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悠悠的古道,不知其通向何方?更無人知其從哪裡而來。
一道人影,無限神秘,對於他的來歷與師承在江湖之上有很多的版本,但卻依舊阻擋不了他的神秘。
他輕輕擡腳,又輕輕一落,似在思索,似在探索,輕輕一笑,再次向前而行,腳步輕盈,但心情卻很是承重,只因此時的他不知走向何方,此時的他只是習慣性的前行,前行,再前行,至於前行去向何方,則不是此時的他考慮的。
一路前行,不知走過了多少的路,亦不知走過了多久。
路依舊是腳下的路,並沒有隨着他的行走而減少,苦澀一笑,再次前行,口中則不由發了句牢騷,“孤獨的滋味,漫無目的地走路,哎!無聊啊!”,再次前行,突然絲絲的琴音竟傳入到了耳中,不由一喜,一驚,再次自言而道。
“在此荒郊野嶺不知是誰人在演奏,有趣、有趣、真是有趣。”。這位行者便是已踏出星龍山去追尋心中之物的霸天。
一條小溪,無人知其流向何方,更無人知其源頭在何方?只知它終年不凍,潺潺而流。
一座孤亭,架立在小溪之上,無人知其是何時何人所建,只知它存在的時間已很是久遠,但他卻依舊屹立在原地。
小亭之上,黃布直垂,一泄而下,盡將外界的世俗塵埃阻擋在外。
一位女子,一簾紅色的頭紗,將不屬於世俗的面容阻擋在世俗之外。
悠悠的琴聲,向四野宣泄而過,百物爲之爭鳴,輕輕一笑,再次纖手一擾、一秀,便淡淡而道:“既已來了,何不現身。”,一落,琴音一轉,悠揚之中充斥着絲絲的殺伐。
“如此美妙的琴音怎能沒人欣賞呢?”也輕輕一笑,手臂一揮,便將席捲而來的殺伐之音給卸了下來。而後便出現在了女子的面前。
“奧。那這樣說來閣下是懂琴之人,那是不是意味着琴姬要沐浴齋戒三天,然後再爲閣下演奏一曲呢?”
“這倒不必。”輕輕一笑,霸天便踏步上前而來。
“哦,不過···”琴音一停,將話分一轉。
“不過什麼。”霸天再次詢問。
“不過你這位客人琴姬害怕招待不了。”語落的瞬間,纖細的手指突然在琴上一繞,一道殺伐之音便已直逼而去。
霸天一驚,連忙後退,但依舊是晚了,只見伴隨殺音而來的一道青光已在眼前,瞬時一驚,身軀一揚,眼見就要化解危機,怎奈琴姬竟在此時再次一轉。
“閣下這是爲何?我們素未相識爲何一心非要置我於死地呢?”言語之中充斥着絲絲的怒氣,伸手輕輕擦拭了一下臉上剛剛被琴音劃破的痕跡。
“哈哈哈”短暫的狂笑,之後四野再次傳來殺音,“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比如說現在。”
“好一個不需要理由,我霸天豈會是案桌上的魚肉任閣下宰割。”已見無力後退,霸天也不再猶豫,瞬間便將自己的神兵祭出。頓時漫天黑霧遮天而來,四面更是萬鬼同嚎,衆魔朝拜。
“哈哈哈”只聞琴姬再次而笑,而在笑容的背後則是冰天雪地的冷漠。
右手一旋、一轉、一點,四周之景頓時發生了變化:漫天飛雪飄,滿地屍骨存;魔鬼嚎叫起,千里冰封現。
“奧,幻境嗎?”對於眼前的變化,霸天的第一反應便是幻境,而後霸天一躍而起,手中的刀煞氣瀰漫,四周更是地獄焚野。
“萬法歸虛無。”
語落,魔氣四涌,席捲夜空。不料四面之境依舊存,未破。
頓時一驚,口張未合?滿臉的失驚,“這不是幻境。”話語竟說的竟不太連貫。
“‘假作真時真亦假’又何來幻境之說。”
