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的停拍在網絡上引起了一片熱議,更甚者,有人說,《洛神》這部劇很靈異,與其有關的主演皆是受到一些無法解釋的事件。
《洛神》自開拍以來便狀況不斷,因此用‘靈異’這一詞彙來形容還真是再恰當不過,這一說法出來,瞬間引起一***的附和。
這樣一來,***的熱搜亦是佔據了一席之地。
喻顏出院之後,第一個到的地方便是‘弄尚’,關於這件事情,還得需要白瑞川親口解釋。
‘弄尚’一如往常的安靜,因爲是雜誌社,相對來說更加清閒一點,喻顏剛進去,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尹稚。”她喚道。
尹稚聞聲看過來,見到是喻顏,眉眼間浮上一絲笑意,往她這邊走來:“傷養好了?”
“嗯,好的差不多了。”喻顏回着,她自然的反問:“你呢,來這裡有事?”
“嗯,我找白主編有點事情。”尹稚一筆帶過,喻顏沒有深問,想起《洛神》停拍的事情,擡眼道:“《洛神》爲什麼停拍你知道嗎?”
尹稚面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她聳了聳肩道:“白主編的心思誰能猜到。”
“那你呢,你認爲是會是什麼原因?”喻顏繼續追問,尹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我只是個演員,導演做的決定,我又怎麼可能猜到?”
她在說謊,喻顏有種直覺,莫非《洛神》的停拍與尹稚有關?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有空約你。”喻顏還想問她一些問題時,尹稚出聲打斷她,笑着對她擺了擺手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簾,喻顏眉心不由得緊蹙,她本來是想問,尹稚還是放不下那件事?
收了心思,喻顏起身走往白瑞川的辦公室。
透過透明的玻璃,喻顏可以看到正在低着頭處理事務的白瑞川,她放輕了腳步,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前,擡手敲了幾下。
白瑞川擡眸看到喻顏,面上並無驚訝,似乎是早就猜到她會來一般,放下手中的工作,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笑着道:“來了。”
喻顏點頭,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醞釀着詞彙。
“是來詢問爲什麼《洛神》停拍?”喻顏還沒有問出來,白瑞川便替她說了,她點頭道:“是,我不理解,《洛神》各方面都很契合,爲什麼還要停拍,難道白主編也是因爲那些輿論?”
喻顏話裡多少有些衝動,說真的,《洛神》從開拍到現在,所有人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如果只是因爲輿論而停拍,這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白瑞川。
“你多想了,《洛神》之所以停拍,是因爲主角需要重新定位。”白瑞川依舊是那副溫潤的模樣,他的話令喻顏更加不能理解。
“爲什麼?換主演?”她微微揚了聲音。
“這個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換主演的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公佈,你也誰都別說。”白瑞川並沒有給出解釋,喻顏擰眉:“換誰?尹稚?還是沈謙修?”
“你別多想,我換主演是因爲不可抗力因素,這個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
“好了,你傷好了嗎?”喻顏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白瑞川打斷她,轉移話題。
“好的差不多了,本來是想在傷勢好了之後就參加拍攝的,現在看來,我的假期要延長了。”她語氣頗爲無奈,知道自己改變不了白瑞川的想法,只能接受。
“我沒其他的事情了,等《洛神》重新開拍的時候通知我吧,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喻顏說着起身,白瑞川笑着點頭,看着她離開。
雖然沒有得到更清晰的答案,但是白瑞川所說的要換主演便是《洛神》停拍的原因,這一趟不算白來。
喻顏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已經夠煩心,但是萬萬沒想到,更煩心的還在後頭。
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喻欣也在,段尚燃半躺在沙發上正在電腦上處理文件,他最近雖然不在公司,但是公司的重要文件還得他來處理,因此也只是相當於將工作的地方,從公司挪到家裡罷了。
而喻欣正坐在段尚燃對面的沙發上,安安靜靜的玩着平板,比之以前,確實要安靜許多。
“小欣,你怎麼來了?”喻顏換上家居鞋走進來自然的詢問。
喻欣見到她回來,明顯的來了精神,她走上前道:“我是來找姐商量事情的。”
“什麼事?”喻顏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笑着問,喻欣提到這個正了神色:“陸梅來找我了。”
喻顏心中一個咯噔:“她出來了?”
上次尹賀在喻家門前自燃,一條人命換來的這麼快便平安無事了?
