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
就算相信了之後的結果會最壞嗎?
不會!結果是一樣的,無非也就是一死!
草,我腦子轉着彎,自問自答,這反倒讓我此時的心裡一片的釋然,最壞也不過如此,去你媽地,你搞得神神叨叨,老子索性就來個瘋瘋癲癲!
“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辯別?”我歪着頭看着此時俯在我耳邊的其中一個王全。
“很簡單,但你此時別說話,那對面的老道也是假的,驗皮沒有如他願,他還會搞出怪事的,到時你聽我的就行了。”這個王全說。
搞你仙人班班!我心裡叫着,媽地,都是假地,就你還是真的呀!管呢,老子倒要看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老道白着眼看着我們的嘰嘰咕咕,突地詭異地一笑說:“方外之地,怎地如世間一片鼓譟,且聽我山人一言,是真是假,一下便知。”
我沉着臉看着這老傢伙,剛纔那個王全說他是假的,但那神態語氣還有故意裝逼的樣子,真的就像是我們在小城碰到的老道,總是神經兮兮讓你雲裡霧裡。
老道反手一揮,慘白的光圈一晃,鬼門關內,突地灼浪滾滾,呀!傳來吱吱聲,還有隱着的焦糊味。白霧散出,我的個媽額,竟然前面出現騰燃火熾,上架一口大鍋,鍋裡翻滾聲一片。而這熊熊燃起的大火還有大鍋,竟然沒有煙,媽地,想來,這鬼門關裡,是沒有什麼煙的吧。
“前面是油鍋,已然翻滾,內有七枚銅錢,大家可依次上前從滾油裡摸起銅錢,能摸到起者,自然是真的,入鍋焦糊化煙者,是假的,那別怪山人不客氣了,在這裡少不得再送他一程了。”老道說。
我突地大聲說:“屁呀,真人入滾油鍋,那纔會灼焦而亡呀,怎地還是假的?”
“問得好!”老道說,“此鍋非凡鍋,此油非世油,只渡有緣人,最恨陰亂者,所以,真身入油而助通靈,陰者入油魂飛魄散。”
“扯你媽地機八蛋!”我心裡說,“媽地,什麼凡油世油的,滾油灼手,哪有不傷之理,還有,你他媽地也搞出了七個銅錢,媽地,這七個銅錢,此刻明明白白地就在我身上。”
“別去,小心了,這是又要熬油騙錢!”王全的聲音,伏在我耳邊。
一語而驚,是呀,先前是驗皮,沒一箇中着的,現在,看來又是想熬油騙錢了,人皮谷內的兩大招,此時竟在鬼門關內上演。
這個王全,我可以大致確定,是真的。我看了一眼身邊正伏在我耳邊的王全,竟是眼一躲,似有怯意或是不好意思對視。對了,這肯定是真的,能直直地看着我的,肯定是假的,因先之前,在守靈人的屋內,如痛批家史一般,把個王全說得天下第一壞,最後是我發着狠說再不說以前的事了,只看以後,所以,王全應是有愧意在心中,當然見我目光有躲閃,這反倒是真實的反應,而那另一個王全,只是陰陰地看着我,裝着一幅王全平時的表情,八成是假的。
一下亂成一片,兩個三胖,兩個金娃,都是鼓譟着,而兩個老孫頭,還是一如的安靜。
“這不去摸,怎麼成呀?”我輕輕地問着還伏在我耳邊的王全。
“是了,現在是時侯了,可以去了,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方法,你慢慢走過去,記住,一定要慢,別看前面的油鍋,看腳下,看我們所有人的腳下!”王全輕聲說。
“啊?”我一驚。
“你看所有人的腳下,凡是每一步都踏實在地上的,就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是真的,凡是虛着的,就是假的,但你千萬忍住了,別出聲,要慢,一定要慢,你慢慢地靠近那些腳每一步都踩實在地上的人,輕觸其手,會有反應的,然後我們慢慢地靠在一起,記住,這個過程一定要不露聲色,記下來,就最爲關鍵了,我們聚在一起,走近油鍋,你大呵地聲爲信號,一起推翻油鍋,事情可有結果!對了,你們鐵三角這點默契總有吧。”王全輕聲地說着。
我點點頭,“當然!”
這法子對,確實,媽地,我們走路,哪一步不是踩在實處呀,看不出這個說起來壞到極點的王全,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
我依言慢慢地走向滾油鍋,目光輕觸地上,這個過程,依了王全的交待,極慢,極小心,不讓老道發現。
媽呀,果然,心裡駭成一片。
那個剛纔最先跑過來到我身邊的金娃,天,每一步,都是輕飄着,但離地也就那麼幾分毫的樣子,不是王全提醒我細心,根本看不出來,而那一臉呆滯的沒有跑過來的金娃,每一步如我一樣,都是實實地踩在地上。
陰風緾繞,嗖嗖聲不斷,但我明顯地覺得,我背後的冷汗唰地冒了出來。
“不能慌,不能快,要細心,要小心!”我在心裡提醒着自己,媽地,這像極了當初進高考考場時的心態,不想在這鬼門關裡,又要經歷我人生的第二次大考,草!