淡淡而笑,起身,背琴,腳步微微一擡,便落在了溪中的一片荷葉之上,再次擡腳,便落在了另外一片之上,再次上前,不知她踏出了多少步,亦不知其走過了多少的荷葉,只知道她的眼前頓時一變,荷葉消失,小溪也隨之消失,一座萬千骷髏彙集而成的骷髏之臺隨之出現,而其四面也皆是斷屍殘垣。
“這是,這是···”霸天再次被驚在原地,口中已不知要吐出何字,或許此時世間萬千語言皆不能來形容他此時的心境,口依舊張,但一個字卻未吐出,眼神之上也竟是驚訝。
“地獄。這是便是地獄,而我便是地獄的主宰。”琴姬冷哼而道,再次踏出了一步,身軀也來到了骷髏臺上的頂峰,蒼茫一笑,轉身,置琴而坐,手指也再次放在了琴之上。
“地獄嗎?哈哈哈,我就來自地獄。”
霸天得意而笑,手中的刀瞬間一旋,無上魔威便已出現,一座古堡,一座不知名的古堡虛影隨之浮現的刀之尖。
“不錯,竟是召喚出魔堡來壓制此地的氣場,但這樣真的就夠了嗎?”再次輕輕而笑,不過笑容之中卻盡是嘲笑之意,再次開口。
“既然這樣,那便結束吧!”,冰冷的言語,冷冷的文字,就像此時的琴姬似乎早已知道了這場荒野之斗的結果,雖說眼前的霸天也爆發出了驚天的氣息,但琴姬依舊不懼。
“結束嗎?那就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落,霸天不在猶豫,瞬間絕學再現。
“魔溢千里,衆神皆滅。”頓時四海朝服,魔氣遮天,方圓數裡之中皆無生機。
“哦,要滅神嗎?不過可惜了,我不是神。”在說話之際,琴姬將琴一旋,一道鮮紅之弦便已浮現在眼前,瞬間用功,手中殺機浮現,一道血紅光道隨着琴音而去。
“千古絕霸,閻王驚響。”
語落,四野爲之一顫,整個骷髏之臺也發出了陣陣響聲,似有些不堪重負,而其四周的骷髏也一一起身,化身爲了一尊尊的萬古戰神,視死而上。
無數的爆炸之聲,百荒爲之一抖,整個骷髏臺也再次微微一搖,而後瞬間一碎,化爲了虛無,發招的二人也不由後退數步,淡淡的鮮血也緩緩從霸天的口中流出。
一段遙遠的記憶也漸漸涌上心間,那是一段早已塵封在深處的記憶,那是一段來自血脈之中的回憶,那是一段來自哪個地方的皆終生忘記不了的片段。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失驚而道,此時他早已喪失了其原先的高高在上。
“看樣子你想起什麼呢?”輕輕一笑而道,而後便等待着霸天的恢復,怎料此時的霸天還停留在驚恐之中,雙目略顯呆癡,眼神則無助而視前方,口中則一直而道“不可能”這三個字。
“哎!”真不知道這次交手是對還是錯,無奈的嘆氣之聲,收琴踏出了一步,身影便也出現在了霸天之側,接着而道,“不可能的是事還是人。”
經過短暫的失驚此時的霸天已漸漸恢復了正常,微微苦澀一笑,化解了一下此時依舊在高速旋轉的腦,道:“不可能的是事,不過事卻是人做的。”
“哦”琴姬微微一驚,之後便無了下文。
霸天將頭一擡,望着琴姬一雙曾牽動無數人的雙眼,淡淡而道:“玄溺。”
“哦”,再次一驚。臉上也出現了絲絲的笑意,“看樣子這次我沒有徒勞。”
“你知道這名字。”霸天問。
“這不就是我嗎?”琴姬回。
“那你爲何此番這樣。”
“這也是我此番前來找你的目的。”琴姬輕輕一笑,向眼前的霸天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