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大嫂,要不我們附近找個地方吃個飯吧!現在都已經快到中午了。”墨成看了眼手錶,然後提議道。
秦小言也同意,他現在也餓了,趕緊說道:“大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唄!”不知怎麼的,他對大嫂特別有好感。
湛言剛想回答,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看了手機屏幕一眼,眉頭有些皺了起來,接通電話。
“阿言,今天你…。有空麼?”蘇城瑞問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這還是上一次那件事後他第一次打電話,這些日子,他絕望痛苦度日如年,本想着就這樣也好,早點說清,早些死心,可是第一天過去他就熬不過去了,他想見她,瘋狂的想見她。只是不知道在那次後她還會不會原諒他了。手機被他一直掐在手上,想要打電話給她,又沒有那個勇氣。如今真打過去了,手心緊張的冒汗。
湛言聽到蘇城瑞的聲音,她還真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愛上她,臉色淡淡:“你應該看到我的辭職信了吧!”
蘇城瑞聽到她的話,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大吼:“阿言,我絕不會允許你辭的。”然後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度,趕緊吶吶解釋:“阿言,你不是在蘇氏工作的好好的麼?我們還簽了三年的合同的,你不能走。”
湛言聽了他的話,沒有說話。
另一邊蘇城瑞緊捏着手機,指節泛白的厲害,他絕不會放阿言離開,絕不會!阿言你會什麼要走,難道就因爲我喜歡你麼?現在在公司,至少他還能偶爾見她幾面,若是她走了……。蘇城瑞心口揪成一團。
“阿言,我求你,別離開蘇氏好麼。”他從沒有對誰示弱…
湛言愣了一會,“下次再說吧!”然後掛了手機。
“大嫂,是誰打電話過來啊?”秦小言看她臉色有些不對,忍不住問道。
墨成大手直接拍在秦小言後背,拍的秦小言早上的飯都要吐出來了,秦小言氣的冒火,還沒有發飆,就聽墨成欠扁的聲音,“秦小言,你能不能這麼八卦!”
“滾!”秦小言直接把墨成當成空氣無視。
湛言剛要開口,手機鈴聲又響了。接起手機。
“阿言,我是謹鬱。今晚有空麼?”韓謹鬱問道。
湛言和韓謹鬱又聊了幾句,她才掛了電話,看着秦小言,臉色柔和道:“小言,我現在有些事情,下次我請你吃,今天謝了。”
秦小言見大嫂要走,心底捨不得,墨成看秦小言那難捨難分的樣子,盯着大嫂瞧的那樣,就像是情人分別一樣,心底立即有些不舒服了,以往他走的時候,秦小言可沒有這麼對他啊,這算是區別對待麼?況且大嫂還是他家的,等他大嫂走後,見秦小言一臉苦着臉的樣子,頓時不爽的用力推了秦小言一下,秦小言猝不及防被推的一個釀蹌,臉色變得難看大吼道:“顧墨成,你給老子等着瞧。”
墨成可不在意秦小言的威脅,簡直看到了就當沒看到一樣,斜着言,瞥了他一眼:“秦小言,你不是喜歡上我家大嫂了吧!直接告訴你,沒戲,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了,你就完了。”
“顧墨成,你那腦子除了那些事情,還會想些啥,給我滾,老子要回家。”秦小言拍拍屁股,不想再離墨成。
顧墨成見秦小言真要走,趕緊拉着秦小言:“別走啊,不是要吃飯麼?一起先去吃個飯唄。”
“滾,老子吃不下。”
墨成哪能給秦小言走,他身上除了卡,可沒帶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墨成一手拉着秦小言一手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你怎麼會有我電話?”墨成臉色突然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還真糾纏上他了。
本來他都已經把那個女人忘到後腦勺了,沒想到上次去皇夜的時候,竟然又碰到那個女人。
他是真的忘了這個女人,上次看到一個胖子打女人,他自然看不過眼,剛開始他也沒有認出那個女人來,後面那個女人一直提醒他,他有些不耐煩了,看她衣着暴露,一看就是在皇夜上夜班的,表面清純,內地不知怎麼骯髒呢?不耐煩敷衍幾句,就走了,沒想到那個女人最近經常給他打電話,這算是纏上他了麼?墨成冷笑。
