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名揚娛樂集團十七樓的總裁辦公室裡,一聲銀灰色西裝的夏榆楊背影挺直的立在窗前,明亮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的肩上,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陽光鍍了一層金邊。
“夏總,名紫小姐來了。”穿着幹練的秘書敲了敲門,站在門口盡職盡責的彙報道。
夏名紫也不等夏榆楊的允許,踩着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進來,徑直往辦公桌對面的旋轉椅裡一躺,兩隻腳就翹上了夏榆楊的辦公桌。
夏榆楊回過頭看到的便就是這麼一幅不成體統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語氣嚴厲的低斥了一句:“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怪不得爸會發火,收回你的權利,你怎麼還不知道檢點?”
夏名紫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怕什麼,反正名揚由你撐着,跨不了,我就等着吃乾股就行!”
聽夏名紫這樣說,夏榆楊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這幾天的把公司情況瞭解了一遍,現在的名揚幾乎就是一個空殼,底下的藝人除了江夜北和幾個正當紅的小生之外盡是些不入流的,都這麼些年了,萬一江夜北一個不高興要跟你解約,我看你拿什麼撐起這一副爛攤子?”
夏名紫嘻嘻的笑,取出一根菸含在口中,媚態萬千的看了夏榆楊一眼,吧嗒一聲掀開打火機的蓋子,甩着火把煙點燃:“放心,江夜
北沒那個膽子跟我解約?”
當初江家陷入困境,江夜北急着出道,求到夏名紫門下,夏名紫收留了他,在江夜北答應了自己一系列條件後纔將他包裝好送到大衆面前,夏名紫捧紅了江夜北,自然也給自己留了後路的。
因爲是週六,裴暮雪不用上班,閒得無聊的她端着一碗稀飯在草坪上喂毛球。
毛球是江家養的一隻吉娃娃,通體雪白,跟江夜寒性格一樣,傲嬌得很。
裴暮雪爲了讓它吃飯,端着碗滿草坪的追。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毛球只吃餅乾!”
毛球看到姍姍來遲的江夜寒,一溜煙的竄到了他的腳下,江夜寒張開雙臂攔住了大清早就跑得小臉通紅的裴暮雪,不滿的說道。
“這狗的性格跟你還真像,一樣的龜毛!”裴暮雪叉着腰,氣呼呼的抱怨道。
等她抱怨完一擡頭才發現某人臉色似乎又黑了下來,一不小心又踩老虎尾巴了,趕緊順毛:“我是說啊,你跟毛球一樣可愛!”
於是乎,某人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不是,我是說你比毛球可愛,啊,也不是……”解釋到最後,裴暮雪已經凌亂了,哭喪着一張臉,可憐兮兮模樣。
江夜寒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夜色漆黑如墨,
江夜寒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站在陽臺上,迎風而立。
或許是因爲心情煩躁的原因,從來不吸菸的他竟然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甩着打火機點燃,明滅的火光映照着他俊朗的臉龐,無端端給人一種殘忍的假相。
裴暮雪端着兩杯紅酒走了過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江夜寒。
“你在煩惱什麼?”裴暮雪開口問道。
江夜寒驀然轉過頭來,眼睛裡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消退,嚇了裴暮雪一大跳。
“你的眼神?”裴暮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剛纔江夜寒看自己的那一眼,帶着滔天的仇恨。
“你想說什麼?”江夜寒搖晃着紅酒杯,看着裡面的紅色酒液來回晃盪,低垂下眉眼,藉此來掩蓋自己眼中的情緒。
裴暮雪認爲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這纔想到自己主動過來找他的真正目的:“我爸跟我說,裴氏實業資金出現了問題,關於城北那塊地的競爭,你能不能退出競標?”
裴暮雪不想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江夜寒的標書,於是想要說說情。
江夜寒聽了,脣角勾起一絲冷笑:“裴氏實業倒閉是遲早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爸爸這些年藉着裴氏實業做了多少齷蹉勾當,我勸你一句,以後凡是跟裴氏實業有關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免得惹禍上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