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殤雖然聽到了聲音,但他沒有擡頭,他依舊面帶微笑看着眼前的風清揚,而在一側的流水芸倩瞬間將身後的古琴置在了地上。
“丫頭,你確定要動手嗎?”廬山不歸人大笑幾聲,凌空一步便與靖亭水出現在了風清揚之側,他雖然臉上帶着絲絲的笑容,但言語之中的寒意卻令四方之人一顫。
廬山不歸人做爲在江湖之上的前輩,雖然他已多年沒有出手過,但其威名卻依舊,他一身脫凡的修爲也不僅僅是讓衆生看看而已。
“你做爲武林中的前輩我們都很尊敬你,但小輩之中的鬥爭你也要加入到其中嗎?”流水芸倩面帶輕輕的笑容說道。
話語雖然說的很是客氣,但言外之意卻是衆人皆知,這是小輩之間的鬥爭,你一個江湖自上聞名的老輩難道還要加入到其中嗎?
在江湖之上流傳一條規則,那便是小輩只見的恩怨一般只侷限於小輩之人了結。
“嘿嘿,好一個牙尖嘴利小丫頭,或許在以前我會不管,但此番我卻是不能不管啊,不管怎麼說也是受人之託所以就要終於之事啊。”
雖然廬山不歸人將話語說的很是輕巧,但流水芸倩心神卻是不由一顫,江湖之上衆人皆知,廬山不歸人武藝高強,但卻有點放蕩不羈,一生逍遙,一生從未加入一方勢力,他一般都是獨來獨往,但此時他卻說他受人之託,使得流水芸倩不得不驚。
一時流水芸倩對那位託付廬山不歸人的人好奇了起來。
“那不知前輩是受到何人的託付。”流水芸倩詢問而道。
“嘿嘿”廬山不歸入先是輕輕一笑,“其實這個人丫頭也認識?”
“哦?”流水芸倩霎時直視廬山不歸人,腦中也連忙思索了起來,但不管怎麼思索她依舊是想不出託付之人爲何人。
“道門雙秀逍遙哲。”顯然廬山不顧人已知道流水芸倩在思索,也並未想出結果,於是便索性告訴了她答案。
“原來是他。”流水芸倩一時一臉的無奈,若是別人流水芸倩還鬥上一鬥,但逍遙哲他就連鬥一鬥的勇起也沒有。
逍遙哲道門道玄一支的領軍人物,雖然年齡二十五左右,但其修爲卻早已破天命入脫凡,他一生極爲樂鍾與交朋友,其中不凡有江湖名人,已有販夫走卒,更有邪道妖人,但每一個在將江湖之上都有極大的名聲,而在逍遙哲身後的道門更是超越十二正道的存在,雖然流水氏不一定怕他們,但流水芸倩的理智還是告訴她少惹爲妙。
“芸倩退下?”在聽聞逍遙哲的名字之後,流水殤的眉峰不由一簇,然後冷呵流水芸倩而道。
“大哥?”流水芸倩微微不甘,再次而道。
“退下。”流水殤再次而道,這次在言語之中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語氣,然後流水芸倩便在萬般無奈之下向後退了一步,但她的嘴脣卻是撅起,眼中冒着絲絲的殺氣望向了風清揚。
顯然她將眼前所有的一切皆都歸功於了風清揚。
對此風清揚只是淡淡而笑,有些麻煩本來就是少不了的,在說他的麻煩已經很多了,他也不介意給他再添了一個。
廬山不歸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始終在抿着杯中已爲數不多的酒,但他的眼神卻之中盯着流水殤,似在等待流水殤下一步的動作,而在廬山不歸人身後的靖亭水卻瞬間出現在了風清揚之前。
看着已站起來的風清揚,他的臉上出現了絲絲的笑容,然後上前抱住輕輕拍打了一番,“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衆人皆震驚與風清揚的站起來之際,靖亭水卻很是關切的詢問是不是有後遺症,這便是知己,這便是好友,在任何時候皆可以保持一顆平穩的心,並可以詢問出最爲關鍵的問題。
“還好。”風清揚用力拍打着靖亭水的後背,輕言而道。
一切皆在不言之中,一切皆在那略顯沉重的拳頭之下,或許所要表達的意思此時只有他們二人懂吧。
風清揚說是沒事,靖亭水卻是不太相信,於是他將腰微微一彎,竟在這戰火欲起之際檢查起了風清揚的腿部。
原本風清揚要已戰火將起給阻止,但豈料靖亭水卻已將起那便是還未起給反駁了回來,於是風清揚便苦澀一笑,也不在反抗,就靜靜着凝視着檢查中的靖亭水。
“還好,還好,木之靈不愧是木之靈。”在檢查完畢之後,靖亭水不由感概了一番,然後不由微微一思,就連眉峰也不知在何時給鎖在了一起。
“你身體中的火能是這樣回事?應該不會是火之靈吧!”