“好,哪裡見面?”看來不見一面,那個女人可真不死心了。
秦小言也聽到墨成手機對面的女聲,心底一冷,就聽見他要約她見面,難道他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秦小言忍不住心臟揪緊,渾身不舒服起來。
墨成掛斷電話就見秦小言繃着可愛的臉,沒有說話,這倒是把墨成給看的驚奇了。
“秦小言,你怎麼了?”墨成疑惑。
秦小言擡眼盯着墨成看,第一次這麼仔細盯着他的臉看,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沒有顧大哥那麼優秀,驚豔,可是五官立體英俊,若是他不說話的時候,他也不否認這是一個極爲有魅力的男人,這樣的外貌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喜歡,想到這麼,秦小言神色茫然又痛苦,他現在心底已經有了幾分確定,他真的喜歡上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不說墨成是否喜歡他,顧家也絕不會允許他娶一個男人。
“那個女人是誰?”秦小言心底雖然絕望,可是他還是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墨成一想到之前秦小言因爲那個女人與他生氣的樣子,趕緊吶吶道:“什麼女人?”
秦小言眼底認真:“墨成,你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交往。”
墨成盯着秦小言的臉,突然想着這秦小言不是他媽派來的奸細把,他媽可是對秦小言比對他還好,一想到那個女人,他腦門頭疼,早知道他就不過管閒事了。
“哪有什麼女人…秦小言,你聽錯了。”
秦小言眼底有些沮喪,墨成這是想要隱瞞他麼?拳頭握的有些緊,“哦,那你去把!”然後就轉身就走,留下身後的墨成一陣迷茫,這秦小言剛纔還是好好的,他不會發什麼瘋吧!
咖啡廳,林起這次爲了見墨成,還特地跑去百貨商店下了血本買了幾件衣服,畫着淡妝就出來了。
她沒想到會在皇夜碰上那個叫墨成的男人,她一直在皇夜上班,之前她憑着外貌進了皇夜,本想勾個金龜婿,可是等她進去了才知道,皇夜那些客人是有等級的,憑着她資格,根本沒有接觸不到那些客人,之前交了幾個有錢的男人,可是長的太醜,後面都分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攀上個有錢有相貌的蘇少,可是一轉眼幾個月過了,他沒有一次找過她,她都絕望了。
然後她的前一任的男朋友找她來了,拖着她威脅敢分手就動手,林起心底慌了,她是真怕那男人動手,沒想到突然那個男人出現了,她看他只和皇夜經理說了幾句,皇夜的人就把她那個前男友給扔出去了。
林起驚了,驚了之後就是激動,難道這一次就是老天給她的機會麼,再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不就是之前學校門口見到的麼?
林起頓時臉紅了,難道這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頓時羞紅了臉,道了謝,等墨成走後,她特地向皇夜其他人打聽了下他的身份,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把她給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他竟然是大名鼎鼎顧家的二少。
林起頓時發誓,她一定要拿下這個男人。憑她的手段,她就不信她做不到。
剛開始幾天,她委婉的打電話約墨成機會,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她給忘了,每次話還沒有說幾句,他就直接給關機了,她不甘心,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條大金龜呢。只要她征服了這個男人,以後她就是顧家的二少奶奶,再不用爲錢愁了。
墨成剛到咖啡廳,看到那個打扮清純的女人,脣邊冷笑,這女人可真是白天晚上兩個樣,將她眼底的精光盡收眼底,想打他注意,門都沒有。
林起看到墨成到了,趕緊起身,臉上羞澀透着紅潤,“墨成,你…。你來了。”
連他名字都打聽清楚了?墨成脣邊諷刺,也不坐下,眯眼問道:“小姐,我和你熟麼?”
