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幹嘛不要我?”林子航的火氣在看到妻子熟睡的容顏時,就消了大半,他最是抵不過她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清甜模樣,在問了句得不到答案的話後,擡手捏了把她柔嫩的臉頰。
今天的秦雅芙穿了套淺豆沙色的純棉睡衣,身上純白帶暗花的被子只蓋到腰際,左手握着右手,倒是老實地放在枕邊,睡姿與優雅不沾邊,但是自有股小女人嬌憨動人的魅力。
林子航的喉嚨不自覺地快速滾動兩下,他微笑着站起身,搓了搓手,動作迅捷地脫光身上的衣服,掀起被子,迫不及待地就鑽了進去。
秦雅芙睡意正濃,對突然湊近的觸感,似有所覺,晃了晃頭,身子一動,就打算翻個身。
林子航自是不肯,忙伸手按住她的肩頭,不給她活動的餘地。
秦雅芙原只是受到打擾後的下意識動作,既然沒能得逞,也就無所謂了,繼續與周公約會中。
可林子航不一樣,他正心潮澎湃着呢,如何肯收住念想?雙手徑直撩起秦雅芙的睡衣,貼上滑膩的肌膚,慢慢揉搓。
都說女人生了孩子後,容貌、身材什麼的會走樣,可這個小女人,偏就逆生長着,除了增添了成熟嫵媚之外,反而比從前更加讓人心動了。
林子航又向來在這方面需求無邊,已然情動,自然而然地就低下頭,精準地捕捉到柔軟的脣瓣,輾轉糾纏,再不捨得放開。
“唔,累,不要了。”秦雅芙在半夢半醒當中,早已習慣了林子航時不時的突然襲擊,只當同往常一樣,他又剋制不住,氣得一邊抗議,一邊伸手去推他。
“不要?哼,你每天跟我喊累,可是替人家忙前忙後的時候,怎麼不見說累呢?”林子航聽到一個“累”字,也有些憐惜妻子,他不是看不到她微蹙的眉頭,但馬上又想到她今天晚歸的理由,這火氣便又冒了出來。
“嗯,不累。”秦雅芙還是沒有徹底清醒過來,頭暈沉沉的,即使聽到耳邊傳來磨牙的聲音,也只當林子航又抱屈呢,便隨口應了句。
“不累?嘿嘿,不累最好!”林子航明明看出秦雅芙仍處於混沌的狀態,卻藉機撒賴,將頭埋進她的胸前,手上的動作更是加重,越發不再控制情緒了。
“幹什麼呀?”秦雅芙終於開始恢復意識,雖然思路還停留在平時的相處模式當中,知道反對無效,卻依然流露出不滿來,半閉着眼睛,揮手抗拒着。
“不幹什麼,就是想你了!”看出秦雅芙醒了,林子航更是直白地吐露出心聲,愈加無所顧忌,不待她做出反應,便再次堵住了她的脣舌。
肆意的啃噬,男人用了全力,直到懷中人快要窒息過去,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轉移目標,將嘴巴挪向她的頸窩裡。
秦雅芙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氣喘着,可憐兮兮地地抱怨道:“越來越不像話,學着連招呼都不打,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等你準備?”林子航好像聽到個天大的笑話,冷聲質問道,“請問你準備過嗎?”
“你,你什麼意思?我……”
“哦,不能說一次都沒有,可是如果由着你主動,那我還不得餓死?”男人呼吸加重,炙熱難耐,哪裡還肯理會女人的不甘?
情緒被調動到了極致,秦雅芙不是木頭人,同樣難以自抑,兩手緊緊扣住林子航的後背,十指不停地屈伸,雙眸半閉,喉嚨裡也在不知不覺間發出剋制不住的哼哼聲,雖然不大,但誘惑力十足,尤其臉上的表情更是沉醉得一塌糊塗。
林子航每次不管怎麼出新花樣,等到最後,卻一定要在上面佔據主動權,秦雅芙也已經習以爲常了,卻不想,今天的情緒流露得格外明顯,以至於被他一眼看穿。
男人向來在意女人的感受,這會兒豈能輕易放過?笑得一臉陰謀得逞的快意,嘴裡說出口的話更是不留情面:“怎麼樣?剛剛還說不要呢,結果現在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滾蛋,睡得好好的,偏就你這麼能折騰,早晚死到你手裡!”秦雅芙明眸微啓,乜了眼賴在身上的丈夫,隨即快速閉上,別過頭,恨聲責怪道。
“怎麼會?我怎麼捨得你死呢?你可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源泉。”林子航心滿意足,講話的語氣越發不着調起來,他抱着秦雅芙跟自己一起面對面側躺着,與她額頭相抵,雙眼卻還在細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皙白肌膚,那上面可是印滿了恩愛的痕跡。
“以後別弄這種突然襲擊了好不好?”秦雅芙當然瞭解林子航饕餮不足的心思,知道是管制不住的,只得退而求其次,希望他在這方面可以循規蹈矩一些,“我原就說過,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我的防範能力都被你消磨光了,萬一哪天遇到壞人……”
“胡說,哪兒那麼多的壞人?”林子航快速打斷秦雅芙的話,推開她些,眼神兇狠地望定她,“你別逃避責任,我問你,幹嘛寧可跑出去多管閒事,把自己累個臭死,回過頭來,就把我扔到書房裡不搭理,秦雅芙,三天不見,長出息了?”
