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既然乖寶回來了,他自然要帶乖寶去爺爺那邊一趟,顧墨襲去取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湛言接起電話:“寧原,幫我去十里坡外的廟裡把一個叫李寧真的女人給我綁到皇夜,晚上,我過去。”
“乖寶,上車。”
湛言上了車,這是她第二次來顧家老宅,因爲顧老爺子她對這裡印象不錯。
“媳婦,你昨晚和爺爺說了什麼?墨成和我說你和爺爺大吵了一架?”湛言臉色有些擔心,她怕顧老爺子因此對他有芥蒂。她是真的喜歡顧家人。
顧墨襲忍不住一笑,摸摸她的臉,“乖寶,別擔心,我和爺爺沒什麼,你也知道墨成一向說話不靠譜。聽他的話,簡直自找苦吃。”
湛言偷笑:“墨成有你說的那麼不靠譜麼?”
“乖寶,不許再提其他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是他親生弟弟也不許。
湛言歪着頭笑而不語,這樣的生活真好!
兩人到了顧家老宅,湛言見到顧老爺子乖巧的喊了一聲。
顧老爺子看着眼前的這個大媳婦,眼底複雜,不過這大兒媳的品性他是瞭解的,墨襲的眼光他從不懷疑,他現在是越來越擔心墨襲是否能拴住這個媳婦,以他過來眼的眼光,她絕對不是一般人。他絕不希望他這個優秀的孫子收到一點傷害。
“阿言,過來陪爺爺下下棋。”然後轉頭道:“墨襲,你去幫我書房找本有關下棋的書過來。”
墨襲也知道他爺爺是想支開他與乖寶談些什麼,心底有些不放心。
顧老爺子看他那妻奴樣,忍不住拿了顆棋子朝他身子扔了過去,“快去,阿言在我這,你還怕我怎麼對她?”
“爺爺,是。”墨襲看了一眼他乖寶,才慢吞吞的離開。
顧老爺子和阿言兩個一共下了三盤棋,阿言勝了兩場和了一場,“爺爺,我贏了。”
“哦?阿言,這棋藝進步了啊!這都把爺爺給贏了。”
“爺爺,今天只是我運氣好,您也不差,多虧了您讓了我。”
顧老爺子呵呵笑了起來:“阿言,我們再來一盤。”
“好,爺爺。”
其實下完棋後,顧老爺子這個心裡更是複雜了,這個孩子絕不是普通人,聰慧非常人一般,一點就通,舉一反三,更重要的是太過隱忍,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寧願自損傷亡也要拼個輸贏,若是個男孩絕對是個人物。
“阿言,你覺得墨襲如何?”
湛言一愣,顯然不知道顧老爺子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頓時脫口而出道:“媳婦很好!”
顧老爺子見阿言嚴肅着小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阿言,以前爺爺一直覺得墨襲太過淡漠缺了人情味兒,總繃着那張臉,也不說話。如今爺爺才知道爺爺錯了,墨襲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阿言,墨襲那個人太重感情,認定了一個人,就絕不會變心。你懂爺爺的意思麼?”
湛言哪會聽不懂顧老爺子的意思,“爺爺,你放心,這輩子我只認定了媳婦一人。”
顧老爺子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阿言,幫爺爺倒杯茶。”
“好。”
顧墨襲下樓就見他乖寶和爺爺眉開眼笑的聊天,頓時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在他面前,他乖寶可都沒有那麼開心對他笑過。
顧老爺子見他這孫子臉色有些不好,知道他又是吃醋了,白眼一翻,忍不住故意道:“阿言,若是墨襲對你不好,儘管和爺爺說,爺爺這裡還有其他備用人選,一個個給你挑。”
“爺爺。”顧墨襲眉頭緊緊蹙起,“乖寶是我的。”
“給我滾,我和阿言還得談些事情。”顧老爺子看着他一手養大的孫子如今竟然變成個妻奴。心裡正不爽着。
“阿言,下次爺爺大壽給你多介紹一些…。”
話還沒有說完,顧墨襲立即打斷,面色依舊冷峻,一副運籌帷幄:“爺爺你不想要孫子了麼?”
