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雲在那端,嘴角勾起壞笑,卻聽見了啪嗒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然後,他聽見電話那端模模糊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接着是女人的聲音。
不用猜,那個男人的聲音,是陸喬天的!
景凌雲使勁咬了咬牙,電話重新被接起,“景凌雲,你究竟想要什麼?”
餘瀟瀟氣得渾身發抖,陸喬天抿緊了脣,轉身打電話給謹司,叫他去查查昨晚肖瑤的事情。交待了沒有幾分鐘,陸喬天便掛斷了電話,走過來,擁緊了餘瀟瀟,奪過了她手中的電話,對待景凌雲這種貨色,只怕會髒了她的眼,所以,讓他來。
景凌雲聽見了餘瀟瀟帶着憤怒的話,心裡竟然涌起了異樣的興奮。
痞痞壞笑,答道,“我想要什麼,自然餘小姐很清楚。”
陸喬天深邃的鷹眸,瞬間迸發出嗜人的恨意。
“看來有些人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怎麼是你?”
電話那端的聲音怎麼變成了陸喬天?
隨即景凌雲便反應了過來,恢復了剛纔的語調,“好久不見陸先生了,不知道有沒有空,抽個時間,我們見上一見。”
陸喬天輕蔑一笑,“好。”
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比女人之間的對話更爲直接和有深意,聰明之間的,更是如此。
景凌雲或許很久就在等這個機會,能夠約見他的機會,陸喬天沉吟了半響,謹司的效率很快,馬上就來了電話,還發來了一則視頻,陸喬天便走到沙發旁邊,挨着餘瀟瀟坐下。
餘瀟瀟伸手就想來拿手機。。
陸喬天將手機舉高,“等一下,先答應我,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做得到嗎?”
她點了點頭。
可是當她看到那則視頻的時候,餘瀟瀟還是怒不可遏地捏緊了手機,陸喬天使勁掰開了她的手指。
景凌雲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他在瀟瀟這裡下不了手,就從肖瑤下手,現在傅時和肖瑤的感情也破裂了,趁虛而入,不得不說,這盤棋,下的非常妙。
陸喬天有些
頭疼,後悔爲什麼當初在巴黎發現了這個男人和蔚薇薇有私情的時候,怎麼不去收拾乾淨好這兩個人?
或許,他當時全心全意都放在了瀟瀟的身上,無暇顧及別人。
“真是糊塗!……”
餘瀟瀟也沒有想到,肖瑤這樣放縱自己,看得出來,她不是被強迫的!
這纔是她更爲痛心的一點。
*
肖瑤從牀上緩緩醒了過來,身旁的牀位已經空了。
頭痛劇烈,竟然一點也記不清昨晚那個男人的模樣,她站起身,穿戴好衣服,才發現自己手機上有瀟瀟的通話記錄,時間顯示是在半個小時之前。
那個陌生的男人居然接了瀟瀟的電話?
肖瑤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慌,猶豫了半天,給餘瀟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嘟嘟嘟……”
幾秒後,電話被接通了。
“瀟瀟……我……”
“肖小姐。”
肖瑤馬上止住了話,這是陸喬天的聲音,她知道陸喬天對餘瀟瀟保護得緊,畢竟以前出過被綁架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會不尊重她的隱私,像接電話這樣的,這是第一次聽到陸喬天代餘瀟瀟接電話。
在肖瑤還沒有組織好語言的時候,陸喬天開口了,“肖小姐,你做得事,最好儘快處理好,而且,也請你顧及你身邊人的感受。”
陸喬天向來喜歡點到爲止,說完,那邊是已經忙音。
完了,完了,完了……
聽這話的意思,瀟瀟是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
肖瑤靠着牆,緩緩蹲下來,雙手深埋在自己的頭髮裡,她不知道怎麼辦,傅時背叛了她,她同樣也……
是她的衝動,也是一種心中的泄憤……
可是顯然,她這樣做,是不是太蠢一點?
狠狠閉了眼,不如做的更爲果斷一點吧……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在她意料之中,很快接通了。
“瑤瑤,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見見你好不好?瑤瑤?”
傅時的聲音和往日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
還是那樣熟悉的語調,口口聲聲叫着她‘瑤瑤’。
她嘴脣乾澀得很疼,舔了舔,嗓音沙啞地開口,“傅時,我們分手吧,就這樣。”
啪,她便掛斷了電話。
然後起身衝進浴室,擰開噴頭的開關,讓冰冷刺骨的水,從頭頂嘩嘩嘩地流下來。
餘瀟瀟滿面愁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思前想後,她決定去一趟肖瑤的公寓,親自見一見她。
陸喬天按住了她的肩頭,垂了垂眼,“你現在去,只會讓她一個人靜一靜的時間都沒有,先不要去想這些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餘瀟瀟擡起頭,很感激地看向了了他,“喬天,其實你可以不用操心這些事的,你去公司吧,我一個人能處理的,我……”
陸喬天捏了捏眉心,沉着嗓子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你去,很有可能落入景凌雲的圈套,再者,我已經答應了會和景凌雲見面,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了。”
深邃的鷹眸裡,閃爍着精光,這通常是身經百戰的人,纔有的處變不驚的鎮靜和謀略。
只是……景凌雲難道不是想要對付陸喬天,然後對自己下手?
從陸喬天的話裡,似乎……還有別的什麼。
最近一連接着一樁的事情發生,她覺得頭痛的厲害,加上又感冒了,咳了幾聲。
陸喬天走過來,便拿了藥,讓她服下。
“感冒藥吃了會犯困,你就好好睡一覺。”
“我現在不想睡覺。”
而且沒有那個心情睡覺。
陸喬天繼續耐心勸着她,“你要是不睡覺,我們可以裡做點運動,聽說那個也是可以治療感冒。”
餘瀟瀟被嚇了一大跳,忙往被子裡鑽,“陸喬天,我感冒了,你就不怕我傳染給你嗎?”
刀削的眉宇一挑,他猛的壓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身旁兩側,低啞的嗓音道,“是嗎?傳染給我?求之不得。”
說完還重重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如電流般的顫慄,倏忽劃過全身,餘瀟瀟忙躲進被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