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外一邊,紅鷹接到祁寧的電話,立即去找領主,聽到紅鷹的彙報,顧墨襲捏着手裡早已關機的手機,指節泛白,直接砸在牆上,四分五裂,俊臉冷酷,冷的徹底,渾身一股肅殺之前蔓延。高大挺拔的背脊僵硬,修長的指尖彷彿在顫抖。
祁寧咬牙下車,他沒想到竟然會碰到埋伏,若是少爺沒有懷孕還是好的,可現在改怎麼辦?要是少爺肚子的孩子有什麼差錯,他不敢想象。
只見周圍所有的保鏢聽到命令圍上去就要動手,湛言眯起眼吩咐:“一會兒不用理我,自己專心對付這些人就好。”
“是。”祁寧現在祈禱顧大少能早點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立即動手!”秦容命令。
話音剛落,所有保鏢前赴後繼上前圍攻她,湛言身子一閃,身手快準狠,不出幾秒,直接捏斷前面攻擊她的人的脖子,周圍的黑衣人果然被她的動作震懾,臉上有些恐懼。秦容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專門找她現在肚子大的時候動手就是爲了在她脆弱的時候動手,可他沒想到就算是現在,她身手依舊強的嚇人,若是在平時下手,肯定沒有把握,現在也只有幾分把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今天他一定要把人帶走。
“加快動作,朝她肚子攻擊,只要人不死就行。”這個孩子不是秦少的,他當然不需要考慮。 ωωω.тt kΛn.c○
話音剛落,那雙冷清藏着狠戾的眸子直射過去,在裡面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溫度,讓人忍不住從腳底竄起寒意。
果然!
秦容驟然被那一眼看的明顯一縮,渾身一顫,脣上的血色褪去。強忍着膽寒,秦容開口:“全部人去圍攻她。”
“是。”
聽到命令只留下幾個人對付祁寧,其餘全部開始圍攻湛言,朝着她最脆弱的肚子下手。
湛言臉色有些白,肚子明顯有些疼,眼見這些找死的人繼續攻擊,渾身戾氣涌出,一個人安靜站着,渾身的殺氣瀰漫:“秦容,我記住你了。”動作不落下,踢、踹、劈、挑招招狠辣,殺人如同拔蘿蔔,一手扭斷人的脖子。狠辣讓人發寒,熟稔的殺人手段像是練了千百遍,紅色的血濺到她身上,可她整個人卻依舊冷漠的嚇人。
輕輕平淡的一句,卻讓秦容整個人僵硬而後顫抖,臉色慘白,這個女人他從來沒有低估,比秦少甚至還強,閉起眼,再次睜開,眼底一片視死如歸:“蒙少,我真是榮幸!”眼見周圍的保鏢一個個死在地上,屍體圍繞在她周圍,她白色的襯衫,染着紅色的血液,那張臉冷清的讓人發寒。整個人就像如死亡裡走出的修羅。
秦容眼見周圍的手下損失了一半多,臉色鐵青,突然從胸口掏出槍,槍口對準湛言就是一擊,湛言臉色驀然變了。身子一閃,躲過子彈,祁寧臉色慘白,生怕少爺會有事:“秦容,少爺若是有事,蒙家絕不會放過秦家。”
秦容臉色不變,就算沒有這一次,蒙家和秦家也是對立面了吧!臉上冷笑,扣住扳機又是幾槍。湛言身子閃過貼在車上,一一躲過。秦容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心裡卻震撼無比,他知道蒙家少爺強,可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幸好這一次有備而來,乘着她最脆弱的時候,下手,否則他連一層的機率都沒有把握。
湛言眯起眼,用眼睛測量她與秦容之間的距離,捂着肚子,肚子翻攪的厲害,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祁寧一瞥,眼睛一縮,只見少爺腿上被什麼液體染紅,還不停往下流,臉色一白,心裡一驚,估計少爺肚子要生了,天啊,祁寧瞥見眼前這些人阻擋,臉色越來越白,踹開圍攻他的人,快速上前想要一擊殺了爲首的男人。
秦容自然也看到從她腿間不停留下的血,見她捂着肚子,臉上卻沒有什麼一絲一毫的表情,鎮定從容不可思議,就連這個時候,她眼底也沒有絲毫慌亂,臉色淡然,若不是親眼看到她腿間的血記,他還真想不到她受過傷,就這一點,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多狠辣,惹上這樣的敵人,真不是她願意的,可爲了秦少,他沒有辦法。蒙湛言,爲什麼你喜歡的不是秦少,他只能把所有的遺憾,罪責歸咎到這一點。
