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把這個女人扔進了男人監獄,他並不放心,他必須要確定她生不如死,他才能放下心,之後他塞了一些錢給監獄的那些囚犯,讓他們專找她的麻煩,並且將她被人打的受傷吐血的視頻錄下寄給他,沒過多久,他在看見她被打的吐血幾乎昏死過去的視頻,他才漸漸放下心來,他以爲這輩子這個女人也別想出來,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男子監獄裡,可是他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這個女人竟然爬出了男子監獄。
“你說什麼?”湛言面色蒼白,一步步逼近,“你再說一遍。”
李父手裡握着她的把柄,盯着她發寒的臉色,心底還是沒底:“蒙湛言,你敢傷我,那一段你在監獄的視頻立即曝光,你說顧大少還會要你麼,顧家還會要你這樣身世不清不白的女人麼?”
寧原臉色氣的蒼白,突然拿出槍指在他頭上,大吼:“我要殺了你。”
他的少爺從來衆星拱月,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她能力出衆,手段殘忍,卻因爲一個男人栽在李家手裡,只要他一想到他少爺經歷過的一切,他就忍不住一槍崩了眼前這個老男人。
“放下搶!”
“少爺!”
“我讓你放下槍。”湛言突然道。
湛言臉色恢復平靜,眼底凝聚澎湃殺意,眉宇森冷一閃而過:“敢威脅我?好,真是好,不得不說你真是觸到我從沒有被人敢觸碰的底線,來人,先給我敲碎他一條右腿。”
“是,少爺。”身後幾個保鏢立即上前。
李天震急的滿頭大汗,他以爲他拿出她的把柄,她便不敢動手,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要對他動手,頓時大吼:“蒙湛言,你就不怕麼?你敢傷我一下,我就立即讓人曝光,若是那個人知道我失蹤,一定會立即曝光視頻。”
“怕?李天震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蒙湛言了,你敢曝光,我就讓你全家陪葬,看看到底是你狠還是我下手狠。”蒙湛言眯起眼勾脣冷笑。“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視頻,至少我還可以給你全屍,否則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你敢…。”李天震真的是怕了,他到底惹上了什麼人?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臉色慘白捂着胸口拼命往後挪,“別…。別…。你…。敢…。你敢?”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斂起眼簾,命令道:“動手。”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蒙湛言,你敢傷我?”李天震見黑衣保鏢突然提起他,這下他是真的確定這個女人真的要動手而不是嚇嚇他,嚇的突然尿在褲襠,黃色的液體頓時嘩啦啦的滴在地板上,面色煞白,滿臉恐懼,額頭用力磕在地上,“蒙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過我,我立即把視頻交給你。”
他怕了,這個女人太狠了,真的太狠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狠的女人…。她到底是誰?當初在監獄裡他就該讓人把她弄死,否則他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湛言一步步逼近,站在幾步遠處停下腳步,斂盡眼底的殺意,牽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可就是這淡的平常的笑容卻讓人怎麼看怎麼發憷,後背涼意竄起,邪氣盯着他看,輕輕道:“是不是在想着當初怎麼不在監獄弄死我?”
