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
自從聽了李寧緋的話,秦宇心裡便開始轉變對湛言的態度,不可否認剛剛他對於蒙湛言的突然出現驚豔了,他發現此時的她完全不同於之前與他談判的那個平淡的她,眼底銳利,透着鋒芒,像是一把出鞘的刀,讓他忍不住拍案叫絕,這女人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就連在氣勢方面都演的極爲逼真,不過他還真沒覺得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氣勢,不過虛張聲勢而已。眼底閃過冷芒,蒙湛言,既然你敢對我愛的女人下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阿言……”陸臣熙面色複雜盯着她看。
“陸少,我與你可沒那麼熟,請稱呼名字。”她的視線絲毫沒有落在他身上,陸臣熙臉色有剎那的蒼白,心口一痛,阿言,你就這麼恨我麼?
秦宇對於臣熙眼底的複雜看在眼底,心底對湛言更是多了一分恨意,她已經害寧緋成了殘廢,還想搶了臣熙不成,眼底冷光一閃而過,突然站了起來,笑道:“蒙湛言,上次你說想與我打賭賽車,不知這算不算得數啊?”
“阿宇,別胡說!”陸臣熙皺起眉頭厲聲呵斥。
“哦?看來秦導改變主意了?”
“臣熙,你看我既沒有逼她也沒有威脅她,是她自己答應的。”秦宇一副不關他的事的樣子,繼續“我看今天天氣真好,這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行,我答應。”
“蒙湛言,你給我閉嘴。”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是想着送死麼?
“蘇少,這可是她自己答應的啊!”秦宇視線落在湛言的身上,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泛着冷光。“不過既然是個賭局,自然要有賭注,若是你贏了,我便與蘇氏簽約,若是我贏了,不知蒙小姐能夠給的起我什麼賭注啊?”
秦宇眼底的冷光盡收她眼底,湛言怎麼會察覺不到他的敵意,眼底有些疑惑,稍縱即逝,掩去眼眸深處的情緒,脣一勾,“我的命如何?”這一句清清淡淡,卻無端讓人覺得寒意稟然。
機場內到處人來人往,機械聲響不時播報每班飛機航班起飛時間。
只見一個男人頭上帶着帽子,脖子圍着圍巾,身材挺拔修長,一身若有若無其氣質讓他鶴立雞羣,雖然帽子擋住他的臉看不清輪廓,但憑自身氣質來說,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極其出衆的男人。
“寧原,你確定阿言在中國A市?”梅列西語邊走便接電話,自從他接到寧原電話知道阿言的地址,他推了所有的劇本直接殺到中國了。
“什麼?湛言在A市賽車場?”兩人說了幾句,他確定了具體的地址,才掛斷電話。
地下賽車場上,大部分都是秦宇的熟人,以前爲了忘記寧緋,他習慣在這裡追求刺激,熟人相見,秦宇還是好態度和他們打了幾個招呼,周圍的人太久沒見到他,見他突然間出現在這裡,頓時周圍嘶吼大叫他的名字,這裡曾經是他稱霸的賽車場,一個女人也想挑釁他,真是找死?
秦宇一臉冷笑挑釁盯着她看,像是習慣了這種排場。湛言面色不變,眼睛看着眼前幾輛車,看得出,這幾輛車都價值不菲。
秦宇見她看眼前的車,突然冷笑諷刺:“蒙湛言,既然你想與我堵車,不會是空手只有人沒有車吧?既然如此,我看你還不如乘早認輸算了。”
陸臣熙眉頭緊緊蹙起,面色再也沒有笑容,冷着臉:“阿宇,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臣熙,寧緋是你的未婚妻,你該維護的是寧緋,而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你不會在她害寧緋變成殘廢後還想維護她吧?”
聽到臣熙一句話離不開維護眼前這個女人,秦宇忍不住怨狠。寧緋爲了他可都付出了什麼代價,要是他…要是寧緋愛上的人是他…。他絕不會讓寧緋受絲毫的委屈。
聽到秦宇的話,湛言頓時明白了這秦宇今天轉變的態度了,臉上漫不經心,一個小小秦宇,她還真不放在眼底。
眼眸漸深,李寧緋,對於這個女人她是真的不屑,顛倒黑白是非的能力還是這麼強,表面裝的柔軟無比,實際上狠毒陰毒一肚子壞水,典型的一朵白蓮花啊!
那演技就算她也忍不住嘖嘖讚歎幾分,只是這個女人三番兩次把心機壞水用在她身上,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新帳舊賬一起算了。“既然我選擇與你賽車,自然有車。”
周圍的人在宣佈秦宇竟然要和一個“少年”賽車,全場譁然,不敢置信。人影攢動,擁擠包圍着場地。
蘇城瑞呆在一邊看到這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心裡有些着急,若是那個女人出了什麼事情,墨襲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爲什麼他心臟竟然跳的這麼快,他竟然也在擔心那個女人…。他怎麼會擔心那個女人?
人影外,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場外,韓謹鬱坐在後座,視線落在遠處熟悉的面容上,眉頭微蹙,:“停車。”
司機立即把車停到路邊。
五分鐘後,一輛銀白色的跑車急速飈過來,這輛是她以前習慣用的車,也是極少人能夠碰得,更別說開。在燈光霓虹的照射下,反射出銀色的流光,完美。
只要是接觸過賽車的人,都可以輕易看出,這輛車經歷過多次的組裝,升級。在這輛車內部,所有的配件不只是她花費重金,還請世界上最頂尖的賽車組裝手幫忙組裝設計的。
所以這輛車還有一個功能,就是急速。所謂急速就是,在所有配件的升級下,它的速度可以超出它本身速度的範疇。但是關鍵的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身的控制能力。
秦宇目光還死死盯着眼前的跑車,他對賽車有深深的研究,眼前的這輛車,絕對價值連城,在這輛完美的車的映襯下,他的跑車就好像垃圾。此時,他的目光才真正的正式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
“阿言。”只見從車內走出一位面容英俊至極的混血男人,他身材挺拔高大,深邃的銀色眸子在陽光下潤着色澤如同上好的寶石,氣質出衆至極,一舉一動優雅,渾身透着貴族淡雅的氣質。
湛言看到梅列西語從車內走出眼眸一愣,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到達中國。
不知是誰突然一句:“梅列西語。”
突然所有人都呆滯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今日連這麼國際大牌的A級影帝也給請來了。所有人哄的一聲大聲嘶吼梅列西語這個名字。
梅列西語視線自落在湛言身上就沒有再收回,眼底波濤洶涌,他們已經五年沒見了。
那時候她是東南亞最大軍火商繼承人,而他只是剛出道最底層的新人,沒有一點身份背景,若不是有阿言幫他,恐怕他現在完全無法達到此種高度,他這一輩子最不能忘記的就是阿言,阿言對他來說,是朋友,是兄弟,更是親人。
“西語,好久不見了。”湛言看到以前的故友,眼底逐漸褪去冷漠變得柔和,西語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年少輕狂時,她第一次見到西語,就忍不住被他眼底的清澈吸引,那時候她手上沾滿鮮血,手段必須狠辣果決,西語算是照亮她人生中的一抹陽光,經過一些磨合的時間發現兩人性格相近,後來果然成爲好朋友。
梅列西語大步走過去用力抱住湛言,大聲吼道:“阿言,這五年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也不給我一點消息。”他從來就知道她的身份,他三番四次讓人打聽她的下落,可是他派出去的人並沒有找到一絲結果。
所有人在看到梅列西語上前緊緊抱着湛言的時候,滿場轟動不敢置信,這…。國際A級大牌巨星竟然和那個少年認識?秦宇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不敢置信,這…。蒙湛言怎麼會認識梅列西語,而且看兩人交情還很深,這…。蒙湛言越是接觸越是顯得神秘。
蘇城瑞不敢置信蒙湛言竟然真的請到了梅列西語,眼底震驚瞪圓,嘴巴張的老大,他一直覺得她不過是誇海口,她只不過是個身手好的普通女人,他都無法肯定承諾他能請到梅列西語這樣的巨星,更何況她?