林起聽到他的話,咬着下脣,一臉委屈,楚楚可憐看着墨成,若是其他男人說不定還會心動一下,不忍讓這樣的美女委屈,可墨成看到這個女人做作的樣子,臉上頓時不耐煩了,幸好他沒吃過飯過來,否則肚子裡的飯不都得吐了?
“墨成,我…。我只想謝謝你。”
“不必了,還有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說完轉身就走。
“墨成,我…。真的只想謝謝你。”林起握着的手指甲都要扣進肉裡了,男人都是好色的,她一次擺不平,還有第二次。
“滾!女人,我話不說三遍,以後別給我打電話浪費我時間,我對一個妓女沒有興趣。”墨成說話毫不留情。
果然林起臉色煞白,眼底震驚不敢置信,雙眼淚珠朦朧看着墨成,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看的墨成氣悶,直接無視那個女人,離開了。
B市霓虹交錯,車馬如龍。
湛言再次來到皇夜之前,給李虎打了個電話,李虎接到湛言的電話,那心裡就七上八下的,自從知道她竟然和顧大少在一起,李虎就不敢置信,聽她之前說的領證,他就隱隱猜到她是個女人,他李虎大半生接觸多了多少上流社會有權有勢的男人,除了顧大少,他還真沒怎麼佩服過什麼人。他沒想到,一個女人,身手竟然那麼好,而且那狠辣絲毫不下於男人,讓他震驚。
李虎心底複雜。
“李經理,有人找你。”
“快帶她進來。”李虎想了想,還是起身自己去迎接。
李虎打開門就見湛言過來,李虎再次看到她,心底有些感嘆,不過感覺還是以前那個感覺,“阿言,今兒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湛言對李虎一直很感激,不說他一直悉心照顧她,而且在她艱難的時日還幫助過她,她不是個不念恩的人,褪去冷厲,五官柔和,“有事過來皇夜,順便也看看你。很久不見了。”
李虎心裡有些感動,拍拍她的肩膀,拍完後纔想到她不僅是個女人還是顧大少的媳婦,要是被顧大少知道的話,想想那個場景,估計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頓時打了個冷顫,倒了杯茶水遞給她,“阿言,最近怎麼樣了?”顧家家大業大,水深的很,不是那麼好混的。
湛言接過茶水抿了一口,“不錯。”她很喜歡顧家人。
“阿言,你與顧…。大少…。”李虎話剛出口,立即止住,生怕她誤會,急道:“阿言,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顧家家大業大,這些大家族不是最講究的就是背景麼?還有你與顧大少到底怎麼一回事?”他怎麼都把顧大少和阿言兩個人串不到一起。
“沒事,我知道,顧家不錯,他也不錯。”湛言也知道李虎擔心她,心口有些暖意。
“那就好,那就好…。”李虎怎麼聽不出那個他指的是誰?顧大少娶到阿言有福氣了。雖然顧大少身份地位與阿言天差地別,可他就覺得顧大少能夠得到阿言的喜歡,真的太過幸運,平時阿言也不是多話的人,人家說幾句,她纔回個一句,而且性子又冷,要讓阿言喜歡上,絕不容易。
“阿言,你這次來皇夜…。?”
