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要……”
日落西山,當古云如木偶般從房中走出時,鬱惜已經站在了他面前,臉龐還留有淡淡淚痕。
“雲哥。”強裝的微笑狠狠的刺痛了古云的心,他將頭埋在了鬱惜懷中,懊惱和悔恨揮之不去。
“我簡直……禽獸不如!”
素手輕撫,拭去了男兒從不輕易落下的淚水,除了這樣,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和自己,只能靜靜的和他相擁,直到房中神情呆滯的古秋寒踉蹌走出。
古云沒有勇氣擡頭去看她那讓人心碎的面孔,後者也目光渙散,繞過二人癡癡呆呆的朝外走去,直到背影即將消失,才呆呆回過頭來。
“爹肯定是有苦衷的,對吧,對吧?”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淚水似乎早已流乾。
古云終究還是擡起了頭,咬牙後張了張嘴:“原諒我,秋寒……”雖然他根本不值得原諒,就算所有人原諒了他,他自己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我,不怪爹……”她笑了,卻只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悲傷,隨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二人在原地矗立了良久,古秋寒離去後古云一直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語氣有些顫抖:“惜兒,對不起。”
鬱惜搖了搖頭,帶着悲切與心疼道:“你不用對我道歉的……”
只是,她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古云橫抱而起,走入了房中,滿目狼藉的房中帶着不堪入目的痕跡。
“雲哥,你?”
古云沒有迴應,只是將鬱惜狠狠壓倒在牀,開始了他的又一次罪惡行徑……
第二日,鬱惜回到極雲殿時帶來了古云離去的消息,而古秋寒在回到極雲殿後便將自己鎖在房中,任誰都不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疼愛她的諸女也不敢輕易詢問,旁敲側擊在鬱惜口中也沒套出半句真話,只好作罷。
而回到極雲殿的鬱惜很快便讓大家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雖然都看得出來古云已經對她下手,可她性格似乎有了一些變化,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察覺到了。
再說古云,此時的他並沒有回到太古神界,而是再一次來到了那個他曾經居住了十六年的小廟宇,雲爭已經離去,只留下已成廢墟的廟堂。
廟堂中,古云盤坐在地,體內三道奇異的能量
體正在漸漸融合,最後化作一道有些類似元神的靈體鑽入了混沌之心的漩渦中。
而古云的神識也再一次來到了那個荒蕪的世界,此時古云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名字——混沌荒域。
在這個幾乎無盡的世界中,只有一顆枯死的擎天巨木,而此時那巨木正漸漸發出新枝,重煥生機。
當遮天蔽日的七彩光葉掛滿樹枝時,那個古云曾見過一次的黑色漩渦又一次出現。在那漩渦中,一個靜靜躺着的人展現在他面前,卻是和長得古云一模一樣。
“天支,告訴我,怎麼才能讓這個世界恢復原樣。”古云盯着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卻感覺到十分陌生。
那人睜開了雙眼,發出了毫無感情的聲音:“沒有可能了,雖然我已經復活,可是整個大世界的秩序已經混亂,再過不久就要徹底崩潰了。”
“你不是可毀滅天地、創造天地麼!?爲什麼連恢復這個世界的平衡都辦不到!?”若天支真的無法修復大世界,那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白費了,傷害了秋寒不說,自己也永世難以心安!
並且,這個世界包括他和諸女,都將隨着大世界崩潰而滅亡!
回答古云的還是天支那冰冷的語氣:“那是生前的我,如今我除了維持大世界平衡外做不到其他,而現在以我的能力,已經無法將大世界恢復原樣。”
“生前的你?”
“不錯,我本是這方大世界第一個自行蘊生的生命,隨後我便創造了無數小世界,又傳承下了一脈種族,現在的你們稱其爲修羅族,之後我大限已到,便自化爲混沌器,維持着這方大世界,直到後來人族中第一個道極境界強者將我擊碎……”
混沌器?如今已知的最高級別寶器爲本源器,混沌器應該是超越本源器的存在,可若是連身爲混沌器的天支都無法拯救這個世界,古云又拿什麼去逆轉?
心灰意冷的古云喃喃道:“難道就沒有任何希望了麼……”
“有!”天支的話讓古云眼前一亮,便聽他說道:“除非你超越道極期生五行境界,自生五行陰陽修復這個世界,方可奪造化,改天命!”
“道極生五行?”古云怔住了,莫非在巔峰的道極境界上還有更高的層次!?
“不錯,如今的你以與我相融
,隨手便可覆滅這方大世界,亦爲不死不滅之身,若不是老死,這方大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到你。可你要是想恢復這方大世界,必須達到道極期奪造化境界,方可逆轉天命,當然,若你能突破通天地境、便可成就大道,自成一個真正的大世界!”
奪造化境?通天地境?成就大道?道極期之上到底還有多少層次!?
這條漫漫修真路古云以爲自己已經走到了巔峰,看來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個世界了。
心中揣測不安,古云忍不住問道:“有多少人成就大道?”
天支意外的沉默了一會,回道:“若是在這方大世界,到現在除了創建這個大世界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過第二個,當然,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可若是在這方大世界外……成就大道的人不計其數!”
不計其數……這個模糊又震撼的解釋讓古云懵了,如今的他依舊是這般渺小!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打破,天支繼續道:“在你的認知中,宇宙有多大?”
古云想了一下,道:“無窮無盡!”
“不錯,無窮無盡,在這無窮無盡的宇宙中,存在着無數的大世界,而這些大世界都是成大道境的巔峰大能者所創,這個大世界也不例外……你覺得自己很強,但那只是你沒有走出過大世界,現在的你不過是道極期,還未踏入道極期第一層生五行境,自然無法知道這宇宙的玄妙,等你達到了那個高度,你的所有觀念都會刷新,你的意志決定着這個世界,你的想法便是新的法則。”
新的法則,只要自己一個念頭,便可以改變整個大世界麼?那時候的自己將不被所有世俗觀念所束縛,或許也能給秋寒她們一個交代……
聽起來似乎很有誘惑力,但古云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遲疑一會後古云問道:“你生前巔峰境界達到了哪層?”
“僅僅是生五行境巔峰,離奪造化還有半步之遙,不然也無法維持這個大世界的平衡。”
“那我怎樣才能達到生五行境?”古云又問道。
巨樹上的漩渦漸漸合攏,天支的聲音傳入古云耳中:“你可以去一趟修羅族,他們是我傳承下去的第一支血脈,能夠幫到你,我的時間不多了,與你融合後我的神識將徹底消散,從此,你便是新的天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