輕輕地左右輕移,依了王全的交待,我輕觸金娃的手,有反應,鐵三角本是心心相通的,一臉呆滯的金娃,竟是輕輕地向我靠了靠,雖說臉上還是無任何表情,但那潛意識裡,覺得我纔是最信任的人。突然想哭,媽地,心性相通,要命的時刻,才能感覺得到。
依次輕觸三胖、老孫頭,當然發現一直伏在我耳邊說話的王全,也是實的。
五人自然地輕輕地聚攏,這個過程,相信我的能力,還真的做得不露聲色。
看似一羣人走向油鍋,可我心裡知道,已然成了兩拔。而那立在油鍋邊的老道,此時詭異地笑着,不住地催着,“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快呀,是不是怕了。”
媽地,你再激也沒用,別裝你媽地大逼,老子會的這些糊弄人的話,把妹時都輪着說過一遍了,不比你差。
熱浪翻滾,咕嚕聲響成一片。
近前一看,媽呀,還真的是,在翻滾的油鍋中,駭然有七個銅錢。但違反常識呀,好歹老子也是上過大學拿過獎學金的,你媽地搞什麼鬼騙人呀!因爲我明明看到,鍋裡的七個銅錢,竟然隨着滾油起起落落!真是扯你媽地淡了,稍的常識的人都知道,銅錢入油鍋,就算是你油再滾,也不會漂起呀。這隻能是如那網上的段子說的一樣,說是有人戴着大金鍊子裝逼入澡堂,沒想到,進池子泡澡時卻漂了起來!
嘩嘩譁!
油鍋翻滾!而那邊的金娃和三胖卻是怪笑着,準備伸手入鍋撈銅錢了。
此時到了關鍵時刻。
我臉一沉,突地一聲大呵:起!
轟隆隆!
隨着我的聲音,我們五個人一下搭上滾油鍋,媽地,透涼,不是燙的,草,說你怪還真的怪到底了。轟地一聲,一下將油鍋掀翻。滾油流了一地,熾燃的火焰哧地一聲,全然熄滅,大鍋發出巨大的轟聲突地掉到地上,草,沒有聲音,竟是化作一股煙飄散。
而那邊的五個人,正準備伸手進油鍋的五個人,卻是沒曾想陡起這樣的變故。
咻咻咻!
怪響聲一片!
哇呀呀!
我的天,竟是全然化作黑煙飄去,而在那飄散的當口,我卻是明明地看到,像是黑影人!
嗖嗖嗖!
黑影飄散,而剛纔的那些柴火滾油也是突地消失,前面,又是慘白一片。
一道黑影咻地一聲也是飛去。是老道,那轉身的一刻,那雙白眼,晶亮,駭在我心裡,有着守靈人的影子,但又不敢確定。
媽呀,驚魂一刻呀!
再互相望望,確實還是我們五個人。只是金娃卻是還是呆着。
王全走上前說:“剛纔人衝過去,險些被攝了魂,還好,時間來不及,只是驚到了,不礙事,我來辦。”
王全雙掌突地打向金娃的後背。
撲撲撲!
“金娃回來!金娃回來!”
哇呀一聲,金娃突地吐出一口長氣,臉上恢復正常,驚着雙眼望着我們。
“媽呀,太嚇人了,怎地一個人長那麼多手,要拉我到前面一個有亮光的地方去,我狠命的掙着,突地被誰一聲大喊給驚了,那些手才放了我,但我整個人如僵了一般,太可怕了。”
我知道,剛纔那聲大喊,是金娃衝出去時我喊的,沒想到無意間竟是救了金娃。
王全說:“生魂被擄,最忌純陽喚回,還好,你算躲了這一劫了。”
我轉身對王全說:“剛纔謝謝呀!”
王全不好意思地說:“我本是有罪之身,先前學得些皮毛,雖是無有道法,但門道還是知道的,只望我們一起齊心協力,我也贖得些我的罪過,入得萬惡崖時,心裡好受些。”
王全是在講他身後的事,萬惡崖在書上看過,是說有罪過的人死後都要入此崖贖罪。
我說:“不會,道長只要以後一心向善,我想會有好結果的。”
“你叫我道長?”王全突地驚喜地說。
“謝過道長!”三胖和金娃也是笑嘻嘻地說。
王全突地一下眼眶溼潤了,竟有了抽泣之聲,“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我碰着諸位,老道就算九死,定換各位一生。”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呀!
我心裡感動,不想,鬼門關的一場劫難裡,倒是讓我們這個團隊取得了空前的一致,更重要的是,大家的心,真正的捆在了一起,我信心大增。
就在我們緊握雙手,再鼓氣向前時,突地,前面慘白的地上,又有亮白的影子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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