顧老爺子白眼一翻:“見你搗鼓了這麼久,也沒見我一個孫子蹦出來。”
噗!的一聲,湛言見她媳婦僵硬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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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說不定你的曾孫子現在就在乖寶肚子裡。”顧墨襲說着模擬量可的話給人無限遐想。
什麼?顧老爺子眼睛瞪大突然起身,桌上的茶水差點掉在地上,“你…。曾孫子?阿言,你有了?”
阿言臉色一囧,剛要開口解釋,顧墨襲直接把人給扛着出門了,氣的顧老爺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這臭小子根本就是吊他胃口,他還沒問清楚阿言是不是有了。一想到曾孫子,臉色忍不住笑開花,最好阿言爭氣些,多給顧家開枝散葉。
“媳婦,我還沒有懷孕。”湛言現在有些苦惱,自從昨晚過後,眼前這個男人就認定了她肚子裡有了寶寶,要是沒有怎麼辦,那不是白開心了一場,而且她不忍讓爺爺和爸媽失望。
“遲早會有。”顧墨襲無比淡定甩了這句,“乖寶,以後我們多努力努力就有了。”
湛言忍不住笑了,眉眼彎彎,褪去冷厲變得柔和,精緻的五官更加凸出,“好。”如果是她與她媳婦的寶寶,她都喜歡。
顧氏集團
“大少。”方棋恭敬站在身後。
“如今李氏資金緊缺,李天震必定會出售部分股票,你乘此機會將李氏部分的股票收集起來。”
既然李氏敢傷他乖寶,那麼就必須付出代價。
“是。大少”
皇夜總統包廂
“少爺,那個女人在裡面。”寧原恭敬道。
“帶我進去。”
湛言一進去就看見李寧真衣衫襤褸昏迷在地面上,雙頰紅腫像個包子,十幾個手指印印在臉頰上,額頭撞的發青,臉色慘白的嚇人,身體上下沒有一處完好都是淤痕顯得觸目心驚,下身流着血,看來某處是有些過度使用了。
端坐在沙發上,湛言臉色很淡,她從來不知道心軟爲何物,“把人給我用水潑醒。”
“是,少爺。”寧原吩咐其他保鏢用冷水將她潑醒。
李寧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身上痛的厲害,睜開眼看到湛言,突然想到什麼,一臉扭曲猙獰凸着眼珠子盯着湛言嘶聲裂肺的罵了起來:“賤女人…。你不得好死,賤女人…。你竟然那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絕不會放過你,你個賤女人……我要你去死…。”
李寧真掙扎的爬起來,她一生都給這個賤女人給悔了,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讓人強了她,一想到昨晚,那是她一生的噩夢,賤女人…她要殺了她,她要和他同歸於盡,她要讓她全家不得好死,長指甲掐着掌心都出血了,她一定要讓她嚐嚐被人強的滋味……。
寧原見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竟然敢侮辱他的少爺,頓時眯起眼,擡腳把她直接踢出幾步遠,李寧真慘叫一聲,渾身痛的厲害。若不是這個對少爺還有些用處,他絕對直接殺了她。
李寧真瞪大凸着眼珠子直直瞪着湛言瞧,那眼珠子彷彿都要爆裂,一臉猙獰的厲害。“賤女人…。你敢動我…。我要我爸殺了你…。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湛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對上她一臉陰毒的樣子,似笑非笑:“是麼?李家現在還是你的靠山啊,那我就看看若是這李家倒了,你還能靠誰?”
李寧真擡眼突然瞪大眼睛盯着一屋子的保鏢瞧,臉色驚慌,這個賤女人…。她要幹什麼:“你…。你…。要對我家幹什麼,蒙湛言,你敢……我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拖着你。我爸…。她一定會殺了你的……。”
“哦?下地獄麼?”湛言突然起身,一步步逼近,李寧真忍不住爬着往後退,這個女人就是個魔鬼…。她突然真的怕是…。不,她不能怕這個女人,這個賤女人…。搶了她的墨哥哥…。她一定要殺了她。
湛言走在她幾步處突然停下腳步,一腳踩在她臉頰上,“幾年前我早已經下過一次地獄,這還是拜你們李家所得,這李寧緋是個噁心的女人,沒想到她妹妹也不讓堂皇,這李家可真是不錯啊,我,蒙湛言這一生還真沒有栽什麼大跟頭,沒想到竟然在你們李家這裡狠狠的摔了一個跟頭,你說,我要怎麼對你們李家呢?”