所以對她剛開口對他說邀請梅列西語加盟新片只不過異想天開天方夜譚,可是現在,這個事實就擺在他眼前,她不僅認識梅列西語,而且和他還很熟悉,蒙湛言,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怎麼查也查不到你其他資料,這太不尋常了。
陸臣熙滿臉震驚,以前就算他和阿言交往時候,他根本沒想過去了解她,以爲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可是現在……。掩過眼底的震驚,她怎麼會和梅列西語認識?
“阿言,到底哪個不長眼的找你賽車啊!我看他真是活夠了吧!”梅列西語雙眸一挑,他是中美混血,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以前他隨他母親在中國呆過幾年,所以中文還是不錯的。
秦宇聽到他的話臉色一黑,不過礙於他的身份,忍下心底的不悅,上前走過去伸手想要與他握手,“梅列,久仰大名啊。”
梅列西語眼底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沒有伸手和他握手,對於他看不上眼的人,他從不屑去與他們打交道,雙眉微皺直接開口問道:“是你挑戰阿言賽車?”他可沒忘記阿言可是澳洲普拉達大賽連續五年的連冠冠軍,就憑他想挑戰阿言,簡直自找死路。
秦宇見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底,心底的怒氣卡在胸口,強壓制心口的怒氣,尷尬的收回手,臉色不自然:“梅列,我是秦宇。”
秦宇以爲他報出自己的名字,梅列西語的態度會轉變,雖然他的名聲遠遠不上他,至少也算是享譽世界級的。
秦宇這次是想錯了,若是其他明星或許聽到他的名字會給他幾分面子,可是錯就錯在他得罪了他最重要的人阿言。
他性格一向肆意,看不爽你就是看不爽,管你什麼地位身份,就算世界級A級導演,他有時照樣不留情面,毒舌的很。
“秦宇?沒聽過,還有就是我可不叫梅列,剛纔你沒聽阿言喊我西語,你耳朵聾了還是傻了。”他的名字並沒有按照國外習慣,把名字放在前面姓放在後,而是隨中國習慣,把姓放在前名字放在後面。
秦宇臉色一變,額上青筋都凸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梅列西語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拳頭握緊,眼睛都噴出火了,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梅列西語,這裡是中國可不是美國,別以爲你想怎樣就怎樣,就算你名氣再大,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阿宇,別說了。”陸臣熙上前打斷他的話,他以前可是聽說過這梅列西語能到現在的地步是有他的天賦,但同時他後臺也是硬的很。
梅列西語聽到秦宇的話頓時怒了,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當面敢威脅他,眯起眼,“靠,你敢威脅我?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從此以後在國際上消失。”
秦宇臉色頓時慘白如紙,血色頓失,先不論他的後臺有多硬,憑藉他的人脈與影響,他完全有這個能力。
“阿言,阿宇。他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朋友。”陸臣熙溫文爾雅道。
“你又是誰?”竟然喊阿言,阿言與這個男人關係絕不一般。
“在下陸臣熙。”
梅列西語轉頭看她,湛言沒有看陸臣熙,目光落在他身上,問道:“想坐我的車麼?”
梅列西語嚇的立即搖頭,他打死都不敢再坐一次阿言的車了,他那心臟真是受不了,那速度快的簡直要他的命。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坐阿言車的場景,那時候他與阿言剛認識,對於阿言飆車的技術,他還真是不敢信任。
直到他親眼看到阿言的技術,他瞬間被驚豔的呆滯了,頓時起了好奇心,後來在兩人熟悉以後,他坐過她一次車,那速度簡直快的嚇人,坐完那一次車後,一頓時間他對所有跑車都有了恐懼心,後來自己學會開車,纔好了一些。
“這邊等我。”湛言拍拍他的肩膀。
шωш★ ттkan★ ¢〇
蘇城瑞見蒙湛言真要賽車了,趕緊想要阻止她。
“蒙湛言,你這個…死女人…。”想送死麼,蘇城瑞剛想吐出這句話,湛言眼睛一眯,眼底迸發冷冽的寒光,氣勢一變,“閉嘴。”
蘇城瑞氣勢突然被壓,嘴裡的話突然卡在喉嚨口,不敢置信這個女人竟然敢命令他?怒氣揣在胸口,氣的他肺疼。
梅列西語目光疑惑落在蘇城瑞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A市西環路,這一路拐彎路非常多,而且路途也並不平坦,靠着山路,有幾處斷裂阻斷了路,除非繞那個小道才能到達遠處,可是那個小道很窄,大約只能容納一輛跑車,所以在這裡賽車既刺激又危險。
“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蒙湛言,你小心了。”秦宇眼底不屑說道。
湛言眯起眼笑了起來,彷彿這是個最好笑的笑話:“是麼?我等着。”
兩人各自坐在車內,看到裁判舉起槍,聲響,秦宇早已發動引擎,飛快地駛出去。身邊兩旁的人大聲呼喊,爲他加油。
湛言目光淡淡看着遠處的跑車,並沒有立即發動引擎,兩邊的人呆怔的直直看着那輛車,難道她認輸了?不是吧!還沒有比就認輸?
蘇城瑞與陸臣熙目光疑惑落在那輛車上,顯然對她的行爲有些不理解。
突然一輛黑色邁巴赫突然駛過來,停在中央,聽到車聲,蘇城瑞轉頭一瞥,就愣了一會,他沒想到墨襲竟然這麼快就趕到了。離他打電話的時間不過十分鐘。
果然,車門打開,顧墨襲面色冷峻至極,深邃的眸子透着幾絲擔心與怒火,渾身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無形中帶着迫人的氣場與壓威,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乖寶竟然這麼大膽,竟然還敢跟人賭命。她有考慮過他的感受麼?
剛接到城瑞的電聽到她竟然與人賭命賽車時候,他眼前幾乎一陣發黑,腦袋一片空白,渾身血液都倒流,他心底又怒又害怕,要是她有什麼事,他該怎麼辦?還是說她在做決定時候根本沒有想過他,一想到此處,胸口的怒氣蹭蹭往上竄,手上的青筋都凸起。
“哥,大嫂在哪裡啊?”墨成也隨着下車,瞥了四周愣是沒有找到他大嫂的身影,他哥不是說來找他嫂子麼?要不然他也不會狗尾巴蹭着他哥一定要來。他還順便打電話讓寧城和秦小言讓他們過來呢。
“閉嘴。”墨襲視線落在某個方向,瞳仁忍不住一縮,面色越來越冷,渾身冷氣蹭蹭往外冒。
墨成順着他哥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在看到車內熟悉的身影,整個人瞪圓了眼睛,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大嫂怎麼會在車內?這…可是賽車啊。“哥,大嫂…她怎麼會在車內?”見他哥不會答,剛要大聲喊,顧墨襲冷冷打斷他的話:“閉嘴,別打擾她。”
“哥…。大嫂這是…。在和人賽車?”眼看他哥臉色越來越難看,墨成果斷閉嘴。眼睛緊緊盯着湛言的方向,滿臉不敢置信,他大嫂還是女人麼,怎麼什麼都敢做?
