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個世界,修煉以靈氣爲基礎,其境界有三大劃分。
凡人境、真我境和聖人境,分別對應妖族的凡獸境、破虛境以及妖聖境。
在三大境界之內又分三小境。
凡人境分爲鍛體—初窺練氣;修身境—闢五穀、不染塵;養身—眉心闢紫府、養神通。凡獸鍛骨、煉血—練就精血神韻內含、妖身—銅皮鐵骨,凡器難傷。
真我境有明心、煉神—身具神魂、悟道—身有界域。破虛蘊丹—凝血成丹、蘊魂—丹附妖魂、妖王—身有界域。
聖人境分小聖、中聖、大聖。妖聖亦如此劃小妖聖、中妖聖、大妖聖。到此境界,衆生均有稱號,實力難分伯仲,移山填海、造萬物之境不在話下。
在三大境之上則可通天道,化羽昇仙。
而在仙凡一線,歷來是衆生之劫,牽連甚廣,很多人都難以渡過紛紛隕落。
久而久之,在三大境界之外產生了一個極境—僞仙,實力在衆聖之上卻又與仙又一線之隔,比如天道宗隕落的雲鶴就是一位僞仙。
雲海金池,猶如其名,似赤金色波濤怒海。
但它其實不在地面,而是一片浮空島嶼,位於金色雲海之中。
它既是御獸宗的特色美景,又是御獸宗的防線之一。它美得驚心動魄,但也充斥着危險,除非你突破真我境達到聖人境界,否則任何進入其中的人或妖都會被壓制在明心境。其內置有數以萬計的陣法,操縱核心則掌握在歷代御獸宗隱門傳人手中。
隱門,是御獸宗最爲神秘的派系,一代僅兩人——上一代隱門前輩以及這一代的傳人。除了掌門外幾乎無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雲海金池內,一紫發金眸的少年正帶着一條漆黑小蛇與一位帶着一隻蜂王的褐發灰瞳少年對質。
褐發少年諷刺道:“白洛,現在白桑走了一年多了,指不定就此在那塊窮山惡水之地長眠,回不來了。沒了他,你哪裡也去不了。”
“嘶——嘶——”(你胡說,桑主子那麼強,怎麼可能會出事,過不了多久,我的零食就會回~來了!)黑玉伸出頭去,狀似要咬那褐發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黑玉的重點在零食(ಡωಡ) ……
白洛按住黑玉蠢蠢欲動的頭:“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我好像聽說你已經在這金池內轉了三天了。”
褐發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惱羞成怒,立時就拔出一劍,朝白洛臉上劈去。
未料想,白洛對其早有防備,一閃身,便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劍。
殘留的劍鋒擦過白洛的髮梢,使其微微晃動,如清風拂過。
白洛伸手撈起反應未及從他腕上掉落的黑玉:“不愧是‘流氓’律煙雲 ,‘小人’培無賴。”
原來黑玉是被褐發少年帶着的蜂妖一記旋風斬落的,要不是它鱗甲堅硬,這一下估計能要了它的命。
律煙雲:“哼!生活本來就是如此殘忍,‘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白洛本就處在悟道巔峰,而我爲煉體處於明心巔峰,這雲海內對我來說纔是真正的‘公平’。”
話音未落,律煙雲就想再次出手。
但這次白洛並未讓律煙雲如願,他率先出手,捉過還在昏昏欲睡的黑玉朝律煙雲扔了過去。
“嘶——嘶——”黑玉瞬間清醒,長尾一擺,血盆大口猛的張開。
眼看玉白色的毒牙就要咬中律煙雲,一隻漆黑尖部泛黃的長針朝黑玉的眼睛急射而去。
“叮!”
