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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域祁笑,漂亮的桃花眼含義不明,“她害羞,我不給她夾菜她只會悶頭吃飯。”
說着,又給溫言夾了她愛吃的魚腩。
他自己不怎麼吃飯,手也是閒着,所以,也順手的給溫言把魚骨給挑開了,才放進溫言的碗裡。
那美女笑容一頓。
她想她的意思其實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她是想容域祁也幫她夾菜。
可容域祁竟然……
裝作聽不懂。
美女眼底的深意也沒有表露出來。
這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飯後,容域祁就跟那位美女聊着天,溫言自己坐着,一聲不哼的拿自己的文件出來看,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的意思。
飯後,三人坐了半個小時之後,就離開了飯店。
那美女在飯店門口時忽然轉移話題,笑着問:“容少,外面冷,下那隻也不早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才能等到計程車,能麻煩您載我一程嗎?”
“我今晚反正沒事,沒問題。”
“那……”
對方看了一眼溫言。
容域祁問溫言:“剛好順利,我先送你回去?”
溫言點頭。
車上的氣氛很不錯,溫言坐在副座,而後面則坐着那美女跟跟容域祁,車子裡只有他們兩人愉快的交談聲,溫言跟司機都是一聲不哼的。
二十多分鐘後,到了溫言的住處,溫言就先下車了。
容域祁看着她穿這麼一點衣服,也跟着下車將自己的外套披上了她的肩頭,“早點睡。”
溫言淡淡的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而容域祁上了車,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冰冷的夜色中。
……
因爲沒有容域祁鬧騰,昨天晚上溫言睡得還不錯。
所以,她今天早早的就醒來了,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做了早餐吃了纔回去公司。
今天路上有點堵,她本來出門得挺早的,可是到公司的時候,勉強的沒有遲到。
只是,她一進公司,就有不少人向她投來了含義不明的目光。
溫言腳步不着痕跡的一頓,卻也不加理會,回去做事了。
坐在溫言旁邊的事兩個年級比她大一兩雖的女同事,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只是跟溫言比起來,那就完全不夠看了。
其中一個女孩子帶笑又親暱的問:“溫言,今天怎麼這麼晚?”
溫言語氣一直都是淡淡的,帶着疏離感,“路上堵車。”
“這倒是,今天的路況確實不太好。”說罷,又有點小八卦的問她:“昨天下班的時候,我看到你上了一輛紅色法拉利……”
溫言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接話,等着對方的下文。
對方還沒說話,另一個同事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將話接了下課去,“溫言,那輛法拉利沒幾百萬買不到吧?原來你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啊?有機會介紹大家認識認識?”
溫言語氣還是很淡,“我們不熟。”
溫言此話一出,她的兩個同事頓時都沒有再接這個話題,只是彼此的瞅了彼此一眼,那一個叫心照不宣。
然後,她們又說起了另一個話題,“對了,大家昨天晚上討論出來了,決定今天晚上去‘朝央’飯店吃飯,吃完飯之後就通宵直落去‘皇都’唱k,反正明天週六,我們不用上班,我們昨天晚上討論的時候你不在,所以跟你說一聲。”
這樣的宴會聞言其實能推就推的,只是推多了也不好,上面的人會說她不合羣,所以,聞言也沒有說自己不去,只是低聲道謝。
其中一位女同事笑意深深,“不客氣,我們還以爲你不會去呢,畢竟以前你都不怎麼去的,知道你去我們也開心,人多熱鬧嘛。”
說完,又補充:“對了,昨天晚上我們跟主任商量了下,主任說可以帶家屬哦,不過每個員工只能帶一個人,溫言,你也帶上你男朋友吧。”
溫言低頭,“我……沒有男朋友。”
她的兩位同事還想再多說兩句,上面的人就下來視察了,只好閉了嘴,只是,她們兩人心情似乎都很不錯,笑得很開心。
晚上下班的時候,溫言往往都是走最晚的那個,今天也不例外,只是昨天說要幫她叫盒飯的同事卻走了過來,對她說:“溫言,大家都走了,我們也去吧,遲到了讓大家等可就不好了。”
“我這就走了,你先下去吧。”
對方臉色窘迫,卻也鼓起勇氣說:“我……我還是等等你吧,我們一起坐計程車出去,也能省一點車錢。”
溫言聞言倒是沒有拒絕,不想讓人家久等,所以加快了收拾的工作,就拿起包包跟對方出門了。
上了車,對方撓撓頭,說:“溫言,你……你知道我名字吧?”
