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雪被南宮連闕突然抱起來,她下了一跳。
“你放開我!放我開!我不去,我不去!”
夏藍雪激烈的掙扎着,南宮連闕差點沒有抱穩夏藍雪,他蹙緊了眉頭,將手收緊,死死地抱住夏藍雪。
“別亂動!”
夏藍雪哪裡管得了他的警告,她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工夫去管南宮連闕說了什麼。
“放開,你放開我!”
夏藍雪着急得直蹬腿兒,手也胡亂的拍打着,好幾次差點扇在南宮連闕的臉上,還好南宮連闕躲開了,不過要真的是扇在南宮連闕臉上了,怕夏藍雪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嘖嘖,容少,你那小美人兒還真是潑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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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夠味兒。”
“怪不得容少說小美人兒不喜歡溫柔,喜歡猛烈一點呢。哈哈哈……”
容景晟蹙起了眉,他的手正摟着Ambert的腰,心裡卻是極其的不爽。關鍵是容景晟跟本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他摟住Ambert腰的手收緊了,Ambert吃痛。
“啊……容少……你弄疼人家了……”
Ambert嬌嗔一聲,擡頭一看卻發現容景晟根本沒有看她,他的視線只是冷冷的注視着南宮連闕和夏藍雪的方向。
Ambert心下一涼,難道容景晟是在乎夏藍雪的?不行,她怎麼能讓容景晟還惦記着那個什麼都比不上她的女人,她必須好好的傍着容景晟。讓容景晟徹底忘記那個女人才是。
可是容景晟現在的心思全都在那個女人身上,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容景晟的視線轉到自己的身上來呢?
正當Ambert爲這個問題想破腦子的時候,就聽見“碰”的一聲,Ambert擡頭一看居然看到夏藍雪死死的抵在車門前,不顧及形象的低着車門。
“放開我,我不要陪你!容景晟,容景晟!你求求我!”
夏藍雪雖然心裡明白容景晟是不會來救她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她在這兒只認識容景晟,她唯一熟悉的人就是容景晟,與其去求一個素不相識,不知道會對自己做什麼事的人還不如求容景晟。她只能求容景晟,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她低三下四,低聲下氣,什麼尊嚴都不要了,她只求容景晟不要把她送給南宮連闕,她不想陪別人,不想做那種對誰都可以張開腿的放浪貨色。
南宮連闕完全沒有想到夏藍雪居然這麼頑固,而且容景晟明顯那麼絕情的樣子居然還不能讓夏藍雪死心,她居然還要求容景晟。
南宮連闕看不懂夏藍雪這個女人,若是別的女人肯定是自己倒貼着要陪自己,這個女人倒好,自己倒貼她卻不要,只要容景晟。
南宮連闕心下一橫,直接扯下夏藍雪抵着們的手,也不管夏藍雪疼不疼,然後抱起來直接扔進車裡。
“啊!”
夏藍雪的頭直接撞到了另外半邊的車門,疼得她一陣顫抖,但是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被南宮連闕扔進了車裡,她猛地爬起來,想要衝出車子,門就南宮連闕“啪”的一聲關住了。她伸手去開門卻發現南宮連闕比她更快一步上了車然後鎖上了車。
“不要!南宮連闕你這是綁架!放我下去!”
夏藍雪衝南宮連闕吼着,南宮連闕根本不理會她,直接將鑰匙插進去,然後車子便像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在夜色中閃過一條銀色的光線。
夏藍雪滿臉淚水,小禮服也髒了,臉也是花的,頭髮更是亂糟糟的,她此刻什麼都不管不顧她猛烈的拍着車窗,想讓容景
晟救她,但是自始至終,容景晟的視線都沒有和她交匯過,車子發動的瞬間,她看見容景晟正低着頭,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容景晟居然在她這麼痛苦,這麼狼狽的時候和別的女人接吻……
夏藍雪渾身像是脫了力一般的跪坐在座位上,兩眼呆滯。
這就是他對你赤/裸裸的報復,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容景晟就是要懲罰你,就是要把你送給南宮連闕玩弄,就是要讓你知道他容景晟說的話從來不是威脅而是警告。你就是一個玩物,不要再奢望你在容景晟心裡還會有什麼分量了,他怎麼可能爲了你而得罪南宮連闕。
儘管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但是夏藍雪還是忍不住向容景晟求救,她沒有辦法,她只能至直往容景晟,可惜她唯一的指望,卻完全不理會她,她多像一個跳樑小醜,就連容景晟也和別人一起嘲笑自己。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夏藍雪,你到底是有多蠢啊,只不過是早遇見和晚遇見的區別而已,不管是南宮連闕還是容景晟都是一樣的,誰都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他們都是拿錢買樂子的,她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他們。
呵呵……做夢去吧,她寧願清清白白的死也不要骯髒的活。夏藍雪咬緊牙齒,打定主意,只要南宮連闕敢碰她,她就敢死給他看。
賤命一條,不要也罷,總好過這樣被人侮辱折磨。
南宮連闕看着夏藍雪坐在後座上,彎起背,然後將頭埋在雙腿間,她的高跟鞋已經在剛剛那一場激烈的掙扎中弄掉了,現在她光着一雙不再白皙而是灰撲撲的腳,小腿上明顯有各種各樣的擦傷,還出血了,有些地方的血都凝固了。
