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樑諾去赴約。
等她到達約定的餐廳時,董母秦語已經在大廳靠窗特別顯眼的位置等着,穿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戴着墨鏡,煞是拉風。
雙手也戴着真絲手套,與身上的大衣是同一款式。
“董夫人?”
“樑小姐?請坐。”秦語指了指對面的位子說:“很榮幸今天能夠見到你。”
樑諾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她面前坐下。
“我也很榮幸見到市長夫人。”
“樑小姐覺得寒聲怎麼樣?”
“他……”樑諾沉默了一下,回答:“他是個優秀的男人,對愛情很執着,但有時候又容易被愛情矇蔽了雙眼,讓他失去理智。”
“很中肯。”秦語抿了抿脣,說:“其實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他爲愛情所累,我懇請你跟我去看一下寒聲,勸勸他。”
“我?”樑諾下意識拒絕:“可是、”
“先別拒絕,這件事由北冥煜而起。”
樑諾瞬間沉默下來,更多的是好奇。
海城一家二流的酒吧。
環境嘈雜,龍蛇混雜,董母帶着樑諾去了二樓一間包間,推開包廂的門,一股酒味撲面而來,董寒聲就抱着一瓶瓶酒躺在地上。
下巴一圈鬍渣,爛醉如泥,像是剛從酒罈子裡撈出來的。
“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北冥煜給了寒聲一份資料,他看完之後就成了這樣。”
“是什麼資料?”
秦語斂了斂眸,閃過一絲心痛,半晌後才說:“在他的小女朋友跳樓之前的兩個月被證實懷孕了,孩子不是他的,而且瞞着他打了胎,事後沒有表現出半點不尋常。”
樑諾訝然不已,“不、不會吧?”
蘇資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
“他信奉的愛情就在這一刻轟然坍塌,擊敗了他唯一的信念。”秦語握住樑諾的小手,近乎懇求的說:“樑小姐,請你看在一個母親的份上,幫我試着勸勸他!”
“我盡力,不過我也不能保證能勸服董先生。”
“你一定可以。”
樑諾緩步靠近董寒聲,輕聲道:“董先生?你還好麼,我是樑諾……”
董寒聲艱難的睜了睜眼,眼神渙散,根本無法聚焦,很快又繼續抱着酒瓶歪着腦袋睡過去。
樑諾知道他肯定沒有睡着。
樑諾想了想,故意刺激他,說道:“你不是肯爲了蘇資隱忍求全麼?一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就這麼墮落,董寒聲,這就是你說的愛情麼?”
“……”沒人理她,樑諾又說:“真正的愛情是包容,是接受她的任何缺點,哪怕她錯了,也能夠原諒!”
就在樑諾以爲董寒聲依舊不會理她的時候,董寒聲突然扭過頭直直的瞪着她:“所以,這是你和北冥煜分分合合的原因?你願意原諒他的一切錯誤?”
樑諾一愣,重重的點了下頭。
“是,我願意原諒他所有的錯,只要對我是真心,我就願意陪他一輩子!”
董寒聲平躺在地板上,譏笑:“可我做不到!我怎麼可以做得到?我愛了她這麼多年,可她卻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是在跟我談婚論嫁的同時!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談原諒?”
“那你就任由自己墮落,讓你的親人爲你擔心麼?”樑諾嘆了口氣,又說:“事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蘇資已經死了,你爲什麼不能試着看開一點?”
董寒聲嘴角的譏笑弧度倏忽加深,冷的讓人髮指:“總有一天,當你知道北冥煜做過的那些噁心事的時候,你會比陷入的死衚衕更深。”
“少爺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董寒聲懶懶的閉上眼,別開頭去,一副不想見她的樣子:“自以爲是!你走吧,告訴我媽,別再找人來刺激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爺做了什麼?”樑諾不肯罷休,三兩步衝上去。
董寒聲直接挺屍。
樑諾氣憤着,擡腳踹了他肩膀兩下,董寒聲依舊一動不動。
樑諾扭頭看到了一旁茶几上的茶水,一咬牙她抱過茶水,下最後通告。
“董寒聲,你給我起來!”
“滾——”
董寒聲薄脣輕啓。
樑諾打開茶壺蓋,特意試探了一下溫度,幾乎冰冷毫無溫度,她毫不猶豫反手將茶水澆灌在董寒聲臉上,茶水四濺。
“你讓我滾我就滾?偏不!少爺說的對,你只會讓父母傷心,讓朋友爲你操心,現在還故意說話說一半,挑撥我和少爺之間的感情,你就是個垃圾,你這麼個垃圾怎麼不去死?死了不就能問蘇資她爲什麼要懷別人的孩子?她爲什麼不愛你?!”
樑諾故意這麼說。
果真,下一秒董寒聲驀地睜開雙眼,像只野獸一樣從地上竄起來,一手揮開樑諾手中的茶壺,臉上甚至還在滴水。
他直接掐住樑諾的脖子,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你說夠了麼?!你懂什麼,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來教訓我,你有這麼資格麼?我告訴你,你心心念念北冥煜,真以爲他愛你麼?他纔是全世界最大的騙子!”
他眼底赤紅,五指猝然收緊。
樑諾小臉漲紅,耳邊嗡嗡作響,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大腦極度缺氧,肺部難受的快要崩裂一樣。
董母聽到包間裡的乒乓聲,推開門的剎那就看到董寒聲幾欲掐死樑諾的畫面。
她神情一凝,連忙找來保安試圖將兩人分開。
“寒聲!快放開,難道你想掐死樑小姐麼?”
董母在一旁厲聲呵斥,董寒聲眸色犀利,眼神格外專注,完全忽視了董母,甚至將董母推開。
無奈中,保安只好打暈了董寒聲。
重新得到空氣的樑諾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息。
董母讓保安將董寒聲送去了醫院,一是擔心精神失常,二是怕酒精中毒,送走了董寒聲,她皺着眉,冷聲問:“怎麼樣?”
樑諾想說還好,結果開口才發現聲帶受傷了,說話很難受。
董母言辭犀利,目帶不屑道:“我高看你了,還以爲你有什麼不一樣,結果一樣愚蠢,不僅沒有勸到寒聲,反而差點搭上自己的命。”
樑諾剎那間紅了眼眶,覺得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艱難的說:“是,我笨。”
“你走吧,以後寒聲的事我不會再讓你插手。”
樑諾被董母派車送回家,她剛剛下了車,司機便迅速發動車子絕塵而去,一陣冷風吹過來,樑諾下意識攏緊衣領。
剛剛,她真的差點被董寒聲掐死了。
可是董母的態度卻讓她既心驚又心寒,彷彿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沒有用的時候就隨意丟棄,根本不會顧忌她的死活。
擡頭望了望天,她又忽而想起董寒聲的話。
少爺,是全世界最大的騙子?
他騙了自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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