溫言點頭,“吳浩。”
“對對對,你是這個名字,我不知道你竟然會知道我名字,我是在是太高興了。”
對方很興奮,溫言愣了下,說:“你不是來公司挺久的嗎?我知道你名字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辦公室的人的名字我都知道。”
對方沮喪的垂了眼眸,“哦,原來是這樣啊。”
溫言是那種被人不說話,她就能安靜一整天的人,對方沮喪過了之後,也嘗試的跟溫言交談,溫言雖然情緒起伏不大,可都在小聲的迴應着。
他們部門員工只是四五十人,不算多,可是加上同事的朋友人就不算少了。
溫言雖然是出公司比較遲,可是她是直接出了公司就往飯店趕的人,而有不少女同事則先回家去換衣服,精心打扮一番纔出門的。
所以聞言其實也不算到得晚,甚至可以說來得挺早的,所以在飯店門口就遇到了幾位同事,男的女的都有。
大家見到她跟吳浩一直從車子裡出來,打趣的跟挑眉說着笑。
溫言低頭不語,而吳浩一直在解釋,因爲剛纔的車錢還是各付各的呢。
大家也不繼續等人了,五六個人就一起進去了飯店。
除了溫言,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這樣高級的地方用餐。
其他人還挺緊張的,不過也很興奮,“聽說這裡來往的都是一些名流,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碰到明星呢?”
其中一個男同事直言不諱,“你們打扮得這麼美豔,目的可不只是爲了遇到什麼明星吧?”
“不過你們別說,就溫言這美貌,從這裡吊一個金龜婿應該不難,不過,溫言能打扮一番成功率就更高了,至於其他人,我覺得機會不大。”
除了溫言,其他年輕的女同事都白了對方一眼,臉色不大好。
只是見出入飯店的人似乎交談都很小聲,很聞言,舉止也高雅,所以也開始注意形象,不再跟其他人大聲說話,端莊的走進了飯店。
大家進了電梯,被服務員領着進去了三樓。
此時,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看到朝着他們走過來的身材高挑,容貌極爲般配的一男一女,聞言的同事差點尖叫出聲:“是……是容少爺容域祁!跟他一起的應該是……是那個女人就是在時尚圈暫露頭角的嫩模吧,天啊,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們從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兩人,一行人就已經停下了腳步,緊緊的盯着來人。
而溫言看了眼過去,直到那兩人就是想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在這邊吃飯的人。
她已經猜到了有可能會遇到,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就這麼巧的遇到了。
只是,她雖然見到了,卻低了頭,一聲不哼,沒有向前打招呼的意思。
而那名嫩模也看到了溫言,見到溫言的表情,再看向容域祁,容域祁也像是不認識溫言一樣徑直的攬着她的腰,越過了溫言跟她的同事。
有男人驚歎,“哇,那……那嫩模叫什麼,長得真漂亮!這纔是真真正正的漂亮的女人啊。”
有女同事撇撇嘴,看了眼溫言身上那呆板的打扮,“確實,溫言也輕易的就被比下去了。”
溫言一點也不想去想對方爲什麼會說這句話,只是當沒聽到,因爲她不在意。
此時,她的女同事又說:“那容少爺纔是真正的美男子呢,比電視上還要好看,他看起來好高啊,那嫩模也差不多一米八的個兒,她身上還穿着高跟靴呢,容域祁看起來還比她高上幾公分,那身材……”
“好了嗎,別犯花癡了,我們走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聞言的女同事很多不是有老公就是有男朋友的,可是在這次的聚餐中卻沒有怎麼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帶過來聚餐的大多數都是女性朋友。
溫言平常不喝酒,可是總會有很多人找各種藉口來讓她喝酒,溫言躲了又躲,卻不能每一次都能躲開,還是喝了不少。
而吳浩見到這麼多人灌溫言,覺得他們是不懷好意,他酒力不錯,所以一直很留意溫言的舉動,擔心溫言會出事。
她本來就不善酒力,小半杯酒下肚,就有點頭暈想吐了。
她推開一位同事,出門去找洗手間。
吳浩想跟上去的,可是同事卻拉着他不讓他走,他心急不已,因爲有別的男人已經跟了上去了。
這裡溫言已經來過數不清多少次了,所以要找洗手間容易得很。
只是,她剛走到距離洗手間不遠處,就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纏了上來,笑着問:“要去洗手間嗎?我陪你?”
“不用!”
溫言冷淡的推開對方。
“沒事,我也過去那邊,順路而已。”
溫言還沒來得及說話,扶着牆壁的往前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雙高級白色皮鞋。
穿着皮鞋的人一腳抵在牆邊,頎長的身軀姿態肆意的倚在牆邊上。
溫言一愣,再往上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張漂亮的熟悉的面孔。
他手中夾着一根菸,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見到了她,也不嫌燙的直接直接將火焰壓向了自己的指縫間,然後順手的將菸蒂扔進了垃圾桶裡。
就是那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做得無比的流暢優雅。
只是,他依靠着牆壁的姿態就好像……
在等人。
小嘴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雙皮鞋的主人就朝着她這邊走過來了。
還想纏上來的人見到容域祁這身打扮,就愣了下,見到容域祁的時候,也很快的認出他來了,還沒叫人,容域祁就冷淡的睨了他一眼,“閉好你的狗嘴!”