“你敢,賤女人…。你敢,我爸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李寧真眼中驚慌閃過,不會的,不會的,這個女人不過普通人,怎麼鬥得過李家,她一定要她爸把她給殺了。
“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麼?”湛言的聲音輕的厲害,卻平白讓人毛骨悚然。
湛言看了眼臉色慘白如紙的李寧真笑了,:“十歲的時候。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怎麼死的?”眼眸寒意乍然一閃,自顧自的說道:“我讓人把他全身的骨頭一根根的敲碎,拆了他的骨頭讓他活活痛死,這還真是個不錯的遊戲,李家二小姐,你說呢?”
李寧真不敢置信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眼底再也沒有之前的強硬,眼底盡是一片恐懼,眼眶轉着眼淚,拼了命的想往後挪,眼珠子瞪了出來:“你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爸…。會來救我的……你給我滾…。”爸,你在哪裡……。快來救真兒快來救真兒…。
“這就怕了,李家二小姐也不過如此,比起你爸做的,我可是遠遠不如他心狠手辣啊!”湛言眯起眼,只要一想到那五年她是怎麼從監獄裡過的,她就恨不得活活拆了那個男人…。
“我這手上早就沾了不少的血,多一兩條人命,我可真是不放在心上,李家二小姐你說呢,你說我要不要先送點見面禮給李父瞧瞧呢?”
“你……。你…。想幹什麼……你個瘋子……惡毒女人…。你敢殺人…。殺人是犯法的……。”李寧真怕了,雙眼絕望,她現在是真的後悔惹上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一定會殺了她的…。爸快來就真兒…。爸…。
湛言收回腳,命令道:“來人,給我把她的手剁了,送去李家,讓李家好好樂樂。”
李寧真一聽到她的話,嚇的整個人差點沒暈過去,不,這是犯法的事情,她一定不敢的,這個女人不敢的:“你個魔鬼…。賤女人…。滾…。滾…。”
“是,少爺。”
“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她怕了…。李寧真一臉鼻涕眼淚流出來,趕緊爬過去,扯住湛言的腳:“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哦?不敢了?”湛言氣勢一變,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意,眼底的寒意掩不住,挑起她的下巴:“這就不敢了?我可是昨天聽你和那些人商量要讓我生不如死啊,你說我怎麼可能把一個想讓我生不如死的人給放了?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說我有這麼傻麼?”踢開李寧真,冷下臉道:“把人給我拖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少爺。”
“把人拖下去。”寧原吩咐保鏢。
“不要…。不要…。蒙湛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會遭到報應的…。滾…。滾…別碰我…。”
李家老宅
楊母本想着今早喊李寧真起來,剛到李寧真臥室,就見她被子牀鋪疊得好好的,倒像是一晚沒動的樣子,楊母心裡有些不安,立即問了幾個下人,見他們一個個搖頭說沒有見到李寧真,楊母頓時差點暈了過去,趕緊打電話給李父。
“到底又怎麼回事?”李父臉色不耐問道。現在公司由於運營不當,資金緊缺,再加上顧家施壓,其他同行立即轉了風向,不再與李家合作,李家現在是步步爲艱,完全陷入經濟困境。
他現在操心公司還要操心家裡,楊母一有事情也沒主見,除了哭就會找他,李父心底煩躁,這個小女兒真是給他慣壞了,怎麼就不懂事一點呢?
“天震,真兒不見了…。”楊母說着說着又要哭了…。
李父真的是煩了,怒道:“她一個大人還能跑到哪裡,不是去了酒吧就是別處,你也不用急了,過不久沒錢了,她自己會回來,好了,我現在忙着,不說了。”
“天震,可是真兒昨晚一晚都沒有回來啊,真兒可是我們的女兒啊,難道你就一點不疼她麼?”楊母說到這裡也有些怨氣,他現在心底就只有公司那些破事,她的真兒要是真出事了怎麼辦…。楊母現在是越想越急。
李父聽見楊母的埋怨火大了,大吼:“你這個女人一天到晚呆在家到底幹什麼去了,一個女兒都看不好,除了哭,還是哭,你看看你到底會做些什麼?人沒死,別來找我。”說完就掐斷電話。
楊母現在是完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是以前那個對她疼惜溫柔的男人?楊母現在心裡的火氣也上了,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就這麼放着她女兒不管?
