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裴暮雪端起蓮子粥喂起了江夜寒來,剛開始動作還是輕柔得很,到最後,裴暮雪幾乎是一勺接一勺的喂,直到江夜寒險些嗆到,裴暮雪才低下了頭,一臉心虛的樣子。
“裴暮雪,你幹嘛!”江夜寒冷睨着裴暮雪,目光中發出駭人的光芒,面色也皆是陰冷之色。
裴暮雪一臉黑線,嘿嘿地答道,“我是想讓你吃多點嘛。”
裴暮雪內心的潛臺詞其實是這樣的,誰讓你要我餵你,我看你不是吃的挺開心的嘛,我就讓你多吃點!
下一秒,裴暮雪被江夜寒拉入懷中,狠狠的吻了一番,這才肯罷休。
第二日,江夜北把寫好的歌詞及旋律都給了經紀人,經紀人看到如此完美的創作,滿臉的笑容,不由得讚歎道,“我的大明星,你可真是厲害!”
剛開始經紀人本來還想問江夜北昨天跑到哪裡去了,可是看到江夜北新鮮出爐的作品,那些話語全都吞進了肚子裡面一心只關心這歌詞與旋律。
江夜北聽到經紀人的誇讚,聳了聳肩,挑眉道,“當然,我江夜北可是才子。”
當天下午,江夜北就去錄音室錄了小樣,錄音也很是順利,江夜北唱得是那樣的深情,有些動人心絃。
公司的人聽了小樣之後十分的高興,紛紛讚賞,因爲近來名揚娛樂集團的狀況並不是那麼的好,江夜北如果發了新唱片,名揚娛樂集團的狀況應該會有所改變。
於是,在這之後的近半個月的時間,江夜北都在籌備自己的專輯,拍mv,錄歌,在這兩者之間忙碌不已,都幾乎有些日夜顛倒了。
半個月後,江夜北舉行了專輯預告會。
各個電視臺以及報社的記者也都到場了,場外還有熱烈的粉絲。
時不時地還可以聽到粉絲的高呼聲,是那樣的熱烈,讓第一次出現在臺上的裴暮雪有些震驚到了。
這時,專輯發佈會上的主持人笑容佼好地請出了江夜北,江夜北一出場,全場掌聲與歡呼聲不斷。
“歡迎大家來到我的專輯預告會,其實我能創作出這個專輯的主打曲,我要感謝一個人。”
江夜北臉上地笑容如同星光般的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接着,裴暮雪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下,一身銀白色的包臀裙,裙上還鑲嵌了層層的亮片,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次裴暮雪之所以會出席預告,是因爲江夜北說是新歌能夠發佈,有一半的功勞都是屬於裴暮雪,至於江夜寒,因爲公務繁忙,也沒有辦法抽出身來。
裴暮雪的出現,讓底下的衆人炸開了鍋,紛紛猜測着裴暮雪的身份。
這時,江夜北揚了揚手,示意安靜,又風輕雲淡地開口,“是她給了我創作靈感。”
江夜北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裴暮雪的眼眸上,面帶着桃花般地笑容。
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江夜北就是具有這樣笑容魅力的一個人。
裴暮雪對着衆人點頭微笑,卻並沒有說話,因爲她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個預告會她原本是不想要參加的,她怕那個惡魔江夜寒知道了會大發雷霆!可是最終還是抵不過江夜北一個小小的笑容,她就屈服了!
底下的記者紛紛拍照,角度良好地將裴暮雪和江夜北一起拍了下來。
裴氏實業總裁辦公室內,坐在辦公椅上
的裴友天面色陰沉,這幾天秘書都不敢輕易地進總裁辦公室,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火上身。
一位秘書戰戰兢兢地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試探着道,“裴總,有幾位股東都說要撤股。”
秘書的聲音如同細蚊一般,可是耳尖的裴友天還是聽見了,臉立刻就板了起來,冷冷地道,“給我約那幾位股東。”
裴友天說這句話時,是咬着牙的,眼神也像是如同冰塊般寒冷,看得那位秘書心中一直在顫抖。
裴友天就知道,股東會有撤股的想法,一定和江夜寒脫不了干係,一定是江夜寒在暗中搞鬼。
本來裴氏實業的狀況已經有些岌岌可危了,再加上這段時間江夜寒的處處打壓,裴氏實業幾乎快要撐不下去了,現在股東還要撤股,無疑於是把裴氏實業逼入絕境。
如果那些股東撤股了,裴氏實業就會徹底的完蛋,裴友天這麼多年地心血也會毀於一旦!
