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腳步頓了頓,轉過身,閃爍到夏滄瀾身前。
“夏前輩,能否告訴我關於這天沙秘境之事?”蕭逸拱拱手,問道。
夏滄瀾,看似中年人模樣。
但這顯然也是個老怪物,加之一路相隨,暗中保護。
自己稱一聲前輩,倒也應該。
而關於這天沙秘境之事。
說起來,蕭逸現今才知道這個秘境的名字。
可關於這片秘境別的秘辛,他卻一概不知。
他打算再折返回去一趟,自有目的。
夏滄瀾,看着蕭逸,凝重地點了點頭,“你小子,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便敢亂闖。”
“也罷,我便告訴你個清楚,也好讓你知曉這天沙秘境是何等地方。”
在夏滄瀾看來,待得蕭尋知曉天沙秘境的兇險,便會知難而退。
夏滄瀾,緩緩道來,“這天沙秘境,乃是中域之上一處有名卻又隱秘至極的凶地。”
“說是有名,是因爲我這等層次的強者,還有少數一些活得足夠久的老怪物,都知曉這個地方,而且忌憚無比,根本不敢踏足半步。”
“說是隱秘,則是謝無道、屠千秋這等傳奇強者,以及大部分傳奇強者,壓根兒沒資格知道這個地方。”
“凶地?”蕭逸微微皺眉。
他入過的秘境,不少。
而這些秘境,也無不是兇險至極。
但,唯獨這天沙秘境,他還是頭一次聽到被稱作爲‘凶地’。
夏滄瀾點了點頭,“裡頭的危險,你見識過了。”
“一息一變,變幻莫測。”
“整個天沙秘境,黃沙遍及八千萬裡地,其深度,更是可怕。”
“待在裡頭,很可能前一秒尚風平浪靜,但下一秒,便狂風驟起,而且短短數息間,狂風已成滔天之勢。”
“待得武者反應過來時,很可能已置身莫測兇險,再無退路。”
“我就直接跟你說吧,像謝無道這種五萬道的傳奇,若踏入其中,即便他運氣好到了極點,永遠遇不到沙蛇。”
“但單單那些變幻莫測的狂風和飛沙,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可以想象到,若再加上那無窮無盡的沙蛇,即便是六萬道強者踏入其中,都必是九死一生。”
夏滄瀾的語氣,愈發凝重,“即便是我,入了其內,除非真的運氣好,若運氣背,怕也未必有命逃出來。”
“天沙二怪,還有那些沙蛇,都是致命的危險。”
能讓冰川劍夏滄瀾這位冰皇宮第一劍修,說出‘致命’二字,天沙秘境內的兇險,不言而喻。
蕭逸皺了皺眉,繼續問道,“如此一個凶地,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我聽天沙二怪所說,那裡是他們的地方?”
八千萬裡地,已經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範圍。
一個地域,算上那些荒蕪之地,也不過千萬裡左右。
即便是那些聞名地域,範圍遼闊驚人,也就兩千萬里多些。
此時,夏滄瀾聞言,搖了搖頭,手中光芒一閃,取出一抔黃沙。
這抔黃沙,正是天沙秘境之內的那些詭異黃沙。
“天沙秘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無人知曉。”
“我不知,或許,即便是天機前輩等兩位總殿主也不知曉,或許,那位知曉,但我問過,他未說。”
“總之,就我知道的,這天沙秘境,存在的歲月相當古老,怕是比劍帝碑那等古老存在還要古老幾分。”
“恐怕,論存在的歲月,中域之上,也就最爲古老的古帝之墓,能壓它一頭。”
“到底是天地而生,抑或人爲,不得而知,但我更傾向於前者,乃是天地而生。”
“畢竟,這樣一個凶地,人力幾乎無可能創造而出。”
邊說着,夏滄瀾看了眼手中黃沙,“原本,無人知曉這秘境叫什麼名字。”
“但裡頭的這些黃沙,也就是所謂的天沙。”
“這是一種相當奇怪的東西,普通黃沙,輕若無物,亦隨處可見。”
“而天沙,則僅一粒,便有千斤之重,密度驚人,故稱作天沙。”
“這些天沙,甚至可作爲煉器材料之用。”
夏滄瀾頓了頓,思索了一下,道,“原本,天沙秘境內,只有那些古老沙蛇。”
“那些沙蛇的實力,你應該也見識過了,根本不是尋常妖獸。”
“那些沙蛇,皆有上古血脈,乃是上古種類。”
“而大概數十萬年前吧,天沙二怪,尋到了此地,之後,便直接將此地據爲己有,數十萬年未出。”
“也是從那時起,天沙秘境,再不允許任何武者踏足,進入者,必死無疑。”
“原來如此。”蕭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原本他還以爲天沙秘境,是天沙二怪的地方。
自己闖入別人的地方,大肆殺戮,攪得狼藉一片,故引起了天沙二怪的殺意。
現在看來,天沙秘境,哪裡是沙通天他們的,沙通天他們不過是‘佔山爲王’罷了。
夏滄瀾繼續說道,“我聽那位說過,沙通天二人,原本亦不過是普通層次。”
“按理說,這般歲月下來,早便大限到來,就此隕落了。”
“可便是因爲天沙秘境,才讓這二人的修煉一日千里,修爲突飛猛進,有了如今的滔天修爲,亦有了如今的天沙二怪。”
“當然了。”夏滄瀾負着手,傲然道,“天沙二怪雖強,但在那位面前,也不過是隨手可捏死的螻蟻。”
那位?
“洛前輩嗎?”蕭逸總聽着‘那位’二字,直接出言問道。
“不錯。”夏滄瀾點了點頭。
蕭逸輕笑一聲,“我倒覺得,洛前輩的性格,與這天沙二怪差不多。”
“性情乖戾,喜怒無常,佔了的東西,便是自己的,霸道至極。”
夏滄瀾臉色一冷,“混賬,天沙二怪,豈可與那位相提並論。”
“黃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便不要隨意妄言。”
蕭逸微微尷尬。
沒看錯的話,夏滄瀾顯然對洛前輩極爲尊敬。
“裡頭,有至寶,是嗎?”蕭逸最後問了一聲。
“有。”
“沒有。”
兩道不同的回答,在同一時間響現。
說‘有’的,是夏滄瀾,脫口而出。
說‘沒有’的,是謝無道,臉上寫滿了急色,瞪了眼夏滄瀾。
“到底有還是沒有?”蕭逸皺了皺眉。
“有。”
“沒有。”
又是同樣的回答。
夏滄瀾不悅地瞥了眼謝無道,“有便是有,直言便是。”
謝無道瞪着夏滄瀾,“你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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