“沒有…。沒有…”李天震瞳孔驟然一縮,趕緊否認…。
“不承認沒關係,動手。”李天震這只不過是開胃菜,比起你加註在我身上的遠遠不夠,這五年你欠的該還了,死確實很容易,但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
“救命…殺人了。救命…”
“啊”李父右腿被人突然用力敲碎,嘶聲裂肺的慘叫響起…。他幾乎能聽見自己一截截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就像凌遲的痛,讓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昏死過去。
“蒙湛言,你有種…。就殺了我…。”李父咬着牙,他真是恨當初怎麼就沒有下重手把這個女人給直接解決了,現在他們一家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一臉恨意瞪着她。
“視頻在哪裡,說。”
“蒙湛…言,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知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髒,看…。顧大少…還會不會喜歡你…。”李父惡毒的咒罵。
“不說是麼?”那就別怪她了,“繼續動手,我看看是他嘴硬還是我手段硬。”
“是,少爺。”
幾個保鏢接了命令就要動手,“不不…。不…。”李父嚇的臉色一白,直接昏死過去。
“少爺,還要不要動手。”
幾個保鏢恭敬站在一旁,低着都道。
湛言看着地面狼狽昏迷的李父,眼眸漸深,“把他們給拖下去。”
“是。”
等其他手下退下,寧原站在身後,這五年來,他是大概知道他少爺到底是如何過的,只是聽到與看到的效果完全不一樣,他的少爺從小能力出衆,衆星拱月。
就算是對蒙爺也從來沒有屈服過,可是她竟然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從天堂跌倒地獄,或許蒙爺的意思只是想讓少爺歷練,可若是蒙爺真的知道少爺的痛,他還會一如既往選擇放手不管麼?那時候他的少爺應該多麼絕望,被背叛,被拋棄,從小到大他只在小時候少爺哭過幾次,長大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從她眼眶裡掉出一滴眼淚,那時候少爺對那個男人感情該有多深,“少爺,昨日蒙爺下達命令讓你儘快回去。”
其實少爺的性子與蒙爺的最像,一樣不願意輕易妥協,蒙爺想要少爺妥協認錯,可少爺何嘗不是想讓蒙爺妥協。
湛言站在落地窗看着城市的霓虹,眼底淡淡的痛,若是她媳婦知道她坐過牢,會如何想,她也知道自己應該給她媳婦信任,這嘴上說的容易,做談何容易,以前她對陸臣熙掏心掏肺,換來的確實他因爲其他女人而背叛,她懂她媳婦是真的對她好,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強硬狠辣,可一旦在她媳婦面前,她卻沒有那個勇氣坦白。
“告訴他,我絕不會離開。”霓虹透過窗縫散在她臉上,透明的落地窗清楚反射她清晰的面容,眼角有一個淡淡刀疤。她突然想起她剛入獄時的絕望。
那時她被陸臣熙的絕情差點傷的崩潰,她被警察帶走後,李家起訴,法院判了她三年的刑。
那時候,她剛滿十七歲,還是個未成年,她以爲再怎麼樣她也只是在看守所呆上個幾年,可她完全沒有想到李家動了些手段直接將她推入男子監獄,想要她的命。
剛開始她每天盼着陸臣熙來見她,她可以跟他解釋,她等了一個星期、兩個星期、而後一個月,她終於絕望了,或許在陸臣熙心裡,她只是他可有可無的影子,他心底愛的是別人,她早就知道,只是她的高傲不願意相信,更不願妥協。
她以爲過些時日相處,他便會對她加深些感情,可到頭來,那個女人隨意設下個計謀,他就相信了。若他的心沒有早早偏向那個女人,他絕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她想笑,笑自己的可悲與癡傻。掏心掏肺爲了這麼一個男人,到頭來換回來的確是被他間接推入監獄,這值得麼?
剛進監獄的時候,因爲她長的好,人有瘦弱,難免被別人當成獵物。她還記得當時四五個男人直接把她拖入角落,想要上她。
在聚集了男人的監獄,若是她的性別暴露,那她這一生不是被人玩死就是她直接自殺,她不甘心,她落得如此下場,那些欠她的人還沒有死,她怎麼就能死呢?
