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再次一笑,不過笑容卻很苦澀,曾經的好友知己,此時卻要在此地上演一番大戰,是心靈的煎熬,是肉體的摧殘。
苦澀的笑容還未消失,滄桑的笑聲便已震破四野,隨之酒壺便也出現在了手中,一舉,一揚,像此時喝的已不是酒,而是憂愁,是無奈,更是過去。
天殘也隨之一笑,在腰間拿出了與吳濤一模一樣的酒壺,同樣的一舉、一揚。
酒滴滴而落,眼淚也滴滴灑落,過去的一切也在此時隨酒滴落在了地上,消失而去,壺空酒盡便是決戰的開始。
酒壺向後一扔,以前的點滴也在此時隨着在空中飄舞的酒壺而去。
一把刀,一把煞氣瀰漫的刀。
持刀之人一舉,一揮,便已斬落,口中依舊吐出了言語,“酒盡,友盡。”
四個字兩個詞,卻在此時是世間最爲無情的東西,在落下的瞬間,吳濤也舉起了手中的赤劍,不過他的劍很是詭異、妖嬈但在其上沒有一絲絲的殺氣,就像是它是一把工藝品,而不是殺人的利器。
“赤虹”
“對赤虹。”語落之際,兩把神兵便已相交,隨之一震,二人皆是不由後退。
狂笑,狂笑,二人皆是狂笑,對於此時的二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笑更有趣的事了,而在狂之後,便是再次戰起。
至邪之刃一收,一劈,道道的殺意已在吳濤的耳邊迴盪。
吳濤輕輕一笑,手抹了抹手中的赤虹,臉上便是滿足的笑容,而後赤虹一旋,赤光閃爍,隨之向前一刺,一柱光芒從劍尖涌出。
天殘冷然一笑,手中的無妄也輕輕一旋,四野八荒鬼神之地皆在晃動,無數的厲鬼嚎叫,萬千之魔也發出了萬千種聲音。
無數的骷髏隨之出現,視死如歸前赴後繼,紛紛而來,在吳濤眼前更是出現了無數位貌美的女子,她們穿着很是露骨,幾乎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很薄的紗,她們在吳濤眼前蝶舞,用輕紗勾勒漸離招的面容,漸離招瞬間呼吸急促了幾分,心臟跳動的頻率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也就在此時,天殘再次出招,瞬間便將已要到眼前的光芒震破。
突然,吳濤手中的赤虹竟不由輕微的顫動了起來,而後一絲僅僅一絲的清聖之氣涌出,剎時便沒入到了吳濤的腦中。
快速跳動的心緩緩平穩了下來,雙眼之中的血色也減少了些,眼前的衆多美女也就在此時一一離去,隨之一劍,一把赤色的劍突然殺入,在天殘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便已插入到了其胸膛。
冷冷一笑,天殘低頭看着胸前的赤虹,臉上冰冷了許多,而後便是一聲慘叫,整個身體也瞬間被一團黑霧所包裹,隨之身影變淡,劍也落地。
黑霧包裹天殘身軀,變淡一平移,然後便出現在了不遠之處。
天殘再次出現在了眼前,胸前卻有一個窟窿,就在剛剛被赤虹刺穿的地方。
一笑,笑容冷到了至極,就連吳濤在看到那笑容的之後竟也不由發抖了起來。
天殘雙手一合,一團黑霧也就出現在了手中,一笑,將黑霧送往窟窿的地方,瞬間沒入。而是便是餐慘絕人寰的叫聲,天殘的面部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原先的猙獰一掃而去,一張清秀的面容隨之出現,不過卻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身上的傷痕也瞬間消失。
天殘再次一笑,手中的無妄卻是一收,道:“這一劍我記下了。”,語落身影再次被一團黑霧包裹,而後便消失而去,像是他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赤虹一收,看着天殘離開了方向,吳濤的心瞬間低落到了極點,他知道他的好友此時墜入到了地獄,而世間也再次多了一位至邪至惡之人,這對於如今的江湖來說必不是幸事。
戰依舊在戰,硝煙也依舊在瀰漫。
念非戀憑藉五行劍訣中的金木二決巧妙會敵,雖此時已陷入到了僵局,但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而風清揚卻已高超的輕功,怪異的招式,伺機而動。
司徒靜與風清揚境界相當,但司徒靜的手中的卻是有神兵相助,一時風清揚叫苦不已。
“你可以含笑了,以你一己之力將我逼迫到這種地步。”司徒靜道。
“含笑嗎?還不至於,若我把你殺了,那我便可以慶功了。”風清揚道。
“大言不慚。”
司徒靜怒吼一聲,暴怒身體便已而來,一道影,一個人。
風清揚只是一笑,手中的笛子瞬間向前一探,便擊在了司徒靜握扇的手上,而後一挑,摺扇便已凌空飛舞,頓時兩道身影皆是沖天而去,不過此時風清揚輕功的優勢便彰顯出來了,原本他就早有準備,所以在摺扇飛起了瞬間他的身影便也凌空而起。
風清揚霎時手向前一探,摺扇便已在手中,身影在空中飛舞了一番,風清揚便再次落在了地上的輪椅之上,不過手中卻多了一件東西,一把摺扇摺扇。
而司徒靜則在衝起之後瞬間落在了地上,略顯狼狽,手中也少了一件東西,一把摺扇。
風清揚輕輕搖擺着手中的摺扇,同樣的動作,不同的人,一笑,道:“此時的你空有修爲,但卻依舊不是我的對手。”一落,風清揚上前,也是時候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鬥了。
“好像是這樣的,但我們這邊還有衆位高手,但你卻只有一位,你感覺此時你還可以嗎?”司徒靜語落之後便是狂笑,但四周卻是安靜異常,就連蚊子呼吸的聲音也沒有。
一驚,感覺不妙,連忙掃視一週,只見四周卻沒有出現他想要的結果。
“不用找了,他們頭疼病發作,我給他們的治好了。”同樣的言語,卻發自不同的人,在驚訝之後衆人便是恐懼,轉頭一視。
一位女子,一位早已被他們遺忘了的女子,翩翩而來,似救世主,但更像是地獄的魔鬼。
而在女子出現的瞬間,一道身影再次傳入,白衣冷眼內斂無殺氣,身後的劍也被青色的布包裹在其中。
已見大勢將去,千一傅首先一動,手中的扇一揮,蜿蜒而去,身影也已凌空而起,“我記住了。”,語落人也消失。
柳一刀也欲先走,不料一把白色的劍隨之擋住,緊接着就是一把的青色的劍,而後他的病也被念非戀治好了,他再也不用擔心他的病復發了,他治好了無數人的病,卻不能不能治他自己的病,於是念非戀將他的病給治好了。
而在念非戀將柳一刀治好瞬間,火燒雲感覺自己的病也發作了,但卻不想被治好,手中的金環瞬間向前襲去,不過卻並未擋住念非戀的劍,所以他的病依舊是被治好了。
在衆人轉頭欣賞念非戀治病的同時,鬼面書生司徒靜卻是趁機逃走了,風清揚卻並未去追趕,這件事總歸要有人前去給那些人報個消息的。
殘月緩緩消失,蕭瑟的夜也不在清冷,黎明的曙光將要降臨,衆人皆是輕笑。
由於事情已終了,女子還要回去告知此地的情況,便先行告退,而風清揚則邀請銀劍傳入吳濤與念非念與一同共飲幾杯,然後一行人變向客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