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兒子在睡覺,徹底地讓慕初夏閉了嘴,同時,她的心也沉入到了谷底,他還是見到了峰峰,他認出他了嗎……是不是他已經知道,峰峰是他兒子了……
慕初夏的臉上露出無比心虛的表情,她的心裡在打鼓,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覺,面前這個男人,赤着身子,下身只被一條雪白的浴巾給圍着,他那凌亂的墨發還滴着水,看樣子,似乎剛洗完澡。m
也只有這個有潔癖的男人,纔會在大下午的洗澡……
慕初夏壓抑着心裡的膽戰心驚,努力地讓自己的臉上看起來平靜,她眯了眯眼,清冷的臉上露出刺眼的目光,她緊緊地盯着他,冷哼:“陸景喬!快把我兒子交出來!媽的!你大早上地帶走他,是想要嚇死我嗎?”
爲了小峰峰,她連粗口都爆出來了,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挑眉,彎起的眉眼裡,是一抹淡笑,彷彿有一種嘲諷,慕初夏瞥着他這凌厲的目光,壓抑着的心又是狠狠地一跳,她驚恐,他不會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吧……
這樣心慌的她,讓他覺得很有趣,陸景喬壓抑着心中涌動的怒火,修長的手指撫去,在她的小臉上輕輕摩挲,只是這樣,他的心裡就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尤其在現在,他知道了,她爲他生了個兒子,兒子現在正在裡屋睡覺,他便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完全圓滿了……
他輕輕揚起脣角,盯着這張自己想了五年的小臉,輕笑:“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坦白的嗎?比如,關於峰峰的,坦白從寬,你現在老實點交代,我就放過你。”
男人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地朝着她襲來,讓她的身子忍不住起了戰慄,他話裡的意思,暗示地如此明顯,慕初夏再傻,也不會聽不出來,他指的是什麼,他還是知道了峰峰……
慕初夏心一沉,之後回過神,雙手緊緊地捏起拳頭,她深深吸了口氣,面色凝重,好吧,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告訴他,也沒事。
她頂着他那灼熱的目光,嚴肅地開口:“陸景喬,峰峰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就只是我一個人的,現在你明白了嗎?你要是明白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們!”
她話裡的意思,就是要和他劃清界限了,陸景喬覆在她臉上的手猛地一緊,脣角邊的笑開始變得陰冷,別說沒有峰峰,他也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更何況,他現在知道了,她還爲他生了個孩子……
“峰峰是誰的兒子?慕初夏,你老實點告訴我,不然我馬上辦了你!”
男人倏地拽緊了她的胳膊,那雙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的臉,而他那隻手,也移到了她的脖間,就好像,只要她撒謊,他就會狠狠地掐死她一樣……
慕初夏心裡一急,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關你什麼事?反正不是你的……”
兒子那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男人的兩隻大手已經狠狠地壓了過來,將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拽住,強硬地將她按在了牆上,然後他的薄脣猛地湊了過來,在她的兒子兩個字出口之前,男人狠狠地擒住了她的脣,隱忍的憤怒在那一刻全部傾瀉而出,猶如一頭髮怒的野獸。
“唔!陸景喬……你……”
混蛋那兩個字硬是沒有從她嘴裡說出,她已經被他狂狷的男人氣息給侵襲,他就好像發了瘋一般,緊緊地將她抵在了牆上,那高大的身子,就猶如千斤的巨山,將她牢牢地壓住,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唔!你放開……”
慕初夏使勁地拍打着男人的後背,但是他似乎鐵了心,要將她吻窒息一般,那雙發紅的琥珀色眸子,此刻睜得大大,此刻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野獸的血眸一般,觸目驚心……
帶着孩子逃了五年,還想繼續瞞着他?如果遲浩不告訴他的話,是不是,她是不是就會帶着他的兒子嫁給歐皓辰那個混蛋了?呵,兒子叫慕立峰,他也就忍了,但若是改成了歐立峰,他非要她好看不可!
那股怒火,就猶如噴薄的火焰,就快要將她給完全吞噬,慕初夏心裡一抽抽的,跳的飛快,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被眼前的這個男人點燃,沒有他五年,她的身子竟然在這一刻本能地有了一股空虛的感覺……
不!