秦容見祁寧身子上前要奪他手裡槍,按住扳機,就是幾槍,祁寧身子閃過,可他身上再強也不是湛言,閃過幾槍,可最後一槍,卻直擊到他胸口上方,祁寧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跪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湛言乘着秦容一頓,身子快如閃電閃到他面前,快速伸手捏住秦容的手腕,直接捏斷他的手腕,槍口對他胸口,按下扳機,一氣呵成,秦容睜大眼,低頭不敢置信盯着自己的胸口,鮮紅的血染深了他的外套,眼底震驚、不甘一一閃過。奪過他手裡的槍,把人踹開,對準其他人一人一槍,槍法百發百中,直到手裡的槍沒有子彈,扔下槍,快速解決剩餘的人,最後一個人倒下,她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臉色慘白。腿間的血液越來越多,地上都是蔓延的血腥。
這裡偏僻,周圍都是山,湛言捏住自己手機,按下一個號碼,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湛言迷迷糊糊醒過來,只覺得肚子疼的厲害,身邊有人摸她的臉,粗糲的指腹熟悉無比,她能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睜開眼,果然對上她媳婦的眼眸。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無比熟悉的俊臉,只是此時那張平時冷峻的臉恐懼、驚慌、慘白、害怕一一從他臉上閃過。
“媳婦!”湛言忍不住喊了一聲,她只覺得很累,好想休息一下,閉上眼睛重新想睡過去。
“乖寶, 別睡,很快就到醫院了。”低沉的聲音顫抖不停。“乖寶,求你,求你,先別睡。”
“哦!”湛言迷濛睜開眼睛,勉強一笑。
顧墨襲緊緊抱着他乖寶,渾身顫抖,眼前一陣陣發黑,剛開始看到他乖寶倒在地上,他整個雙腿都軟下來,直接跪在地上。他想到今天要是他好好低聲下氣讓讓他乖寶,他乖寶不會獨自碰到秦家的圍攻,想到這裡,他心口像是被什麼勒緊,一抽一抽的疼,窒息的無法呼吸。
乖寶,你知道當我看到你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樣子麼?他前所未有的害怕,乖寶,別睡,千萬別睡過去,以後不管乖寶說什麼,我都聽。乖寶,別丟下我。
那雙深邃的眸子潮溼涌來,眼眶通紅,可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領主到了。”紅鷹不敢看領主的樣子,幸好少爺沒有受傷,他從沒有見過領主那麼瘋狂絕望的樣子,想到這裡,心口一頓。
顧墨襲抱着他乖寶下車,直接衝進醫院,身後的保鏢跟上,不管周圍來往的人目光,他此時眼中只有他乖寶。
B市最著名的國際醫院,聽到顧家大少抱着人來,不多時,所有專業高級婦產醫生聚集,就連院長也出動了。
“顧大少,您先放開,夫人估計是要生了。”這個老院長看到這一尊煞神,身子猛的一抖,再看他懷裡的女人,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昏迷的。
“給我立即動手,若是她有什麼事情,這家醫院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你們也是。”低沉的聲音透着明顯的威脅,讓人打顫。
“是,顧大少!”所有人打了個冷顫。老院長見顧大少還不肯放人,趕緊開口:“顧大少,這…這…夫人估計失血過多,得立即輸血了。”
顧墨襲怎麼會不知道,看他乖寶蒼白的臉,他感覺自己要死去一般,把他乖寶放在手術檯上,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領主!”幾個人上前把他扶起來,帶出去。那雙眼眸死死盯着他乖寶的方向。一眼不眨。他乖寶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一根菸和打火機,修長的手不停抖動,“啪”煙和打火機直接掉落在地上。
顧墨襲顫抖着身子,蹲下,摸起地上的煙,骨節泛白,一節一節,像是要爆裂開來,手背青筋凸起,一截煙直接被他捏斷成兩半,另一隻手摩挲着打火機,明亮的火光在他眼前一閃一閃。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除了寒光在沒有其他的溫度。
“領主,少爺一定…”紅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低沉透着威懾與寒意的聲音響起:“滾!”
