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間裡,蕭逸忽然醒了。
“咦,我沒死?”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下一瞬間,他注意到自己正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裡。沒有任何猶豫,擡手往身下一拍,準備躍起。
這是一個優秀殺手的本能反應。
手剛落下,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手臂一軟。
我怎麼會這麼虛弱?
....
蕭逸,華夏人,武學天才。
一位修煉出內力的形意拳宗師。
當那些無知的外國佬嘲諷着華夏武術只是花拳繡腿,只能用於觀賞用途,毫無實戰意義時...
他怒而出手,橫掃世界各大地下拳壇,並創下三百連勝的奇蹟記錄。
對手不乏金腰帶拳王,卻從無一人能在他的拳頭下撐過十招。
‘形意拳’三字,成爲整個世界地下拳壇的禁忌與恐懼。
他還是個殺手,殺手榜排名第一,殺手界公認的無冕之王。
出道至今,任務成功率達到駭人的百分百。
想請他出手的人趨之若鶩,甚至不惜一切酬勞。
但,他有着殺手的職業道德,卻也有着身爲華夏人的一份底線和責任。
只要是對華夏不利的任務,一概不接。
他愛着他的祖國,敵視一切試圖對華夏不利的勢力和人物。
雖身在國外,卻始終心繫祖國。
當一個SSS級傭兵團無視他的警告,高調接受一份敵視華夏的秘密任務時....
他怒而出手,對這個名列世界傭兵團第一的團隊展開了血腥的屠殺,僅僅一晚,全團隊員無一倖免。
自此,華夏成爲了僱傭兵的禁地。再臭名昭彰、兇名赫赫的傭兵,都不敢去華夏撒野。
當M國那些自視甚高的特工和密諜,打算潛入華夏竊密時....
他毫不猶豫地對這些特工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暗殺。
在那幾位已經成爲M國特工界傳奇人物的特工齊齊死於非命後....
那些自視甚高的M國特工終於見識到他的強大與殘忍。
自此,華夏成爲了國外特工噤若寒蟬的恐怖之地。再訓練有素、再出色的國外特工,都不敢踏入華夏半步。
理所當然地,他因此結下了數之不盡的仇家。
想殺他的人,多如牛毛。
在世界黑道懸賞榜上,他的追殺懸賞高得嚇人,高居榜單第一。
然而,當一個個頂尖殺手、一個個傳奇人物,在接了這項追殺任務,接二連三地人間蒸發後,再無人敢提起這項任務。
殺蕭逸,成了黑道懸賞榜的一項禁忌。
懸賞空掛,卻無人敢接。
數天前,他通過特殊途徑收到一個消息。
一支國外的僱傭兵團隊,僞裝成考古學家,潛入華夏,在某遺蹟出土了一件價值連城的文物。
並且,已經秘密運出了國外。
對此,蕭逸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泱泱華夏重寶,豈能流落國外。
他當即追上了這支僱傭兵團隊,並將他們擊殺,將文物取回。
就在他準備瀟灑離去時。
上百個手持槍械的人包圍了他。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有的是M國精英特工,有的是兇名在外的僱傭兵,有的是頂尖殺手...
蕭逸瞬間明白,這是一個陰謀。
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那支僱傭兵團隊只是個幌子,爲的就是引他出來。
多方勢力聯手,只是爲了殺他。
任他再精明,在這多方聯手佈置的陰謀下,他還是中計了。
但,蕭逸沒有怕。
他有信心,拼着重傷的代價殺出重圍,日後再慢慢找這羣人算賬不遲。
就在他殺出一條血路,準備逃離時。
傷口上的鮮血滴落到懷中華夏文物之內。
異變突發。
他如遭雷擊,身體發麻,四肢無力。
他只能不甘地、眼睜睜地看着敵人獰笑着朝他走來。
沒有人知道,蕭逸身上一直有一枚威力強大的炸彈。
這顆炸彈,足以將方圓百米炸成灰燼。
哪怕是再簡單的任務,蕭逸都會帶着這顆炸彈。
爲的就是防止意外。
當他引爆炸彈的瞬間,敵人的獰笑變爲了恐慌。
那劇烈的爆炸,將他以及所有敵人全部淹沒。
蕭逸語錄,永遠要有底牌,這樣,哪怕自己死了,敵人也沒有機會笑下去。
.....