一陣火星閃過。
之見那長針並未扎中黑玉那赤金色眼瞳,反而是打在了幾片純黑的鱗片上,後又迅速滑落,跌入雲海,不知所蹤。
黑玉:這該死的白洛,讓我一個才蘊魂巔峰的獸和一隻不知已經活了多久的妖王對打!還好老子反應快,即使閉上眼睛,否則老子眼睛都要瞎了!
“嘶——嘶——”黑玉扭頭跳回白洛手腕上,又迅速躥到白洛脖子上,“嘶——嘶——”(老子不幹了!我要和白桑告密,老子要讓他帶我一隻獸出去吃香的喝辣的,然後讓他把你關禁閉!)
白洛不緊不慢,“呵呵——”
在黑玉和那蜂王對峙的時候,白洛和律煙雲也沒閒着,眼瞧二人已過百招。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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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劍擊打在一起後,二人對視一眼,迅速持劍向各自身後躍去。
一陣霧氣被風吹來,律煙雲迅速隱退身形。
從他隱沒處傳來狂放的言語,“白洛!此次就先饒了你,下次,你的狗命我要了!”
白洛卻有些煩悶,“這纔剛開打就跑了,好無聊啊~”
說着白洛打了個哈欠,“白桑也是,說好的來接我,現在這天都快黑了,居然還沒來。”
(還在夢裡的白桑:呵呵(∧-∧),怪我咯?)
盤腿在原地等了一炷香時間,白洛終於坐不住了。
“嘶——嘶——”(黑玉:傻帽——,咕嚕~肚子要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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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大步走向了一個只有他能看見的,與這金光閃閃的雲海格格不入的閃着黑色光暈的宮殿,“走吧,我們還是去殿裡等吧。”
這一夜,白洛並未睡覺,也並未修煉。他在那座古樸的宮殿裡盤腿坐着,坐了一夜。沒心沒肺的黑玉則把自己盤成一坨躲在白洛繁厚的衣角下呼呼大睡。
天色微亮,白洛喃喃道:“怎麼還不來呢?”
那聲音很輕,帶着一點疑惑。
“怎麼,這麼想我嗎?”伴隨着這溫柔的聲音,一雙修長厚實的手從身後抱住了白洛。
白洛身體僵了僵(激動的),小聲道:“是啊,想你了……”
黑玉瞬間撲過去,“嘶——嘶——”(你們可算來了,我們之前出去過一趟,不僅沒吃到東西,還跟人打了一架。)
可惜黑玉還沒碰到白桑衣角,一條玉白色尾巴就把它抽了出去 毫不留情。
“哦~小洛洛難道被人欺負了?”
白洛面色微紅,好看的俊臉仿若上了胭脂,晃人心神。
白洛淡聲道:“沒有,他打不過我的。”
聲音雖輕,他的話卻無疑透着自信和輕狂。
“諾,拿去先吃着墊墊肚子吧~”白桑不知從哪掏出一碟精緻的點心。
白桑就是這樣,說話仿若帶勾,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走。
白洛乖巧地接過白桑手中的點心,小口小口吃起來。
與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強勢恣意不同,白洛在白桑面前很是乖巧,仿若一朵純白的山茶,仿若高貴冷豔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散發這香甜誘人的氣味。
白桑在一旁毫無形象地躺着,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投喂剛被荼羽打開的黑玉。
白桑輕描淡寫地道:“聽說那一門的人在墨林裡歷練,不如咱去瞧瞧熱鬧?剛好帶你出去透透氣,悶在這裡幾年了你也不嫌悶。”
白洛對於白桑的要求總是無法拒絕,“好。”
白洛優雅地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末,一把掐住黑玉的脖子,優雅起身,身上的衣物連一絲褶子都沒有,“走吧。”
“嘶哈——嘶哈——”黑玉瘋狂擺動着尾巴做着無效抗拒(脖子被掐住了),(老子還沒吃飽呢!白洛你個xx)
白桑卻還懶散躺在之前的位置沒動。
白洛嫺熟地伸出手,溫柔地把地上的一人一獸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