慕初夏在心裡極力地否認着,她跟他,在之前已經結束了,不該這樣的……
心裡下了狠心,她猛地一張嘴,就朝着男人的薄脣上咬去,下了十足的力道,不留任何餘地。
男人躲閃不及,中了她的着,她又咬的狠,一股抽氣聲隨即在這門口響起,然後,一股血腥的味道在他們口腔裡漫延開來,男人本能地褪了一步,慕初夏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推上了他的胸膛,揮手就朝着他的臉上扇去。
手落下的時候,還伴隨着她帶淚的怒吼:“陸景喬!你個混蛋!別碰我!”
算起來,陸景喬已經被她打了無數次了,這一次,他纔不會再那麼笨,任由她朝着他的臉揮去。
她落下的手,在半空中被他鐵掌狠狠地拽住,慕初夏身子一僵,卻聽到他的嘲笑聲隨之傳來:“打了我這麼多次?還想打我?真以爲我會一直讓着你?慕初夏,我告訴你!現在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是……他的憤怒,出自於她欺騙他的憤怒!
下一秒,他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慕初夏驚呼一聲,正想破口罵他,但又立馬被他的薄脣給封住,他盯着這張自己魂牽夢縈了五年的小臉,心裡沉沉地嘆息,佈滿滿足,面上卻被他控制着,他一邊抱着她走,一邊笑着低吼:“都是孩子的媽了,還是這麼勾人,真想讓你永遠下不了牀!慕初夏,要是不讓我碰你,又哪裡來的峰峰呢?”
他高高地揚起脣角,發紅的深邃眸子在此刻泛出了一道精光,裡邊,是閃爍着的驕傲,卻讓她的心裡徹底陷入死寂。
他果然知道了!他知道了峰峰是他的兒子,所以他才這麼生氣,他在氣她以前騙了他……
就在她出神之際,男人已經狠狠地踹開了臥室的門,將她那抹嬌小的身子無情地甩在了牀上,然後高大的身子隨即覆上,慕初夏還來不及在掙扎,就被他高大的身子牢牢實實地壓住,亂動的腿,也被他修長的大腿給壓着……
他們之間,力氣懸殊的厲害,慕初夏掙扎無果,最終停下了動作,無力地望着他。
“陸景喬……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
男人就那樣壓着她,發紅的眸子在昏暗的臥室裡熠熠閃爍,輕笑聲響起,他修長的手指又極其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沒有關係,那麼峰峰是什麼?你還不承認嗎,慕初夏,你帶着我的兒子跑了五年……”
望着此刻身下這個嬌小的身影,陸景喬的心裡沉沉嘆息,極其滿足,五年的隱忍,讓他幾乎快要爆炸,此刻單單是這樣看她,他就覺得一股股血液衝上了腦門,讓他的腦子快要爆炸……
她是那麼地可口誘人,經過五年的時間沉澱,彷彿多了更多地女人魅力,生了孩子,身子更加地豐滿,不胖,也不瘦,剛剛好的那種,正好讓他可以盡情享用……
他的呼吸在那一刻就變得急促,但他要慢慢來,他俯下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淡笑道:“五年時間……我說過,一千八百個日夜,慕初夏,你欠我一千八百多次,現在先還點利息吧……”
慕初夏瞪大了眸子,卻見他那俊臉又在她的眼前放大了起來,她猛地閉上了眼,可是他的脣瓣卻不是落在她的臉上,而是轉向,在她的耳畔落下,他低沉沙啞嗓音,猶如那一陣陣魔魅,讓她無比的恍惚。
“初夏……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痛苦……沒有你,我快死了……”
這是第一次,男人這樣溫和地和她說,他一改之前的強勢霸道的性子,話裡似乎還帶着哀求,那壓低的聲音,柔軟的直戳人心,沒了剛纔話裡的冷冽……
原本還在掙扎的慕初夏身子猛地一僵,她擡眸,盯着身上的這個男人,嘴脣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這五年,他過的怎麼樣,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過的不好,和他恩斷情絕,她以爲自己的心已經一片死寂,她也拼了命的全部屏蔽有關於他的消息……
可是每次,當她看着峰峰那張和他越來越相似的小臉的時候,她努力壓抑着自己死寂的內心,可是她的那顆心,還是會忍不住縮緊,發疼……
午夜夢迴,她都會夢到他,他在她的夢裡驅之不散,他在她的夢裡掐着她的喉嚨,然後凌厲地問着她,爲什麼她要這麼狠心,爲什麼要離開他這麼多年……
然後她會驚叫着從牀上猛地坐起,之後望着冷風呼嘯的夜,流淚到天明……
其實現在的場景,她都一遍遍在夢裡溫馨過不是嗎,可是爲什麼呢,現在看到這樣的他,她的心還是會忍不住痛……
她父親說的對,她還是放不下他……回國才第二天,她就被陸景喬緊緊地纏上,然後和五年一樣,她又一次爲這個男人淪陷了……她不知道……或者說,她不能,拒絕他的強勢霸道,還有之中的那抹溫柔……
真的不該是這樣的……難道以前那些教訓,她都沒有學乖嗎?她差點也失去了峰峰,現在再被他給迷惑的話,她是不是又要不斷地受傷……
是她活該,沒想到時隔五年,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慕初夏睜着淌淚的眸子,通紅的雙眼無力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冷淡地說:“陸景喬……我承認……我還放不下你,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池早早呢?你的初戀情人,你忘了她了嗎,你是不是已經和她結婚了?我們這樣,你就不怕被她發現嗎?”