楊母氣的衝到李氏公司。推開李父的辦公室,倒是李父被突然衝進來的楊母給嚇了一跳,趕緊把懷裡的女人給推了出去,楊母震驚盯着這一幕,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出軌了,盯着眼前這個面容年輕,貌美的女人,楊母氣的瘋的,衝過去扯着那個的女人的頭髮就打。
“你個狐狸精…。竟然勾引我丈夫…。狐狸精…我要打死你…。”
另外一個女人自然也不會被動的等着打,楊母不停撓着那女人的臉,那女人就扯着楊母的頭髮,兩個女人抱成一團滾在地上打,李父看着平時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楊母這下可是真的瞪大了眼睛。
“好了沒有,趕緊放開。”幸好辦公室的門關着,李父生怕人過來被看到,若是真被看到,他這張老臉還真是沒有了。
楊母氣的冒煙,頭髮披散着,整個臉都扭曲了,“李天震,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麼。我的真兒失蹤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和這個女人調笑,你對的起我麼。”
楊母打的不過癮,這下扯着李父又拼了命的捶打,楊母這下力氣可大的厲害,完全沒有平時的柔弱,李父被打的全身痛死了,一把推開楊母,給了她一個巴掌:“好了沒,現在清醒了吧!給我馬上滾…。”
“天震,我…。好痛……真的好痛…。”現在被打的女人裝着柔弱靠在李父懷裡,李父看着眼前楚楚可憐的女人,心口一柔,立即輕聲安慰了起來。
楊母見李父竟然完全無視她與那個女人調情,簡直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氣的呼吸一岔,差點直接昏倒。
“李天震,你這個混賬……李天震,你對的起我麼…。我的真兒現在下落不明,你竟然還有心情和這個女人調笑,李天震,要是我真兒有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的……”
“李總有你的快遞…。”門外一個秘書敲門說道。
李父聽到門外的聲音,頓時恢復臉色,神色有些疑惑他什麼時候買了快遞他自己怎麼不知道?“拿進來…。”
門外的秘書推開門把包裹放在桌上。
李父凝神問道:“誰寄過來的?”
秘書臉色也茫然,剛纔他也沒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趕緊道:“李總,我也不清楚,那個人帶着帽子我看不清他長相。”
李父臉色嚴肅了起來,楊母看到李父面色嚴肅,立即急急問道:“是不是真兒有消息,說不定這就是真兒寄過來的呢?”
楊母一急,立即走上去拆開那個包裹。
“啊!”楊母突然慘叫一聲。
李父目光一凝,視線落在裡面那隻鮮血淋漓的手瞳孔一縮,臉色煞白了起來。只見那隻白皙的手掌上還帶着一個戒指,怎麼看怎麼熟悉,他記得那個戒指是他在真兒十歲生日買給她的生日禮物。
李父腦袋一片空白,雙腿忍不住一軟,要不是撐着這桌椅,他幾乎要癱在地上,顫抖着手……真兒…。真兒……。
楊母在驚嚇之後也看到那手指上的戒指,臉色慘白,直接昏了過去……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他的真兒…。怎麼可能?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
辦公室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李父釀蹌着身子接起電話,對面寒意稟烈的聲音響起:“李天震,不知是否滿意我送你的禮物?”
“你是…。你是…。誰?”握着電話的手使命發抖……。
“五年前,我可是真要感謝你給我大禮啊,如今我這回禮如何?”
李父心底一陣咯噔,是她?是那個女人……她不是死了麼?怎麼可能活着…。一個女人呆在男子監獄怎麼可能活着活着爬出來,看來他真的太小看那個女人了,繃着臉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信不信我能讓你進監獄一次,就有第二次。”
“哦?是麼?”
“爸…。救我…。救我……”李父聽見對面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心底一抖,立即道:“我命令你馬上放了她,否則我們等着瞧。”
“哦?等着瞧麼?不如我再給你送一份大禮如何?”低沉的聲音寒意無盡。李父嚇的一抖,就聽見對面命令的聲音:“給我繼續剁了她的腿。”
李父忍不住身子嚇的一軟,直接癱在地上,“不要…。你敢……?蒙湛言,你到底想要什麼…。?”
