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幽幽而落,不過卻落在了地上,人毫髮無損,阿木怒火再次沖天而起,但怒火卻殺不掉眼前之人,那一雙幽幽的眼神始終停留在了風清揚的身上。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那此時風清揚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風清揚面帶淡淡笑容,低頭凝視着手中的摺扇,就好像此時世界之物皆沒有他手中的摺扇好看。
不過的確是這樣的,雖然風清揚拿到摺扇的時日已長,但摺扇有何種秘密此時他卻依舊不知,就連摺扇的名字也是別人告訴風清揚的。
或許風清揚是摺扇歷代主人之中最爲不負責任的一個吧。
風清揚依舊在凝視着手中的摺扇,時而摺扇一合,時而又打開,又或者將它輕輕搖擺,但不管在幹啥,風清揚都在仔細琢磨,琢磨手中的摺扇。
但這一番琢磨,對於阿木來說是對他的無視,於是阿木一聲吼叫,手中刀再次輕輕一旋,一道青芒霎時展現,在衆人都在沉迷之際,那一道青芒便已衝向了風清揚。
危機,無限的危機。此時風清揚正沉迷與摺扇之中,他頭未擡,眼未視,但阿木的一式卻已襲來。
“危險”就在此時,不知是突然吼了一聲。
雖然聲音是發出了,但危險卻未遠離,就在說話之人將聲音落下的瞬間,那一式霎時已襲來。
“轟”
一聲輕微之聲的落下,四周的江湖人士卻知道落幕了,這一場原本毫無懸念的戰鬥在層層迷霧包裹之中謝幕了。
但這真的是謝幕了嗎?不知道,但至少此時江湖人士是這樣認爲的。
“哎!沒想到一代天星便這樣消損了。”一位老一輩的江湖人士不由感概了一番,因爲風清揚自出生以來,他的一生都是極爲妖孽的一生,在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死,但他卻比任何人活的都要精彩,江湖傳言他活不過二十歲,但他卻依舊我行我素,致力於江湖之事。
他雖然在江湖之行走的日子不長,但在江湖之上的名聲卻極大,就連名人堂也始終掛着他的畫像,他的名字遍佈江湖的每個角落,不管是正邪兩道,就連儒釋道驚四門提起風清揚也是直豎大拇指。
雖然他離開了,但他在無數的江湖人心中他依舊活着。
但他真的離開了嗎?
巨響之聲響徹天地,四周的無數人也沉寂在了悲傷之中,阿木卻是仰天長嘯,似在向蒼穹卻宣泄,在當時他能敗風清揚,此時他就能殺風清揚。
但阿木臉上的笑容還未佔據他的整個面容,他的眼神之中便已浮現一絲的驚恐。
衆人不解,皆轉頭而視。
只見在層層的雲厭惡之中霎時衝出一道身影,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手中的摺扇也輕輕在搖擺,腰間懸掛着一隻簫,一隻全身烏黑的簫。
他身影在空中翻轉了一番,腳步便很是平穩的踩在了地上,接着便傳來他的聲音:“我這人喜歡坐着,但你爲何又要這般執着於讓我站起來呢?不解,難道你以爲我站起來之後你還能贏我嗎?”
“你、你、你……”阿木一隻說何,一個在輪椅之上坐了數十年之際的人,此時竟十分可笑的站了起來,不僅阿木不信,就連四周的江湖人士也懷疑了起來。
阿木明顯記得在當日他得到了木之精靈,那風清揚又是如何站起來的呢?阿木不知,阿木也不願去想象,因爲想象代表的便是恐懼。
恐懼是阿木最爲討厭的一個詞語,更不要說此時阿木恐懼的對象還是曾經他打敗過的一個人,風清揚。
“不管你是何方妖魔鬼怪,我阿木能打敗你第一次,便可以打敗你第二次。”阿木大吼一聲,不過言語卻微微有些發抖。
不用阿木細言,此時每個人都知道阿木恐懼了,的確當時風清揚坐在輪椅之上便有與阿木一戰的實力,若不是阿木動用了無名之木上面的力量,誰勝誰負還不得而知。
但此時無名之木阿木已遺失,風清揚也站了起來。
雖然阿木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他依舊衝了過去,因爲他是阿木,他是四海朝天的木判官。
“啊!”
一聲憤怒的吼叫之聲剛剛傳出,阿木的身軀便已直衝而去。
風清揚一笑,全身的修爲也瞬間沖天而起,身影瞬間一閃,一道殘影便已出現在了阿木之側,手輕輕柔柔的落在了阿木的身上,接着阿木的身軀便已直飛而去。
風清揚的速度極快,就連阿木也沒有捕捉到風清揚絲毫的蹤跡。
“這是……”直飛向遠方的阿木已麻木,已不知如何言語。
“天命登堂。”
“爬雲而起後期。”
“不對,那不是天命登堂。”突然一人吼叫而道。
“那是?”霎時四周的無數道的目光皆停留在了風清揚的身上。
“阿木也是天命登堂之境,但風清揚卻能一招勝之。”那人不由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難道是天命入堂。”隨之一人艱難的開口而道,雖然不願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風公子是在啥時候突破到天命之境的啊!此時竟已踏入到了入堂天命之中,應該不會吧!”有一人微微一思,感覺風清揚突破天命之際還未有多長的時間,於是心中微微不解,出言詢問四招。
“那風公子又怎麼一招打敗阿木啊!”
一時之間無數的人思索起了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天星風清揚果然名不虛傳。”就在衆人思索之際,突然一人狂笑,接着不由將風清揚讚揚了一番。
只見說話之人白鬍飄飄,頗有一幅高人的形象,但他的面容卻是很深,以至於此時竟無一人認識他。
而他便是驚門長老淵棋子,此番出現在江湖之中是爲了歷練紅塵,但不料遇到了五行天開啓,而他也不知何去何從,於是便與衆人進入到了其中。
不過在其中他卻只是看與聽,並未打算出手。
“前輩難道知道?”
看見淵棋子一幅高人的裝扮,一位年輕之輩向淵棋子微微一行禮,而後詢問道。
“知道肯定是知道,但卻是我知道,我又爲何要告訴你呢?哈哈哈。”語落,淵棋子霎時大笑,手在腰間一抹,一個酒壺便已浮現。
酒壺一舉,欲要品味一番,豈料杯中卻是空空如也,一時淵棋子再次大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卻微微有點苦澀,接着便傳來了他那略顯無奈的聲音。
“壺空,酒無,這可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哎!”
聲音斷斷續續,不過卻其中的無奈與無助,四周的江湖人士也可以聽聞的到,然後在四周也傳來了聲聲的大笑之聲。
“前輩,這個我有?”就在此時,那位詢問淵棋子的青年,隨之一笑,然後便在腰間拿出了一個酒壺,並將酒壺遞給了淵棋子。
淵棋子並未接住,而是輕輕一嗅,臉上霎時便被笑容佔據,“不錯,很是不錯,三十年的女兒紅,我喜歡,真是個有趣的小輩。”
然後淵棋子接過青年的遞過來的酒壺,霎時便將其送入到了自己的嘴中,僅僅片刻這一壺酒便也空空如也,不過在淵棋子的臉上卻浮現了絲絲的滿意的神色。
“這酒是很美味,但卻不好喝?”
淵棋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壺,說了一句微微有些矛盾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