現在的裴氏實業的狀況,公司的人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秘書辦的人也議論紛紛,都想要辭職,也在紛紛猜測裴氏實業會什麼時候倒閉。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的現實,也怨不得公司的人有這樣的想法。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裴友天在一家高級餐廳和幾位股東用餐。
“我知道現在公司的狀況有些不理想,可是我一定會盡力補救的,希望各位不要撤股。”
剛開始,裴友天還言語客氣地對那幾位股東說着,語氣中還有些哀求的意味。
有些時候,在人前裴友天不得不低頭。
那幾位股東互相看了一眼後,其中一位股東開口道,“這一年以來,裴氏實業都是在虧損的狀況,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
其實那幾位股東都是當年和裴友天一起創業的,以往的交情也很好,可是現在都只想着利益,纔會有撤股的想法那幾位股東根本就不相信如今已處於絕境的裴氏實業會有生還的可能。
再說了,江夜寒說過了,只要撤股,就會讓那幾位擁有江氏集團的少量股東,相比而來,那幾位股東自然會選擇現在發展正盛的江氏集團,而不是奄奄一息的裴氏實業。
幾位股東的話中之意,裴友天也聽明白了,心中暗暗有了火氣,“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們好歹也念及一下舊情吧,難道真要如此絕情?”
其中一位股東冷笑一聲,暗嘲道,“交情?現在交情還值多少錢?分文不值。”
聽到這句話,裴友天簡直就要氣結,險些喘不上氣來。裴友天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的絕情。
那幾位股東撤股之後,裴氏實業立刻宣佈了破產,昔日那樣忙碌的裴氏實業,現如今已經是空空如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裴友天攤坐在沙發,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裴氏實業就這樣沒了,心就像就被用鞭子抽似地疼。
一旁的裴母也是擔憂不已,心疼地看着裴友天,生怕裴友天的身子會支撐不住。
“友天。”裴母輕輕地喚了一聲,擔心地看着裴友天。
裴友天似乎沒聽到裴母的聲音,一直喃喃自語着。
裴暮雪在報紙上看到裴氏實業宣佈破產的消息,立刻趕到了裴家,推門而入,看到父親那消沉的模樣,瞬間覺得父親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好多。
眼眶的眼淚似乎就要流
了出來,來到裴友天的面前,喚道,“爸。”
裴友天擡起頭來,裴暮雪清楚地看見父親的黑眼圈十分明顯,應該是一夜沒有睡覺了,裴暮雪眼角的眼淚還是滑落了下來。
“你給我滾!”
裴友天看見裴暮雪時,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大叫道。
“爸,是女兒不好,沒能保護好裴氏實業。”
聽到裴友天說這樣的話,裴暮雪的心在狠狠地抽着,是那樣的疼痛,在那一瞬間,跪在了裴友天的面前。
裴氏實業會破產,裴暮雪把責任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覺得是自己沒用,沒能幫到裴氏實業。
“要不是因爲江夜寒,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裴友天目光凌厲地對着裴暮雪的叫道,眼中皆是燃燒的怒火。
要不是因爲江夜寒的步步緊逼,裴氏實業不會就這樣沒了,此時的裴友天十分後悔讓裴暮雪嫁給了江夜寒!
裴暮雪低下了頭,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般,心中滿是對江夜寒的恨意。
江夜寒,你爲何要把裴氏實業逼到如此地步,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放過裴氏實業嗎,我真是瞎了眼,纔會相信你的話,你真是個惡魔!
“你給我滾,裴家沒有你這樣女兒!”
裴友天一邊拉扯着裴暮雪的胳膊,一邊大聲叫道,情緒是那樣的激動。
一旁的裴母十分心疼跪在地下的女兒,開口勸道,“你爸也是氣極了,雪兒,你先回去吧。”
裴母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也怕刺激到裴友天的情緒。
“爸,我不走!”裴暮雪眼神決絕地開口道,任由裴友天拉扯着自己的胳膊,裴暮雪仍是無動於衷。
突然,裴友天像是呼吸不過來,就那樣暈了過去。
等到裴友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牀上,睜開眼睛,目光中卻沒有一點光亮,只是衝着天花板發着呆。
裴母端了一碗粥放在了牀的旁邊,擔心地開口道,“喝點粥吧,不然身體會撐不下去的。”
剛纔裴友天暈倒的時候,裴母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是那樣的擔心,生怕裴友天有什麼三長兩短。
裴友天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仍是發着呆。
裴母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喂着裴友天,裴友天也無意識地吃着,直到將碗裡面的粥全部喂完,裴母的心才漸漸地落了下來。
其實這碗粥是裴暮雪親手熬的,現在的裴暮雪不敢出現在裴友天的面前,生怕又刺激到裴友天。
裴母又替裴友天蓋好被子,纔出了房間,一出房間,裴暮雪着急的問道,“怎麼樣,吃了沒有?”
裴母將手中的碗示意了一下,扯出了一絲笑容,“吃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爸的,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裴暮雪倔強地說着,眼角還帶着眼淚。
現在的裴暮雪怎麼可能放心得下還躺在牀上的父親。
再說了,裴暮雪不想回去看見江夜寒那副冰山的臉,不知道怎麼再面對江夜寒,江夜寒那麼狠心!
裴母拉起裴暮雪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雪兒,無論如何,你都要回去,你已經是江家的媳婦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