“哈哈哈哈...”
蕭逸不禁放聲大笑。
值了,就算老子死了,能讓你們所有人陪葬,夠本了。
“額,好疼。”蕭逸的笑聲戛然而止,體內傳來一陣虛弱之感。
“不對,我沒死。”蕭逸愣了愣,疑惑至極。
能感受到身體虛弱,證明自己沒死!
下一秒,一股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
“我草,老子竟然穿越了!”
哪怕蕭逸早已看淡生死,經歷過大風大浪。
此刻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裡已經不是地球了,而是一個名爲炎龍大陸的異世界。
有些類似於地球的古代。
這個世界,強者爲尊,武者橫行。
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你便能凌駕於一切之上。
而自己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爲穿越並附身到一個剛剛死去的家族子弟身上。
巧的是,這個家族子弟也叫蕭逸。
這個蕭逸,乃是紫雲城三大家族之一,蕭家,當代家主唯一的兒子。
只不過,他幼年喪母,父親也在多年前神秘失蹤。
年幼的他,由家族中一位長老撫養長大。
如今十六歲,卻只有凡境一重的微末實力,遠遜色於同齡人。頂着‘少家主’的頭銜,卻是整個家族的恥辱,終日受到欺凌。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同樣叫蕭逸,你咋混得這麼慘!”蕭逸撇了撇嘴。
至於他爲什麼會死,蕭逸從記憶中得知...
數天前,他的未婚妻慕容嬌兒約他到後山。
傻乎乎的他,還以爲是美人相伴,約他幽會。
當他赴約時,才發現後山上等待他的,除了慕容嬌兒外,還有他的表哥蕭若寒。
而蕭若寒,早就想除掉他。
在他不可置信且夾雜着恐懼和憤怒的目光中,慕容嬌兒和蕭若寒吻在了一起。
直到死前他才知道,原來表哥蕭若寒早就與自己的未婚妻有私情。
蕭若寒乃是蕭家有名的天才,凡境七重武者,更是五長老之子。
結果可想而知,蕭若寒一掌震碎了他的心脈,並將他推落山崖。
當他被人從山崖下救回時,已經奄奄一息,口不能言,眼不能睜。
在那嚴重的傷勢下,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摺磨,他僅僅撐了三天,便在牀上一命嗚呼。
也是在這個時候,蕭逸穿越並附身到已經死去的他身上。
“好歹毒的女子,好惡毒的表哥。”蕭逸皺了皺眉頭,眼中盡是冰冷。
“同樣是死在陰謀之下,老子好歹讓那羣王八蛋全部陪葬了,你卻死得那麼窩囊。”蕭逸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佔了你的身體,老子才得以重生,這仇,我便幫你報了。”
蕭逸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哪怕這個人情只是一個巧合,哪怕這個人已經死了。
心中想罷,蕭逸再次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陌生記憶。
這個世界的武者,有一種特殊的天賦,覺醒武魂。
覺醒的年紀越早,天賦越強,武魂也越厲害。
武魂又分很多種。
器武魂:刀、槍、劍、戟、箭、斧、、、;獸武魂:獅、虎、猿、蛇、、、乃至強大的妖獸武魂;植物系武魂:花、草、樹、木、、、乃至珍稀而擁有特效的天材地寶。
當然,還有其他各種超乎人想象的奇異武魂。
總之,只要是這個世界擁有的事物,都能成爲武者的武魂。
而武魂,從低到高,又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階。
級別越高,武魂自然就越強。
像赤階武魂,大多是些尋常之物,比如普通的刀,豬狗牛羊等家畜,路邊的野花雜草等等。