“墨襲,你來了。”蘇城瑞走過去道。
顧墨襲臉色不變,沒有說話,帶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乖寶。
“你說她到底怎麼了?不是賽車嗎?她怎麼還不開始,難道她就這樣認輸?難道害怕了?”其中有一人道。
“估計是吧,也不看對手是誰,那可是以前在西環路稱霸的秦宇啊!那賽車極速絕對一流,哪有人比得上?而且已經十五分鐘了吧!按照這個時間,秦宇都已經走完二分之一的路程了,她肯定是沒機會贏了。”另外一人道。
蘇城瑞寧願湛言一直呆着認輸,也讓他對墨襲有個交代,若是她真出了什麼事情,墨襲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墨襲,別擔心,她還在車內呢?等一會比賽結束,我就讓她過來。”蘇城瑞可不覺得她有贏的機會了,秦宇都已經走完大半的路程了。
就在這時,銀白色的車的引擎突然響起,閉上的眼眸突然睜開,迸發一股強烈的氣勢,她要開始了,右手利落髮動引擎,左手握着方向盤,車速調到200/s,直接像風的速度一樣飈在路上。
天啊,這到底是多少速度阿?她根本就是飛車。只見這輛銀白色的車幾乎一閃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好快。”蘇城瑞都有些震撼,不敢相信這一幕,墨成更是瞪大眼眸,嘴巴張大,眼珠都要掉下來,他大嫂……這也太不要命,太厲害了吧!
陸臣熙滿臉震驚,這還是他認識的阿言麼?
顧墨襲視線緊跟着那輛銀白色的車,眼底的寒意更是濃了些許,幽深深邃讓人看不清情緒,拳頭握的很緊,指節泛白的厲害。青筋一凸凸的厲害。
“可是就算這麼快地速度,她現在還趕得上嗎?除非她會飛車,差不多。”其中一人說道。若是她早一點,或許穩贏。
“秦宇秦宇。秦宇…。加油加油。”四周的聲音瘋狂喊着。幾百米外,一輛紅色的跑車已經隱隱露出了它的身影。
“那是……秦宇的賽車,我就知道他會贏。”其中一個女子大叫,指着那個方向。
“是…。是…。秦宇的車。”
“秦宇回來了,天啊,秦宇贏了。”
突然,一輛銀白色的車從一條路飛速駛來,雖然它已經接近目的地,但是中途的路卻斷開了大約一百米,中間是深淵,硬生生地將同一條路段成兩截;
“天啊,不是吧,她開錯方向了。那裡根本是條死路。難不成她想飛車過去。”
“不可能。不可能…。”
秦宇透過鏡頭看到她竟然開車到死路的方向,嘴脣勾起,他贏定了。還沒等他開心完,他驚駭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那輛銀白色的賽車竟然從對面直接飛過,穿過他的車,穩穩的停在前方,朝着終點始去。
“天啊!天啊!”所有的人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雙眼,那輛車真的飛過來了,這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奇蹟。
“媽呀!”墨成完全呆滯,瞪大雙眼,呆呆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車,抖着脣根本說不出,這…。她大嫂也太厲害了。
眼睛裡充滿崇拜,等他大嫂回來,他一定要去拜師學藝,不過今天他這顆心臟簡直要跳出胸口了。微微瞥了一眼身旁他哥,見他哥臉色難看的嚇人,冷峻的俊臉繃得就像冰渣一樣要凍死人。完了,完了,這是他哥發怒的前兆。
直道湛言的車停下,所有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瞪大的雙眸,像是做夢一般。
“阿言,我就知道你會贏。”梅列西語突然跑上去緊緊抱着她。
“嗯。”湛言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脣邊微勾,看得出她現在心情還是不錯的。
秦宇隨後到達,臉色有些陰沉難看,看着湛言,還有些不敢置信。
“看什麼看,你以爲你輸了又多冤啊,要不是剛開始阿言讓了你十幾分鍾,恐怕你還在龜速爬行。”梅列西語對這個秦宇可是沒有什麼好感,他可是沒有忘記一開始他對阿言的態度啊!
“我輸了。”秦宇聽了他的話,
更是一驚,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顫抖着身體。他怎麼會輸?怎麼會?
梅列西語見他拿不起放不下的慫樣,冷笑道:“你該爲自己有機會和阿言賽車感到榮幸,你知道五年前橫空出現的天才車神亞斐嗎?”
秦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抖着脣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她…。她…。是亞斐?那個五年前最年輕的天才車神,傳說她的車技出神入化,只要有她在場,她根本不用參加,就是第一。
因爲所有的賽車手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不色變的。她賽車的方式根本就是不要命的瘋狂。可是她太過神秘,自從五年前最後一場澳洲區域比賽,她就再也沒有出現。
“大嫂。”墨成大聲喊了一句,本來見他大嫂下車他就要過去的,沒想到突然中途竄出一個男人,抱着他大嫂,而他大嫂竟然沒有拒絕。眼看他哥臉色都黑的嚇人,渾身的冷氣都要把他給凍住了,墨成小心肝嚇的抖了幾抖。
湛言轉頭看着遠處站的筆直的男人,眼底一愣,心裡突然有些緊張,她媳婦怎麼會在這裡?舔了舔脣:“媳婦!”
她聲音很大,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梅列西語順着阿言的視線看過去,剛好看到一個氣勢非常的男人。
噗!的一聲就忍不住笑了,這種事也只有阿言能做的理直氣壯。這個媳婦,他可要和阿言把把關啊,他手習慣的搭在湛言肩膀上:“阿言,你什麼時候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啊?”
顧墨襲緩步上前,深邃的眸底寒意稟烈盯着那隻搭在他乖寶肩上的手,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那隻手給擰下來,眯起眼,渾身氣勢散發,一種上位者威嚴盡顯,周圍溫度驟然下降。
梅列西語只覺得這明明是個涼爽的秋天,此時他卻覺得到了寒冬臘月,後背寒意蹭的從他腳底竄起,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太恐怖了吧,他和他沒仇把!
“放開。”低沉的聲音像是撞擊金屬的聲響,帶着磁性,好聽卻透着森森的寒意,梅列西語分明在這個男人眼底看到了殺意,打了個激靈,手下意識的放開,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氣勢非凡的男人猛的把阿言拽入懷裡。
“媳婦,這是我朋友。梅列西語。”湛言被他拽的太久,想要掙開他的懷抱,顧墨襲眯起眼,雙臂像是鐵砸一樣越來越緊,讓她喘不過氣。
“閉嘴。”顧墨襲渾身上下透着怒氣與寒意,他什麼也不想聽,他只想確認他乖寶現在還是好好的,她怎麼敢說也不說就和別人賭命?她是要氣死他麼?難道她不知道他會擔心?
一想到剛纔她飛車那個驚險的動作,他現在懸在喉嚨口的心還沒有落下去,那個陸臣熙就那麼重要,她就那麼喜歡他?顧墨襲只覺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胸口,傷口不停的擴散,曰曰鮮血不停往外流,疼痛的厲害。
“媳婦,你怎麼了?”湛言有些疑惑,她媳婦今天情緒感覺有些不對。
陸臣熙見顧墨襲緊緊抱着阿言,他整個臉色白的厲害,他不是早就知道阿言與顧墨襲在一起了麼?
爲什麼心痛的厲害,拳頭握緊,顧家家大業大,阿言與顧墨襲絕對走不到一起的,強壓下心口的痛,上前走過去,勉強一笑:“阿言,你贏了。”
湛言還沒說話,顧墨襲就開口了,眯起眼,冷冷道:“誰準你喊阿言?”