她拼了命的反抗,被人折斷了手,踢斷了肋骨,她還是不能屈服,終於她解決了那幾個人,可左眼差點被人用玻璃碎插中,然後這個疤就一直留在眼角五年,直到變淡。
寧原直到他少爺雖然手段狠辣,可是若是對她好的人,她也絕對掏心掏肺對待,若是那個男人再一次傷他少爺的心怎麼辦?“少爺,那個男人您就不怕…。”
“閉嘴。”她知道寧原要說什麼,可她決不許任何人質疑她媳婦。墨襲是她這一生唯一的軟肋。
蘇家老宅
“城瑞,你也該回來了吧,和你父親嘔了這麼久氣也該消了,要是你真喜歡秦童那個女人,那你就帶她回來,我與你爸也不是不開明的人,只要她身世青白,我們也能適當接受。”蘇母好聲好氣的說道。
她這個兒子脾氣也是倔的,和他爸因爲件小事竟然嘔了這麼久的氣,以前她也經常去求她這個兒子回來,可是半點用處也沒用,不聲不響的開起了娛樂公司,每天漫天的緋聞氣的他爸高血壓都差點犯了。
她都對她這個兒子回蘇氏不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今天出去一趟回來竟然看到城瑞坐在客廳,也不說話,雙眼空洞看着遠方。
頓時她也急了,她這輩子就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她這個兒子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她可怎麼辦啊。
蘇母頓時趕緊上前想打問問她這個兒子到底怎麼了,難不成還在爲那個秦童的事情生氣。
“城瑞,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媽啊!”
“媽,我想回蘇氏。”
蘇城瑞話音剛落,蘇母立即愣住了,以前她千求萬求也沒見他回心轉意,如今是怎麼了?
“媽,我想回蘇氏。”蘇城瑞重複一遍,若是他強大起來,阿言會不會再看他一眼。
“城瑞,你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孩子一向心氣硬,怎麼可能輕易妥協。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把!
“媽,我沒事,一會爸來了,你去房裡喊我一聲。”蘇城瑞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回房間了。
“城瑞,你晚飯還沒吃吧!要不媽給你做幾個你愛吃的菜?”蘇母提議。
蘇城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蘇家的,腦袋一片空白混亂,從第一遇到阿言,他就把她列入心懷不軌的女人行列,只覺得她說不定勾引了墨襲,讓墨襲不得不負責。
隨着與她越來越多的相處,他對她越是瞭解,反而更加的迷惑,幾乎沒有什麼事情難得倒她的,第一次讓他刮目相看是在那次她與那個秦璐對戲的時候,她並不是專業學演戲的演員,卻能把一個邪氣花心且無情的男人刻畫的淋漓極致,一舉一動沒有絲毫女人的嬌柔,眉宇間有股英氣,渾身上下帶着若有若無的氣場,自那一次他就對她好奇了起來,到底是什麼樣家庭壞境可以養出這麼一個女人。
他雖然驚豔她的表演,卻也沒有改變對阿言的看法,以往墨襲從不近女色,而且憑着顧家的家業與墨襲相貌,哪個女人不想倒貼,以前多少女人想爬上顧大少的牀,可從沒有一個成功過。
更讓他意外的是墨成對阿言莫名的好感,墨成那人雖然平時與你嘻嘻笑笑,讓他對你交心根本不可能,其他人也對阿言好感莫名,除了他。那時候他就想這個女人心機真是深沉,卻完全忽略她的優點。蘇城瑞苦笑,唯獨只有他錯把價值連城的寶石當成石頭,若一開始,沒有之前的一切,阿言今日的拒絕便不會那麼幹脆與拒絕,至少對他沒有愛也有其他感情。
再後來,他依舊和其他女人鬼混,無視阿言的優點,甚至以爲她勾搭了陸臣熙不成轉向勾搭墨襲,用她的過去威脅她,在她傷口撒鹽,蘇城瑞,你看看,你究竟做的是什麼事?只要一想到他一開始對阿言的威脅與她漠然變的蒼白的臉,心口絞痛。
他只以爲她不過是個狠毒的女人,與其他爭風吃醋的女人無異,他卻沒想過她身後遭遇的是什麼傷痛。
而看她與秦宇打賭,輕輕一句話便讓梅列西語推掉所有行程,讓他來中國,還有之後的賽車,那嫺熟驚豔的車技與膽量更是讓他震驚的目瞪口呆,那時候他便懷疑,這真是個女人麼?