“韓謹鬱找我有些事情。”湛言說道。
李虎一陣詫異,韓大少找阿言幹什麼?他一直覺得韓大少對阿言有些特別,不會是喜歡上阿言了吧?心底有些忐忑,他也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只是問道:“阿言,你和韓大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湛言彎着脣角,知道他擔心什麼:“我與他也不是很熟,見過幾面。”然後和李虎談了一些,看了看時間,韓謹鬱差不多也到了。起身就要走。
李虎本想親自帶她過去,湛言推脫不要,讓其他人帶她過去總統包間。
湛言到的時候,韓謹鬱已經在那邊坐着,看到她來了,韓謹鬱立即起身:“阿言。”
“韓大少。”
“阿言,我不是說了喊我謹鬱就好麼?我以爲我們是朋友。”韓謹鬱幫她倒了杯茶水,放在她桌前。然後道:“阿言上次那件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湛言抿着脣沒有說話。
“阿言,你可以先見見他,我真的覺得你們倆有緣。”韓謹鬱抿了一口茶,放在桌上,“小淺,過來。”
然後湛言目光突然落在那個靠在沙發上側臥的男孩身上,等他回頭,瞳仁一縮,手中的茶水差點打翻,韓謹鬱並沒有說錯,眼前這個男孩與她長的有六分的想象,側臉看過去更加像,他眉眼彎彎,整個輪廓柔和,他的臉色非常蒼白,眼底不時透着怯意,不敢擡眸直視看人。
“韓哥哥!”他的聲音與他人一樣柔柔弱弱,咬着脣,手指打結扯着自己身上的襯衫。
“小淺,別怕,過來。”
於淺這才慢吞吐的走過來,看到湛言,眼睛一亮,然後見湛言看他,立即緊張的低頭輕輕喊了一句:“哥哥好!”
“阿言,我需要你幫我保護他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我可能要離開一陣,有些不放心。”
韓謹鬱認識於淺其實並不久,之所以說是朋友,他是喜歡阿言能夠幫他照顧他,他記得第一次見於淺,看到他的樣貌忍不住愣了,他真的長的很像阿言,除了性格。
那時候,他受傷恰好被於淺救了,若不是他出手救了他,他恐怕都無法活着回來。
和於淺相處的時候,他發現他性格太柔太弱,但好在心地不錯,等他好了之後,他便離開了。
他沒想到還會碰上於淺,而且還是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在巷子裡看見他衣裳破爛差點男人強了,若不是他及時出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湛言目光緊緊盯在於淺身上,於淺忍不住後退幾步,低着頭不敢再擡頭,“好,一個星期是吧!”
韓謹鬱這才放下了心,他確實是不放心於淺,對於於淺的身份他查了一些,只知道他之前一直被人圈養着,不知怎麼的,他隱隱發現東南亞軍火秦家的二少秦意一直派人在找他。
他有時候在於淺面前故意提到秦意,於淺對與秦意的態度太過奇怪,只要他一提,他臉色立馬蒼白。
既然他受過他的恩惠,他自然要出手保他。
“小淺,這些日子你就跟着這個哥哥,好麼?”韓謹鬱說完,於淺點點頭。
“你叫於淺?”湛言對眼前這個男孩的感覺很奇怪,總覺得他身上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哥哥,你可以叫我小淺。”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不像個男孩到像個女孩。
韓謹鬱有些詫異於淺對阿言的熟稔,一點與他平日裡的膽怯不同。不過這樣也好。
“過來。”
於淺趕緊上前,站在湛言的面前立即不動。
“以後就喊我哥哥!”
於淺趕緊點頭。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湛言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晚上九點了。
韓謹鬱面色失落,沒想到時間這麼快,斂起臉上失落的表情。
“小淺,你先與哥哥走。”
於淺點點頭,就見湛言站在門口等他,趕緊跟在她身後。
“哥哥。”於淺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湛言一愣,然後側頭見他清澈的眼珠子一片期盼,又喊了一聲。這一次他手握的很緊。彷彿他就認定了她是他的哥哥一般。
湛言沒有做聲,看着那張臉,突然就沒有拒絕。反握住他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湛言剛到了大堂,就見李虎急着一頭亂麻,拉着於淺走上去,道:“李經理。”
“阿言?”李虎看到她身後的於淺,一愣,不過愣過之後臉上還是着急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了?”