陸臣熙臉色一變,指節泛白:“顧大少不要欺人太甚了。我與阿言在五年前就認識了,而顧大少恐怕剛認識阿言不久吧,凡是都有先來後到,再說,阿言都沒有反對,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聽到那句五年前就認識,深邃的瞳仁一縮,掩去眼底深處的寒意,顧墨襲冷笑開口:“就憑我是她男人,是她這一生唯一的合法丈夫,如何?”
顧墨襲這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震的呆滯了,這…顧大少和…。湛言領證了?
陸臣熙臉色再也掩不住蒼白,眼前黑的厲害,不…不…。他絕對不相信,阿言怎麼會和別的男人領證結婚?
腳步忍不住釀蹌後退幾乎,若不是身後有秦宇扶着,他幾乎都要癱在地上了,脣角苦澀,呆呆盯着阿言,沒有阿言的肯定,他絕不相信,“阿言…。?”
湛言像是沒有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陸臣熙,這樣,你就痛了?不,這遠遠不夠,直接道:“陸臣熙,我與你沒那麼熟,以後請喊我全名,還有,墨襲是我媳婦,是我唯一的合法丈夫,你說他有沒有權利反對?”
陸臣熙眼底痛楚交加,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心口從沒有這麼疼的厲害,阿言,你這是在報復我麼?用別的男人報復我?
湛言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陸臣熙,你以爲你是誰?值得我拿一生的幸福報復你?你未免看得起自己了?
“臣熙,臣熙,你怎麼了?”秦宇扶着他,擔心的問道,他見過的陸臣熙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是意氣風發的,可是此時臉色蒼白絕望,讓他忍不住大駭。
蘇城瑞站在一旁聽到蒙湛言竟然和墨襲領證了,震的呆滯,心口揪疼的厲害,捂着心口,神色茫然……
梅列西語也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阿言就這麼嫁給了一個男人?
“大嫂,你太厲害了啊!”墨成忍不住上前突然道。
顧墨襲眯起眼拖着湛言就往前走,他臉上喜怒不定,俊臉繃的嚴肅,渾身冷氣蹭的往外冒,眼底深邃看不出絲毫喜怒,湛言不時擡眸看他臉色,眼底心虛的厲害。
賽車之前,她根本沒想過他媳婦會擔心,因爲她從不覺得自己會輸,而且以前更驚險都經歷過,今天根本不算什麼。
“媳婦,我沒事。”湛言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顧墨襲本來還繃着的臉聽到她的話立即火上爆發了一樣,深邃的眼底竄起一簇簇怒火如火燒燎原一般要將所有一切給燃燒,他放開手,目光冷的像冰一樣盯着她看,湛言從沒想過眼前這個男人會用這麼冷漠的目光看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心口很疼,她就這麼神色茫然不知所措。
“蒙湛言,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爲了其他男人你去賭命,你把我至於何地?若是你現在心底還有他,我可以放手。”話剛說出口,顧墨襲就有些後悔了,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妒忌生氣了,只要他一想到他乖寶心底還有其他男人,他心裡繃着就像藏着一根刺,時不時讓他疼的難受。
他一直都是乖寶乖寶叫她的,可是現在竟然連名帶姓叫她,心口很疼,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言語蒼白的很,陸臣熙是她第一次愛過的男人,可是他卻把她推入地獄,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那監獄五年她恨的淋漓,就算現在,依舊恨,她對他再與愛情無關。那五年他給的陰影,這輩子恐怕她也忘不了。
湛言臉色蒼白,扯住他的手臂:“不是這樣。”
“哦?那你告訴我是怎麼樣?”
突然,“砰”的一聲槍聲朝她方向過來,顧墨襲手疾眼快猛的上前抱住他的乖寶撲倒在地,子彈頓時穿過他的胸口,鮮紅的血染紅了他黑色的西裝。
“媳婦。”湛言嘶聲裂肺的大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媳婦剛剛還是好好的。
“乖寶,別哭。我沒事。”顧墨襲捂着胸口安慰道。
“哥。”
“墨襲。”
墨成猛的衝過來,扶起他哥,眼睛死死盯着不停往外參出的鮮血,趕緊道:“城瑞,快打120,叫救護車。”
在場所有人都轟聲紛紛震驚看着槍殺這一幕。
醫院走廊裡,湛言眼睛都憋的紅了,硬是一滴眼睛都沒有流出,靠着牆站了已經半個小時,動也沒動過一次,那槍聲分明是朝她方向開的。爲什麼中槍的人不是她而是墨襲,媳婦,你一定會沒事的,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去見我媽,既然答應就不能食言。
墨成看她大嫂臉色蒼白,已經站了半個都小時,動也沒動一下,有些擔心,走上前安慰道:“大嫂,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我哥一定會沒事的。”
他已經打電話通知他爸媽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敢隱瞞。他想破頭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大庭廣衆之下開槍,而且還是對着他大嫂,難道他大嫂與什麼人有仇?
“大嫂,你想得起和什麼人有過仇麼?”
蘇城瑞目光深深落在湛言身上,複雜難明看不清情緒,那開槍的人想殺的分明是她而不是墨襲。
他只覺得一旦牽涉到這個女人的事情一切都變得像是個謎團,讓人看不清究竟。這個女人一次次打破他對女人的不屑,讓他震撼異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強悍的女人。
兜裡的鈴聲接起,湛言接通電話,臉色冷漠,眼底沒有一點溫度。
“少爺,尤瑩不知從哪裡僱了狙擊手想要對您下手,少爺你要小心啊!”