直到今日親眼目睹其他人喊她少爺,她手段殘忍的隨便下達命令殺人,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與驚慌,語氣彷彿練了千萬遍,倒像是從來習慣這樣的場面,她到底是誰?阿言,你到底是誰?
蘇城瑞苦笑,爲什麼他以前一直認定阿言就是高攀墨襲?這一刻他真的是嫉妒墨襲的好運…。阿言…。阿言…。
醫院裡,李寧緋臉色蒼白半躺在醫院,她爸不是去找臣熙了麼,爲什麼臣熙還沒有來,難道她爸騙她了,他根本沒有喊臣熙,說不定她爸根本不想她見臣熙,怎麼可以?她怎麼能不見臣熙?
一想到這裡,李寧緋臉色扭曲,誰也不能阻止她和臣熙在一起,蒙湛言那個女人也不能,她已經不乾淨了,配不上臣熙了,這世上只有她配的上臣熙,只有她配的上。
李寧緋擡眼剛好看到不遠處桌上放着一部手機,咬咬脣,身子艱難下地,剛想直起腳,突然腿下一軟,整個人跌在地上,臣熙,你在哪兒,寧緋好想你。
李寧緋搖搖牙爬在地上,擡手剛好勾到手機,癱在地上,撥通陸臣熙的手機。
手機一接通,李寧緋忍不住激動道:“臣熙,是你麼,是你麼?我是寧緋啊,臣熙,你忘了我麼?”
陸臣熙沒想到李寧緋會突然打電話給他,雙拳握緊,強制壓下心底的恨意與怒氣,若不是這個女人,現在阿言依舊與他在一起,阿言也不會經歷那些痛,薄脣抿緊,臉色冷下來。
“臣熙,你怎麼不說話,我知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也是想我的,對不對,臣熙,可不可以來醫院看我,臣熙,我好想你。”李寧緋激動的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哦?既然你那麼像我,我怎麼能不過去呢?”
“太好了,臣熙,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臣熙,我等着你來接我。”李寧緋笑容滿面的掛了電話,她就知道臣熙怎麼會不理她呢?說不定之前的解除婚約就是她爸一手自導自演的戲碼,她爸不想讓她與臣熙一起,所以設了這個局。
十五分鐘後,陸臣熙推開病房門口,走了進去,今天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裝,身材挺拔高大,器宇軒昂,渾身上下散發一股難言的魅力。他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容,溫文爾雅讓人癡迷。
自陸臣熙進門後,李寧緋整個視線就忍不住緊緊黏在他身上,她就知道她的臣熙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這麼好看優秀的男人是她的,誰也別想從她手裡奪走。
“臣熙,我好想你。”自從知道陸臣熙會過來,李寧緋趕緊乘着這時間打扮了一番,雖然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頭髮倒是梳理了一番。
“是麼?”陸臣熙臉上很冷,眼底沒有絲毫溫度,如今再看到這個女人,他恨的肺都疼了。
“臣熙,我起不來了,你幫幫我好不好。”李寧緋癱在地上,眼底潮溼,看上去一陣弱不禁風的樣子,誰知道就是這弱不禁風的表面藏的一顆多麼狠毒的蛇蠍心腸。一想到阿言的遭遇,他就忍不住想動手直接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也難消他心頭的恨意。
李寧緋感受到陸臣熙冷漠的視線,神色有些疑惑,“臣熙,你到底怎麼了?我腿好疼,臣熙,你幫我好不好。”
“李寧緋,我倒是沒想到你這演技真是一流啊!你不去當演員可真是可惜了。”陸臣熙冷笑。
“臣熙,你怎麼了?我是寧緋啊!”難道那個女人在臣熙眼前污衊她,頓時眼底深處怨毒起,掩下眼眸深處的怨毒,李寧緋楚楚可憐道:“臣熙,你和那個女人又見面了?是不是,臣熙,你別相信她,五年前她把我推下樓,如今她一定是又想害我,臣熙,你別與她再來往好不好,那個女人太狠毒了,我怕!”
