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真的沉默了下來,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的指甲都被我捏的有些發白,三年的婚姻啊,因爲韓曉東的介入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讓我如何面對這樣的困境?又讓我如何才能走出這樣的傷害?
我呵呵的笑着,我是在笑我自己,笑我自己大意,笑我自己太信任陳默,笑我自己一直矇在鼓裡,更笑我自己將陳默視爲珍寶一樣的捧在掌心!
我的愛現在才讓我發現是如此的卑微,三年的婚姻居然抵不過韓曉東的甜言蜜語!這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也是一種無法抹去的烙印,它讓我感到了絕望!
陳默微微的擡起頭,眼睛深處含着淚水,她張着嘴巴欲言又止。我將褲兜裡的杜蕾斯掏出來扔在了她的面前:“這是莫小雅包裹裡發現的,你拿着它做什麼?”
陳默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我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覺得她太虛情假意了。
當一個人深愛着另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忍心欺騙對方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謊言都會讓人產生深深的罪惡感。
我知道韓曉東接近陳默的目的是什麼,他那種虛情假意的男人,肯定暴露出赤裸裸的慾望,無非就是看上陳默的身體,對於韓曉東這個男人,我深惡痛絕,恨不得一刀閹了他!
“季正淳死的時候,你提前回到了深市,你和韓曉東在武星賓館見面了吧?”
陳默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淚眼朦朧的盯着我。
“你和韓曉東見面,我不會生氣,但是你一夜未歸,這件事就不得不讓我有想法了。”我盯着陳默梨花帶雨的臉頰:“不要用你虛僞的淚水來打動我的心,陳默,這些天我處處都讓着你,你以爲我是害怕你?”
陳默終於開口了:“寧笑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哈哈哈哈……”我大笑不止,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問我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如果你真的在乎這個家,真的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嗎?陳默,我是你老公啊,我是可以陪着你白頭偕老的
男人,可你讓我傷心,讓我絕望,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你不相信我?”陳默擦乾眼淚看着我問道。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我指着她面前的杜蕾斯:“這個牌子不是我用的,你一個女人拿着這個東西做什麼,我想是一個人都清楚。你鎖骨上的齒印不是我咬的,你大腿上的齒印也不是我咬的,你屁股上的鞭痕更不是我打的,它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最清楚。陳默,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陳默低頭不語,不管我說什麼,陳默就是不開口了。我的火氣開始控制不住了,蹦起來怒吼着:“陳默,你別給我裝啞巴,你倒是說話啊!”
我揪扯着陳默的頭髮,幾個大巴掌就甩了過去,我沒有手下留情,狠狠地揍了沉默一頓。陳默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拼命的咬我,將我的臉也撓壞了。我們倆打起來了,屋子裡的東西在我們倆的扭打之中散落了一地。
我氣喘吁吁的推開陳默的身體,看着她披頭散髮的模樣哼道:“這個家過不下去了,咱們明天就去離婚吧。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管,這不就是你想要的自由麼,我成全你,你想飛,我就讓你飛!”
“我不離婚!”陳默很堅決的說:“你想離婚就離婚?”
“都他媽這樣了,你不離婚你要幹什麼,繼續揹着有名無實的婚姻去和韓曉東約會開房?繼續讓我做一個天底下最傻逼的男人?”我指着陳默的鼻子:“我要和你離婚,家裡的一切我們平分,我寧笑天不和你過了!”
“我就是不離婚!”陳默不甘示弱,我們倆又打起來了。
深夜,我坐在沙發上喝着悶酒,客廳已經亂七八糟,臥室更是凌亂不堪。這樣的婚姻經營下去還有什麼意思,這樣的家已經變成了牢籠,它困住了我,也困住了陳默。我們倆的婚姻還能維持多久?今晚的家庭戰爭是我們倆婚姻結束的前奏!
我喝了大半瓶的白酒,這會兒我才知道什麼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我抽着香菸,陳默不和我離婚,那麼我就要找到
她背叛我的證據,我絕對不會接受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鬼混。我回頭看着臥室,陳默坐在牀上發呆。我又怒吼了一次:“陳默,天亮去民政局,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寧笑天,我就不和你離婚!”咣鐺一聲,陳默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電話響了,林玲玲打給我的。她第一句話就問,你和你老婆吵架了吧?
我不知道我應該感謝林玲玲還是應該去憎恨她,因爲這個女人,我的婚姻生活偏離了軌跡。我告訴她,我要和陳默離婚。林玲玲說,如果你離婚了,韓曉東就滿意了,他會明目張膽的和陳默在一起了。
我想了想的確是這樣,我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陳默,更不能這樣讓韓曉東如願以償。我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所以我有了決定,暫時維持這段婚姻。
但是我知道,我和陳默的婚姻維持不了多久了,我和她終究會分開,各走各路!
結婚紀念日那天,陳默做了幾道菜,還打開了葡萄酒。那晚,我和陳默碰杯對飲,自從那次家庭戰爭之後,我們倆很少說話。白天照例去服裝店,晚上如以往回家。
在那一段歲月,我存錢也比以前多了一些,而那一段日子,陳默足不離店。
初秋,深市濃霧瀰漫的早晨,我跑完步要回家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高真。當時我在海邊的路上跑步,高真的車子停在路邊,她的車子好像壞了。
見到我的時候,高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非讓我幫她修車。
對於修車我倒是懂得一點,畢竟以前是銷售車子,一些性能什麼的還是比較瞭解的。我幫高真修好了車子,高真非常的感激,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高真問起了陳默:“笑天,你老婆現在還好嗎?”
我耷拉着腦袋,如鬥敗的公雞:“別提了,我們倆現在就是湊合過日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韓曉東的出現嗎?”高真遞給我紙巾。
我擦了擦手點點頭。
高真看着我好一會兒才說:“有件事,我還是告訴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