“昨天上午出來的。”段尚燃自電腦屏幕後擡眸,淡淡的回着。
陸梅出來是遲早的事情,他們一沒人證,二沒物證,讓陸梅在裡面關了這麼多天已經是最大的期限,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理由繼續關押她了。
喻顏只覺得一口悶氣壓在心口,不禁冷笑。
這還真是個令人無言的世界,分明身上有着人命血案,但是沒有證據便不能將之繩之以法,任其逍遙法外,還真是‘和諧’!
“她去找你幹嘛?”喻顏語氣不自覺的沾上寒意。
喻欣面上閃現一絲嘲諷:“想讓我認祖歸宗。”
真是天大的笑話,她喻欣在外流落十多年,無人問津,現在回來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怨懟,與喻顏相認。
那麼她便是喻家的人,這其中林林總總,與她陸梅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她這麼做是想幹什麼?”喻顏不明白,陸梅找回了喻欣又能幹什麼?
“姐,你忘了我的名字始終在喻家的戶口上嗎,只要我在一天,她的財產便會受到威脅。”喻欣是什麼人,在外面險惡的世界混行這麼多年,那些齷齪的想法,只要別人能想到的,她都可以想到。
陸梅這點小心思,根本不值一提。
經她這麼一說,喻顏倒是想起來,畢竟父親的財產說明還沒有經過法庭的手,她陸梅公然捲了全部的錢逃跑,跑了也就罷了,她現在又作死的回來了,她要是不做點什麼,還真對不起她。
“律師我已經聯繫好了,d市金牌律師,任職十年,無一件沒有勝訴的官司。”
一直在一旁處理公事的段尚燃突然出聲,不論時間長久,他們彼此總是最瞭解對方的那一個,喻顏鄭重的點頭:“你什麼時候開始聯繫的?”
“沒有很久,也就半個月之前。”他擡起頭,撐着額,眼底一絲促狹閃現。
“姐,你要告她?”喻欣興致勃勃,一臉期待的看着喻顏。
“本來是擔心父親,覺得我要是動陸梅他會覺得不好,現在看來,我要是不有所動作,被欺負的就是我了。”喻顏嘴角微挑。
難得的,這一瞬間的她,竟然有了以前的影子,段尚燃微微壓下眼睫,眼底難以差距的溫情。
陸梅這一次絕對是撞上槍口了,論作死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下午的時候,陸梅便收到一封律師函,這讓本來因爲在看守所待了太久而心情壓抑的她頓時爆發出來。
眼前的能砸的東西被她毀的一乾二淨,沈四雄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滿地的狼藉,他心疼的看着地上這些昂貴的擺件,低低的道了一句:“有什麼事也不能拿錢撒氣啊,這些花瓶夠買上一個空調了。”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今天又輸了多少?”陸梅陰着臉,聲音尖銳。
“我又怎麼了。”沈四雄有些無奈,眼底更是浮現疲憊,女人真是再麻煩不過了。
“怎麼了,每天只知道去賭錢,家裡的錢都快被你敗完了你知道嗎?
不是我說你,你瞧瞧你沈四雄這個樣子,還有哪一點像個男人?只知道花女人的錢,你做一輩子吃軟飯的吧!”陸梅越說越氣,說到最後乾脆指着他的鼻尖一陣噓。
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她這樣的辱罵,他沉着臉刀片:“行了,不就是輸了點錢嗎,你手裡不是還有那麼多的存款?拿出來不就是了。”沈四雄面色有些難看,他不耐煩的說着,轉身便要走。
“那麼多的存款,你看看這是什麼!”陸梅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律師函扔到他臉上,沈四雄疑惑的接過,看了一眼隨即變了臉色。
“律師函?喻顏要告你?!”沈四雄不可置信,先是驚訝了一陣之後便是驚慌:“完了,她要是把錢都給拿回去,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哼,她喻顏能堅持到開庭再說!”陸梅眼神一狠,面上一片猙獰,沈四雄頓了頓,也跟着平靜下來:“你是打算...”
“哼,我倒是要看看,等那人出來之後,段尚燃是幫她喻顏還是幫誰!”陸梅聲音狠戾,眼底一片得意。
那人是她最後的王牌,她敢確定,只要那人出來,誰也奈何不了她!
沈四雄也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他道:“但是不是說,現在還不是出現的時候嗎?”
陸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以我和那人的關係,你覺得會不幫我?”
沈四雄沒有再說話,實際上他想說的是,他們把那人想的太簡單了,能策劃出這麼多事情的人,能是她陸梅可以控制得了的?
估計等到那人出來,事情便會是另一番景象,到那時候,他們還能不能仰仗那人,也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