她的話音落下,她感受到了身上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震,然後那股戾氣又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股股灼熱的氣息,就好想將她給燃燒殆盡。
池早早,就是因爲這個他的初戀情人,他們纔會走到這樣的滄海桑田的地步,此刻,想到她,慕初夏心裡才露出了那疑惑,這五年,他和池早早怎麼樣了,爲什麼池早早,沒有在這個他的家裡……
男人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五官驟寒的他微微擡起臉,昏暗的臥房裡,慕初夏甚至看不清此刻他的臉,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他是又生氣了。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又捏住了下頜,從他的力道來看,他是極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暴躁情緒。
“媽的!老子對你說過無數次了!老子的身體,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爲什麼你就不願意相信我?”
他的怒吼,包含着質問,這也是他們之間出現問題的原因,她不相信他,至少在陸景喬看來是這樣的,慕初夏輕輕一笑:“相信你嗎?相信你從來沒有將我當過替身?相信你沒有在池早早忌日的時候和她妹妹在墓地接吻?相信你沒有和池婉婉上過牀?”
慕初夏苦澀地一笑,眼眸裡的淚被她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她輕輕地抓住了他粗壯的胳膊,淡淡地笑着:“陸景喬,我也真的很想相信你……可是這些都是我親眼見到的……”
陸景喬……我的相信,從你騙我的開始,就已經徹底消失殆盡了,所以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她在心底淡淡地說,下一秒,男人抿緊了脣瓣,那雙不安分的大手毫不留情地伸上她的衣服,微微一用力,她身上那件昂貴的白色襯衫就已經在男人的手下消失殆盡!
一股股清冷從她暴露的肌膚侵入身體,慕初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同時立馬炸毛:“陸景喬!你想要做什麼?我說過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
“去他媽的犯法!老子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那我也不客氣了!帶着我的種跑了五年,現在回來了還不和我坦白,慕初夏,不知是你膽子太肥了,還是之前我太寵你了!或許只有讓你痛!你才知道,什麼叫做心如刀割!”
男人冷冽的話落下,然後繼續地進行的手中的動作,不過幾秒之間,她身上的褲子和衣服都報廢。
慕初夏的臉上閃過驚慌,心裡是欲哭無淚,她努力地掙扎,可是力量懸殊,又怎麼是男人的對手,她只能不斷地拍着男人赤着的胸膛,一邊高喊:“混蛋!你放開我!我要和峰峰迴家!你滾開!”
男人冷笑一聲,手裡的動作微微一頓,那雙手繼續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他高高揚起了脣角:“回家?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有峰峰,都是我的!你回哪門子的家去!”
他又俯下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脣瓣,緊緊地擁着她在她耳邊邪惡地笑着:“初夏……而且我告訴你……你知道爲什麼我要洗澡嗎……因爲我知道你來了……我決定,好好地和你算算,也讓你知道,冷落一個男人五年,是有多麼地恐怖……”
接着,狹小的臥室裡,響起了男人的滿足的低吼聲,還有女人的求饒聲……
“你……你輕點……我好痛……”
男人不爲所動,慕初夏又哭着求饒:“陸景喬……我求你……真的疼……”
“疼?你有我疼?慕初夏!你當初那一刀,是怎麼刺進我心裡的?你忘了?現在我就是要疼死你!”
