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裴兒在餘瀟瀟的眼裡看出了鄙夷,餘瀟瀟清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卑微之色,餘瀟瀟的眼光實在是太光明磊落,太理直氣壯。
她明明是國際大明星,卻被看得腳底生涼,心有些虛。
可笑,她心虛什麼?難道一個寒酸的Alin,還怕被她比下去了不成?
歐裴兒如是安慰自己。
歐裴兒挺起胸,迎上餘瀟瀟目光。
“對付你?我的確用不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纔不屑於用這種手段!
大廳白色牆壁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正午十一點。
餘瀟瀟從陸喬天那裡匆匆逃離,沒來得及吃早飯,又蹬着一雙高跟鞋一路走來的工作室,她身爲分文,包和手機都落在包廂了。
她不敢回去取,王忠說不定還在那裡等着她自投羅網。
歐裴兒不甘心,走上前去攔住她的去路:“Alin,你拽什麼拽,以前看你挺有設計天賦,還不是被我給炒了魷魚,一個設計師,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作品得不到展出的機會,Alin,你可惜了。”
她就是要故意奚落她!她看不慣這副自詡清高的模樣。
在圈子裡混,有誰敢保證是一清二百的?
還在這裡假裝什麼清高?
不就是叫她“陪”個客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展出的時候,餘瀟瀟的眸中劃過一絲黯淡,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離開這裡,意味着,她失去了參加巴黎服裝週的機會。
她的夢想,她三年的努力……全部都化爲泡影,她需要到別處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再一次,從最底層的設計開始做起,一切,都將化爲零!
不禁深吸一口氣~~
就因爲這樣一次意外的事件,所有努力白白流失,她的確很不甘心。
王忠噁心的黃牙,浮現,要她低頭,她做不到!
“哦?是嗎?歐裴兒,一路陪王總陪出來的感覺,是不是也很棒?我沒有機會不要緊,以後,可就要你慢慢陪王總了。祝你好運,希望你能夠拿到那些照片。”
她以爲她不知道?想讓自己當她的替身,代她歐裴兒陪王總?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她不關心這些事,就並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歐裴兒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Alin怎麼會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不太對,交頭接耳。
歐裴兒氣得朝着助理吼了一句:“走了!還愣着在這裡被別人當猴看!”
朝那個纖瘦但挺立的背影,歐裴兒暗自咬牙:“Alin,算你狠!就算你伶牙俐齒又如何,到頭來長了一張這樣的臉,還不是沒有要!”
不然,畫了這麼濃的妝,還是這麼醜!
聲音不大步不小,剛好傳進一個人的耳朵裡。
瞬間,刀削的眉宇,微微皺了皺。
空蕩的大廳,響起一個餘瀟瀟無比熟悉的聲音:“是嗎?那是他們不敢要!”
他陸喬天看上的女人,誰敢要?
餘瀟瀟抱着紙箱的手一鬆,陸喬天?
他怎麼來這裡了?
“陸少?你怎麼有空來了?”
歐裴兒並沒有聽見陸喬天的那一句話,她只是看見這個男人,就已經無法自拔。
他站在大廳口,修長挺拔的身形,逆光而立,硬朗的輪廓,精緻的五官……
陸喬天實在是世間所不可多得的稀有物種。
試問A市這樣一個權勢,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手下的企業多得數不清,掌控了幾乎A市的所有經濟命脈,還是一個未婚的男人——黃金單身漢,誰不想要?
對於歐裴兒來說,陸喬天簡直就是罌粟,無限吸引着她向前靠近。
他竟然伸出了手?
是因爲自己的到來嗎?
歐裴兒的心高興得快要跳出來,緊張得無法呼吸。
修長的手指,深入空中,她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他的手就要落在自己的肩上了。
不能呼吸……
“臉怎麼了?”陸喬天直接無視掉了歐裴兒的話,看也不看她的臉。
手快要撫上餘瀟瀟被
打腫的臉。
身旁的助理,驚呆了。
歐裴兒瞬間石化。
“臉怎麼了?”陸喬天直接無視掉了歐裴兒的話,看也不看她的臉。
手快要撫上餘瀟瀟被打腫的臉。
因爲她看見陸少的手,落在了那個剛剛被炒了魷魚的Alin臉上。
可惡!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勾搭上了陸少?她就是看在Alin長像不怎樣,纔會在一羣設計師中挑中她。
以防萬一。
娛樂圈的事情,都說不準,選一個長得太美的人留在身邊,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歐裴兒那嫉妒的眼神,如果有溫度,可以將餘瀟瀟張看似醜陋的臉燒出一個洞。
歐裴兒氣得站在原地,走上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陸少,我們好像並不熟。”
陸喬天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餘瀟瀟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今早她走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難道他看出來什麼了?
餘瀟瀟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的妝沒什麼問題。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讓陸喬天認出自己!
陸喬天收回手,靜靜看着她。
紅腫的臉,明顯比另外一邊臉,高了一些。
清晰的五指印,打在他的心裡。這筆賬,他記下了,他一定會查個清楚。
這個女人渾身散發的氣息,在腦中自動和那個人重合。她的氣息,熟悉得令他懷疑。
可是這個女人似乎並不買他的賬,和那個女人一樣,不知好歹!
想到這裡,陸喬天嘴角挑起一絲戲謔:“我們不熟?都睡了一覺還不算熟?那怎樣纔算熟?不如Alin小姐親自來教教我?”
偏偏這一句話,歐裴兒聽清了,神經一緊,好啊,這個Alin,居然爬上了陸少的牀?
她倒是真的錯看了她?怪不得這麼橫!原來後臺是陸少?想要陸少給她撐腰?
看着餘瀟瀟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歐裴兒氣得憤憤然,長成這樣,也有資格爬上陸少的牀?
憑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