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老，你怎麼了？”
杜烈看到那一大把人皮刺青本就感覺到不對勁，再看到方長老臉色不斷變化，不免緊張起來，再看到方長老臉色都在發白，讓他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怎麼……”冷昆兩人也變了臉色，盯着方長老手中的人皮刺青感到非常不妙。
方長老此刻沒有心思理會他們，艱難擡頭看着李副掌教。
“方長老，這些人皮刺青都……”李副掌教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再看到方長老面色艱難，心頭一顫，接着就是臉色一沉。
待方長老點頭肯定，心頭更是巨震！
“蘇師弟，你的那些人皮刺青……”落湖紅他們看着李副掌教他們的神色變化，已然明白了一切，抓着蘇牧的手問道，蘇牧能夠明顯感受到落湖紅身體緊張到發抖。
蘇牧點點頭，落湖紅就身軀一僵，只剩下滿心震撼！
“渡靈境？”
“嘶！”
柳峰他們全都跟着落湖紅倒吸涼氣，盯着方長老手中那一大把人皮刺青，使勁吞着口水壓制震撼。
“那一大把差不多有兩百塊了吧！”
“還全都是渡靈境殺手刺青，冷昆三人綁在一起都不是蘇牧的對手！”
“他們殺的天極境殺手都沒蘇牧殺的渡靈境殺手多！”
相比起震撼至極的落湖紅他們，杜烈三人顯然是無法接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的，他連渡靈境都還沒突破，怎麼可能殺這麼多渡靈境殺手！”
“方長老，你看清楚了沒有！”李副掌教神色一陣變化，無法接受的冷喝，就一塊沒有看走眼？
“副掌教，每一塊老朽都仔細查看過，全部都是真的。”方長老艱難回道，他也接受不了，但他要是連人皮刺青都看不出真假，那他這些年的長老就白當了！
李副掌教呼吸一滯，神色開始有些扭曲，霍然轉頭看向蘇牧：“蘇牧，你這些人皮刺青，哪來的！”
人皮刺青他質疑不了，還質疑不了蘇牧？
“你管我哪來的。”蘇牧淡漠開口，你管得着麼？
李副掌教臉色頓時一沉，心中直罵娘，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後道：“加入宗門的短短時間裡，你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歷練，哪有時間去殺這麼多暗荊殺手！”
“這次回宗，你修爲也才納元境六重，你有什麼機會去渡靈境殺手！”
這些天蘇牧可是一直在宗門內，就之前的修爲，哪怕渡靈境暗荊殺手擺在面前讓蘇牧殺，蘇牧都做不到！
更別說將近兩百個渡靈境殺手了！
“關你屁事。”蘇牧冷漠吐出兩個字，絲毫不給李副掌教一點丁面子，就這種人，沒必要給面子，只會是給臉不要臉！
“你！”李副掌教怒到雙目圓瞪，恨不得一劍劈了蘇牧，都沒了滄瀾商會作爲倚仗，還敢這麼囂張！
但他想要發作卻還發作不了，是他提出暗荊殺手數量最爲最大功績，現在蘇牧功績最大，他要是動手，那就不光是在打自己的臉了，更是在打聖地的臉，他的計劃也無法再實施！
可蘇牧半路截胡，他的計劃照樣成功不了，三個名額，內定的就是冷昆三人，少一個人都不行！
“蘇牧，本掌教不管你的人皮刺青是從哪裡來的，但肯定不是你殺出來的，做不得數！”李副掌教眼睛一轉，索性耍起無賴，誰能拿到名額，還不是他說了算！
不做數？
此話一出，還不等蘇牧發作，落湖紅他們就氣得跳腳了，也不管什麼副掌教不副掌教，指着李副掌教的鼻子就大罵！
“你說不做數就不做數？是誰說要拿暗荊殺手數量作爲最大貢獻的！”
“出爾反爾的老東西，蘇牧的做不得數，他們的就做得數？”
“那什麼杜烈，他算什麼東西，加入半個月就殺了那麼多殺手，你當真以爲我們都跟你一樣是傻子嗎？”
“他那是進宗之前殺的！”被落湖紅他們指着罵，李副掌教被罵得肝都要氣炸了，怒斥着反駁道。
“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親手殺的？還有他倆，副掌教，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他們把證據全都拿出來！”
“雜碎！”李副掌教氣得差點跳腳，心中大罵，他纔剛剛當上副掌教，就敢如此挑釁他的威嚴，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全都閉嘴！”
“本掌教就給他一次機會，只要能夠拿出殺手刺青者，排進前三，就能參悟無字壁，進入聖地！”李副掌教氣得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但沒有一點辦法，只得臨時改變規則。
冷冷掃視着落湖紅他們，暗暗記恨上，今天敢指着他的鼻子罵，讓他顏面盡失，只要在宗門一日，他就不會讓落湖紅他們好過！
不管落湖紅他們天賦有多高，只要一日沒到聖地，就要被他管轄！
見李副掌教不懷好意看着落湖紅他們，蘇牧眉頭一皺，心知李副掌教會在日後對付落湖紅他們。
落湖紅幾人今天爲他出頭，他不可能讓落湖紅他們替他擋災。
“蘇牧，五十六塊納元境殺手刺青，一百九十八塊渡靈境殺手刺青，位列第一，可有意見？”李副掌教把蘇牧的功績記錄到簿子上，冷冷開口。
冷昆和江翰義臉色都不好看，突然被蘇牧壓過一頭，他們心裡怎麼可能好受。
但最難受的莫過於杜烈，之前跳的最歡的是他，看不起蘇牧的還是他，結果被擠出第三名的卻是他看不起的蘇牧，這種滋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落湖紅他們看着臉色難看到已經扭曲的杜烈，都幸災樂禍起來，天狂要下雨，人狂必遭禍，之前的那股囂張勁去哪了？
“副掌教，現在怎麼辦！”杜烈狠狠剮了蘇牧他們一眼，轉頭對李副掌教發作，他進入不了聖地，你就別想好過！
“杜少，稍安勿躁，老朽肯定有辦法讓你進入聖地。”李副掌教急忙回道，心中對蘇牧他們的恨意再度上升，壞他好事，他日子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你最好是有辦法！”杜烈冷哼道，要是敢壞他好事，後果你自己想清楚！
李副掌教點點頭，合上簿子，宣佈道：“前三名，開始參悟無字壁！”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