男人冷笑着,完全無視她。
“陸景喬!你個混蛋!禽……”
最後一個獸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已經被他惡狠狠的動作給弄得昏了過去……陸景喬也不管她,忍了五年,再開葷,他要是這個時候停下來,他還是個男人嗎?
而且,他就是要讓她痛,讓她感受,這五年他是怎麼痛過來的……這才只是開始……
這場在她看來錯誤的歡樂,持續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他撕裂,他就好像那洪水猛獸,朝着她全面襲來,不顧她的叫喚,不顧她的求饒,彷彿現在就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會因此停下來。
她就好像是在那大海里漂浮地小船,只能跟隨着他的動作起伏,那種無力感,還有痛,讓她終身難忘……
……
慕初夏覺得自己做了很長很長時間的夢,夢裡,滿滿的都是那個男人冷冽佈滿寒意的那張臉,她不敢看他,可是他卻強迫着她看他,他甚至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問她,你再疼,有當初的我疼嗎……
想到此,她又猛地睜開了雙眼,臥室裡一片昏暗,她倏地什麼都看不到,微微動了動身子,身上的酸楚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被卡車碾過了一般,尤其是下半身,痛的就好像是被人撕開又重新組裝。
之前那抹記憶盡數涌進了腦海裡,慕初夏的身子不由地打了哆嗦,一股害怕,在心裡緩緩溢出,她的鼻間不由地泛酸,因爲從前,他從來沒有這麼兇殘地對待過她……
也是現在,她才發現了,原來他還有這麼兇殘的一幕……
心裡微微一抽,她撐着自己的痛到不行的身子坐了起來,靠在牀頭,大口地喘着粗氣。
頭痛的厲害,腦子裡就好像要炸開,慕初夏泛酸的心裡百感交集,她竟然在回國後的第二天,就這樣簡單粗暴的和陸景喬又發生了關係……
就在她沉思之際,臥室裡的燈被人打開,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猛地擡起了頭,卻見臥室門口,之前那個施暴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勾着脣角,一臉拽炫酷霸道總裁的樣子看着她。
實際上,他就是霸道總裁……
頎長的身軀,偉岸的身材,此刻被一件酒紅色的緊身襯衫緊緊地包裹着,下身則是一件黑色的皮褲,整個就是一個發着光的大帥哥,尤其,他還有那張永遠不老俊俏的臉。
一時間,慕初夏竟然隱隱地又看癡了,但是身上的酸楚提醒着她,這個無恥的男人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她不自覺地嘟囔:“切!衣服衣冠楚楚的樣子,實則衣服下就是個禽獸!”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雖然壓低着聲音,但還是被男人給聽到了,男人扯着嘴角走了過來,俊臉上是深深地饜足,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看,右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頜。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這喪心病狂的衣冠禽獸!你知道你這是強迫!犯法!要坐牢的!”
慕姑娘奮力地指責,滿臉的委屈,重點是,現在她的下半身,微微一動,就痛的不行,疼……真的好疼……
“既然你說我是禽獸了,看來我不做些禽獸的事,實在太對不起這個稱號了,老婆,我們再來幾次!”
男人笑着就是伸手朝着她身上摸去,慕初夏心口一縮,連忙朝後退去,抵在了牀頭,抓着被子一臉的戒備,本地喊了一句不要,“我痛……全身好痛……”
是真的,她不是在騙他,忍了五年的他,就好像是從囚籠裡放出來的野獸,而她就是他那可口的獵物,被他拆卸入腹……
一臉的委屈,讓站在牀邊的陸景喬心裡猛地一縮,暗沉的眸子掃過她肩上露出來的斑斑點點,他的心裡也涌現出了心疼,剛纔他是過了點,只因爲心底那控制不住而洶涌而出的欲.望,他忍了五年,現在溫軟香玉在懷,他哪裡有不吃的道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陸景喬瞥了她一眼,冷哼道:“痛?你有我痛嗎?還是你已經忘了?你五年前刺在我胸膛上的那狠心一刀?”
