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啊!”風清揚一臉的冷笑說道,而在言語落下的瞬間,祁氏四兄弟、單鏢頭皆轉頭望向了這位小人。
首先單鏢頭率先一動,似鷹尋食般便將張興握在了手中,然後便似一具死屍般將其仍在了地上。
“師兄,放過我吧!看在師父的面子之上放過我吧!”張興起身,連忙爬到單鏢頭面前連連求饒而道。
單鏢頭怒目而視,但眼中還是出現了絲絲惻隱之色,對此風清揚只是苦苦一笑,道:“祁公子將答應給他的錢付了,讓他快走吧!”
在張興飽受地獄之影摧殘之際,天籟之音竟在此時響起,此時他原本認爲可以撿回小命就已是萬幸,沒想到竟還能收回錢。
祁三公子一時不解,但還有沒有詢問,在腰間取出錢票,眼神厭惡的扔給了張興,道:“快滾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眼中。”
張興拿過錢,一時竟像或在夢中,誰料一把冰冷的劍也在此時將他送向了地獄之路,直到生命的最後他也沒有明白是何原因。
風清揚淡淡一笑,取過一張手紙淡淡擦拭了一下的手,道:“惻隱之心是好的,但也要看人的,單鏢師。”語落便將話分一轉。
“衆位應該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吧!”
祁氏四人皆是一臉的笑意,“像這種小人就應該下地獄,怎麼會呢?”。
然後衆人閒聊了一陣之後,祁氏四人由於還要去找尋藥材便告退而去,單鏢師也押着鏢再次踏上了他的鏢途,只留下地上那一具冰冷的身體與那幾張至死也爲放下的錢票。
“妍兒你是不是感覺我十分殘忍。”在前行的道路之上,風清揚詢問。
“怎麼會呢?想那種人就應該那樣,就是不知,你爲何要那樣做。”
“祁氏三公子已答應給張興錢票,我之所以讓祁三公子將錢票給他,是不願讓祁三公子失信於人。”
“那留在地上的錢票祁氏四人咋都沒有拿去啊!”周妍道。
“那已是送出去的錢,他們肯定不願拿去,再說江南祁氏在江南可謂是名門,壓根就不在乎再點小錢,或許在不久之人有人會撿到,更或者會爲張興陪葬吧!”
然後二人便有一搭沒一搭一邊聊天一邊緩緩前行。
一日後,當二人行走在一片樹林之中時,不遠之處竟傳來了道道談論的聲音,頓使二人一驚,這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林之中竟也有人,於是風清揚與周妍欲前往一探究竟。
樹林之中,三道身影,其中一人全身用黑色的衣衫將其與外界阻絕聯繫,還有一位則手握寒劍靜靜的站立在這一人之後,一言不發。
剩下的一位則是外表年齡僅僅半百的中年。
黑衣人道:“我可以幫你,不過這酬勞可要加倍。”
“不行,我最多給你一成。”中年男子瞬間回道。
“哦,是嗎?”黑衣人一臉的愜意,眼神之中絲毫看不見着急之色,“你給了你還有八成,你若不給你可就一成也沒有。”說完便陷入到沉寂,只留下三人淡淡的呼吸之聲。
“你考慮的咋樣了。”黑衣人再次而道。
“好,我答應你。”在短暫的沉寂之後男子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
“好,痛快,在不久之後你會爲今日你的爽快而感到自豪。”而後三人便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清揚,這些人···”在三人離開之後風清揚便與周妍便出現在了剛剛他們三人踩着的地面之上。
“這個我也不知,妍兒想知道爲什麼嗎?”
風清揚面帶淡淡的微笑詢問,而周妍只是微微將頭一點,而後風清揚便與周妍順着那三人離開的方向前行。
一處莊園,一所建築,數道身影,兩方陣營。
“大哥,你爲何要這樣做。”一位年齡稍年輕的男子道。
“爲何,爲何?父親的將整個家業全都給你了,而我呢?”
眼神之中則是無限的怒火,按照長幼之序自己的父親應該將家業交在自己的手中,但他沒有想到···
“劣子,你一天好賭成性,我若不將若大的家業交在你弟弟的手中,遲早有一天你會敗光的。”
“哈哈哈,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不念親情。”
年齡稍大的男子狂笑之後,雙眼之中變得暗淡無光。然後便微微一後退,爲身後的二人讓開了一條道。
“大哥,你咋能勾結外人幹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呢?”
言語之中竟是絲絲的不信,就算到了此時他依舊不願相信,那個當初處處護着自己的大哥今天會勾結外人來害自己。
而在這位男子說話之際,一道人影悄悄出現在了男子之側,道:“李崔沒想到你竟會勾結外人來對付二爺。”也就在此時風清揚與周妍也來到了此地。
“還好,還好。沒有錯過好戲。”風清揚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便與張蓉看起了‘臺上’的一幕。
“翟然我知道你是個好漢,我勸你還是快離開吧!不然在不久之後你將沒有機會。”
“哼,二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此時我竟能棄二爺而去。”一聲冷哼,腰間的劍也緩緩拔了出來,眼神之中則多了一份必死之心。
“好一份知遇之恩,那我今日便送你去地獄報恩。”語落,李崔微微向後一退,在他的身後則出出現了一道黑影,一把寒意顫顫的刀,便已突兀而來,翟然一笑,身軀微微一斜,手中的劍便也刺向了來人。
“哈哈哈,好天真的想法啊!你以爲我會與你同歸於盡嗎?”黑影頓時消失,彎刀也從身後索命而來。
連忙收刀抵禦,但彎刀還是在身後滑過了一道痕跡。
絲絲的鮮血也頓時滴滴灑落,苦澀一笑,眼中絲毫沒有痛苦之色,一聲吶喊之聲中夾帶着幾分的關切,“翟然。”。
這是二爺的聲音。
翟然將頭微微一舉,似乎又回到了過去,以前的記憶也一一浮現,苦澀的笑容再次添了幾分的苦澀,但他卻無怨,輕輕轉頭,臉上也爲之一變,是士爲知己者死的覺悟,更是報知遇之恩的瞬間。
翟然舉劍再次而上,還未來到敵人之前便已化爲了一具的屍體,他離開了,他爲了保這所謂的知遇之恩離開了,他沒有怨恨,有的只是不甘,但雖已報恩,但他的恩人卻依舊沒有脫離苦海,所以他的眼睛是張開的。
二爺輕言一笑,早已看慣生離死別的他此時竟也延發了絲絲的悲痛,踏着無限承重的步伐來到翟然之前,彎腰欲要將其那不甘的眼睛閉上,但其卻始終是睜着的,似乎在他的心中二爺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心中的怨氣便不消失,睜開是雙眼也就不會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