧的事說出來,但轉念一想,說出來也無濟於事,潘海根本不可能相信,這事也做不了證據。
“可知什麼?”潘海嘴角揚着冷笑,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等他做了長老,你一個女娃娃,更沒資格在他面前耍橫!
“可惡!”潘思寧差點氣瘋,連這點小事她都做不好,蘇牧該怎麼看待她!
“思寧啊,老遠就聽見你大呼小叫了,什麼事這麼激動?”外面傳來一道和藹的聲音,潘思寧聞聲霍然轉頭,只見潘雲頂淡笑着走進來。
“雲爺爺,他欺負我!”潘思寧頓時心生一計,哭兮兮的衝過去,指着潘海道。
“族老!”潘海看到潘雲頂過來,臉色頓變,剛要過去抱拳,就看到潘思寧向潘雲頂訴苦,當場嚇得他臉色煞白!
這可是族老,在家族中比長老的地位都高!
得罪他,可不是逐出家族這麼簡單了,最輕也是廢掉,幽禁終生!
“是嗎?”潘雲頂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看向潘海時眼中寒光一閃!
“噗通!”
對視到潘雲頂眼中的寒光,潘海直接身軀一顫,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族老恕罪!”
“思寧,你可說不得謊哦。”潘雲頂寵溺的摸着潘思寧的頭,道。
“雲爺爺,我還能騙你嗎?他不光欺負我,還以公謀私,要把我趕出去!”
聽着潘思寧的話,潘海腦門上豆大的冷汗滾滾而下,這一個個字可都是在要他的命啊!
“既然這樣,那就把他打入幽牢,受刑十年吧。”
聽到潘雲頂輕描淡寫的話,潘海直接被嚇蒙了!
幽牢!受刑十年!
這哪一樣,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族老恕罪,族老饒命!”腦袋蒙了一會後潘海就磕頭如搗蒜,直接把地板磕裂!
“族老您聽我解釋,我對思寧小姐沒有惡意,而是這個外人,要求太過分!”
“他一個沒實力沒背景的人,癡心妄想要求一定要參加彩桃盛會,還矇騙思寧小姐,在下都是爲家族考慮,還請饒命!”
潘雲頂聽着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潘海的話裡話外,無不透着兩個字,外人!
若是他今天幫着一個外人把潘海處置了,那族人將如何看待他,而他又將如何統領族人,繼續強盛!
族中的天之嬌女,更不能受他人哄騙!
這將是家族之恥!
“思寧,他,到底是什麼人?”潘雲頂掃了蘇牧一眼,看着潘思寧問道,臉上再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