“哼,就是要讓你疼,你纔會記得,你是誰的女人!”
我去!
慕初夏忍不住又想狠狠地罵他,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所以他是故意的?這個小氣的男人,故意折磨她是吧?
慕初夏動了動脣瓣,想要破口而出的罵人的話死死地被她壓着,要不是現在她全身無力,異常痠痛,只能任由他宰割,她早就罵回去了。這個禽獸!
“現在幾點了?峰峰呢?”
她擡頭問他,男人冷哼着撈過手機,看了眼道:“七點多,峰峰剛纔醒了,現在正在客廳看電視,他乖的狠,哪裡像你!執拗成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
慕初夏臉又是一黑,尼瑪,真的是給臉就長臉,五年不見,他毒舌的工夫越來越好了。
七點多,也就是說,她和他在牀上廝混了兩個小時……這個認知,讓慕初夏對自己很鄙視,到最後,她怎麼就淪陷在了男人的攻勢下,不可自拔呢……
慕初夏瞥了眼牀下散亂着的衣服,她的白色襯衫,已經變成了幾塊破布,下身的褲子,也被撕了一個大洞……
頓時,慕初夏終於忍不住了,黑着臉朝着男人咆哮了起來:“陸景喬!你把我衣服弄成這樣,你讓我怎麼回去?”
男人微微一愣,頓了頓以後,循着她的目光往地下瞥去,的確,剛纔心太急,就隨手一拉,誰知道她的衣服這麼不禁扯……
無恥的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樑,攤着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邊朝着門口走去,一邊淡淡道:“本來也就沒打算讓你走,你就待牀上吧!等着我喂完峰峰,再來餵你……”
那個喂字,他咬的極重,以慕初夏對他以前的瞭解,知道這個禽獸肯定是又起了邪惡的念頭……
“陸景喬你個混蛋!”
啪!
他關上了臥室的門,將她還有那股謾罵聲,通通關在了裡邊。
臥室裡
慕初夏氣難消,真是恨不得分分鐘上去抽他幾巴掌,起伏的胸膛被她死死地捂着,她的眸子四處轉着,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面前的窘迫。
下一秒,牀頭,一個立在那兒的相冊吸引了她的注意,好奇心驅使,她拿過,翻開,只是瞥了第一眼,她的全身就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心,又在那一刻抽起……
陸景喬心情大好地關上了臥室的門,確切地說,是隱忍了五年得到了解放,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比愉悅的身心解脫……
而且……
陸景喬彎起的眸子瞥了一眼坐在客廳裡晃動着的小肉球,心裡的某一塊地方漸漸地變得柔軟,這是他的兒子……都了現在,心裡有了這個認知,他還是隱隱地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激動。
坐在沙發上的小肉球這個時候也轉過身子來,斜睨了他一眼,那緊緊擰起的小劍眉,一下讓陸景喬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大叔?你是不是欺負夏夏了?爲什麼我剛纔聽到她在罵你?”
夏夏……
這個新鮮的稱呼讓陸景喬微微一怔,半晌,他反應過來,這人小鬼大的小肉球,說話到底還是像他,纔不過四歲,竟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種魄力。
陸景喬勾着脣角走了過去,小傢伙噌的一聲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擰着小劍眉緊緊地盯着他,“大叔!我告訴你!你可不準欺負夏夏!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噗,陸景喬苦笑不得,彎下腰,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漆黑的眸子裡是滿滿的父親對兒子的那種寵愛和柔情。
“我纔沒欺負她……我是在疼愛她,峰峰,如果我不疼愛她,就沒有你了!”
陸景喬說的隱晦,四歲的小傢伙又哪裡懂這些呢,撇了撇小嘴彷彿真的是在沉思,“爲什麼沒有你就沒有我了呢?峰峰和大叔有什麼關係呢?”
聞言,陸景喬的眉心又是微微地一跳,對於大叔這個名詞,他真的是抗議很久很久了……
他纔是他的親生父親,可他卻是一口一個大叔叫的這麼親熱!真是夠了!
陸景喬板起臉來教訓他:“峰峰,你以後不要叫我大叔了!”