乖寶,他的乖寶會沒事的!拳頭捏的死緊,沒過多久,顧父顧母還有墨成帶着兩個孩子紛紛趕到醫院門口。
顧母一看到墨襲那個樣子,眼淚嗖嗖的往下掉:“墨襲,阿言怎麼了?阿言這是怎麼了?”這不是好好的麼,顧母看到幾滴鮮紅的血從墨襲衣角落在地上,臉上更白了:“墨襲,你是不是受傷了?”
“哥,你受傷了?”墨成臉色走過去扶着他哥,他明顯感覺到他哥渾身的顫抖。
“不是我的血!”他的乖寶一定會沒事的,他擡眼一眼不眨看手術檯上的燈。臉色慘白的嚇人。
“那是大嫂的?大嫂出了什麼事?”墨成也急了。大嫂的臨產期不是在十幾天後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閉嘴!”擡眼,眼底殺意直射過去,墨成身子一顫,他絕對相信要是他再繼續說下去,他哥會直接動手殺了他,渾身一顫。整個身子僵硬。
“媽咪!”小瑾也知道他媽咪出事了,藍色的眼眸通紅,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就算他再成熟,也只是個孩子。聽到他媽咪出事,他忍不住哭。
“爹地,我要媽咪!”小瑾跑過去撲在他爹地身上,墨襲蹲下身,死死盯着眼前這張像及了他乖寶的小臉,抹了小瑾的眼淚,把人抱起來:“媽咪不會有事,爹地絕不會讓媽咪有事!”
小瑾哽咽停下哭聲,眼淚還是嘩啦啦的流下來,漂亮的藍眸湛藍,眼皮紅腫,小瑾攬住他爹地:“爹地,我怕!”
小瑾的話音剛落,顧母眼淚忍不住流下來,看墨襲狼狽的樣子,阿言肯定出了什麼事情,見墨襲蒼白的臉,想把小瑾抱起來,墨襲搖頭,把小瑾抱在懷裡,粗糲的指腹認真摩挲小瑾的小臉,那雙深邃的眸子極黑,比黑曜石還要漂亮,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
顧母見墨襲抱小瑾,見小睿呆呆站着不動,粉色的脣倔強抿着,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白的透明,看不出他的情緒,從來到現在,他一動不動,只是眼底的紅眸顏色越來越深。變成深紅,透着微黑,詭異妖異卻漂亮的驚心動魄。
顧母想把小睿牽過來,剛碰到他的小手,冰涼的嚇人,這天氣也不是很冷啊,可這小睿手上的溫度太冷了,估計也是擔心阿言,顧母見小睿一動不動,眼睛不眨盯着手術室裡面的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顧老爺子之後趕過來,看到墨襲的臉色,嘆了口氣,想開口的話,只好咽在肚子裡。顧老爺子打了個電話通知蒙父,順便讓他趕緊把言寶帶過來。若是阿言有什麼事,這後果他真是不敢想。
兩個小時後,墨成忍不住開口:“怎麼還沒好?”他大嫂不會真出什麼事情了吧!可這句話他只敢在心裡想。
顧父拍拍顧母的肩膀安慰。顧老爺子拄着柺杖嘆氣。心裡焦急的很。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轉眼已經到了晚上七八點,顧母心裡也奇怪,怎麼會這麼久!剖個產也沒有這麼久啊?
就在這時候,紫鷹快速衝過來,低聲說了幾句,墨襲臉色大變,整個人寒意稟烈,煞氣十足。讓顧母抱着小瑾,走到手術室,踹開大門。透着一股凌厲的殺意,
“怎麼了,怎麼了?墨襲?”顧母擔心忍不住問。跟在墨襲身後。
墨成一個激靈,也快速進入手術室,想到他大嫂還在裡面動手術,他哥這是想幹什麼?“哥,大嫂還在裡面啊!”