若是以前陸臣熙看到這樣的李寧緋,說不定還會上前忍不住安慰,可是如今真相擺着,看着眼前女人一臉柔弱,就是這麼個柔弱的樣子把他當成傻子耍,她以爲她所做的一切便會沒人知道?李寧緋!陸臣熙咬牙切齒,以前他怎麼就瞎了眼就相信了這個女人?
“李寧緋,事到如今,你還要裝麼?你以爲你做的事情掩人耳目就沒有人知道麼?”陸臣熙冷笑,眼底嘲諷盯着李寧緋自導自演,想到阿言,他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臣熙,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不,不…臣熙絕不會知道那件事的,絕不會,李寧緋臉色蒼白,突然跪着爬到陸臣熙腳下,抱着他的腳不讓他離開:“臣熙,一定是那個女人誣陷我的,一定是的。她一直對我懷恨於心,臣熙,你也是知道的。”
“滾!”陸臣熙一腳直接把李寧緋踹開,他現在只要觸碰到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噁心。
李寧緋被陸臣熙踹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臉色蒼白一臉絕望:“臣熙,你難道真的爲了那個女人選擇懷疑我?臣熙,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能,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
說到這裡李寧緋泫然欲絕,滿臉流淚,哽咽道。
“李寧緋,你居然還能演?阿言會進監獄別告訴我與你無關,我真是瞎了眼會相信你。”陸臣熙哽咽,因爲這個女人,他決絕的把阿言拋棄,間接將她推入深淵,當時他看着雨裡的阿言,大聲說愛他的時候,他竟然還能狠下手撥通了110,那時候阿言看他的眼神有多絕望?
“臣熙,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李寧緋臉色蒼白生怕他離開扯住他的腳,“臣熙,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解釋?”眼底一寒,李寧緋如今你還要怎麼編,怎麼騙我?
“臣熙,那個女人不懷好意,那個女人不是好人,你不能相信她。”李寧緋流着眼淚,“上一次訂婚禮上,就是她親手把我雙腿再次折斷,臣熙,那個賤女人不讓我好過…。臣熙,你要相信我。”
“誰準你用賤女人這三個字罵阿言,誰準?”陸臣熙眼底赤紅,突然一手掐住李寧緋的脖子,抵在牆上,眼底殺意透着深沉的寒意,“你敢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李寧緋猝不及防被人直接掐住喉嚨,脣色漸漸泛青,雙眼震驚不敢置信,他…他竟然爲了那個賤女人…。想殺她…。“臣…。熙……。我…。是寧緋……臣熙…。”
李寧緋心底一涼,她真的從他眼底看出了殺意,他想殺她?她不想死…。不想死,“臣熙……。臣…熙。不要…不要…”
陸臣熙眼底一眯直接甩手將李寧緋甩在地上,脣角冷笑:“李寧緋,你這個噁心的女人,我連殺你也嫌惡心。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轉身離開。
李寧緋大口的咳嗽起來,啞着嗓音嘶聲大吼:“臣熙,你…別走…你別走…”
湛言回到顧家差不多八點多,小淺看到湛言急匆匆跑過去:“哥哥,你去哪裡了?”爲什麼沒有叫醒小淺,他每天都好想哥哥。
湛言摸摸他的頭,“有事出去了,下一次叫小淺。”
小淺得了湛言的承諾頓時眉開眼笑的樂了起來,他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湛言擡眸瞥見墨成皺起的臉,走過去坐在一旁問道:“墨成,想什麼?”
墨成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他大嫂主動問他呢?眉頭依舊皺起,“大嫂,秦小言不理我了。這幾天他都不理我了,不會是他和什麼人約會去了吧?”