說着,熟練的將還愣着的溫言一把抱起來。
對方見狀,心裡雖然挺失落的,可是也不敢多言,“是是是,容少您慢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被男人抱進了這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溫言感覺自己的胃也舒服了不少,只是,她那涌上喉嚨的酸味卻越來越濃了。
她擰眉的推着抱着容域祁,想開口,又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朝着容域祁的身上吐,所以忍着。
容域祁眯了眼眸,脣邊還是含笑,輕啄了一下溫言粉色的脣瓣,“我的小貓喝酒了?”
“唔……”
容域祁皺眉,“不舒服?”
“嗚哦——”
溫言小嘴微動,怎麼也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幸好,她臉轉得夠快,所以沒有對着容域祁的胸吐出來,只是吐在了容域祁的手臂上。
容域祁擰眉,可眼眸裡也沒有露出什麼不悅的神色,只是轉了一個方向,抱着她往他專屬的包間裡走去。
溫言剛吐了,整個人昏呼呼的,昏昏欲睡,所以也沒有掙扎,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很少醉酒,她身子也不是特別的好,所有醉酒了就很難受,頭疼欲裂,所以就算在夢中也睡得不熟很舒服,擰眉的靠在溫暖的來源磨蹭着,“疼……”
似乎有人在輕嘆:“知道疼你還喝。”
接着,那人似乎又說了什麼,只是她都沒有能聽清楚了。
只是,她睡得也不是很熟,她感覺到夢中有人在替她換衣服,整理着脣邊的污穢,不久之後又聽到有人喂她喝東西。
她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要喂她喝什麼,不久之後就感覺到有人在吻她的脣,隨即的脣間也多了幾許甘甜的液體。
如此幾番之後,她感覺自己頭疼的情況緩解了下來,擰緊的眉宇也鬆了下來,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嘟嘟嘟——”
g頭熟悉的鬧鐘響了起來,g上的人迷糊的擰着眉頭,從被窩裡探了半截雪白的藕臂出來,將鬧鐘摁掉後又縮回了杯子裡繼續睡覺了。
只是睡了一會兒之後怎麼也睡不着了,便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疼,只是並不算難受,倒是喉嚨像是被熊熊烈火燃燒過一樣,又幹又疼。
聞言擰起了眉頭,想起身倒杯水喝,卻發現自己被人攬在懷中,那人請你的將臉擱在她脖窩出,炙熱均勻的呼吸騷動着她的心。
昨天的記憶不算清明,大部分已經不記得了。
她也不去細想,剛睜開眼睛,準備起g就看到了*邊的櫃檯處放着的保溫杯……
這個保溫杯其實是一對的,還是現在還睡着的男人買的。
溫言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她實在是口渴得不行了,擰開了保溫杯的蓋子,裡面的水還是溫熱的,剛剛好的溫度,是她喜歡喝的溫度。
溫言實在是渴了,一杯水下肚之後,她那喉嚨不舒服的感覺才完全的消除了。
她昨天晚上睡得早,睡得也熟,所以沒有什麼睡意,想起g做早飯,而躺在g上的男人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大手一攬便將她撈進了懷裡,漂亮的眼睛還沒睜開就準確無誤的在她才脣上親了一口,“m還早,貓貓陪我再睡一會兒。”
溫言躲着他的吻,因爲她忽然想起,她昨天晚上好像吐了來着。
她不明白自己吐得這麼厲害,男人怎麼就親的下去呢?
溫言躺在他的臂彎裡,開始努力的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卻在她的懷裡睡了過去。
“唔……”
在溫言睡意正濃的時候,感覺到有兩個溫熱的東西在她的身上動來動去,將她弄得醒了過來。
可她纔剛醒過來,就感覺到熟悉的那個東西進入了她的身體。
“嗯……”
含笑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醒了?”
溫言睜開了溼潤的眼睛,對上了一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隨即的脣瓣就被人吻住了,然後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情潮。
好久之後,溫言筋疲力盡的躺在容域祁寬闊的懷裡。
“下次這樣的聚會就不要去了。”
此時,在她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雖然還含着笑意,可她聽到了他話裡的不容置喙。
“這些由不得——”
容域祁笑米米的抱住溫言的小嘴又是一頓親,“我已經跟你們總經理打過招呼了。”
溫言沉默了。
“貓貓……”
將她抱在懷裡的男人忽然的又變得不安分了起來,撒嬌的纏上了她。
溫言回頭,容域祁又撒嬌的說:“明天我出差,我陪我一起去?”
“我星期一還要上班。”
“那就請兩天假,我這次要出差挺久的哦,到時候你想我了怎麼辦?”
聞言沉默。
容域祁似乎難過的嘆了口氣,“嗯,我的小貓又在傷我的心了,我這麼久纔回來一次,你都不陪我。”
溫言直接將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
這個男人回來第二天就拋下她跟別的女人一起了,現在又責怪起她來了。
所以,你說現在這是誰的錯呢?
她不知道明明是一個這麼精明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喜歡跟她撒嬌呢?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對着別的女人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的,只是,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很喜歡對她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