只見裡面所有的醫生早已昏迷倒在地上,手術檯上,根本沒有人。墨襲那張臉一沉,整張臉幾乎扭曲起來,擡腿直接踹開手術檯,偌大的手術檯被他踹的愣是移了幾米。
“領主!”身後的保鏢進來。
“給我立即封鎖B市所有的飛機場!”寒意稟烈的聲音在安靜的手術室響起,他沒想到秦若凡的手竟然伸到了醫院。握起拳頭,骨節咯吱咯吱作響。
“阿言怎麼不見了?”顧母大吃一驚,臉色也頓時白了。墨成的臉色也白了。
此時,私人飛機上,一陣細小的嬰兒啼哭的聲音不停響起,只見一個陰柔俊美的男人動作頗爲僵硬小心翼翼抱着懷裡的孩子,那張俊臉柔軟溫柔。脣邊透着溫柔的笑容,陽光從玻璃鏡上落在他身上,渾身褪去冷意透着暖意。
“秦容怎麼樣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秦少,他已經脫離危險了。”秦行偷偷擡頭,瞥見秦少那柔軟無比又寵溺的眸子,心口一驚,他不是已經知道秦少有多麼在乎那個女人麼?可現在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啊。
“先下去!”
“是,秦少!”他從來沒有聽過秦少這麼柔和的聲音。要不是他清楚知道那個孩子不是秦少的,他還真以爲這個孩子是秦少親生的。他已經知道爲何秦少這麼寵溺這個孩子,因爲她是那個女人生的。恐怕秦少對那個女人的感情遠遠不是他能想的。
秦若凡低頭柔和看這個皮膚還有些皺的孩子,白白胖胖盡然有八斤多,現在還看不出五官,可在他眼裡怎麼看怎麼可愛,粉色的昏嘟着小嘴吐着泡泡嗚咽哭着。他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柔軟過。
秦若凡拿起手裡的牛奶瓶,把奶嘴喂到這個孩子的口中,寶寶嗚咽哭了幾下,感覺到嘴裡的奶嘴,吸了幾下,才停下哭聲,嘟着小嘴,咧開小嘴,給他一個笑臉。圓圓的眼睛又大又圓,漂亮分明,清澈見底,可愛的緊。小手不停扯着他的衣領。
“乖,喊爹地!”秦若凡見懷裡的寶寶對他笑,突然脫口而出,等話語落了,他才意識到眼前的孩子是個嬰兒,沒有這麼快說話。藍色的眸眯起,光芒一閃。
秦若凡拿開奶嘴,寶寶小嘴吐出一個奶泡泡,眼睛一直盯着他手裡的奶瓶,小手想搶,搶不到,又扯了一會兒他的衣領,小手亂揮,突然“啪”的一聲響起,拍在他臉上。
旁邊的保鏢都聽到這個頗響的巴掌聲音,渾身一顫,趕緊低頭,每個人戰戰兢兢,生怕秦少發怒。
秦若凡剛開始愣住了,寶寶又開始亂揮手,嘟着小嘴,咧開小嘴笑着對他。秦若凡失笑,輕輕拍寶寶的小屁股:“敢打爹地?”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寶寶小嘴咧的更開,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滿臉寵溺,生怕的保鏢心裡不敢置信。
“走,爹地帶你去看媽咪!”秦若凡抱着孩子,進了臥室。
湛言因爲失血過多,並沒有醒,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的意識。
秦若凡看眼前牀上的女人,若不是均勻的呼吸還證明她還活着,還以爲是個死人,陰柔的面容盡是溫柔與寵溺。大步走過去,坐在牀沿,眼底的溫柔炙熱,目光灼灼落在她臉上。指腹輕輕摩挲她白皙的臉,言言,只有你沒有意識時候,你纔不會與我對着幹,纔不會厭惡我的碰觸,薄脣緊抿,手上動作溫柔,從額頭劃過秀致的鼻樑,再到粉色的脣,此時粉色的脣有些蒼白。
目光一緊,溫溫軟軟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言言,以後就我們三口人一起生活。我會把這個孩子當做親生對待。言言,我愛你!薄脣勾起,溢出溫柔的笑容。
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只見裡面一個精緻璀璨的戒指,六菱形透明鑽石閃着光亮的光輝,獨一無二,修長的手拿出戒指,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戴進了中指。尺寸剛好適合。
大手包裹小手,兩隻手相互交疊,契合的完美,秦若凡低頭親在她手背上,這是他給的承諾。一生一世。
懷裡的寶寶掙扎的想爬過去,秦若凡抱着寶寶,輕聲哄着:“寶寶別動,等媽咪醒了再抱你好麼?”