“哦?你很在乎?”湛言反問。
“當然,大嫂,我和秦小言、寧城可是從小長大的好哥們,我能不在乎麼?”墨成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頓時求助看着湛言:“大嫂,你說爲什麼秦小言最近不肯理我啊!”他最近也沒做什麼惹到他的事情吧!
“你最近做了什麼事情?”
“沒有啊,最近我都不宅在家裡麼?”墨成突然想到什麼:“就那一次我不過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秦小言不會把那時候的仇記到現在吧!”
湛言眼眸漸深,“你和他解釋過了?”
墨成搖頭:“不過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解釋的,以前不也有過,可那時候也沒見秦小言生氣啊!”
湛言拍拍他的肩膀:“別急,你明天跟小言好好解釋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廢話不用說。”
“大嫂,爲什麼啊!”他一直覺得那女人的事情根本不必去解釋。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可是如今大嫂都這麼說了,他還是按照他大嫂說的。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湛言去陽臺接起電話。
“阿言,還不想回來麼?”
湛言眼眸一愣,沒有想到是她父親,她眉眼清冷,襯着小臉更加的精緻,突然道:“爲什麼?”
對面有一陣的沉默:“阿言,你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媽關進精神病院?”蒙諾的聲音有些疲倦。
“對,我想知道,還是有關於淺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該給我個解釋。”
“阿言,我只能告訴你,重感情是一回事,但太過看重感情傷的就是自己。而你傷過一次,難道還要重蹈覆轍麼?”
“阿言,聽我的話回來。”
“因爲她背叛了你?”她真的猜不透她父親的心思,那個女人背叛他了,難道他就不恨麼?
“阿言,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低沉的聲音透着一絲疲倦。
“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你媽確實背叛了我,但我還不至於因爲這個對她下手,我確實對她有過一絲特別的感情,有期盼過,可是這種女人生物就是這麼難懂,她可以口口聲聲爲你生爲你死,卻也可以轉身因爲你不愛她,而與別人上牀。”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十歲的時候!阿言,我是爲了你好。”
“阿言,那個女人不值得。”
“爲什麼不阻止?”以他的手段能夠忍受一個女人給他戴綠帽?
“阿言,我不愛她,爲什麼要阻止。”
“那麼於淺爲什麼會在蒙家?”
蒙諾嘆了口氣:“這是我與你媽之間的交易。”
“她威脅你?”語氣已經是肯定。
她突然響起她十歲那個時候,那天晚上夜幕降臨,她媽突然把她抱在五樓窗口,嘶聲力竭大吼:“蒙諾,你敢不回來,若是你不回來,我就抱着你的親生兒子從五樓跳下去,讓你蒙家斷了香火。”
“蒙諾,我愛你,可是你卻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妻子,有沒有關心過我,既然你不關心我,自然有其他人關心我。你要是不放了小淺,我就抱着你親生兒子從這裡跳下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讓你好過。”
“阿言,你要記住,這輩子是你欠我的。你一定要繼承蒙家勢力,不能讓你父親看出你是女孩知道麼?”
“阿言,你必須拿出成績,你父親纔會回來看我,這是你的責任知道麼?”
握着手機的指節泛白,這是不是就是真相,她恨她的父親,順帶連她也跟着恨,她一直以爲她愛她的方式不同,卻沒想過,她從頭至尾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阿言,這些你不必知道。回來繼承蒙家。”
掐滅電話,越是知道真相,她越是痛苦,這就是她所謂的愛麼?這未免也太過膚淺,湛言脣角冷笑,精緻的臉上冰冷一片。媳婦,我只有你了,媳婦!