“砰”的一聲,手機被她砸的粉碎,尤瑩,是她,湛言眯起眼臉色冷的嚇人,眼底迸發嗜血的殺意,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指節泛白像是要爆裂一樣。
墨成,蘇城瑞被她舉動嚇了一跳,突地對上那雙殺意畢露的眼眸,兩人渾身一震,此時的她渾身殺意露出,整個人身上一股戾氣,讓人不寒而慄。那氣勢竟然把他們兩個都喘不過氣。
蘇城瑞心裡大駭,要知道唯一能震懾他的人就只有墨襲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氣勢絲毫不弱於墨襲,簡直讓他不敢置信。
“大嫂,你要去哪兒?”墨成有些擔心他大嫂的狀態,立即跟上他大嫂的腳步。
“讓墨襲等我回來。”湛言轉頭,看了一眼亮着燈的手術室。轉身離開。
墨成就這樣突然定住腳步,他剛纔竟然在他大嫂眼底看到前所未有的殺意,心口一顫,盯着他大嫂的背影久久無神。
“城瑞哥,你說大嫂現在是想去哪?”他神色很是茫然,沒有阻止。
蘇城瑞眼底複雜,拍拍他的肩膀。
另一邊東南亞最繁華的別墅莊園,隨着一聲槍聲響起,一陣驚恐的女聲淒厲叫了起來。
“蒙湛言,你敢……?要是你敢殺我,諾不會放過你的。”尤瑩慘白着臉,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蒙湛言竟然敢闖進她房間裡想殺她。一想到這個瘋子的狠辣,她心都涼了半截,只希望快點有人來救她。
“哦?”湛言臉色很冷,脣角牽出一抹淺笑,平白無故讓人覺得膽寒,那雙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睛盯着她看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她一步步往前逼近。站在離她大約一米遠處,手中的槍指着她的腦袋,“那我們試試,是他不放過我,還是我不放過他。既然你敢對我動手,就要付出代價。”
“啊,救命…救命。”尤瑩抖着身子往後靠,臉色蒼白,生怕她突然開槍,她現在真是有些後悔這麼早出手殺她,沒想到派了那麼一個槍法那麼厲害的狙擊手,她還沒有死,若是讓諾知道她派人殺他的女兒,他一定會殺了她的。不,不行決不能讓諾知道。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啊”尤瑩淒厲叫了起來,她沒想到她真的對她開槍,低頭看到從肩膀不停冒出的鮮血,整個人幾乎要暈厥了。肩膀痛的厲害,見她一步步緊逼,尤瑩整個人都被嚇的崩潰了,不停往後縮,眼底充滿恐懼,她不想死,她不想死:“救命啊,救命,殺人了,殺人了…。”
湛言看着她狼狽的身子,走過去直接掐住她脖子,眼底殺意畢露脣角冷笑,“就算你把所有人都叫過來,今天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尤瑩被她掐住脖子,臉色漲的青紫,雙手用盡力氣想要把掐住她脖子的手給掰開。
湛言看跳樑小醜看她一般,脣角冷笑,直接擡腳從她身後把她踹的跪下。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尤瑩她現在是真的後悔動這麼一個瘋子,她要死了,可她不想死。
“你不是想殺我麼?既然如此,我怎麼能夠不好好回報一下你呢?”精緻的臉上帶着肆意的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陰鬱的嚇人,“不如讓尤家陪葬如何?這主意是不是很有趣?”她聲音清清淡淡,卻比地獄勾魂使者還要讓人心驚膽戰。
“不。”聽到湛言的話,她猛的渾身發顫,這個瘋子完全可以做到,不,不,尤瑩完全沒有往日的傲氣發了瘋的搖頭,頭髮胡亂披散看上去與瘋子無異,她現在是真的後悔惹上這個瘋子,尤瑩終於奔潰大吼:“瘋……子,瘋……。子。”
“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蒙諾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眯起眼,眼底沒有絲毫變化,尤瑩看到蒙諾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雙眼發亮,艱難的吐出:“救…。我…。救……我,諾。”她真的快死了,快被這個瘋子掐死了,嘴脣青紫的厲害。
蒙諾沒有看尤瑩,目光盯着湛言的臉:“你回來就是爲了殺人?”
“是又如何?”
“你個孽障…。”蒙諾被她話一噎,氣的胸口痛。
“孽障不也是你生的麼?蒙諾,別拿長輩的語氣來教訓我,你有什麼資格?”
資格?蒙諾氣的笑了:“憑我是你的父親。這就是資格。”
“父親?”湛言突然大笑了起來,眉眼森冷,“憑你也配?五年時間不聞不問,如今卻拿父親這個詞壓我,你不覺得可笑之極麼?”
“你……。”蒙諾氣的一噎,瞥了一眼尤瑩一眼,眼睛危險眯起命令道:“放了她。”
湛言眼底狠辣冷笑:“她今天非死不可,你想要阻止?”
“放了她,我最後說一遍。”低沉的聲音不容人質疑。
湛言眼底不屑,見她雙眼發亮緊緊盯着蒙諾,一臉興奮的樣子,手指輕佻挑起她的下巴,渾身邪氣十足,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怎麼感動了?想活命?”
尤瑩看着這樣邪氣的湛言,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冷的驚人。
轉頭不經意間瞥了一眼不遠處氣勢威嚴的男人,突然大笑了起來,眼底一冷,“咔嚓”一聲,直接卸了她兩條胳膊。
一陣慘叫聲響徹震天,
“還想活命麼?”
尤瑩放射性嚇的雙腿發軟,黃色的液體從她兩腿間流出來,滴落在地上,嘴裡崩潰邊哭邊撕心裂肺大喊:“諾,這個瘋子要殺我…。啊…。殺了她……。”
蒙諾眼底幽光一閃,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指着她。“你敢殺她,今天就別想活着出去。”
“老爺,那是少爺。”寧原不敢置信。
“閉嘴。”
湛言看着她所謂的父親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拿槍指着她,她突然就笑了起來,渾身戾氣散發,眼角的半寸刀疤清晰印在所有人的眼底,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走出的修羅,讓人驚駭欲絕,“哦?是麼?你說我敢不敢?”
說完,眼底殺意驚濤駭浪,手一扭,“咔嚓”一聲,她直接當場扭斷手中女人的脖子,隨便扔在一旁,擡眼漫不經心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蒙諾眼底幽光一閃,放下手中的槍,命令下人把屍體拖出去,然後道“寧原,把她給我帶到書房。”
湛言沒想到她父親突然轉變態度,雙眼眯起。
書房內,蒙諾坐在上方,目光盯着他這個所謂的唯一女兒瞧,沒想到他蒙諾的女兒這麼有種狠辣,那風範與他年輕時如出一轍,讓他讚不絕口。雖然是個女兒,但以後也可以招贅,他蒙諾的女兒配的起任何人。現在他也想通了,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以後這一切還是要交到她手裡。想到這裡,蒙諾突然開口:“什麼時候回來?”
湛言一愣,立即回神明白他的意思冷漠道:“沒興趣。”
蒙諾被她的話氣的幾乎跳腳,穩住心,眼睛危險眯起:“這是你的責任,你既然是我蒙諾的子女,就必須承擔你需要承擔的責任。”
湛言冷笑道:“我可是女人不是兒子,怎麼現在不在意了?”見他臉色漠然不變,她繼續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了,除非我媽清醒過來,否則一切免談。”說完轉身離開。
“放肆!”蒙諾氣的直起身子大吼。“來人,給我攔住她。”
只見幾十個保鏢突然將她給圍起來。蒙諾走過去,眯起眼放了狠話:“今天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別以爲我在東南亞就不知道你在A市的情況,信不信我一聲下令,那姓顧的小子別想活幾天。”、
“你敢?”面色一變,她沒想到他竟然拿墨襲來威脅她。
“你說我敢不敢,要不要試試?”他還真沒見過他這個女兒變臉的時候,看來,那姓顧的小子真是她的軟肋。
醫院裡,顧父顧母聽到墨襲中槍的事立即趕到醫院,這一路上,顧母的心嚇的都要停止,墨襲怎麼會突然中槍呢?她突然回想起幾年前墨襲也是中槍被送到醫院,醫生說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一想到這裡,顧母渾身打着冷顫。
顧父拍拍她的手,不停安慰她。
“墨襲怎麼樣了?墨成墨襲怎麼樣了?”一到醫院,顧母看見墨成急急走過去握緊他的手問道。
“媽,沒事了,沒事了,醫生說傷口不深,熬過今夜就沒事了。”墨成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可如今家裡發生大事,看到他媽脆弱的樣子,心裡不忍安慰道。
“伯母,墨襲一定會沒事的。”蘇城瑞安慰道。然後轉頭喊了顧父一聲。
“湛言呢?”顧母沒有看到湛言有些疑惑。
“媽,你別擔心了,大嫂剛去幫大哥買粥去了。”墨成下意識回答。
顧母點點頭,然後進了病房,顧母一看到墨襲面色蒼白躺在牀上,那眼淚簌簌的落下,拉着墨成的手道:“你哥怎麼會突然中槍?到底是誰竟然敢對顧家動手?”
墨成怕他媽知道他哥是爲了幫他大嫂擋槍,以後對大嫂有成見,趕忙道:“媽,你別擔心了,這我會讓人去查的。你放心好了,哥現在沒什麼大事。”
顧父叮囑了一句:“先別讓你爺爺知道這件事,你爺爺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
“爸,我知道。今晚我和大嫂會照顧哥,你們先回去休想把!等哥醒了,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墨成提議。
“不行,我要留在醫院等墨襲醒過來。”顧母立即拒絕。
“媽,這裡有我,您回去吧!今天您都沒怎麼休息呢?爸,你陪媽回去把!”墨成道。
就在這時,湛言提着粥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墨成眼尖看到湛言,立即大聲喊了一聲:“大嫂,你回來了?”