湛言順着李虎的目光就看見渾身醉意的蘇城瑞坐在地上,嘴裡說着胡話。
李虎解釋,剛纔蘇少醉酒與人發生衝突,打了一架,然後坐在地上,誰也不準靠近,嘴裡一直喊着什麼,他也沒有聽清楚。
蘇城瑞模模糊糊看到湛言,釀蹌的起了身,臉上紅的厲害,“阿言…你…阿言…你來接我了麼?阿言,我好想你…。”
蘇城瑞一靠近,湛言救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皺了皺眉。側身想要避開,卻讓蘇城瑞誤以爲她要離開,臉上一急,趕緊衝上去抱住她,“阿言,阿言,你別走…。”
李虎看到蘇城瑞抱着阿言的時候,眼底詫異,阿言什麼時候和蘇少這麼熟了?而且他嘴裡的“阿言”不就是她麼?
湛言在看到蘇城瑞突然抱住她的時候,臉色突然沉下去,腦門一跳:“你們把他給送回去吧!”
“阿言,你別走,別離開我。”蘇城瑞抱着她就是不放手。
“阿言,你看着…”李虎臉色也有些尷尬。
湛言眯起眼,擡手直接從他後頸砍下去,等蘇城瑞昏了過去,才把人給李虎,李虎臉色僵硬,看了眼阿言又看了眼蘇少,嘆了口氣。
“哥哥,剛纔那個人喜歡你。”於淺這一次說話很肯定,沒有平常的怯懦,眼睛很亮,黑亮的眼珠子很吸引人。
湛言沒想到他突然開口,然後就聽他繼續道:“哥哥,你別喜歡他,他不是好人。”
“哦?”湛言有些感興趣了,問道:“爲什麼?”
“他喝酒還打人。”於淺很認真的盯着她看。
湛言每次看着這張臉的時候,就忍不住柔軟,這一次也一樣,點頭道:“我知道了。”
帶着一個男人回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和他媳婦解釋。韓謹鬱倒是給她找了個難題,要是讓她媳婦又知道她去見了韓謹鬱,估計又該發火了。
“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裡?”
“回家。”
湛言帶着於淺回到家的時候,墨成正坐在沙發上啃着蘋果,然後他看到於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大吼一聲,衝過來盯着於淺仔仔細細的瞧了瞧,於淺被他嚇了一跳,立即往湛言身後躲。
哥哥!
“大嫂,這…。這是…這是…。”像,還真的與大嫂有些像。
湛言知道墨成想什麼,“朋友,先在家住一個星期。”
顧母剛從廚房出來,看到於淺乖順的樣子立即就喜歡上了,走過來,問道:“阿言,是你弟弟?”
這麼久了,她還沒有見過阿言的家人呢,之前問過墨襲,只是墨襲那個悶葫蘆只說了句不急,什麼話也沒留給她。現在阿言帶了親弟弟過來,顧母自然開心了,特別是看到阿言弟弟乖巧的樣子,顧母心裡簡直柔軟成一片。
她生的這兩個兒子,一個面癱,一個好動,都沒有個是省事的。
“阿言,他叫?”
於淺連忙道:“小淺,我叫小淺!”然後扯着阿言的手喊了一聲:“哥哥!”
顧母聽於淺脆生生的喊了聲哥哥!心裡那個母愛氾濫,然後有些奇怪問道:“阿言,小淺怎麼喊你哥哥?”
於淺開口:“阿言就是哥哥!”
墨成這邊張大嘴,完全忽視他大嫂剛纔說的那個朋友,“大嫂,真的是你弟弟啊?”