“大嫂,你怎麼了?”墨成見他大嫂沉着臉,一臉冷漠有些奇怪,剛纔大嫂還不是好好的麼,不過打了個電話怎麼就變了。
“沒事,我先上樓了。”
“哥哥!”小淺剛想上前過去,墨成拉住小淺的衣領,“小淺,大嫂現在心情不好,明天你再去找大嫂。”
小淺是懂非懂的點頭。
墨襲回來的時候就見他乖寶安靜站在落地窗前,窗簾被拉開,目不轉睛盯着外面。
墨襲緩步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他的發旋問道:“乖寶,怎麼了?”
“媳婦,你回來了?”阿言轉身回抱着墨襲,輕輕靠在他的身上。突然想到什麼:“媳婦,若是…有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會選擇離開我麼?”
顧墨襲神色有些疑惑只覺得今天的乖寶有些不對,眉頭微皺,心底有些不安。
“媳婦,我只覺的很累。”說完閉起眼,靠在他身上,顧墨襲不敢有絲毫的動靜,生怕打擾了他乖寶。
過了幾分鐘,見他胸口的人兒沒有一絲動靜,顧墨襲才輕輕喊道:“乖寶…。乖寶…。”
顧墨襲低頭吻了一口她的額頭,然後溫柔的把人放在牀上,蓋好棉被,才緩緩離開。
書房裡
“蒙家人有什麼動靜?”
“大少,最近蒙家人一直呆在皇夜沒有絲毫動靜。只是…只是。有一點有些奇怪…。”方棋道。
“哦?”顧墨襲掐滅手裡的菸蒂問道:“怎麼奇怪?”
“大少,李天震和李寧真失蹤了。楊母報了警。”
“你懷疑李天震失蹤與蒙家有關?”顧墨襲深邃的眼眸深深,突然道。
“大少,蒙家人一來b市,李家便出事了,我覺得這其間太巧了。”
“猜的確實不錯。”可蒙家與李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大少,今日在五環路邊發現十幾具屍體,我從其中一具屍體中查到死者與李天震最後的通話聯繫,這些人的死亡必定與蒙家有甘系,只是蒙家爲什麼要單單針對一個李家?”
“繼續查,一有消息立即與我通報。”
“是,大少。”
“大少,明日韓家家主六十歲的宴會請帖。”
“好了,下去吧!”
“是。大少!”
湛言只覺得這些日子她總感覺有些容易疲倦,困的厲害,胃口也不錯。
迷迷濛濛醒來,看到她媳婦正幫她穿着衣服。
“媳婦,我好睏。”
“乖寶,乖,先起來。”墨襲見他乖寶臉色明顯的蒼白,心底有些擔心:“乖寶,哪裡不舒服?”
湛言搖搖頭:“就是困,想睡覺。”
顧墨襲見他乖寶迷迷濛濛,嘟着脣,一臉呆萌的樣子忍不住低頭狠狠吻了一口,見她終於睜開眼睛,愣愣盯着他看的樣子,似笑非笑道:“乖寶,終於醒了麼?”