而高階武魂,比如蕭家有名的天才蕭若寒,則是黃階武魂火雲蟒。一旦發動攻擊,操縱火雲蟒,火焰滔天,頃刻間便能將敵人吞噬並燃燒殆盡。
可以說,武魂是這個世界武者最最重要的東西。
它決定着武者的未來,修煉速度,攻擊手段,戰力強弱。
總之,覺醒出越厲害的武魂,代表着這個武者天賦越強,日後也越容易成爲一方強者。
“武者,武魂。”蕭逸嘴角咧出一道笑意,“有意思,雖然身死,但能來到這個世界,或許以後會很精彩。”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定格,甚至是目瞪口呆。
因爲,他稍稍感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武魂。
武魂,存在於武者體內丹田之旁。
而如今自己丹田之旁,正有一隻像球一樣的,呆呆傻傻的東西,渾身散發着微弱的赤色光芒。
赤階武魂,控火獸。
“尼瑪,這是在逗老子?”蕭逸差點破口大罵。
控火獸,看這名字似乎很牛。
但實則,這是一種在荒郊野外最最低等的妖獸。
更嚴格來說,它是妖獸中的恥辱和廢物,因爲,它很可能連普通野獸都打不過。
整天呆呆傻傻,以兔子等弱小的動物爲食。
哪怕是來一隻兇惡點的殘狼虎豹都能一口把它吞了。
甚至於,哪怕是一個沒有修爲的普通成年人,都能一腳把它給踢飛。
“我草,兄弟,你竟然覺醒出這玩意,難怪以前總是被人廢物廢物地罵着。”蕭逸無語了。
控火獸,被譽爲最垃圾的武魂。即使在最低等的赤階武魂中,那也是墊底的存在,比豬狗牛羊等家畜武魂還要不如。
起碼那些家畜武魂,還能給武者提供一定的力量增幅。
而控火獸,唯一賦予武者的,只有‘控火’的技能。
蕭逸當場試驗了一下,操縱體內武魂,掌心中猛然蹦出一小團火焰。
只是,這小團火焰,用蕭逸前世的話來說,比打火機還不如,別說用來攻擊了,用來燒火都嫌礙事。
別的武者,16歲起碼有凡境三重的修爲,他卻只有最弱的凡境一重。
別的武者,像蕭家中的子弟,普遍都是橙階武魂,就是資質較差的,也是赤階中比較有用的武魂。
他卻覺醒出最沒用的控火獸。
難怪他有着‘少家主’的頭銜,卻終日被家族子弟欺凌,被所有人所看不起。
武魂,幾乎決定了武者一生的成就。
“算了,靠山山崩,靠人人倒。”蕭逸抹去心中的不快,眼中盡是自傲之色,“憑我一身形意拳絕學,就算不靠武魂,也能在這世界闖下屬於我自己的一片天。”
蕭逸收回了掌心那團‘可憐’的火焰,懶得再看體內的武魂一眼。
恰在此時,他卻猛地一窒。
“嗯?”蕭逸皺了皺眉頭,隨即臉色大變。
因爲,在體內丹田之旁,除了那弱小的控火獸武魂外;竟還有另外一團東西。
那東西,呈‘劍形’,渾身散發着耀眼的紫色光芒,而且還是深紫色。
“這...這...這是冰鸞劍,它..它怎麼成爲我的武魂了,而且還是紫色武魂。”蕭逸驚喜交加。
冰鸞劍,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而是讓蕭逸在地球死亡的罪魁禍首。
不錯,蕭逸當初要搶回的華夏文物,就是這把冰鸞劍。
“怎麼會這樣?”哪怕蕭逸見識過人,卻想不明白。
數天前,當蕭逸收到消息,並出手前,曾經查過這件文物。
然而,以他這個殺手界無冕之王的能耐,卻連冰鸞劍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查不出。
只知道,這把劍的來歷極爲神秘,連歷史記載都沒有,反倒是留下了一些神話傳說。
據說,這是一把上古時期,無數仙人大神都拼命爭奪的寶物。
當時,蕭逸還對這些神話傳說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卻改變了想法。
“看來,你的來歷果然不凡。而且,我能安然穿越到這個世界,重獲新生,也肯定少不了你的功勞。”蕭逸猜測着,但其實心中已經無比肯定。
“雙生武魂,其中一個還是最強大的紫色武魂,嘖嘖。”蕭逸原本鬱悶的心情轉變爲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