啊啊…。寶寶咧開小嘴,口水直流,秦若凡拿出手絹耐心給寶寶擦了擦嘴,把奶嘴給她咬着,寶寶一咬到牀上,立即閉着眼睛乖乖吸個不停。等寶寶閉眼睛睡了,秦若凡才小心把奶嘴拿開,把孩子小心翼翼放在牀邊,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秦若凡出了門,讓人把孟星辰叫進來,孟星辰是秦家家庭醫生,醫術不可說不好,孟星辰看眼前挺拔高大的男人,五年前,這還是一個喜怒無常,風流成性的秦少,如今卻因爲一個女人完全改變,他竟然會愛人,若是五年前有人對他這麼說,他絕對以爲別人是說笑,可這事實擺在眼前,他見過那個女人,非常漂亮的一個女人,他還真是好奇她到底有什麼能讓堂堂的秦少愛的癡狂。
“夫人什麼時候能醒來!”他對秦容的擅自主張不可說不氣,可正因爲這樣,讓他聲東擊西,從顧墨襲手中搶過言言。
孟星辰對秦少對那個女人的稱呼有些詫異,回過神趕緊開口:“秦少,夫人只是失血過多,又因爲生產有些元氣大傷,調養些時日就好了,因爲過個幾天就醒來了。”
聽完孟星辰的話,秦若凡點頭,才放下心。
“這些日子就由你負責。”
“是,秦少!”
“這瓶紅色液體立即給我研究研究!”這是他從顧墨襲手下搶來的。他還真是好奇的緊。
“先下去吧!”秦若凡揮手,他迫不及待又想見她,他說過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得到,他看中的東西沒有一樣能夠逃出他的手段,包括她。
秦若凡進了臥房,解開釦子,把外套扔在沙發上,見一大一小睡的昏沉,薄脣勾起。躺在外側,側身躺在,單手撐着額頭,灼熱的目光緊緊盯着眼前他愛的女人。輕輕撫着她額前的秀髮。薄脣貼上去,冰涼的感覺,胸口的心跳砰砰作響,彷彿要跳出胸口,這是一種前所未有陌生的感覺,胸口充滿甜蜜,比吃了糖還甜。過了好一會兒,放開,低頭從她額上親親吻下來,直到吻到粉色的脣才停下來,再次放開。這一晚上他根本沒有睡覺,目光忍不住盯着她看。
三個小時候,飛機在意大利機場落下,一排黑色的轎車早已停在飛機場門口等着。
秦若凡帶着墨鏡懷裡抱着寶寶走在繁華的意大利飛機場,周圍不同膚色的人紛紛往他們方向看過去。
上車後,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座豪華可以說奢華的別墅門口,周圍灌木林兩旁撐起,細碎的陽光落下,安靜無比,門口守衛森嚴,門口守衛看到秦少的車到了,立即打開鐵門,讓所有車輛通行。
湛言是在意大利時間八點多醒過來,睜開眼睛,冷眸掃過周圍陌生的四周,臉色冷下來。
門被推開,一個相貌頗爲英俊的男人走進來,見她醒了,眉頭一挑,湛言眯起眼,眼底劃過凌厲的刀光,撐着身子想起來。
“先別動,你剛剖腹產,不能亂動!”孟星辰語氣雖然是關心人的話語卻透着疏離。
湛言這才感受到從肚子中傳來的疼痛,一陣一陣,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疼痛的表情,眸光凌厲:“你是誰?”
孟星辰被她凌厲的刀光看的詫異,一愣一愣,這個女人的目光太有穿透力了吧!太有威懾了,身上的威懾竟然不必秦少給他的少,甚至更強,心底震驚,眼底防備。他知道秦少喜歡的人絕對不簡單。
“這裡是哪裡?”她到底在哪裡,對了她的孩子?孩子在哪裡?