“我…。還沒刷牙?”他不是有潔癖麼?可是她怎麼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
顧墨襲忍不住笑了起來,眼底促狹:“乖寶的口水,我不介意。”
今晚他要帶着乖寶一起去韓家,這也算是變相宣佈乖寶是他的。誰也絕不能從他手中奪走他的乖寶。
湛言耳根忍不住紅了紅。
“哥哥。小淺可以進來麼?”只見小淺開了個門縫探了個小頭進去,透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無辜盯着湛言瞧着。
顧墨襲一想到剛纔她乖寶的身體可能被其他男人看到,臉色陰沉一黑,這是他乖寶的弟弟,他也不好發作。
倒是湛言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媳婦的醋意,看到小淺,脣微勾:“進來。”
“哥哥,羞羞,這麼大了。還要人穿衣服,小淺的衣服都是小淺自己穿的。”說完一臉頗爲得意炫耀看着湛言。她這個弟弟真是單純,哪怕她知道她母親對她做的一切,她也無法硬下心討厭這個弟弟。
“哥哥,我今天跟你睡覺好不好。”他好想和哥哥一起睡覺啊,可是爲什麼眼前這個哥哥就是不準呢?他都可以和哥哥一起睡覺。
話音剛落,顧墨襲立即反對:“不準!”只要是雄性生物一律不能靠近他乖寶,哪怕是她弟弟也不許。
小淺聽到墨成反對的聲音,眼睛裡一臉委屈控訴道:“哥哥是我的。爲什麼哥哥可以和你睡覺,不能和我睡覺,不行,我要告訴顧阿姨。”說完轉身直接跑下樓。
顧墨襲見她乖寶柔和的臉龐,眯起眼似笑非笑道:“難道乖寶願意?”聲音帶着幾分寒意,湛言不確定她一點頭,她媳婦是不是立即會發飆。
“媳婦,只和你睡。”
顧墨襲這才滿意一把把人抱起來,直接走到樓下。
“顧阿姨,小淺想和哥哥睡覺,爲什麼這個哥哥不同意啊!”他就想和他哥哥睡。
顧母臉色尷尬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墨成一臉羨慕看着他大哥與大嫂,狗腿跑到小淺身邊坐下,解釋道:“小淺,大嫂和我哥一起睡覺是爲了製造寶寶,到時候有了寶寶,就要喊你舅舅了哦?小淺,當舅舅可是很威風的。”墨成一臉瞎掰道。
湛言沒想到墨成會這麼解釋,臉色有些尷尬。倒是顧墨襲一臉淡定從容握着他乖寶的手腕坐下,淡淡道:“墨成說的不錯!”
噗!墨成瞪大眼睛盯着他哥瞧,這還是他哥少數贊同他的話呢?頓時眼底有些得意,更加開始瞎掰了起來,小淺聽的咧脣直笑,一直問道:“哥哥,以後小淺真的可以當舅舅麼?”
“當然可以。”
“小淺不想以後當,想要現在就當。”
噗!墨成直接噴笑,“好,讓你當,讓你當。”
顧母見墨成瞎掰的越來越離譜,往墨成胳膊上擰了一下,道:“趕緊給我吃飯。”她怎麼就不知道她這個兒子瞎掰的功夫怎麼就這麼厲害,她瞧着這死的說不定憑着墨成那張嘴都能說成活的。
“媽,你擰我幹嘛,我可是爲了幫哥解釋啊,你看小淺現在完全理解了。”墨成哇哇大叫起來。
墨成吃完飯,就急急跑去秦家找秦小言,秦母看見墨成來,熱情的招呼他坐下。
墨成看了眼四周都沒有秦小言的影子,頓時有些奇怪,擡眼直接問道:“阿姨,小言呢?”
“小言和同學出去了。”
“男的還是女的?”墨成忍不住心裡急道。
“男的啊!”秦母吩咐下人幫墨成倒了杯誰,墨成喝的心不在焉的,等了十五分鐘這秦小言還沒有回來,頓時起身想要離開。
“墨成,再坐一會兒把,說不定小言過一會就回來了。”秦母也算是看着墨成長大,秦家雖然比不上顧家,但與顧家也有些交情,而且顧母與秦母關係也是不錯。
“不用了,阿姨,我剛想到我有一點急事,我先走了。”墨成放下手裡的杯子,往外走。
“秦小言,我們兩個怎麼都是孤家寡人,要不我們兩人試試?”說話的是以前常和秦小言混在一起吳家小子,吳家小子其實長的也算不錯,最近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忍不住找個人倒倒苦水。
秦小言也知道吳家小子說這話也是開完笑,兩人平時也熟悉,頓時眉開眼笑接過他的話:“可以啊,要不你親我試試。”
“別以爲我真不敢,秦小言,我親過女人,男人還真沒親過,還真有點好奇。”吳家小子開玩笑握着秦小言的肩膀,作勢就要親下去。
“秦小言。”
墨成不敢置信,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自己已經動手把另外一人給揍趴下了,敢親他的秦小言,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