湛言笑了,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眯起眼直接道:“我要你死。”
“爸,救我…。爸…。救真兒…。”李寧真奄奄一息的聲音傳來。
“真兒…。真兒…。”李父拼命的喊叫,可是對面的電話早就掛了。
又是那個女人,他就不信他弄不死一個黃毛丫頭……。李父眯起眼,雙眼寒光閃現。
皇夜
“看着她。”
“是,少爺。”
這一次,她可不敢那麼遲迴去了,要是她媳婦再生氣怎麼辦?媳婦,爲什麼只是分開這麼一會兒,我就想你了。
陸臣熙今晚在皇夜約了秦宇。只是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阿言…。
“阿言…。阿言……”陸臣熙一看到湛言臉色慌忙立即衝了上去,他……想問問她好不好…。那個男人對她好不好…。?一想到阿言身邊的男人,陸臣熙只覺得痛徹心扉不過如此。
湛言停下來目光冷漠一掃,“滾。”
“阿言……我只是…。我只是…。想問問你…。最近好麼?”陸臣熙蒼白着臉,他受不了阿言冷漠的對他,可是如今造成今天這一切的都是他…。阿言…。他的阿言…。再也不是他的了…。眼眶潮溼,阿言,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湛言冷笑一步步逼近,陸臣熙蒼白着臉釀蹌的後退,“陸臣熙,我倒是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還敢來糾纏我?滾……!否則…我絕不手下留情……”
“阿言,我…。只是……想見你…。”心口疼的麻木,像是被刀口一戳戳的疼……撕心裂肺…。阿言,我真的好後悔,若是…那次我沒有放開你……你是不是依舊在我身邊溫柔喊着臣熙…。
“見我你也見了,給我滾,我不想再見你。”銳利的視線射進陸臣熙的心窩,“還有別讓你媽再來煩我,否則下一次你看到的就是她躺在醫院了。”
陸臣熙就這麼呆呆盯着那個瘦弱的背影,眼眶的眼淚一滴滴的掉下來。五年前,他就是轉身把瘦弱的阿言逼到地獄,每一次他一想起那次她說的話,看着她眼角的刀疤,他心痛,後悔,阿言那麼高傲的人到底是怎麼活着爬出來的…。他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想…。他沒有勇氣去想…。他的阿言,被他親手推入深淵,身不如死…。他當時怎麼就迷了心會那麼做…。那麼傷他的阿言……
陸臣熙捂着胸口,跪在地上,阿言,我永遠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是你再轉身…。看我一次好不好,再喊我一聲臣熙……。
李寧緋,李家,他絕不會放過……。
湛言來到顧氏集團,看了手錶,指針剛好指到八點整。她媳婦現在在幹什麼呢?
“先生,等等…。這裡是顧氏,沒有預約不能隨意進去。”前臺小姐本來剛要冷着聲音,就見不遠處那個“少年”轉身,精緻的臉龐凸出,渾身淡雅的氣質,簡直立馬秒殺了前臺小姐,瞪大眼睛,羞紅着眼睛,聲音立即變柔。
“哦?可是我真的有事,姐姐。”湛言故意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着那個女人。本來精緻的臉更加的可愛。
前臺小姐完全被那一句“姐姐”給秒殺了,呆滯着不知所措。湛言瞥了一眼那個女人,剛要進去,一樓保安走過來攔住她。
湛言嘆了一口氣,這顧氏還真有些難進,看來要看她媳婦,還真有些困難,打了電話過去:“媳婦,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你來接我好不好?”
顧墨襲突然接到他乖寶的電話,雙眼一亮,然後聽見他乖寶說在樓下,顧墨襲心底激動了,這還是他乖寶第一次過來看他,拿了件外套就急着衝下去。
湛言遠遠就見她媳婦疾步走過來,淡漠的臉上牽起柔軟的笑容,此時公司人來人往,人流不斷,顧氏樓層下,每個人見到顧大少匆匆忙忙,頓時都有些詫異,湛言看着墨襲,突然大聲喊道:“媳婦!”
“乖寶。”顧墨襲大手攬過他乖寶,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往專屬電梯走。
顧氏底層所有的人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們竟然剛剛看到一向不苟言笑冷峻的顧大少滿臉溫柔抱着一個“少年。”而且那個“少爺”竟然喊顧大少媳婦?他們沒有聽錯吧!
