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風清揚很是平靜的詢問袁妄念,聲音之中沒有絲毫的波瀾,或許此時的風清揚心已死,世間之事也再也不能在他的心中驚起了絲毫的波瀾。
“撲騰”
風清揚的聲音剛剛而落,袁妄念竟瞬間跪在了地上,眼角之處竟也出現了絲絲的淚珠,然後便在哭啼聲中將整件事皆告訴了風清揚。
“起來吧!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廣濟山?雲深不知處?好,很好,我風清揚終有一天會討會我的一切。”只見風清揚一邊說話,一邊示意袁妄念起來,然後風清揚便將枯旭木遞給了漸離招,並說道。
“劍兄魯門看樣子是去不了了,現在我要帶着妍兒去西府。”說完風清揚便抱着周妍幽幽向前而行,他從來沒有抱過,所以此番他欲要將其給彌補回來。
緩緩前行,緩緩前行,就這樣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天空之中漸漸出現了一層灰色的氣息,一棵樹上站立着一隻正在獨鳴的烏鴉,悲壯的氣息也充斥着整個四周,月光也爲風清揚將前行之路鋪上了一層皎潔的光芒。
風清揚就這樣抱着周妍緩緩前行,而這一走便是一個月。
雖然靜雅園依舊,但給人已一種很是蕭條的感覺,在踏入靜雅園之中,風清揚便將周妍放在了那張周妍很是熟悉的牀上,而風清揚則始終在牀頭凝視着周妍,而這一凝視便是三個月。
而這三個月之中,江湖之上卻再次發生了五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燕天行與血雨之奴在蕭山之巔大戰,不過卻沒有分出結果;
第二件則是亦無崖已團結正道爲由,一舉將滄海嘯天嶽給滅了;
第三件則是羽先生力挑正道聯盟,將亦無崖重傷,廣濟子殺了,並且全身而退;
第四件則是,四海朝天爲了取得正邪之戰的勝利,打開了前往地獄之海的通道,特請了衆多的高手;
最後一件則是,在堯山之上,一位女子振臂一呼,竟建立了一個逆海帆的同盟。
時間也緩緩流逝,漸漸來到了七月中旬。
雖然天氣之中的聞度熱的令人發慌,但風清揚卻始終很是安靜的凝視着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周妍。
“公子他們又來了。”就在此時,千一傅走了進來,然後低聲爲風清揚說道。
“呵呵,又來了,只真當我風清揚好欺負嗎?”風清揚瞬間冷冷一笑,便於千一傅向門外而出。
原來在風清揚回到靜雅園之後,亦無崖所帶領的正道已風清揚勾結四海朝天爲由,幾乎每隔這樣四五天便來靜雅園大鬧一番,剛開始風清揚心情有點低落,也不願打攪周妍,便也沒有沒有管。
怎奈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
既然與亦無崖等人已撕破的臉皮,那風清揚便在不在客氣。
“這已是他們第七次來了。”
“誰說不是呢?”
……
風清揚與千一傅還未來到門口,便已聽到形形色色的討論之聲,然後便是亦無崖派來之人的囂張的叫囂之聲。
“風清揚識相的話快去盟主面前受死,不然我們就踏平你這靜雅園。”
“就是,踏平靜雅園、踏平靜雅園……”霎時喊聲驚天而起。
“是嗎?就是不知你要怎麼踏平。”突然在層層的人羣之中,傳來了一句聲音,而說話之人便是風清揚。
風清揚臉上帶着冰冷的笑容,雖然他並未散發出絲毫的殺氣,但卻令四周之人微微膽寒。
“不知你怎麼踏平這樣。”風清揚再次說道,這次的聲音比上次大了幾分,冷了幾分。
“哈哈哈哈。”眼前的馬玉突然大笑而起,然後盯着風清揚用極爲冰冷的言語一字一字說道,“風清揚你打算與整個正道爲敵嗎?”
“整個正道,就是不知你代表的了整個正道了。”風清揚瞬間將言語提高了幾分,但眼神之中卻依舊流露着兩個字,不屑。
“大難臨頭,依舊在這裡逞口舌之能,這就是你風清揚的本事嗎?”
“我的本事是不大,但卻可以將你們皆留在此地。”
風清揚的言語剛剛而落,一側的千一傅霎時步伐一舉,手中的劍散發出絲絲的寒光,然後便將無數的人送向了地獄之路,鮮血將地面染成了紅色。
“兩國相交向來不斬來使,所以你不能殺我。”看到似修羅般的千一傅,馬玉心生膽寒,就連嘴脣也不由發抖了起來,但其依舊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吐出了言語。
“奧,來使,那不知你來送何信。”一聽是來使,風清揚霎時有點哭笑不得,然後帶着絲絲的微笑詢問而道。
“明日午時,我們盟主會登門拜訪。”馬玉再次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身奔跑,欲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風清揚卻是一笑,身軀也輕輕一轉,不過在臨走之際,卻向千一傅說了一句話,“將他的頭割下來,掛在門口。”然後風清揚便緩緩向內院而去,他沒有去過問這件事,他知道千一傅會幹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半個時辰之後,風清揚靜靜坐在一顆葡萄樹下品酒,伴隨着他將一杯的送入嘴中,他端起酒壺欲要爲自己添一杯,但酒壺卻停留在空中。
因爲在當初,這種事他不必親自動手,周妍必會爲他填滿,但此時他卻不能不親自動手。
酒雖已填滿,但風清揚卻並未送入嘴中,而是端着酒杯哭笑了起來,接着便傳入聲聲的自言之聲,“這是你最喜歡乾的事,但此時你卻不在了,你曾經不讓我過多的喝酒,但此時我去不能不過多的喝酒,因爲我痛心啊!不過你放心,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爲江湖武林而過,只會爲你而活。”
風清揚一邊在爲心中的一個人說,一邊不由望向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便是萬花谷,然後便再次傳出了一道聲音,“看樣子是該去問一些事了。”
然後風清揚便將杯中的酒送入到了自己的口中,而在身後也傳來了千一傅的聲音。
“公子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千一傅站在身後很是恭敬的說道。
“樑子早已就已經結下了,再說憑亦無崖也呲牙必報的性格,他一定不會放過公子的,所以這件事不管怎麼處理都存在一定的風險,主要就看你怎麼想了。”
千一傅話語剛剛而來,只見從風清揚的身後傳來了很是精闢的言論,然後只見兩道身影緩緩而來,一男一女,男乃畫才子,女子的是魯敏。
在風清揚來到靜雅園之後,畫才子便從魯門趕了回來,就連魯敏也跟着回來了。
“嘿嘿,千一你應該多跟才子學學。”然後風清揚便再次品起了美酒。
“那公子真的打算與正道爲敵嗎?”千一傅再次詢問,詢問代表的不一定是害怕,而是思考,若是此時風清揚說攻入萬繼山,那千一傅便會毫無猶豫而去。
“嘿嘿,整個正道,恐怕他們還代表不了整個正道。”語落風清揚便已起身向屋中而去。
屋中依舊,蕭條而冷寂,牀上之人也依舊將眼睛給閉上,風清揚走到牀頭,輕輕用手撫摸了一番面容,然後再次自言對躺在牀上的周妍訴說了起來。
“他們還是按耐不住了,我也是該走出這裡了,希望你不過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