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張着嘴看着伍子華,他也不想讓蘇牧去參加這麼重要的聚會,但考慮過向九泉知道此事會是什麼後果嗎?
向九泉是最恨有人騙他,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事一旦被他知道,那就慘了。
曹憶安倒是沒有多想,微微點頭,在他眼裡,第一層就是一盤散沙,更沒幾個受宗門重視的天驕,聚集不了其他隊伍很正常。
宗門飛船接天驕的順序可不是亂排的,越往後,天驕質量就越差,第三層和第二層才匯聚着最精英的天驕!
“明天晚宴,按時參加。”
扔下一句話,曹憶安就轉身離開。
伍子華神色一斂,直起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跟我鬥,蘇牧,你還嫩了點!”
參加不了這次晚宴,就算蘇牧知道再多消息又如何?只會是與天下爲敵!
甚至還會因此得罪向九泉,向九泉的性格爲人,聽他的名字就知道了,只會送人下九泉!
“華哥,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宋晨滿臉憂慮,心中一直沒底。
“會什麼?”伍子華轉頭斜乜着他,不屑冷哼。
“瞻前顧後,能成什麼大事!”
“把消息封鎖,別讓任何人知道!”
宋晨無奈點頭,只要他們不說,想來蘇牧不可能知道。
……
曹憶安沒有回第三層,而是在第一層轉悠。
“葬人,四年前你打斷我一條腿,倒要看看你現在是什麼修爲!”
回憶起往事,曹憶安神色漸漸變得猙獰,四年前他與葬人同探秘境,因爲一件寶物起了衝突,由於葬人年紀比他大不少,修爲強出他不少,不僅搶走了他的寶物,還生生打斷了他一條腿!
這四年的拼死修煉,就是爲了超過葬人,報當年之恥!
要是葬人修爲不如他,他定要在這飛船上就報當年之仇,要是葬人比他強,那就只能在宗門內另想辦法了。
不管葬人現在到底是什麼修爲,先去了解。
“葬人,你應該是清池學宮最強無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組建隊伍。”曹憶安嘴角泛着冷笑,如果葬人組建了隊伍,那他定不會讓葬人得到丁點好處!
曹憶安在過道上漫步走着,遇人就問,但沒有問到葬人的下落,只問到了清池學宮天驕的住處。
“砰砰!”
走到一個房間前,曹憶安用力敲響房門。
“誰啊!”
房門打開,一個清池學宮的天驕不耐煩的走出來喝斥道。
“你是清池學宮的?可認識葬人?”
這天驕皺眉看着曹憶安,問一個死人幹什麼,沒事找事!
“葬人他現在在哪?”
“死了!”這天驕不耐煩的擺着手,轉身走回房間。
死了?曹憶安神色迅速冰冷,葬人那種天才,怎麼可能死了,他想死清池學宮都不會讓他死!
更別說葬人還有強大背景,各種勢力支持他,在落日宗裡有靠山,怎麼可能死!
“敢騙我!”
曹憶安衣服一蕩,身影一閃後就風輕雲淡的拍了拍衣袖。
“轟隆!”
房間內一聲巨響,只見那天驕已經被打到牆上,口鼻流血的昏死了過去。
“不知好歹的東西。”曹憶安冷哼着離開,去找下一個清池學宮的天驕詢問葬人的下落。
結果顯然是一樣,曹憶安將一人打倒在房間後皺眉,神色冰冷。
“莫非真的死了?”
都第六個人說葬人死了,恐怕是真的。
“不可能,葬人,你是想要躲過我的報復嗎?休想!”
曹憶安臉上泛起戾氣,在他看來,葬人就是懼怕他報復,故意讓人說自己死了!
四年前他可是在葬人面前發誓要報仇!
找到第七個清池學宮天驕,但就算是掐着他的脖子都仍是一口咬定葬人死了。
“他死在誰手中!”曹憶安依然是不相信,他拼死修煉四年,就是爲了報仇雪恥,葬人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咳咳,他,他死在了蘇牧手裡。”這天驕滿臉漲紅,艱難開口。
蘇牧?曹憶安眼珠轉動,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個蘇牧,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在三號大廳舉行晚宴。”
“砰!”
曹憶安將這人扔到牆上,冷哼着朝着三號大廳走去。
“你要是敢騙我,回來把你的頭擰斷!”
“咳咳……”那天驕捂着脖子站起身,心有餘悸的看着曹憶安。
“哪來的瘋狗。”
真是見人就咬。
三號大廳。
“砰!”
曹憶安一腳踹開大門,一眼望去,裡面熱鬧非凡,觥籌交錯,美酒的香味濃烈。
“誰是蘇牧!”
大廳內一靜,百餘號人全部望過來,見曹憶安來者不善,目光迅速變冷。
“讓蘇牧滾出來!”
曹憶安目光一掃,暴喝道。
這一聲暴喝,百餘人臉色全都泛起戾氣。
“誰允許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隊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
“不管你是誰,這是私人宴會,滾出去!”
幾人上去冷喝,保護隊長是他們的職責,總不能來個阿貓阿狗就讓蘇牧來解決。
“嗬……”曹憶安冷笑,敢讓他滾?不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爽嗎?
“不出來是吧?”
目光一掃,見沒人站出來,曹憶安直接暴衝上去,打向幾人!
“放肆!”
那幾人色變,怒喝着對曹憶安動手!
但他們幾人哪是曹憶安的對手,在修爲上他們就不如,更別說曹憶安還是能夠越級挑戰的頂級天驕!
不過一招,幾人就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你究竟是誰,敢在這裡逞兇!”
“豈有此理!”
見隊友被打傷,剩下的人集體暴怒,砸碎手中的酒杯,將曹憶安包圍!
曹憶安掃了他們一眼,不屑嗤笑。
“一羣垃圾。”
連天極境二重三重都沒幾個,甚至還有不少通天境後期或巔峰的角色,真是垃圾成堆!
曹憶安的羞辱讓董衡衆人徹底暴怒,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全部殺向曹憶安!
“啪啪啪……”
“砰砰……”
罡氣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人羣之中不斷有人被打飛出去,撞在牆上或樑柱上嘔血!
百餘號人,竟然連一個曹憶安都不能拿下。
“住手!”
一聲冷喝響起,董衡衆人聞聲立馬冷靜,迅速退開,忌憚警惕的盯着曹憶安。
蘇牧驅散酒勁從人羣之中走出來,看了一眼被打傷的隊員,目光森冷的看向曹憶安。
“鏘!”
直接拔劍,沒有說一個字。
強闖他的宴會,打傷他這麼多隊員,用不着跟這種人說一個字!
曹憶安長吐一口氣,泛白的臉色迅速恢復紅潤,服下一顆丹藥後打量蘇牧一眼,嘴角泛起不屑,這麼年輕,實力能強到哪裡去。
“你就是蘇牧?”
蘇牧沒有回答,在曹憶安眼裡相當於是默認。
“就是你殺了葬人?”
“嗤……真是可笑。”
不等蘇牧回答,曹憶安就搖頭嗤笑,葬人會死在這種小年輕手裡?當真可笑!
“讓葬人滾出來,別給老子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