剛纔攬着乖寶的那個保安和前臺小姐頓時一臉蒼白了起來……
顧氏最高級辦公室,湛言坐在墨襲腿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湊在他脣上親了一口。
“乖寶,怎麼來了?”顧墨襲抵着他乖寶的額頭,雙眸寵溺盯着他乖寶瞧。
“媳婦,我想你了。”湛言靠在墨襲胸口。
顧墨襲見他乖寶如此依賴他的樣子,心底一柔,順手撩開她額間的劉海,低沉的嗓音壓低,聽起來格外性感:“是麼?”
湛言點點頭,耳根有些紅,突然擡眼問道:“媳婦,你想我了麼?”
低低的聲音從顧墨襲胸腔裡發出,湛言能夠明顯感受到他胸腔間的震動,攬着他的脖頸收緊,然後她就聽見她媳婦低沉的聲音:“原來乖寶這麼想我啊?”
湛言擡眼正對上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子帶着促狹的笑意,壓下砰砰直跳的心跳,眯起眼,“媳婦,難道你不想我?”
湛言不知道當她眯起眼的時候,眼尾微挑,水汪汪的眸子透亮清澈,眉宇間帶着獨一無二的風情,讓人着迷,命令的燈光散在她精緻臉上,面容更顯漂亮。
顧墨襲突然看的有些癡迷,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久久不放,粉色的脣泛着色澤,顧墨襲忍不住喉嚨一緊,乾啞着嗓音,蠱惑誘哄道:“乖寶,乖寶,親媳婦一口。”
這還是湛言第一次聽見他自己承認是媳婦,湛言心裡高興了,攬着他的脖子狠狠親了在他脣上,剛要離開,顧墨襲大手按住他乖寶的腦袋,發了狠的回吻過去,脣舌相纏,舌探入口腔,拖着她的舌不停吸允,直到兩人不能呼吸,顧墨襲喘着粗氣,才放開。
“媳婦,我餓了…。”湛言避開墨襲灼熱的視線,趕緊道。
“好,我們去吃。”顧墨襲見他乖寶一臉緊張的樣子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
見他又打算抱她,湛言趕緊起身跳了下來,道:“媳婦,以後不許公主抱。”雖然感覺不錯,可是她總感覺有些奇怪。要她抱別人可以,若是別人這麼抱她,若不是她媳婦,她早一腳踹開了。
顧墨襲神色疑惑盯着他乖寶看,其他女人不都喜歡公主抱,但好像他乖寶很是排斥啊!不過既然他乖寶不想就不想吧!
顧墨襲厚實的大手牽着她柔軟的小手,邊走邊問:“乖寶,想吃什麼?”
湛言歪着頭認真想了想,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打算吃什麼?
兩人牽手離開顧氏之後,安靜散步在街道上,現在大約九點多鐘,街道上正是人流正多的時候,城市的霓虹燈光是不是散在地上。
湛言突然道:“媳婦,上次爺爺囑咐我好好對你。”
湛言這句話剛落下,墨襲臉就忍不住黑了,乖寶這句話說着順溜,怎麼聽在他耳邊怎麼聽怎麼奇怪。
“乖寶,我是男人,是我要好好對你。”
是麼?湛言歪着頭,瞪着透亮的眼珠子,神色有些迷茫:“可是爺爺囑咐我好好對你。爺爺的話我要聽。”
顧墨襲看着他乖寶傻乎乎的樣子心都融化成冰了,怎麼會和她再計較,點點頭:“那好,乖寶可要好好對我。”
“好。”
墨成現在在家煩的厲害,自從上次他去見了那個女人之後,那個女人倒是沒再打電話給他了,只是秦小言突然生氣不理他了,見了他也是面色淡淡,完全沒有以前的笑臉相迎啊。頓時在家裡也有些坐不住了,撥通秦小言的電話:“秦小言,你到底死去哪裡了?”
“成子啊,我不是秦小言啊,我是寧城。”寧城接起秦小言的電話說道。
“寧城?寧城怎麼是你啊?秦小言在哪裡?他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上?”墨成心裡突然不爽了起來,這個秦小言未免太粗心了吧,這電話這麼私密的東西怎麼能讓別人看着呢?