湛言點點頭,視線落在躺在病牀上英俊蒼白的男人,心口揪疼,她媳婦一定會好起來的,擡眼看到顧父顧母都在:“爸,媽,墨成,你們都回去吧,這邊有我。”
顧母看到湛言來了,心裡也放下了心,看到她手裡的熱粥,對這個大兒媳很是滿意點點頭:“辛苦你了。”
顧父道:“走吧,這裡有阿言,別打擾了他們兩夫妻。”說完,牽起顧母的手離開。
“你們也走吧,我來照顧墨襲。”放下手裡的熱粥,坐在牀沿,視線沒有離開過墨襲臉上。
“大嫂,你沒事吧!”墨成一想到之前他大嫂冷漠的眸子,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蘇城瑞目光復雜,有一瞬他竟然希望躺在牀上的人是他,她看的人是他,蘇城瑞趕緊搖頭把這個想法拋入腦後,他到底怎麼了?最近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墨成點頭答應,然後囑咐道:“大嫂,要是半夜哥突然發熱了,你用熱水給他擦下身子,降降溫度。”
“我會的。”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湛言眼眶通紅,眼底潮溼,媳婦,你一定要儘快醒來,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見我媽麼?
只要你醒來,我就帶你去,抖着手輕輕摸他的臉頰,媳婦,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只要你醒過來,我就告訴你。我愛你,媳婦。
半夜,顧墨襲身子突然發起熱,湛言立即從去浴室接滿水,小心幫他翻身擦身。一個晚上,她都不敢睡一下,等他身子一熱的時候,就幫他擦一次身。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縫散在牀上,顧墨襲迷迷濛濛睜開眼,突然想起什麼,想要立即支起身子,胸口一疼,整個身子跌入牀上,額間冒起冷汗。
湛言本就是淺眠,聽到一點動靜立即睜開眼,眼底驚慌,握着墨襲的手,急道:“媳婦,你怎麼了?哪裡難受?”
顧墨襲就這麼靜靜盯着他乖寶的臉看,他乖寶沒事就好,反握住她的小手,力道大的嚇人,脣邊勾起淺笑,那張漂亮過分的臉帶着蒼白依舊漂亮的驚人,低沉的嗓音低低響起:“乖寶。乖寶…。”
“我在,媳婦…。我在。”湛言立即扶着他,生怕她再動到傷口,“媳婦,你是不是餓了?這裡有粥,我給你熱一下。”
她怕他昨晚突然醒來餓肚子,所以預先帶了點熱粥。沒想到他一個晚上都沒有醒過來。
顧墨襲這才放開她,湛言拿起粥立即在一旁微波爐裡熱了幾分鐘,邊熱邊不時轉頭盯着她看。
顧墨襲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沒有移開,他只覺得怎麼看他乖寶都看不夠,深邃的眸子透着柔軟與寵溺。
湛言熱好粥走過來坐在牀沿,拿碗舀了一小碗,端在手上一口口喂着,顧墨襲心滿意足喝了幾口,眯起眼,眼底閃過幽光突然道:“乖寶,靠過來一些。”
湛言還以爲他怎麼了,心裡有些急,趕緊靠過去,剛要開口問怎麼了?顧墨襲低頭突然堵住她的脣,舌探入她的口腔,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角落,這個吻很溫柔,吻的纏綿,大手按住她後腦越吻越是用力。
顧墨襲見她乖寶還傻傻睜眼呆愣看他,胸腔口忍不住響起低沉的笑聲,湛言清晰能夠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動,顧墨襲含着她的脣,有些含糊道:“乖寶,閉起眼。”
湛言下意識的閉起眼,雙手攬着他的腰,任他吻着。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墨成、秦小言、寧城看到的就是這個火熱場景。
哎呦媽呀,天啊,他怎麼今天就剛好碰上了他哥與他大嫂吻的火熱纏綿的時刻,看他哥與他大嫂吻的那纏綿勁兒,以前他還真沒想過他哥竟然可以完全無視潔癖,那吻技簡直如火純青。
秦小言寧城也愣了,秦小言反射性拿起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相片,然後在顧墨襲擡眸冷光射過來的時候,秦小言立即把手機塞在墨成手裡,先一步指着墨成大聲道:“顧大哥,是成子逼我拍的。我剛纔還想勸他來着,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麼大。直接無視顧大哥您。”
什麼叫做顛倒是非黑白,墨成今天算是領教了,這秦小言找死是麼?靠,秦小言,老子一會收拾你。見他哥扔個來的冷眼,墨成抖着小心肝立即解釋:“哥,你別聽秦小言胡說,我纔沒讓他拍什麼照片呢?是他自己手癢拍的。”
顧墨襲讓他乖寶壓在他胸口處,擡眼,眼底深邃透着幾分寒意,儘快他現在穿着病服,那渾身的氣勢威懾不減,一眼讓人震懾,“給我刪了。”
秦小言搶過手機,趕緊點頭:“顧大哥,我來幫成子刪,我馬上刪。”
墨成看秦小言那慫樣忍不住擡腿用力從他屁股後面踹了一腳,秦小言哎呦一聲猝不及防直接被踹的趴在地上,要不是他握緊了手機,估計他這個手機都要報廢了,心裡那個氣啊,竟然讓他在顧大哥和大嫂眼前這麼丟臉。
“秦小言,地上趴夠了趕緊給我爬起來,丟不丟人啊!”墨成一句話讓秦小言心裡的火那蹭蹭的往上竄。丟了這句話,墨成才走進病房。
寧城呆在後面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靠,秦小言暗罵一句,臉色漲的通紅,纔不甘心的爬起來,眼睛冒火盯着墨成。要不是顧大哥在這裡,他一定衝上去打得墨成滿地找牙。
“哥,你好些了麼?爸媽過一會兒就過來了。爺爺也過來了。”他來就是通風報信的。
昨天他爸本來想把他哥中槍的消息瞞住老爺子的,可是沒想到他老人家不知從哪裡聽到消息,把他爸媽好一頓教訓,一大早就要趕過來,要不是他爸告訴老爺子,他哥已經沒事了,他媳婦正在照顧着。
聽到這裡,老爺子驚了,墨襲什麼時候結婚,他怎麼會不知道?一想到他竟然還瞞着他娶了個媳婦,而且還沒帶去給他瞧,那心火蹭蹭的往外冒。他可是看到他把爸那慘樣,趕緊跑了出來。
顧墨襲深邃眸子微微波動了一下,然後低頭溫柔道:“乖寶,一會陪我見爺爺。別擔心。”
除了墨成,秦小言和寧城什麼時候見過顧大少這麼溫柔的時候啊,秦小言還有些底,寧城雙眼掩不住的震驚。
“哥,既然你知道了,我先走了哈,你們繼續繼續。”
“顧大哥,大嫂我們先走了。”秦小言和寧城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年約六十幾歲,身板硬實,氣勢威嚴的老人走進來,眸光犀利如鷹眸,盯在湛言臉上。
“爺爺,你怎麼來了?”顧墨襲半躺在牀上,胸口紗布包紮,手緊緊握着他乖寶的手,生怕她被老爺子威嚴嚇住。
在這個家裡,相對他的父母,他與他爺爺更親近,畢竟他從小在他爺爺身邊長大,由他爺爺一人教育。他更希望爺爺能夠接受乖寶。“乖寶,喊爺爺。”
“爺爺。”湛言大大方方的喊了聲,一眼看出這個老人一定不簡單,那身上的氣勢就算與她父親相比也不落下。雖然她沒見過這個老人,不過聽墨襲的話就知道兩人關係一定非常親密,比一般的爺孫還要親近。
顧老爺子先是聽到墨襲的話一愣,在他印象裡,他這個孫子整就是一塊冷冰冰的冰塊,對什麼都淡漠的嚇人。沒想到如今竟然對一個女人如此寵溺溫柔,要不是顧父先跟他說了這情況,恐怕看到這一幕,他眼珠子都忍不住掉在地上。
剛開始沒見這大媳婦的時候,他還以爲他這孫子喜歡的是什麼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如今一見,沒想到卻是個假小子的媳婦,不過就衝着剛纔這女孩絲毫不害怕他身上的威懾大大方方喊他爺爺,他忍不住讚歎一聲,他這孫子眼光果然不錯,選的媳婦也與衆不同。
顧老爺子面色不變,聽到墨襲的話忍不住哼了一聲,假裝大怒道:“你這臭小子也知道我這個爺爺,娶了媳婦也不帶去給爺爺看看,一聲不吭以爲我會爲難你媳婦麼?”