雖然是教訓,但是他那聲音還是放柔,對於這個突然得來的珍寶,他真是歡喜的不行。
小傢伙又皺起了眉:“不叫大叔又叫什麼呢?你看起來那麼老,難道還叫你哥哥嗎?”
陸景喬:“……”
噗!
他有這麼老嗎?陸景喬不悅地皺起了眉,看着自家兒子那臉上明顯的嫌棄,陸少表示心裡很受傷,他才三十四而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他竟然說他老?
他走出去,隨隨便便都能秒殺一堆男人,他嫌棄他老?
自戀的陸少心裡微微不爽,聲音也沉了一點:“叫爸爸!我是你爸爸!”
男人殷切的目光望過去,心裡卻是一下一下,激動地跳了起來,五年,他等了五年,等到了他的兒子,現在,他在等他叫他一聲爸爸……
“爸爸?”
小傢伙不解地扭過頭,小手撫上自己的小下巴,竟然還真的在思考的樣子,“可是峰峰已經有辰辰這個爸爸了呀?大叔也想做峰峰的爸爸嗎?可是幼兒園的老師說爸爸只能有一個。”
陸景喬:“……”
辰辰……什麼鬼!是歐皓辰嗎?他竟然叫歐皓辰爸爸?
陸景喬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又涌現了出來,他的兒子,竟然叫歐皓辰爸爸?
忍着心裡想要將歐皓辰和某個女人殺死的衝動,陸景喬抽着臉上僵硬的笑容,又是耐心地和他解釋:“峰峰,不是的哦……我纔是你的爸爸,歐混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知不覺,什麼時候歐皓辰被他換成了歐禽獸,陸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小氣。
“可是,媽媽也沒有說不是啊?”
男人的俊臉,在他這句話落下的時候,瞬間又立馬陰沉了下來,這個死女人,竟然帶着他的兒子,做一些認賊作父的事情!剛纔,他就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她,痛死她最好!
也就是在這時,臥室裡,又傳出了女人的驚叫聲,然後謾罵聲接踵而至:“陸景喬!你給我死過來!”
陸景喬的臉又是一黑,雙拳緊緊地捏起,他站直身子,瞥了一眼臥室,心裡冷笑,正好,他也正想好好和她談論一下峰峰叫誰爸爸的問題!
……
慕初夏本來想起來找衣服的,可是她無意間瞥到了牀頭放着的那本立在那兒的相冊,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拿過,只是翻開第一頁,上面那個笑着的女人,就讓她的瞳孔緊緊地一縮。
上邊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時候的自己……
愛情海邊上笑的異常歡樂的她,三亞天涯海角,張開雙手吹着海風的她,還有在別墅裡,平常的她……
一張張,全部都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偷拍了她這麼多張,還洗出來,做成了相冊,放在了自己的牀頭,難道,他每天晚上都看嗎……
慕初夏發愣,腦袋裡又是一陣空白,她彷彿失去了知覺,只是一頁頁地翻着這本相冊,往昔通通都被挖出,在她的眼前不斷地重放,她竟然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她也有笑的那麼開心的時候,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她還是有那麼歡樂的時候……
她捏着相冊的那雙手又是顫抖,平靜的心裡又是掀起了無限的波瀾,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想她是嗎……
當這個念頭從她腦海裡跳出來的時候,慕初夏難以置信地睜大眸子,她勾起脣角,苦笑,還是自己想多了,她的心裡,是有多麼想和他複合……纔會讓她有了這個念頭。
慕初夏還感到疑惑,爲什麼池早早會允許,他的房間裡放着前妻的照片……
心裡百感交集,她繼續地翻着這本相冊,最後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一下子刺入了她的眼,讓她的眉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慕初夏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這張不堪入目照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照的……
然後她忍不住發出驚叫,捏緊了拳頭,高喊:“陸景喬!你給我死過來!”
……
陸景喬還在爲小峰峰那句媽媽也沒反對而對這個死女人感到無比的憤怒,推開臥室的門,他凌厲的目光還沒有掃到那個死女人,啪!
不知道什麼東西從牀上飛了過來,一把打在了他的臉上,媽的!
陸少此刻想要罵人,這死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時不時地甩他一臉,真以爲他會因爲心疼不敢打她?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抽,然後他扒下了臉色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鐵青的臉上,那雙眸子垂下,他的眸子在下一秒立馬瞪大,原本鐵青的臉,立馬泛紅……
慕初夏現在生氣到簡直就是火山爆發!