“成子,你發啥瘋啊,這不是很正常麼,以前秦小言電話也落在我手上,也沒見你說什麼啊?”寧城越想越不對勁,然後問道:“成子,你是不是和秦小言鬧掰了哇!”
“滾,你才和他鬧掰了,這可能麼?憑爺寬大的心胸怎麼可能斤斤計較。”墨成想了想然後問道:“寧城,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們。”
“不就是電影城這邊唄。”
“靠,又是秦小言拉你去的,不會又是看那什麼泡沫劇把?”那他可真受不了。
“成子,你猜對了,而且你說怪不怪,剛纔我們剛看完一個言情劇,你知道秦小言整整從頭哭到尾,靠,真是把我冷汗都給嚇出來了。成子,你趕緊過來,我真是支撐不住了,這不秦小言還去廁所洗臉,估計還在哭呢?”寧城開始抱怨了起來。
“靠,這麼誇張,不是吧!”墨成忍不住一腳跳起來,就算以前他們一起去看個啥電影,也沒見他怎麼樣啊。
“成子,快點過來哇,說不定一會秦小言又要抱着我胳膊哭呢?”寧城在另一邊哀叫起來。
“抱着你胳膊?”墨成忍不住激動大吼一聲,秦小言關係應該和他更鐵纔對,怎麼他和他去看電影就沒見他抱着他胳膊哭個幾下呢?墨成心裡不平衡了,乘着家裡人不在,剛想開車出門。
突然於淺穿着兔子裝,小臉被裹的很緊,看起來真是又可愛,又精緻,從樓上走出來,“墨成哥哥,我想我哥哥了。”
墨成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幾眼,心中暗道,靠,怪不得是大嫂弟弟,長的真好看,“小淺,那是姐姐,不是哥哥。”
小淺趕緊搖頭:“媽媽說不能喊姐姐,只能喊哥哥。”
墨成看的一陣無力,好吧,既然他喊習慣了哥哥就繼續喊吧。
“墨成哥哥,你是不是要出門,小淺也想去。”
墨成看着眼前這個可以算是男孩,點點頭:“走吧,墨成哥哥帶你去。”
墨成帶着小淺來到電影院外,小淺看着人來人往的人,忍不住問道:“墨成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電影院啊,小淺,你沒見過麼?”墨成有些疑惑,按照一般來說,現在人誰沒有去過電影院啊。
小淺咬着脣搖搖頭:“沒有,媽媽不讓去。”
墨成好奇了,問道:“爲什麼不讓去啊?”
“哥哥的爸爸不準,所以媽媽不讓我出去。我也沒有見過哥哥,幸好媽媽給了我一張哥哥的相片。”小淺說到這裡笑了起來。
“啊?你不是大嫂的弟弟麼,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大嫂?”墨成忍不住問道。
“哥哥很累的,每次我想出去見哥哥,媽媽都不讓我出去,說哥哥會殺人,哥哥那麼好,纔不會殺人。”小淺掰着手指繼續道:“而且媽媽總喜歡說哥哥欠了她,可是哥哥到底欠了媽媽什麼我也不懂。”
墨成看着小淺一臉認真的說着,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拍拍他的頭,“小淺,你說胡話吧你。”然後拉起他趕緊進去:“好了,我們趕緊進去,一會兒可就遲了。”
墨成剛想進電影院,就看到秦小言紅腫着一雙眼睛走出來,墨成忍不住嘿嘿一笑,乘着他不注意上前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秦小言。”
秦小言面色平靜瞥了一眼墨成,沒有表情。然後視線落在小淺身上。
“秦小言,你怎麼了?”墨成忍不住問了。
“滾。”
“靠,秦小言,你這是哪來的脾氣,我都沒講幾句話,你就讓我滾,爺沒得罪你吧!”墨成大吼。
小淺緩緩走上來,跟在墨成的身後,輕聲細語叫了一聲:“墨成哥哥!”
秦小言看着眼前臉頰被帽子包裹住大半的小男孩,心裡更不是滋味,大吼:“老子不爽行不行!”
墨成現在是真的生氣了,感情他熱臉貼人的冷屁股,墨成冷下臉的時候,渾身還真有那麼一兩分氣勢,秦小言心底也打着鼓,暗罵自己剛纔太激動了。瞥了一眼墨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