墨襲知道他爺爺心裡雖然有氣,但在路上消的也差不多了,現在這麼一提,無非就是因爲他沒及時帶媳婦去看他而有些吃醋。
忍下笑意,道:“爺爺,我本來已經打算好了這個週末帶乖寶去看你,可沒想到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爺爺,要不等我好了,我帶乖寶正式過去你那邊住了幾天,怎麼樣?”
墨襲這話說的讓顧老爺子舒服了,顧老爺子雖然臉上還生着氣,這心裡的氣消散的差不多了,眯起眼,銳利的眸子不減絲毫當年風範:“到底怎麼回事?誰竟敢在我們顧家頭上動土?”
這顧家的奸細該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顧老爺子想破頭也想不到到底還有誰敢動顧家未來家主。
“爺爺,這些您別擔心了,我心底有數。”
聽到墨襲的話,顧老爺子突然想起以前墨襲年少時,那時候顧家正值危機,內訌不斷,整個顧家處在頻臨崩潰的盡頭,他又病危入院,整一大個顧家壓在年僅十六歲的墨襲身上。
幸好他這個孫子是厲害的,手段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對顧家內部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最後保住了顧家,對於這個孫子的能力,他從來都不懷疑的,他最疼的便是這個大孫子。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心裡有數,我也不多加干涉了。”
“是,爺爺。”
顧老爺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也不知道命人從什麼地方拿了一盤棋過來,喊了湛言過來,見他孫子一臉緊張盯着他看生怕他欺負他媳婦的樣子,顧老爺子差點沒氣出血來,轉頭問道:“會下棋麼?”
湛言第一次和顧老爺子接觸,有些緊張,顧老爺子是墨襲最親近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別人態度,可是不能不在乎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回答:“會一點。”
“那就好,坐下來陪我玩幾盤。”
湛言她以前看別人下過幾次,雖然不是很懂,但主要的規則還是知道。
剛開始顧老爺子發現這大媳婦雖然棋藝不精,但規則步驟可都沒錯,下的一板一眼,只不過走的都是廢棋,沒過幾分鐘他就贏了。
顧老爺子也沒說話,繼續和她下,可漸漸他發現這大媳婦竟然能從每一盤輸的棋中吸起教訓,而且還能將別人下棋方法納爲己用舉一反三。
顧老爺子來興致了,一邊下棋一邊給她講解,一臉認真沒有半絲的走神與不耐,顧老爺子奇了,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個浮躁的,要讓他們陪着一個小時,可能坐的住,可要是要陪着三四個小時,那就別想了。
顧老爺子這下心裡對這個大媳婦越來越滿意,偶爾時不時提問他剛纔講解的,沒想到這大媳婦聰明的緊,一點就通,而且他剛說的話,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而她還能原封不動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顧老爺子這時候也驚了,墨襲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媳婦,真是越相處越對他胃口,兩人從爭鋒相對的下棋,變成顧老爺子一字一頓的講解,尤其是在這個徒弟能夠聰明的現學現賣舉一反三,顧老爺子更是樂不可支了,“阿言,這棋應該放在這。”
“哦,爺爺,我明白了。”湛言現在是完全忘記了緊張,一口爺爺叫的順溜無比,讓一旁的墨襲都止不住泛酸。
“阿言,出門給爺爺倒一杯水過來。”
湛言聽完,立即放下手中的棋子,出門端水去了。
顧老爺子看了墨襲一眼,難得讚歎道:“墨襲,這個媳婦娶的好,不錯。”
“爺爺。”墨襲也驚了一下,他知道他爺爺平時可是不容易認可人的,沒想到這麼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他爺爺就認可了乖寶,這可是他都沒想過的。聽他爺爺認可乖寶,他心裡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過些天,傷好了別忘了帶阿言過來我這裡住個幾日。”顧老爺子忍不住道。
“爺爺,我會的。”
“還有你見過她父母了?”
“爺爺,還沒有,不過過些天就去。”墨襲忍不住耳根子紅了一下。那時候領證的時候,他心裡想着先下手爲強把乖寶拐回家,哪會想到見父母啊!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突然道:“這孩子不是個簡單的。”之前他觀察過這大媳婦的行爲舉止。
自他出現開始,她眼底沒有一絲懼怕與惶恐,哪怕他渾身散發冷厲的氣勢,那孩子也沒有絲毫的畏縮,大大方方的喊他爺爺。偶爾顧父見他氣勢都忍不住緊張害怕起來,更別說顧母了,可沒想到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竟然面對他的氣勢依舊面色如常,讓他不得不讚。他這大孫子的眼光果然不錯。“好了,如今也沒什麼事了,我先走了,一會那孩子回來,好好解釋一下。”
“是,爺爺。”他怎麼會不知道他乖寶不是個簡單的呢?從一開始鎮定從容幫他拆炸彈,他心裡就有數了,再到昨日讓他徹底震驚的賽車,他的乖寶,到底藏了多少,越是相處,他越是覺得他乖寶就像是個寶藏,讓他掩不住一次次的震驚震撼。
他乖寶越是優秀,他心底越是不安,若是可以,讓寧願把她關在只能他一人看到的地方,別人休想染指。他絕不會給別人接近她乖寶的機會,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他的。
他知道她心底藏了太多,他會慢慢把他乖寶心裡冰給完全融化,對他坦白。他等着那一日。
湛言剛進去就見病房裡只有她媳婦一人,神色有些疑惑問道:“媳婦,爺爺呢?”
“乖寶,過來。”顧墨襲現在只想把他乖寶狠狠揉進懷裡。
“怎麼了?”湛言還以爲墨襲哪裡痛了,一臉急切走過去。
顧墨襲一手把他乖寶拽進懷裡,然後猛的一個翻身直接把她壓到身下,湛言急了,他胸口還受着傷,要是傷口崩開了怎麼辦?“媳婦,過幾天…過幾天好不好?”
