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
莫老再次開口,雖然話未說話,但他顯然不希望將風清揚留下,因爲只要留下,不管風清揚是誰,對於他們來說皆多了幾分的未知因素。
“沒事,留下吧!這荒山野嶺的,你讓他去那裡啊!”
然後馬車中的女子的便不在言語,莫老卻是苦澀一笑,用力瞪了一眼風清揚,因爲他知道自家小姐啥都好,但是有點直,性格有點倔,只要她決定的事,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自醉兮心難醉?喝酒,喝,再喝,我還要喝。”
不管外界如何,風清揚依舊是一幅醉酒之人的裝扮,酒壺再次舉起,不過卻沒有酒了,於是那不知爲何的話語便再次從他嘴中發出。
“我不管你是誰,我都希望你安穩一點,更不要對我家小姐有啥想法。”
既然自家小姐已經下定了決心,莫老也不要反駁,於是莫老狠狠的瞪了幾眼風清揚,併爲其警告了一番,然後便再次回到了那架馬車之前。
也就這樣一行人再次前行,雖然隊伍之中多了一個醉酒之人,多了一個說瘋話的人,但隊伍卻依舊在前行,不過速度不知爲何卻慢了下來。
於是並未如約到達前面的驛站,張鏢頭便連忙吩咐衆人加火做飯。
不一會兒,飯便已做好,鏢師與莫老還有那位不知名的女子皆吃了起來,但有一人卻是例外,那便是風清揚。
只見風清揚依舊躺着輜重之上一動不動,由於酒壺已空,於是風清揚便凝視起了漫天的星辰。
“夜空是不是很好看。”就在風清揚凝視之際,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他的手中拿着一塊乾糧,並將其遞給了風清揚。
但女子將乾糧遞給風清揚的瞬間,四周霎時遞來了無數道殺人的目光。
“謝謝。”
風清揚絲毫不做作,將殺人的目光視如無物,便接過了女子遞過來的乾糧。
“想必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女子用她那雙欲要滴出水的眼睛,一張一合看着風清揚的說道,在說話的同時,竟不由掩嘴輕笑。
“我去,那小子走了啥狗屎運,竟然可以和姑娘說話。”
一位年齡稍微小的鏢師很是不服的說道,在說話的同時,他還使勁咬了一口乾糧,就好像手中的乾糧和他有多大的仇恨一般。
“哎,我的心碎了。”
另外一位也隨之附和,不過他雖然說是心碎了,但其臉上卻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不過在他的心中想必和剛纔的那位鏢師一般,對於風清揚踩了狗屎般的腳很是氣憤。
但氣憤始終是氣憤,他們除了在心中將風清揚無休止的數落一番之後,並幹不了什麼。
“故事,你在那裡看到我有故事。”風清揚輕輕一笑,然後坐端了身軀,一臉的以爲然說道。
“你的眼神很是憂傷。”
“眼神憂傷就一定要有故事嗎?”
風清揚發現他完全不懂眼前女子的思維,但他還是再次詢問了一番。
“嘿嘿”女子皎潔一笑,然後再次說道,“別人的話或許沒有,但你卻肯定有。”
“額!爲何?”
風清揚已不知如何回答,好不容易纔吐出了兩句話,不過卻是三個字。
“嘿嘿,女人的直覺。”女子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再次浮現了絲絲皎潔的笑容。
“好吧。”
風清揚發現,眼前女子那特有的思維已漸漸超出了自己的理解,不過風清揚的臉上也隨之浮現了驚鴻一笑,然後風清揚再次開口。
“既然我有故事,姑娘也有酒,要不姑娘就跟了我吧!”
風清揚臉上瞬間浮現笑容,眼睛卻始終盯着女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會吧!這個小子這樣直接。”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真是我輩楷模啊!”
有人讚揚,亦有人辱罵,這就是江湖,不管是做的時是對還是錯,終究有人去評價。
有人去讚揚,因爲你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也有人去辱罵,因爲在他的心中不服,他們希望做那個事的人是他,但他們卻始終不付出行動。
當然也有陰謀。
因爲江湖本來就是大染坊,其中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也有着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
“哼,窮叫花子,我看難可以囂張到幾時。”
一位年輕表示憤憤而道,言語之中充斥着無限的怨氣,眼神也似勾般停留在風清揚的身上,而他便是張鏢頭的一個遠方親戚張威。
他年齡僅僅二十五歲,但他的修爲卻已是不惑大成,也算是小高手,所以他一向不將同輩中人放在眼中,而在女子來到此地之後,他更將女子看做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雖然每天都會去找女子聊天,但女子卻始終對他是不加以顏色。
而此時風清揚竟出言調戲女子,這是張威不能容忍的。
於是張威怒了,眼中冒着絲絲的火焰,便直朝風清揚而去。
“嘿嘿。”女子再次掩嘴而笑,笑容甜美而天真,就算是風清揚也不由微微走神,然後便接着對風清揚道。
“我爲啥要跟你走啊!”女子在說話的同時,還很是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風清揚霎時有點哭笑不得,在女子眨眼睛的瞬間,他竟不由用手摸了摸鼻尖,然道:“因爲我有故事啊!”
“但你卻沒有酒。”,女子霎時輕笑,但那笑容卻使風清揚微微出神。
“酒嗎?終歸是有的。”
風清揚一笑,接着手臂瞬間向前探出,在女子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原先在女子手中的酒,此時卻在風清揚的手中,然後便再次出傳來了風清揚調戲的言語。
“現在故事有了,酒也有了,你是不是該跟我走了。”
“不去,我又沒有答應,待你有酒有故事的時候我跟你走。”霎時女子便爲風清揚耍起了無奈。
雖然風清揚僅僅露了一手,但卻是張鏢頭與莫老卻是心中一驚。
因爲他們兩個絲毫沒有看到風清揚出手,也就是說風清揚的出手的速度已脫離了他們二人的眼睛的速度。
其中最爲驚訝的還要數莫老,因爲此時的莫老一時初窺天命的高手,但他卻依舊沒有看到風清揚的出手,那風清揚要麼擁有比他還要高深的修爲,要麼風清揚的手速的極快。
若是後者那風清揚就一定出自千門,因爲那裡的人便已手速快著稱。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莫老想要出現的,因爲此時的他已不希望發生絲毫的變量。
“你這不是耍賴嗎?”就在莫老與張鏢頭思索之際,風清揚看着女子再次說道。
“我就耍賴你能咋的。”女子霎時將蠻不講理髮揮到了玲離盡致。
“小子把你的酒給我。”也在此時張威出現在了風清揚之前,略顯不耐煩的白了一眼,然後便很是囂張的對風清揚道。
風清揚未言語,就連眼睛也沒有從女子的臉上離開,而是很是隨意的將酒給放入到了嘴中,然後便傳來了他的讚美之詞。
“好酒,好酒。”
“小子,你。”看着自己的被無視,張威霎時火氣燎原而起,然後很是氣憤的吼叫而道,就連他腰間的劍也要出鞘。
“你在和我說話嗎?”風清揚輕輕將頭一轉,詢問張威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