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周防鬱讓我做的這些。”
喻顏不再詢問,一架飛機他都能控制,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爲了錢,那麼,他還能爲了什麼?
駕駛員見喻顏不說話,急了態度道:“喻小姐,您可是答應的幫我救出我的家人!”
喻顏聞言將目光放在段尚燃身上,她當然是沒那個能力的,能指望的就只有段尚燃了,但是,現在她忽然不想給他添麻煩了怎麼辦?
“抱歉,你答應的條件並沒有做到,如果不是我來,我夫人依然生死未卜,所以,這承諾,兌現不了。”
段尚燃看着喻顏,習慣性的語氣冷漠。
喻顏明白,他現在看似風光,但實際上正處於自危的處境,家族的其他人,商場上的對手,哪一個都在盼望着他出事,好佔漁翁之利,因此,他不能主動的惹事上身。
喻顏抱歉的垂下眼眸,對那駕駛員道:“抱歉。”
駕駛員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先是泄憤一般的罵了一陣,又瘋瘋顛顛的哭了一陣。
喻顏心裡終究還是過不去,但是對比起別人的事情,她更在乎段尚燃的安危,因此狠了心不去聽不去看,走到段尚燃身邊。
“回去之後,我試着去找找看,但是那人既然能將事情做得如此封閉,整場下來,我竟找不到他的位置,便足以證明那人不好對付,因此,也只能說是試試。”
段尚燃看着她這麼道,喻顏心中一動,扯開笑容:“好。”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喻顏知道。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輕輕的按了下,段尚燃眉目瞬間舒展開來,攬着她的肩膀,拋開思緒,吹着海風。
從海邊回墨本,已經是天黑了的。
喻顏回到別墅,一顆心才恍然落定,她消失的這一天裡,從開始到結束,心境已經是天差地別。
以前所不滿意的一些小毛病,在現在看來,也是不值一提,現在的喻顏只有劫後餘生的感慨。
活着,真好。
段尚燃將喻顏送回別墅後並沒有停留,輕輕在她面頰上落下個吻,便返回去處理後事。
喻顏將自己收拾好,做了晚飯,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他回來。段尚燃回的很晚,大約凌晨時才帶着晨霧回來,見到她還沒睡,微微驚訝下。
“怎麼還沒睡?”他語氣中帶着的不悅竟然也包裹着濃濃的心疼,喻顏揉了揉睏意的眼睛,起身幫他把外套脫下:“等你吃飯啊,你不餓嗎?”
段尚燃不說話了,只是用一雙沾了溼氣的眸子盯着她,直到把喻顏盯得渾身不自在,才低啞着嗓子道:“餓,但是想吃的東西不在桌子上。”
喻顏聞言想都沒想的道:“那可是我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段尚燃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便將她的身子往懷裡一帶:“但是比起那些,我覺得你更有誘惑力。”
話說到這個份上,喻顏要是還不明白,這麼多年的飯可就白吃了!
她推搡着道:“不行,不吃飯怎麼行,先...唔。”
段尚燃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便吻上那張柔軟的脣瓣。
喻顏先是任由他吻着,後來手摟上他腰身迴應着,段尚燃驚喜的睜開眸子,這是她第一次迴應他。
似乎是鼓舞一般,段尚燃熱情的深入,靈活的撬開她的牙關,與她追逐嬉戲,脣舌交纏間,手上的動作也不閒着,輕車熟路的探進她的衣衫,手指翻轉間,那層束縛便已經消失不見。
段尚燃大手覆上她的柔軟,帶着力度的揉捏着,喻顏從嗓子裡低吟一聲,媚之入骨,這聲嬌媚酥軟的***像是媚藥,徹底的將他的火點燃。
他將她的身子打橫保抱起,輕柔的放在沙發上,喻顏身上穿着的白襯衫已經褪去大半,懶散的掛在肩上,更顯誘人,燈光下,她媚眼如絲,脣瓣被滋潤的散發着光澤,再沒有什麼比現在的喻顏更爲誘惑。
段尚燃欺身壓下,在她身上點火,喻顏身子癱軟成一片,腦海中早已經沒了思緒,只能憑着直覺將他的脖子勾着。
她忽的縮了下身子,微微顫慄了下,段尚燃從她頸間擡起頭,輕笑着看着她的反應,一隻手已經探到她身下,修長的手指正在她的大腿內側不斷的畫着圈,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掃過她的敏感區域。
喻顏咬着脣瓣,只覺得身上一片灼熱,段尚燃低下身子,輕輕啃咬着她的耳垂,惡作劇一般的在她耳邊吹着氣,喻顏又是一個顫慄。
“想要嗎?”他聲音低啞,喻顏面上一片緋紅,她咬着脣瓣,這種羞恥的話怎麼可能說出口?