南宮連闕看着她將自己蜷縮起來,肩頭不斷的顫抖,他覺得她是哭了,可是一直聽不見她的哭聲,但是透過不斷顫抖的肩膀南宮連闕很明確就能判斷夏藍雪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很撕心裂肺。
他忽然很是心疼這個女人,這麼柔弱一個,卻這樣的倔強,是別的女人哪裡用得着做到這樣,就算不願意,看在他南宮連闕的面子上也得從了,可是夏藍雪卻好像從來不知道南宮連闕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一般的拒絕着他。而且還哭得這麼的傷心,這麼的讓人憐惜。
一個連哭泣都不敢吭聲的人,南宮連闕不知道夏藍雪到底經歷了什麼要讓她這樣的小心翼翼,這樣的膽小而倔強,有點像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
兩人各懷心思,汽車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羣人站在大門前,冷眼看着夏藍雪被南宮連闕強行帶走,女伴們雖然不說話,但是一個個眼裡都是幸災樂禍的笑。
呵呵……還真把自己當寶了,最後還不是被容少送了南宮少爺。
“容少,你那小美人兒可真不是一般的潑辣,我看着真夠勁兒。”
“也虧得容少能夠將這樣的尤物藏着這麼久,嘖嘖,那腰身,那胸,那屁股怎麼看怎麼都是難得的寶物。”
“關鍵是臉長得嘖嘖真是和身材成反比啊,這就是,那俗稱的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哈哈哈……”
一羣人說說笑笑對夏藍雪一陣評頭論足。
“南宮少爺恐怕明天要‘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容少,你那小美人兒一定很會纏人吧?看那雙白皙的長腿就知道纏在腰身一定很夠味兒。”
平日裡,他們這些人早就開慣了這種玩笑,說這些葷笑話早已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容景晟格外的聽不慣他們這些人說這些話,特別是主角是夏藍雪而男主卻是南宮
連闕。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心裡會這麼的不舒服,就像是吃魚的時候將一根刺卡在了喉嚨處一直拔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感覺,很是難受,很是不爽,這幾乎要讓容景晟暴躁起來。
趙權笑道:“站在這兒做什麼?進去坐啊,你們捨得讓自己身旁的美人兒受凍嗎?”
經過趙權這麼一提醒,容景晟他們一羣人才往裡面走,Ambert一直小鳥依人而又格外的粘人的依偎在容景晟的身側,整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個無骨的妖精,再加上那若隱若現的酥/胸,讓其他的男人眼睛都不由得直了。
說起來他們這羣人帶的女伴也就剛好容景晟的夏藍雪和南宮連闕的Ambert最出色,一個清麗出塵,一個千嬌百媚。
但無論夏藍雪在怎麼好看,也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普通女人,而Ambert可不一樣,怎麼說她可是紅極一時的模特,她和夏藍雪的清純不同,她可是很懂得如何討男人的歡心,當然牀上自然也是夏藍雪遠不能及的。
在牀上,夏藍雪就是一個被動者,她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乖乖躺着不掙扎,其它所有事,都不用她關心,容景晟會做。
但是Ambert可不同,她有想要的東西,她和南宮連闕不過是似利益的交換,她要得到她想要的自然要賣力討好南宮連闕,自然要比夏藍雪懂得多,想得多,做得多。
“容少,南宮少爺真是大方,將這麼一個美人兒都送你了,Ambert可是名模。”
Ambert自然聽出對方口中的吹捧之意,她很是歡喜,這話明顯是說自己比那個叫夏藍雪的要好得多。
自己可是名模,那個叫夏藍雪的女人說不定就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打工妹兒正好被容少看上了而已,不得不說,Ambert在某些時候還是真相了。
Ambert故作害羞的依偎在容景晟的身旁,一段很小的路,明明可以自己走她非得像是和容景晟黏上了一般的貼着他走,容景晟有些不耐煩。
畢竟他習慣了那種我行我素的感覺,而夏藍雪你不叫她過來,她絕對躲得遠遠地,最好能保持多遠的距離就保持多遠的距離。
不像Ambert非得這麼粘人,容景晟心裡有些不喜歡Ambert,這女人是缺胳膊斷腿兒了嗎?非得黏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容景晟忘記了,在他還沒有遇見夏藍雪之前他就是過着這樣萬花叢中過的生活,身邊也盡是一些會這樣粘人,會千嬌百媚的女人。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會在無形中滲入你的生活,在你不經意間讓你記住,好似你從一開始就該是這樣的一般。
容景晟淡淡的說道:“是啊,也算是我賺到了,我可是聽南宮少爺說,Ambert會的可多了。”
容景晟的話一出就引起一陣笑聲,Ambert更是故作羞澀的低下了頭。
“討厭啦……容少也真是的,這種話幹嘛要說出來嘛……”
“喲喲,我們的名模還害羞了……”
Ambert嬌羞的抓住容景晟的手臂,躲在容景晟身後。
“喲喲,別以爲你有容少我們就不說你了。容少的大樹下可不是那麼好乘涼的,Ambert你得把你的那些絕活兒都拿出來,才能勾住容少的心啊。”
這話一出,一羣人笑作一團,那些女伴也開始打趣起Ambert,趁他們說話間,趙權一把將容景晟拉住,刻意走慢了兩步,容景晟知道趙權有話對自己說,所以也跟着降滿了步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