孟星辰猜出她心裡想的,解釋:“孩子沒事,這裡是意大利秦家!”
“秦若凡!是他把我抓來的?”眼眸危險眯起,迸發凌厲的殺意。一閃而過。
那一剎那的殺意閃的速度太快,快的讓他辨不分明,而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敢直呼秦少的名字,還真是大膽:“只要你乖乖呆在這裡,秦少自然會對你好。”
“給我喊秦若凡過來!”湛言臉色發白直接把牀沿桌上的東西掀翻在地,秦若凡把她綁來到底是爲了什麼?想到她的孩子,想到她媳婦,她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
就在這時候,秦若凡抱着孩子走進來,他一隻手還正在喂懷裡的孩子,咕嚕咕嚕的吞嚥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突兀。
湛言看到秦若凡懷裡的孩子渾身一震,那又大又圓的眼睛咕嚕咕嚕盯着她瞧,小臉很白,臉蛋肥嘟嘟可愛的緊,允吸着奶瓶,時不時吐出小泡泡,湛言心口軟的一塌糊塗,心口激動:“寶寶,寶寶!”
那圓溜溜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繼續吸奶瓶,閉着眼睛也不看她,小手亂揮,秦若凡臉色柔和握着寶寶的小手狀是不經意輕輕咬了一口。寶寶再次睜開眼角咧開小嘴對着他笑。
“言言,你看寶寶多乖!”秦若凡直接坐在牀沿。把懷裡的寶寶給她看。湛言伸手輕輕摩挲寶寶,寶寶看見她,眼珠子不停轉着,咧開小嘴也給她一個笑容,這瞬間,她忘了秦若凡在房間,眼中只要寶寶,想把人抱過來。
“言言,你現在還不能亂動,過幾天就可以抱孩子了。”秦若凡低頭親親孩子的小臉。滿臉寵溺,旁邊的孟星辰看的一愣一愣,這個孩子是秦少親生的?否則怎麼可能有這麼寵溺的表情出現。
湛言被他的聲音拉回神,原本溫柔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秦若凡,你把我帶到這裡到底爲了什麼?”她真的想不通,千方百計把她帶回來,難不成想要把她囚禁在這裡。腦中一個念頭隱隱冒出,強制壓住。
“言言,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當然是我在哪裡你也要在哪裡!”秦若凡語氣平淡卻堅定,目光瞥過地上的東西,眼眸劃過一陣複雜的光芒。
“滾!我與你根本沒有關係,把我送回去,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她前前後後把所有想起來,這是他的一個圈套,她千防備萬防備,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個膽子把她抓來想囚禁她。
想到她媳婦還有幾個孩子心急的樣子,她心口鈍痛。
旁邊的孟星辰詫異這個女人竟然敢對秦少這麼說話,可看秦少卻沒有一點怒意,秦若凡給了他一個眼神,孟星辰點頭,立即退出去。
秦若凡並沒有生氣,大手包裹着她柔軟的手,眼底透着偏執與瘋狂:“言言,你爲我穿上婚紗,怎麼會不是我的妻子!”
“儀式根本沒有完成,我也沒有答應,我這輩子只會是一個人的妻子,絕不會是你!”語氣堅決。不容人質疑。
那張漂亮溫柔的臉怒氣竄起來,陰柔的臉上滿是陰霾與陰沉,渾身的煞氣散發。讓人透不過氣,幽藍色的眸子顏色深了許多,眼底透着絕然的瘋狂與佔有慾,彷彿暴風雨來臨之前,只不過一瞬,眼底所有的情緒消失不見,讓人看不透徹絲毫:“從此之後,你只能是我的。”說完起身抱起孩子大步走出門口。
湛言死死盯着那越來越遠的背影,呼吸消散,渾身的力氣失去,癱在牀上,她不是認命的人,閉起眼,她懂得審時度勢,只是現在從未有過的累,如今她只能先把身體養好,纔有一擊之力。臉上的怒氣消散,理智迴歸。閉起眼,她終於意識到,秦若凡對她有強烈的佔有慾,強烈的令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