“不對呀,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把你扔到書房裡……哦是了,這一切都是靜姐幫你的吧?”秦雅芙的話問了一半兒,總算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她歪頭眨了眨眼睛,終於瞭然,“難怪今晚看到靜姐怪怪的,卻原來是你在背後搗鬼。”
林子航凝神想了想,也就理清了之前的問題,不由得輕笑出聲:“看來倒真是我的誠心打動了平時那麼嚴謹的靜姐呢,想不到她都來幫我,雅芙,你好大的面子嘛!”
“原來是這樣,”秦雅芙聽明白了事情經過,不由嘆了口氣,伸右手食指點了點林子航的額頭,“你呀,真不是一般的能折騰!”
“能怪我折騰嗎?你還好意思說?”林子航的動作一向快過秦雅芙,在她的手指剛剛觸到自己額頭上時,就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手指放到嘴邊,一下又一下地輕輕咬着,不忘抱怨,“趁着我不在家,就偷偷溜出去摻和人家的閒事,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公嗎?”
“不是閒事啊,曉蓮姐真的沒辦法了,纔會找到我的,再者說,也是你自己撒謊說不回來在先的,否則,再怎麼着急,我也……”
“你也捨得扔下老太太跑回來?”林子航眯了眯黝黑的星眸,不以爲然。
“那倒是,不過,如果當時你也在場的話,你也同樣會不忍心。”秦雅芙沒有跟林子航較勁,反而詳細講述了一遍蘭母今晚的表現。
“還真是夠不正常的,”林子航撇撇嘴,“不過話說回來,那怨誰?如果換做他人,比如唐曉蓮惹出來的是非的話,蘭海軍不得吃了人家?”
“就你瞭解人家的家務事!”秦雅芙瞪了林子航一眼,她也發愁蘭母的病,卻還是出於習慣,不願意聽林子航多嘴。
“哼,僞君子的面目越來越清晰了,看你逃避到什麼時候?”林子航發狠道,倒也不至於多生氣,他已然明白秦雅芙的心思,也懶得因爲外人的事跟她生氣,只管擁緊懷中人,享受獨屬於兩個人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林子航率先聽到靜姐房間裡有動靜,便抓起件睡袍穿上,匆匆打開門,跑過去抱回兩個孩子,因爲他已經看到秦雅芙的奶水溢了出來,如果硬讓她憋着,自是太受罪,要說用吸奶器把奶吸出來再拿去喂孩子,委實又很麻煩,倒不如讓孩子們直接吃到嘴裡來得省事。
當然,林子航提前跟靜姐打好了招呼,等到孩子們吃飽後,他就把孩子們留在臥室裡,不用再連累她特意等待了,好在他們還小,就算爸爸媽媽偶爾當着他們的面,做點兒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他們也還看不明白,更何況還是在睡夢當中呢。
存了這份僥倖心理,林子航自然樂意兩廂都省心。
只不過,這一切在秦雅芙的意識裡都是不清晰的了,反正這一晚上,除了孩子,就是大人霸在她身上,哪個都沒讓她好過。
第二天早上,別看晚上睡得不多,但林子航的生理時鐘倒是不差,卻在睜開眼睛後,低頭望向懷中人時愣住。
想來是昨晚太過放縱了,居然沒發現秦雅芙到最後,竟是擰着身子,以一個看起來極不舒服的姿勢睡下的。
林子航不免內疚,他心裡最是清楚,這女人向來禁不起折騰,從來到最後都軟成一團,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以至於很難留有意識調整睡勢。
而林子航因爲在北京睡了兩天的冷被窩,難免想得厲害,也就忘記了理會她的狀況,只記得盡最大可能地霸住她的身體纔會睡得舒服。
這麼想着,林子航便坐起來,把人推翻,讓她平躺着,手腳理順,使其睡姿看起來規規矩矩的,他記得醫生說過,這個姿勢纔算得上是最舒服的休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