湛言也知道小淺確實與她長的很像,別人看他第一眼就忍不住猜想他是她弟弟,現在連他自己都喊着她哥哥,嘆了口氣,也不否認了,點點頭。
顧母讓阿言帶着小淺坐下,飯也快煮好了。
墨成幸災樂禍看着於淺一直跟在他大嫂身邊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緊緊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放,等一會兒他哥來了可有好戲看了。
顧父這次也在家裡,看到小淺,他嚴肅的臉上難得笑容,“阿言,以後帶你弟弟常回來家裡。”
顧母一邊幫小淺夾菜,一變不停點頭,男孩子可真是少有這麼乖巧的,而且他人長的精緻,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半天也不出聲,怎麼看怎麼討喜可愛。
吃完飯,顧母帶小淺看了他的房間,他也沒有說話,就沉默着。顧母生怕他不喜歡,乾脆讓墨成過來陪他。
湛言洗完澡,看了牆上鐘錶已經到了十點鐘了,可是她媳婦還沒有回來,突然聽到臥室一陣響動,眯起眼:“誰?”
“哥哥!”
然後湛言就見小淺掀開被子,一臉高興看她。
湛言對眼前這個男孩的感覺很特別,她對別人可以冷漠,但對他,她沒辦法硬下心。若是別人,她說不定直接把人給扔出去,她媳婦有潔癖,她現在慶幸她媳婦不在,“下來,我不是你哥哥。”
“你是我哥哥。”然後不知從哪個兜裡拿出一張相片,“媽媽說上面的是人就是我哥哥!”
湛言看到那張相片瞳仁一縮,那張相片是她十歲的時候照的相片,他怎麼會有她的相片,臉色一沉,立即道:“誰給你的相片?”
小淺見她臉色陰沉也沒有害怕,直接道:“媽媽呀!”
湛言的心現在沉了下去,於淺到底與她有什麼關係?走到陽臺,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寧原。
“幫我查於淺這個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資料。”
“是。少爺。”
湛言出來的時候,於淺已經不在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心底有些不安,不說於淺與她長有五六分相像,而且還有她少時的相片,到底是誰給他的相片?
擦乾了頭髮,眼皮有些困,湛言靠在牀上,忍不住閉眼睡了過去。
顧墨襲趕在十一點的時候回來,剛進房間,就感覺到有陌生人在他房裡,除了他乖寶,他不喜歡任何人侵犯他領地,走進臥室,他就看到他乖寶已經熟睡在牀上,然後牀邊靠着一個男人。
男人?顧墨襲心底一驚,立即開了燈。湛言被燈光刺醒了,睜開眼,她就看到她媳婦站在不遠處渾身氣息降道冰點,寒意的眸子死死盯着一個方向,湛言順着他的視線然後就落到於淺身上。
湛言腦門疼的厲害,幸好他睡的是牀邊,而不是牀上,否則她可沒法承受他媳婦的怒氣。
顧墨襲看到於淺,眼底稍稍一愣,然後恢復平靜,“乖寶?他是誰?”
“媳婦,他是我…。”
於淺現在也醒了,朦朦朧朧睜開眼,喊了一聲:“哥哥。”
“哥哥?”顧墨襲眼眸漸深,然後直接讓墨成過來把人立即帶走,就算是他乖寶的弟弟,他也絕對無法容忍一個男人半夜與他乖寶在臥室獨處。
墨成見他哥黑着臉立即把人給帶走來了。
“乖寶,你不需要解釋麼?”顧墨襲心底的怒火是蹭蹭的竄,當他看到一個男人半夜趴在她乖寶牀邊睡,簡直讓他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湛言見她媳婦臉色黑的徹底,趕緊道:“媳婦,你不是聽到他喊我了麼?”
“他真是你弟弟?”顧墨襲眯眼,眼底寒光稟烈。
湛言沒有說話,見她媳婦臉黑的徹底,立即反射性的點點頭。
顧墨襲臉色這才緩和起來,“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他出現在你牀邊。”
“媳婦,你怎麼這麼遲迴來。”
“下次不會了。”顧墨襲邊換衣服,邊想着方棋下午稟告給他的消息。
“大少,我已經查到了,之前跟着夫人的車是屬於東南亞蒙家的車輛,蒙家的車輛前面都有一個特有的標誌。”
“是麼?”顧墨襲端坐在高位,面色不變,眼底複雜幽深,從第一次的槍殺到這次的圍追,她乖寶怎麼會惹上蒙家的人?她到底是誰?
