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聶總送我回來,今天酒店的事,我就當聶總喝多了。希望今後的合作能夠順利。”她平靜的說道。
電影纔剛剛開拍,她現在不適合與聶東晟撕破臉,即便被佔了便宜,也只能認栽。
然而,她話音剛落,腰間就纏上了一隻健碩的手臂。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扯入胸膛,冰涼的脣霸道的壓在她的脣瓣上。
他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很快就放過了她。漆黑的目光深深地凝視着她的眼睛,語氣深沉而認真,“顧一念,我很清醒。”
他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
直到顧一念房間亮起明亮的燈光,聶東晟纔回到車內。手中打火機發出一聲脆響,他點燃了一根菸,安靜的吸着,並沒有急着發動引擎。
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聶東晟左手夾着煙,另一隻手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那端,於浩的聲音傳過來,居然透着幾分興奮。“這個時間應該辦完事兒了吧?感覺是不是特別的爽。兄弟,你這麼久沒開葷,悠着點兒折騰,這種事兒要細水長流,別把腎一次掏空了……”
“於浩。”聶東晟聲音清冷的打斷他,沒有絲毫情yù的餘味,連眸色都是冷的。“誰允許你在她車上動手腳的?高速路上多危險難道你不清楚?僅此一次,再有下次你就滾去分公司,別讓我再見到你。”
聶東晟說完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
時間逼近凌晨兩點鐘。
顧一念洗完澡,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無論刷多少次牙,卻抹不掉脣上異樣的酥麻感。
類似這種情況,顧一念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像聶東晟這種身居高位的男人,藉着投資之利,多半是想和她玩玩。如果換做平時,她早已經一巴掌用力扇過去。但如今對象換成了聶東晟,她實在是不太敢。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怕他,那種懼怕無關他的地位身份,是一種無理由的,發自心底的畏懼。
顧一念的腦子亂作一團,根本無法入睡。她起身下牀,翻箱倒櫃的想要找一片安定藥,睡不着覺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翻開抽屜的時候,那隻粉紅色的日記本突然躍入眼簾。她遲疑了片刻,才把日記本拿在手裡,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鬼使神差的翻開……
日期從兩千零五年開始,她十五歲,那是一段被她遺忘的時光。
2005年12月7日,微雪。
我趴在兩米高的圍牆上,探頭向下看的時候,有些發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但現在,我下不去了。
貓咪躺在我的掌心裡,萎縮成一團,睜着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着我,我是因爲救它才被困在這裡的,但現在,誰能救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