她瞪着眼看着他,怒道:“陸禽獸!你他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房間裡有我這種照片?你什麼時候偷拍的!你個變態!竟然還拍這種照片?”
一聲聲質問,劈頭蓋臉地朝着他打了過來,陸景喬輕咳一聲,饒是再無恥,臉上也顯示出了不自然的神情,那一抹潮紅,好像他是真的害羞了……
好吧……他承認他無恥了……她一走就是五年,作爲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需求?對不對!是個男人都有,可是能怎麼樣呢?
出去找女人?不!他有潔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噁心的事情來!
那就只能自己解決……和自己右手爲伴,也着實是件痛苦的事情,直到某一天,他翻着手機,無意間翻到了這張照片,然後,他欣喜若狂,真是爲自己當初的機智點讚了,然後他立馬自己親手去洗出來,放在了相冊裡,之後每當要和右手親密接觸的時候,看着這個照片,也比較容易解決……
慕初夏看着男人眼裡閃過的猥瑣目光,一下就想到了,她頓時覺得一股惡寒感上身,連忙衝下牀,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照片,撕個米分碎,還順帶抽了他一耳光子。
“混蛋!你真是噁心透了!陸禽獸,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先前的感動被這張照片一掃而空,慕初夏作勢就要往外邊走,也是這個時候,陸景喬瞥到了,她的身上竟然已經穿戴整齊,上身,是他的一件白色襯衫,對她來說略顯寬鬆,下身,是那一件破了幾個洞的她自己的褲子。
都說女人穿着男人的襯衫是致命的誘惑,他看着,心裡又是一陣悸動,連忙,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門板上,高大的身子又壓了過來。
“老婆,別鬧了,我想了你五年,不用你的照片解一下,我早就爆炸了……我這麼爲你守身如玉,你不感動,還說我噁心?恩?”
自知自己理虧的陸少開始耍賴皮了,他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又撫上她身上的襯衫,那真實的觸感,讓他心裡悸動不已,要不是峰峰在外邊,他真想,就這麼站着,再來一次……
男人還說的有理有據,一副反正不是我的錯的樣子,慕初夏心裡恨得牙牙養,整張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男人,真是經過五年,臉皮已經厚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混蛋!放開!誰是你這個禽獸的老婆!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一次,陸景喬也不惱,抱着嬌妻在懷,他就是深深的滿足,又何必生氣呢,反正是他理虧,要是被她罵幾句她就可以消氣,那他心甘情願被罵……
“除了你!還有誰是!你不知道,我這五年想你想的有多辛苦……要不是有你這張照片,我可能就會憋死了……”
男人邪笑着在她耳邊吐着氣,手指倏地鑽進了她的襯衫裡,慕初夏身子又是一僵,男人身體的變化,此刻被她深深地感知到了,對於這個既無恥,又厚臉皮,又猥瑣的老男人,她實在是徹底無語了!
她真的是後悔,今天被他給騙到這裡來!
慕初夏壓抑着心裡的怒火,臉上倏地轉變,露出了訕笑,她的手,又攀上了男人的胸膛,輕輕地一捏,聲音柔的快要叫酥了男人的心。
“哦?憋死了?是不是現在又想了?”
女人媚笑,男人眼前倏地一亮,也沒有想那麼多,連連點頭,下一秒,慕初夏的眼裡閃過一道精亮的光,她的腿,狠狠地一擡,就朝着他脆弱的下盤踢去!
陸景喬怎麼樣,也沒有想到這個狠心的女人會來這一套,一下中招,無盡的痛從下方源源不斷地傳來,他猛地彎下了腰,身子顫抖着倒了下來,額頭是滿滿的冷汗,當然,還有那痛苦的低吼。
女人趁機,推開他的身子落荒而逃,還伴隨着哈哈笑聲,“既然憋死了,那現在踢壞你的,就不用再憋了!陸禽獸,再見!不!永遠不見!”
女人抱起客廳裡的小肉球,就往門口跑去,倒在地上抽搐的陸少紅着一雙眼,死死地捂着自己的下方。
“該死!你他媽給我回來……”
他怒吼,只覺得更加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