“大少,還有關於上次槍殺事件也查到一些,那次槍殺的目標確實是夫人,但是之後的任何一點信息卻查不到了。”
“大少,我覺得是有人故意的把痕跡給抹去,不想讓人知道真相。”
“好了,你下去吧!”
“是,大少。”
顧墨襲洗了個澡裹了件浴巾纔出來,上了牀,手習慣的把身旁的人緊緊攬在懷裡。
“乖寶,上次我已經見過你媽了,我們何時也該去見見你其他家人了吧。”
顧墨襲話音剛落,湛言整個身子猛的有一絲的僵硬,然後立即恢復平靜,顧墨襲眼眸漸深,乖寶,你到底在隱藏什麼?
“媳婦,我好睏。”湛言枕在他胸口,迷迷濛濛的閉上眼。
顧墨襲嘆了一口氣,不忍再逼問她了。他是真的希望她的乖寶能夠與他坦白一切。
李寧真這些日子在家可是不好過了,自從她被顧氏給扔出來了後,不僅捱了打,而且還被李父關在家裡禁閉。
等她聽見顧家大少結婚了的消息後,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大早偷溜着從家裡出來,來到了顧家。既然她在公司見不到墨哥哥,那她還可以去顧家。
顧母顯然沒想到李寧真突然回來,有些意外,然後看她眼底精光閃過,心底有些底了,看來她還惦記着墨襲,心裡嘆了口氣,她是真的希望她能放下,墨襲喜歡阿言的程度她都看在眼底。要墨襲轉而喜歡別人,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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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寧真見顧母一人在廚房忙着,趕緊跑過去幫顧母端菜。
“顧阿姨,今兒是週末,墨哥哥不用上班把?”
墨成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李寧真這個女人,心情頓時就不爽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厚臉皮追她哥都追到家裡了。要是他哥知道,絕對會讓人把人給丟出去。
湛言迷迷濛濛醒來的時候就見身旁的男人已經筆直的穿戴好了,一絲不苟。
顧墨襲穿好衣服後,然後就抱着她乖寶幫她穿衣服,這穿衣服的技巧直接從生澀上升到熟稔的地步。
湛言樂的懶得動手,讓她媳婦幫她穿衣服。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笑出聲。
“媳婦,你真好。”
顧墨襲灼熱的目光不時盯着她那粉嫩的脣色眼底幽光難耐,湛言怎麼感覺不到她媳婦的視線,立即移開視線看別處。
顧墨襲把他乖寶的腦袋掰正,額頭抵着彼此間的,指着薄脣誘哄道:“乖寶,親這裡。”
湛言視線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黑亮的眸子在陽光的沐浴下有些幽藍,漂亮的驚人,湛言不知怎麼的就愣了,情不自禁靠過去親了一口,剛要離開,顧墨襲手疾眼快按住他乖寶的後腦,然後反客爲主,含住她的脣,故意慢慢的舔着,舌探入她口腔,拖着她的舌不住吸允。
“乖寶,感受到我了麼?”低沉的聲音有些含糊。
湛言臉色轟的有些漲紅,有些喘不過氣了。
見她喘不過氣,顧墨襲才放開。湛言乘機立即下牀,拉開門:“媳婦,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顧墨襲看他乖寶難得驚慌的樣子脣角一彎,跟着出去。
湛言和墨襲下了樓,顧母立即招呼他們過來用飯。
李寧真自從墨襲下樓,然後那一雙眼珠子就差點貼到墨襲身上,雙眼癡迷,她的墨哥哥還是這麼好看,不,比以前更好看了,李寧真渾身激動,恨不得立即上前過去。
然後她就看到她墨哥哥攬着其他人,李寧真雙眼噴火恨不得立即上前把湛言推開。
那是她的墨哥哥,他怎麼可以娶別人,她一直覺得他不近女色肯定是在等她的。可是現在她墨哥哥卻和其他女人結婚了,一定是那個女人勾引了墨哥哥,一定是的,李寧真臉色有些扭曲,恨不得立即上前把那個女人給撕爛了。
墨成看到那個女人竟然那麼不要臉的看他哥,頓時一股反胃的衝動,“媽,你怎麼隨便讓一些阿貓阿狗都進來啊!”