雖然風清揚身體的火之能量也很是霸道,但卻遠遠比不上火之靈,而這也是靖亭水不解的一個問題,於是便出言詢問。
風清揚一笑,而後便將僞火靈的事也告訴了靖亭水。
“恩,不錯,此時這個僞火靈想必比火靈還要適合你,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是打算殺掉霍昭傑吸火之能,還是?”
“不知,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風清揚略顯悲傷而道。
“嘿嘿,其實不必擔憂,憑藉僞火之靈的能量,你不用在擔心二十歲的坎,至於二十五歲的……”說道最後靖亭水不由將話語輕輕一頓,然後微微將一口的濁氣排除,纔再次開口,“說不一定待那時候你已經踏入到了傳奇之境。”
“嘿嘿,天無絕人之路,再說此時我可以站起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雖然事情反正的不是很完美,但風清揚卻很是知足,人生本來就已殘缺而著稱,那人有何必執着呢?
“也是,以後的路還很長,又有誰知道不會發生變故呢?”靖亭水也隨之而道。
然,就在二人暢聊之際,廬山不歸人再次將目光留在了流水殤的身上,“這件事現在可以結束嗎?”
雖然廬山不歸人的言語很冷,但說話的方式卻是給了流水殤很大的一個面子,他沒有問‘這件事該怎麼辦’而是直接詢問‘是不是該結束了’,雖然兩句話所要表達的意思是差不多,但給說話之人的感覺卻是差別很大。
廬山不歸人給足了流水殤面子,廬山不歸人也感覺這件事該結束了,雖然他不懼流水氏,但他也不願過多的惹麻煩,但若是流水殤不知好歹,那他也不懼將天戳穿。
在聽聞路上不歸人話語之後,流水殤的面部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眼睛也依舊停留在了風清揚的臉上,一字一字的緩緩開口而道,“你感覺這件事現在可以結束了嗎?”
做爲流水氏的天才,不管因爲何種原因他踏出了那扇的大門,但他的高傲卻並沒有而遺失,再說流水殤並不認爲風清揚一行人可以將他們皆留在此地。
而在流水殤詢問風清揚之際,流水芸倩撫琴而視,若是等會一有啥動作,那等會必定是第一個出手的,接着四周的三位判官也一一向流水殤靠攏。
“結束吧!瞭解恩怨的時間還有,也不急於這點時間。”風清揚輕言而道,不過言語卻不像是給流水殤說道,更像是給霍昭傑說道。
“好,我等你來了結。”顯然霍昭傑也聽懂了風清揚的話語,於是只見他怒吼一聲,隨之說道。
風清揚霎時冷冷一笑,不過卻並未言語,因爲在風清揚的眼前的那間房屋此時卻發生了異變。
但是風清揚卻不知道,就是這次他沒有了結這段恩怨,從而使這段恩怨再未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