顧墨襲就喜歡看他乖寶爲他着急的樣子,冷峻的臉柔的像水一樣,微微粗糲的指腹輕輕撫摸她的眼睛再到秀致的鼻樑,然後再到粉嫩的嘴脣,明亮的陽光散在她臉上,像是幫她蒙了一層光暈,讓她整個臉柔和起來,清澈黝黑的眸子透亮,看的他心口砰砰直跳,柔軟粉色脣有些幹,顧墨襲幽光一閃,低頭用舌頭在粉色的脣上舔了幾下,直到有了些色澤,他纔有些滿意。
湛言沒想到他突然低頭舔她的脣,腦袋轟的一片空白,臉色突然漲紅了起來,瞪圓了眼睛盯着他看,他發現這個男人非常喜歡用舔這個動作,而且這麼下流的動作還做的如此賞心悅目,湛言移開視線不敢看他,“媳婦,你先下去好不好?”
“乖寶,別喊媳婦,喊老公。”顧墨襲眯起眼盯着他乖寶看,眼底的眸光越來越深,盯着她看的目光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
“媳婦…。”湛言吞了吞口水,因爲墨襲胸口的傷口,她也不敢亂動。
“乖,喊一聲老公。”顧墨襲誘哄着。眼底的溫柔像是要溺出水來。
湛言醞釀了好一會,看着他期盼的眸光,抖着脣,顫了一會兒,:“媳婦。”
顧墨襲不滿了,低頭狠狠堵住她的脣,發了狠的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了,他才放開,“乖寶,若是你今天不喊一聲老公,我就一直親到你喊出爲止。”
“媳婦。”湛言下意識還是喊媳婦兩個字,顧墨襲有些挫敗,掰着他乖寶的腦袋,低頭用力咬在她下脣上,湛言忍不住悶哼一聲,瞪大清澈的眼眸直直盯着他看。顧墨襲一看到這雙眸子,就忍不住心口柔軟起來,算了,以後慢慢一步步來。
“墨襲,你…。”蘇城瑞推門剛要進來,看到裡面的場景,瞳仁忍不住一縮,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只覺得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刺眼。他不是已經明白那個女人已經和墨襲領了證,爲什麼他心底深處有一絲不甘與疼痛。這個女人就像一根藤條插入他的人生,讓他的人生莫然改變。他越來越不像自己。
“阿言。”梅列西語可不管顧大少的冷刀子眼,自顧走上前,他與阿言已經五年沒有再見了,這一次他可要和阿言好好談談。
顧墨襲翻身在一旁,湛言見他終於下去了,整個人立即起身,面色不變,“西語,你怎麼來了?”
“阿言,我可是你叫回中國的,爲了你,我可是推了很多影片殺到中國的,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你可要帶我在中國好好玩玩。”他就是吃醋了,他和阿言是什麼樣的鐵關係啊,沒想到幾年不見,阿言竟然嫁人了。
這簡直讓他震驚,同時看到那個男人在阿言的心裡明顯比他要高,一想到這裡,他渾身不爽。怎麼看這個男人怎麼討厭。
他也只敢在阿言面前不給這個男人幾分面子,他可沒忘記那次他把胳膊搭在阿言肩膀上,這個男人眼底殺意稟然,讓他都忍不住驚駭,這絕對是個危險的男人。
“西語,過幾天我抽個空陪你在中國玩幾天怎麼樣?”湛言提議。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低沉不滿的嗓音突然響起:“不準。”顧墨襲眯起眼,眼底的冷光迸發射向梅列西語。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讓阿言這麼容易心軟?
“媳婦,西語是我朋友,要不到時候我們一起陪他…。?”湛言的話還沒有說完,梅列西語噗嗤一笑,一個大男人被喊媳婦,真是搞笑,然後立即反對:“阿言,我只要你。”
這句話說的曖昧不清,顧墨襲擡眸危險的眯起言,梅列西語對上那雙冷漠深邃的眸子,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趕緊改口手指着蘇城瑞:“阿言,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忙,那就不用了,我讓他陪我逛逛就行。”
蘇城瑞可不想大白天的和一個男人逛街,而且還要逛幾天,那不是要了他的命麼?頓時拒絕:“我沒空。”
梅列西語怒了,這蘇城瑞還敢嫌棄他不成?頓時威脅道:“要是你不去,那個合同就作廢吧!我可沒有什麼美國時間來浪費我的時間。”
蘇城瑞沒想到他會威脅他,看着這個梅列西語眼睛都冒火了,眯着桃花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我去。”
“早說你去不就得了?”
蘇城瑞被他的話一噎,簡直不敢相信這國際上鼎鼎有名的梅列西語竟然還是個無賴,他可真是長見識了。心裡暗罵一聲,這死洋鬼子,到時候走着瞧。
陸家老宅,陸臣熙臉色蒼白回到家,顧母剛好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她這個引以爲傲的兒子這麼早回來有些奇怪,平時她兒子工作起來就跟拼命一般,沒到晚上的八九點都不會回來,顧母看了一眼手錶,剛到下午四點鐘,昨天也是這麼個時候回來,今天又這麼早回來,疑惑問道:“臣熙,最近公司不忙了麼?”
陸臣熙擡眼看到是他母親,淡淡道:“還好。”
顧母也知道她的這個兒子是個有主見的,她也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情,偶爾就算她自己也對這個溫文爾雅的兒子止不住發憷,不過該提點的她還是要提點:“臣熙,昨晚寧緋打電話過來問這些天怎麼沒有去醫院看她?她有些想你了,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安排一下吧!寧緋可是你未婚妻。你可是要好好照顧她,她那腳都是…。”
顧母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臣熙立即打斷:“媽,我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緊繃沒有絲毫表情,眼底冷漠。
顧母一愣,趕緊點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先出門一下。”
陸臣熙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陽臺桌上放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有些陳舊褶皺。
照片裡,其中一個面容精緻短髮的“少年”穿着校服一手搭在一個高大少年的肩膀上,笑容滿面的樣子,更矮的“少年”面容顯得尤爲精緻,眼底透着霸道與囂張,挑眉看人的時候就好像俯視着別人,讓人平白無故覺得她高人一等的感覺。
而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面容溫文爾雅,臉上雖然帶着溫柔的笑容,但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渾身散發一股疏離。
陸臣熙怎麼也不會忘記那一個夏日他第一次遇見阿言的時候。
那時候他十八歲剛好在A市B大讀大二。有一天星期五的時候,寧緋讓他在B大門口等她,他與寧緋從小一起長大,家裡又是故交,兩家距離相隔也不是很遠,他從小的習慣就是下完課放學在門口等她。
那天他等了一個下午還沒見寧緋出來,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剛要去她學校找的時候,寧緋打電話回來了,她讓他先回去,她今天有些事。
掛了電話,他騎着那輛騎了十幾年的自行車想回家,沒想到半路上突然竄出一個人影,那時候他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估計那時候阿言也沒注意,被他撞個正着,兩人都摔在地上。
那時候他還挺緊張的,趕緊爬起來把阿言扶起來,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整整愣了幾分鐘,寧緋也是個美人,他從不否認,可是眼前的“少年”長的竟然比寧緋還漂亮幾倍,她皮膚白皙,五官漂亮分明,特別是那雙透亮的黑眼珠透着居高臨下的傲氣與囂張,整個人有股介於男人女人的矛盾魅力。
“抱歉,你沒事吧!”他脣角勾起溫柔的笑容趕緊過去扶起她。
“我腿沒法動了,你得負責把我送醫院。那醫藥費全部得你負責。”他從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錢說的這麼坦然與高傲,一般人說錢這個字眼的時候,大部分人說到錢這個字眼,總忍不住害怕、貪婪或者心虛。
那時候看着這雙黑的透亮的眼睛,他忍不住心軟了,扶起車子與人,讓她坐在他後座,然後他騎車帶她去了醫院。
------題外話------
在這裡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