顧母不時瞥這李寧真的臉色,心底有些嘆氣,李家這個二女兒,她還一直以爲是個懂事的,搖搖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墨哥哥。”李寧真甜甜的叫着墨襲,可是那視線卻緊緊盯着湛言,湛言感覺到人的視線,眼底一眯,轉頭對上那雙怨毒的眼睛,眼底一寒。
顧墨襲視線落在李寧真身上片刻便立即收回視線,“媽,我帶乖寶出去吃。”
李寧真好不容易見到墨襲,她怎麼可能讓他走呢,趕緊上前,一臉緊張道:“墨哥哥,是我啊,我是真兒。”
顧墨襲以前便不喜歡女人近身,就算現在有了他乖寶依舊不喜歡其他女人近身,頓時眼眸一寒,眯起眼:“滾!”
李寧真被顧墨襲眼底的寒光給震的臉色煞白,以爲他還沒有記起她,頓時道:“墨哥哥,我就是以前經常來顧家的真兒啊!”
李寧真邊說一邊楚楚可憐的流着眼淚,“墨哥哥,真兒一直等了你十年,以前真兒出國是不得已的,你不要生氣了。”
然後視線落在湛言身上,抹了抹眼淚繼續道:“大嫂,你千萬別生墨哥哥的事情,以前我和墨哥哥都是過去了,現在真兒看到你們好久心滿意足了,大嫂,你一定要好好對墨哥哥。真兒這輩子就無憾了。”
李寧真越說越離譜,墨成聽的人都氣的冒煙了,這個女人還真不要臉,他哥壓根從沒理過這個女人,什麼青的白的都被她說成黑的了,什麼過去?這擺明了要讓膈應他大嫂。
湛言眯起眼,似笑非笑:“哦?什麼過去?”她眼神銳利,看的李寧真心底一陣心虛發寒。
顧墨襲面色依舊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他壓根對這個女人沒印象,生怕他乖寶誤會,趕緊轉頭看他乖寶,見他乖寶皺起眉頭,顧墨襲的心就忍不住疼了起來,眯起眼:“來人,把人給扔出去!”
李寧真沒想到她這一番話說下來,墨哥哥不僅沒有感動,還要讓人把她扔出去,李寧真急了,一定是那個女人的原因,李寧真一臉怨恨的盯着湛言,那眼神恨不得將她活活給吞了。
門外的保鏢聽見顧大少的吩咐立即上前就要把她給拖出去。
“墨哥哥,我是真兒啊!”李寧真急的上前就要拉墨襲,墨襲眯起眼面色冷峻的發寒,身子一側,擡腿直接把她踹開,李寧真被踹的慘叫一聲,直接跌到幾米遠。
“我不喜歡女人靠我太近。”低沉的聲音帶着全所未有的寒意。
李寧真不敢置信,直接暈了過去。
顧墨襲眯起眼:“把人拖出去。”
顧母嘆了口氣,這李家二女兒說的也未免太不靠譜了些,也不知是單純還是愚蠢,竟然當着墨襲的面說這些話。
墨成出口道:“媽,下次可別隨便讓阿貓阿狗進來了。這女人就是找抽。”
顧母嘆了口氣,看着她大兒子冷峻的臉,“墨襲,她是李家的女兒。”
以前李家和顧家還是有些交情的。她沒想到墨襲竟然直接把人給踹暈了。算了,如今顧家與李家也沒什麼交集。她對李家也沒什麼好感。
話音剛落,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湛言眼底突然陰鷙,李家麼?這李家她也該收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