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家,我不是我,而陳默依舊是陳默。我看着唐可昕那種心疼的神色,笑了。
我呆愣愣的站在了那裡,我現在的直覺告訴我:我好像是一個瘋子!
可是我知道,我曾經愛過陳默的,只是我把這種愛,變成了瘋狂的佔有,我不能容許她屬於別人,也不能容許她的所做,這就是我的愛!
不管是自私,或是霸道,它始終是我的愛!
分居一年多,我和陳默之間就是圍繞着離婚的事情糾纏着。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唐可昕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她不是那種成熟的女人,但是卻被她身上充溢着那種東方女性的獨特氣質而傾倒。
當時我算是單身,正在和陳默鬧離婚,陳默和韓曉東在一起出雙入對,我覺得我和唐可昕之間一切都不太可能發生,在這個前提下,我們倆保持了一年多的友情。
再見陳默,自然是今天的離婚,她已經成了一個獨特的少婦,在民政局的那一刻,可以說是匆匆一見,我發現陳默似乎有些改變,在她的眉宇之間,那種淡淡的憂鬱氣質並就沒有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淡去,相反似乎更濃結了!
而她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有一種過分的小心和戒備,即使是和曾經熟悉的我,她也處處體現着一種“隱忍”的姿態,這種莫名其妙的“隱忍”,令我對她現在的生活產生了興趣,並有種預感,她生活的似乎並不如意……
幾天後,我的房子賣了。我和陳默在離婚之後第一次坐在一起喝茶,在那個漫長的下午,伴着茶香與高山流水的旋律,陳默的眼淚奪眶而出。
那一刻,當我看見她捲起袖子裡滿是疤痕的時候,我突然明白:這一年多來,陳默的身上爲什麼總是會有些淡淡的,卻化不開的愁……
陳默和我說了一些讓我心寒意冷的話。她說,即使是在我給她戴上結婚戒指那一刻,她也沒有想過和我白頭偕老,畢竟那時候自己還小,正是對一些新鮮事情充滿好奇的年齡,我問她,那你爲什麼當初嫁給我?
陳默說:我想親自體會一些婚姻是什麼,正好遇見了你……
狂笑之中,我爲自己覺得悲哀。我雙手經營了四年的的婚姻,換來的卻是陳默的一句好奇,那麼,我們在一起的那四年,一切都是笑話吧?
而我和陳默的婚姻徹底無法癒合的原因:就是那一晚我和林玲玲喝酒的日子!
音樂勁爆,人羣舞動。耳邊是不斷傳來的刺耳叫喊聲,還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嗯嗯啊啊之聲。在這個場合,在這樣的夜晚,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摟着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滾牀單。我苦笑着搖頭:這還真他媽是名聲不好酒吧啊!
“韓曉東有什麼嗜好?”我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問道。
“既然我來找你了,那麼就是要你明白他是怎樣的人!”林玲玲笑着。
我從林玲玲的笑容之中看見她有太多的壓抑、酸澀和委屈!
林玲玲說了幾句讓我覺得韓曉東是變態的話。她說韓曉東最大的嗜好就是在上牀的時候,喜歡虐待的一些方式。比如拿着鞭子抽打女人的屁股,比如張開嘴巴咬女人的私密部位。其實這些也不算什麼,最重要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件事:韓曉東喜歡讓她的情婦跳脫衣舞,並且會拍攝下來,還會寫情色日記。他記錄了自己和衆多情婦之間的過程,十分的詳細,偶爾拿出來有滋有味的看看。
第二件事:韓曉東喜歡用情趣工具,這一點是林玲玲親身體會的。
第三件事:韓曉東特別喜歡處女,他捨得花錢在這上面。
我傻逼了!這三件事怎麼看起來都和陳默有關係?
第一件事我無法確定和陳默是否有直接的關係,目前來說,我還沒有看見陳默有記錄日記的癖好。除了我看見過她寫的懺悔信之外,我還真就沒有發現這類東西。
但是啊,第二件事就不得不讓我去瞎想了。韓曉東喜歡用情趣工具,在陳默住在武星賓館的時候,韓曉東可是拿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進去過。裡面的東西我也看見過了,那些東西關係代表着什麼?
韓曉東喜歡處女,當初他得到陳默的時候,可是豪擲千金買了初夜權。這幾點都可以說的通了。
最讓我傻逼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韓曉東喜歡啃咬、抽打一個女人。
陳默鎖骨和大腿上的齒印、屁股上的鞭痕……
我忽然感覺自己徹底的懵逼了!
如果林玲玲不是告訴我,韓曉東的嗜好,我的心裡還有着一丁點的信任:陳默不是那種女人!
可是此時,我還能說什麼?
“笑天,你是不是在你的我老婆身上發現了什麼?”林玲玲問。
我點點頭,這種事情要我如何說出口?
“你老婆真心不錯……”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韓曉東這樣一句話。
“既然你看見默默身上的痕跡,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林玲玲笑了:“你知道韓曉東有一種性格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韓曉東一直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玲玲說完喝了一口酒。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了一小會兒,立即明白了林玲玲這句話的意思。我只在武星賓館看見過韓曉東和陳默,還有那家洗浴中心。
我的意思:韓曉東今晚如果下機沒有立即回家,這兩個地方都可能成爲他和陳默見面的地方!
武星賓館,我不需要太擔心,好歹鄭浩會告訴我是不是他們出現在那。但是,那家洗浴,我就不太清楚自己有沒有把握掌握什麼了。
“長夜漫漫,不要着急。”林玲玲擡起頭看着我:“告訴你這些,恨我嗎?”
愛之深,恨之切,愛到深處真的就是濃烈的恨嗎?
我真的好想和陳默之間:愛到不愛!
我笑着搖搖頭:“謝謝你!”
“和我跳舞吧,不管你今晚看見了什麼,在這一刻,我們都是同病相憐。”林玲玲拉着我走向舞池。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麻痹的神經逐漸復甦,我也是一個男人,我有自己的情緒!
人羣之中,我如脫繮的野馬縱意的奔馳,可我自己知道:現在的奔馳只是我成爲死不瞑目的前提,今晚,也許一切都要結束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