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諾被荷媽從被窩裡抓出來,沒有洗漱沒有梳妝,後背上遍佈傷痕,衣服也被打爛了,不能穿貼身的衣服,只能披着一件厚重的外套勉強遮住後背的春色,看上去有些可憐。
張叔是北冥煜的司機,有些心疼:“少夫人,您還好麼?”
“出了北冥家,我已經不是少夫人了。”樑諾心裡別提多開心了,擦了擦殘留的眼淚:“你回去的時候幫我謝謝你們少爺,要不是他及時派你送我回孃家,我肯定還要繼續捱打。”
張叔沒想到樑諾雖然受了指責捱了家法,但心態還是很平和,他笑了笑。
“我會的。”
老宅修建在半山,從鐵門口出來之後行駛不久就可以看到一片片的別墅園,後來張叔在半路上接了個電話。
掛斷這個電話之後,張叔便有些愧色的盯着她:“對不起少夫人,可能……沒辦法送您到家了。”
“爲什麼?”樑諾狐疑的盯着他。
張叔尷尬的道:“少爺說……既然少夫人您傷勢不嚴重,那就……讓我在半路把您放下來,您自己走回樑家去。”
樑諾瞪着大大的杏眸,眼底流轉過不解、驚訝,最後歸咎爲憤怒。
從張叔的車中下來,樑諾便一直不停的暗咒北冥煜。
混蛋。
壞人。
樑諾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樑家的時候,樑夫人還在外面打牌,樑諾已經習慣了,讓用人準備了早餐,她狼吞虎嚥吃完之後,立刻矇頭大睡。
傭人關心的追問了兩句,樑諾也沒回答。
晚上,樑夫人才跨着一張臉從外面回來,看樣子一定又輸了不少,樑夫人生性好賭,但逢賭必輸,若不是樑家背靠博瑞集團,恐怕樑家早就被敗光了。
“夫人,二小姐……回來了。”傭人說。
樑夫人訝然的看向二樓樑諾的房間:“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您剛出去不久,二小姐便帶着行李回來了。”
樑夫人上樓敲響了樑諾的房門,樑諾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掀開被子下牀去開門,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只覺得頭重腳輕,她隱約覺得是昨天感冒了。
“媽。”
“還知道叫我媽?”樑夫人看到樑諾的行李,冷聲道:“今天才是你嫁過去的第一天,怎麼可以回孃家!誰許你這麼任性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北冥家去!”
樑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不是處女,還被北冥家趕出來的事實,只能選擇隱瞞。
“我……我想你了,想樑家了,所以回來了。”
“胡鬧!”樑夫人態度堅決:“想我了就等到回門日那天帶着女婿來見我,到時候可以多住兩天,現在回來像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爲博文教出來的女兒是個蠢貨,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回去?
她纔不要回去!
“媽……”樑諾拉着樑夫人的手,急忙解釋:“其實我、我……北冥煜他讓我回來的!”
“爲什麼?”樑夫人狐疑的盯着她,怒聲道:“難道你做錯了什麼事?先說好,一個億的聘金我已經花光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多餘的,北冥家要是要錢,我可沒有!”
“我沒做錯什麼……”樑諾底氣不足說着。
在夢中被人強暴的事恐怕說出去也是一個笑話,樑夫人不會同情她,只會說她敗壞門風。
如今她可以做的,就是隱瞞這件事,然後等。
只是。
她沒有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