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仁權對他打眼色,蘇牧苦笑着點頭,原來是爲了他。
見蘇牧滿意,華仁權收回目光,看向薛嶽他們,淡淡開口:“下一個。”
薛嶽衆人眼角一抽,連胡志傑都被打的這麼慘,他們上去哪個能撼動華仁權?不捱打就算是不錯了。
他們現在嚴重懷疑,華仁權就是明着跟他們作對!
“下一個。”華仁權見他們遲遲沒人敢出來挑戰,有些不耐煩了。
“貴宗天驕,連勇於挑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薛嶽衆人臉色一沉,不能還沒動手就被羞辱!
“華師兄,你修爲真能與我們保持相當?”趙權開口,他就是胡志傑口中的趙師弟。
華仁權頷首,當然,他說一不二!
“華師兄,以你的實力哪怕是降低修爲也沒有多少意義,我們之中也難有人是你的對手。”
華仁權聽得眉頭皺起,他就只是讓你們逼退他一步,還條件這麼多?
“行,我會相應降低實力。”壓着不耐煩,答應道。
薛嶽衆人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沒等他們高興,華仁權就補充道:“但相應的,我也會出手一招。”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既然討要了好處,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薛嶽衆人神色迅速一僵,全都在遲疑,華仁權一招,他們未必接得住。
但看着華仁權身後的石龕,他們就咬牙點頭,不管怎麼都要搏一搏!
“華師兄,請賜教。”趙權出戰,爆發出納元境九重的氣息。
華仁權打量他一眼,便把修爲降低到納元境九重中期,完全與趙權持平。
趙權滿意點頭,積蓄力量,開始出拳!
華仁權眼中寒芒一閃,沒有選擇接趙權的拳頭,而是閃電出手!
趙權見狀色變,但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只能選擇與華仁權硬碰硬!
“砰!”
看着自己的拳頭離華仁權不過半寸距離,趙權滿眼不甘,就差一點點,他就可以傷到華仁權了!
這半寸,成了天塹,他連運用罡氣繼續攻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飛了出去!
“趙師弟/師兄!”
薛嶽衆人看着飛出去的趙權驚呼,見他撞在石門上吐血,回頭看向華仁權,眼中已經多出了幾分驚恐。
“比起以前,他更加可怕了!”
“真正的同境界無敵!”
哪怕是同樣的修爲,同樣的實力,一招之內,他們都照樣必敗!
“下一個。”
華仁權拍了拍衣服,拍掉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薛嶽他們都怕了,無人敢上前,打不過就算了,還要受辱,沒人會這麼蠢還上。
“嗬……”華仁權掃了他們一眼,輕蔑一笑。
“落日宗天驕,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
這句話直接把薛嶽他們激怒,全都怒目而視。
“華仁權,你別欺人太甚!”
“華仁權,你別仗着有後天體質就欺負人,我宗聖子聖女之中,大把比你強的!”
要不是碰巧他們這一波人全都沒有覺醒體質,絕對輪不到華仁權在此囂張!
暗處的李長老看着這一幕滿意點頭,羞辱落日宗就對了,爲宗門爭光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只會拍手稱快。
“華某何曾欺辱你們?”華仁權臉色不變,淡然開口。
“連挑戰都不敢,也配稱天驕?”
薛嶽他們氣得神色猙獰,左說他們不敢,右罵他們不配,縱使打不過,他們也不願背上這個罵名!
“就看你有多少實力,我來戰你!”
薛嶽第三個上去挑戰,華仁權嘴角掛着譏誚,就怕你們不上!
“喝!”
“啪!”
薛嶽怒火滔天的攻上去,卻被華仁權直接一記耳光扇飛出去!
“下一個!”
“華仁權,你欺人太甚!”
“砰!”
“下一個!”
“老子要你付出代價!”
“噗!”
“下一個!”
看到接連三個人都被打飛,再大的怒火也被澆滅了,剩下的人全都冷靜了下來,不敢再上。
就算背上罵名,也總比被打臉好。
這下無論華仁權再怎麼激他們,他們都不會再上去自討苦吃。
華仁權見再激他們無用,內心失望,他本還想多打幾個人,幫蘇牧出出氣呢。
“華師兄,請賜教!”
看着衝到面前的落湖紅,華仁權滿臉意外,忍不住看向蘇牧。
“蘇牧,你這朋友膽子可不小啊。”
還剩着四十多個真傳弟子,就落湖紅敢上來挑戰了。
蘇牧微微聳肩,他認可的人,膽子向來不小。
落湖紅不知道華仁權與蘇牧之間的關係,只想守住自己和宗門的尊嚴!
哪怕是捱揍!
對於敢挑戰他的人,還是蘇牧的朋友,華仁權擡手抱拳,表示尊敬,非常客氣。
落湖紅愣了片刻,他沒想到華仁權會跟他如此客氣,但他也沒多想,反正等會就要被打,這時候跟他客氣一下又有什麼意義呢。
“喝!”
暴喝着揮拳,雙眼圓瞪,青筋暴起,體內力量全部涌出!
哪怕是捱打,他也不會讓自己被打的那麼狼狽!
“砰!”
就如轟在堅不可摧的鐵板上,落湖紅看着華仁權輕描淡寫的接下他的拳頭,自嘲一笑,果然,全力而出都撼動不了分毫嗎?
接下來就是對他出手,將他打飛,羞辱他了吧?
“落師弟,承讓。”
沒有料想之中的出手,華仁權收回手,和善對落湖紅。
落湖紅愣住了,不對他出手?不羞辱他了?
見落湖紅一臉不敢相信,華仁權抿嘴一笑,還不讓開,真想被他打不成?
確定華仁權是真的在手下留情,落湖紅縱使萬般不理解,還是對華仁權抱了抱拳,滿心古怪的轉身讓開。
“下一個。”
過去半晌,都無人再出戰,蘇牧見狀心知該自己出手了,飛身上去,停在華仁權對面。
看到蘇牧,華仁權瞬間興奮了起來,他可是期待很久了!
“蘇牧,我們應該很有沒有較量了吧?”
“要不要我手下留情?”華仁權玩笑道,這個位置本就是他爲蘇牧留的,對拼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不用。”蘇牧聳肩,白送的東西雖然好,但沒必要。
“你也不用把修爲壓低到和我持平,降到納元境六重就好,宗門尊嚴,我還是得顧着點。”
他知道華仁權是一番好意,他可以不在乎胡志傑他們的面子,但宗門尊嚴,還是要維護一下。
“什麼?”
“納元境六重?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