段尚燃並不放過她,手指已經探進她的私密,喻顏發射性的夾住雙腿,輕嗔似的看着他,段尚燃低垂下來的髮絲蓋住他的眸子,喻顏抿脣,手上一用力,便將他的身子拉下來,吻上他的脣瓣。
“嘶--”段尚燃倒吸口涼氣,下身的腫脹碰到她的身子,引起一陣火辣辣的觸感。
再也折騰不了她,他解開束縛,進入她的體內,喻顏悶哼一聲。
段尚燃照顧她,沒有立刻運動,待到她適應之後,才小心的律動起來,每一次深入,都讓喻顏眉頭一蹙。
記不清被他要了多少次,那一晚喻顏快要昏睡過去,段尚燃樂此不疲,這是她第一次配合,便已經像害死染上煙癮,再也戒不掉了。
當喻顏渾身被汗水浸溼,再提不起半點力氣時,段尚燃才肯放過她,愛憐的抱着她進入浴室,幫她將身子洗乾淨,期間她柔軟滑膩的觸感差點便讓他控制不住再次化身爲狼,最後還是將她塞進被窩之後,免不了衝一場涼水澡。
喻顏確實是累着了,迷迷糊糊被段尚燃帶着洗了個澡,接着沾着枕頭便睡着。
段尚燃回來的時候,聽到她輕微的鼾聲,看着那張清秀的面龐,從心底溢上來的幸福感將他整個人都包圍。
其實要是他能早一點放下,便能更早的擁有這樣的幸福,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這是喻顏睡得最安穩的一個夜晚,一夜無夢,早晨醒來的時候,腦袋是清醒的,但是卻並不能算得上舒服,那渾身的痠痛,簡直是要命。
“醒了?”身旁傳來一聲帶着笑意的聲音,喻顏猛然回神,看向段尚燃,毫無防備的撞進他的瞳孔裡,霎時間動彈不得。
“別這麼看我,早上最容易餓了。”段尚燃嘴角勾起個弧度,笑眯眯的說着,喻顏急忙轉過眸子,下意識的往被子裡縮了縮。
段尚燃也只是打趣她,哪會如此***大發,在大清早就將她給要了,但是話一說出口,頓時他便後悔了。
晨勃是個每個正常男人都有的現象,但是對喻顏這個二十五年沒碰過幾次房事的人來說,這可就不是常識問題了,她被他圈在懷裡,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變化,頓時紅着臉低罵一句:“色胚!”
“....”
段尚燃乾脆連冤枉也不喊了,直接用行動證明,‘色胚’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本來他確實想放她一馬,但是,既然罵都被罵了,不討回來似乎有點虧。
喻顏當真是一天沒下來牀,一整天都窩在牀上,而段尚燃也就這麼陪着她,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讓鍾書一陣苦。
平時猝不及防吃狗糧也就算了,俗話說,情場失意,商場得意,但是當段尚燃將一大堆工作扔給他時,他才恍然明白,這情場與商場可是息息相關的。
似乎甜蜜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這幾天喻顏因爲養身上墜機摔出來的傷,一直沒工作,段尚燃白天上班,晚上總是會早早回來陪着她,而這期間,喻欣沒來看過她一次。
喻顏問過段尚燃,喻欣確實沒有告訴他,她被綁架的消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但同時亦是有些失望,難道她那麼用心的對她,都不能解除她心中的防備與恨?
喻顏在別墅待滿一個星期的時候,喻欣終於過來,並且,帶給她一個並不是太好的消息。
“姐。”
她坐在喻顏的對面,這樣輕聲喚着,喻顏應了一聲,笑道:“我還以爲你不會來的。”
喻欣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很快恢復淡然,她道:“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我沒想過要怪你。”喻顏依舊笑容淺淺,喻欣眼神一深,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之後,她道:“姐,陸梅回來了。”
喻顏瞳孔一縮,面上笑容漸漸凝固,‘陸梅’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句魔咒,將她的所有平靜打破,她垂在一旁的手指漸漸緊握。
“她還有臉回來!”
這是喻欣頭一次見到喻顏用這樣帶着恨意的聲音說話,她淡淡的看着,無法做到像她一樣的激動,因爲她四歲便走丟了,對於陸梅這個人,甚至連名字都記不得。
關於她的事情,也是後來喻顏告訴她的,她記得最清楚的一點便是。
陸梅這個後媽,在五年前喻家出事後,卷着喻家所有的財產跑掉,此後了無音訊。
喻欣在喻顏隱忍着怒火的時候,又不冷不熱的拋下一枚炸彈,她道:“不僅如此,陸梅還帶着一個男人回來,堂而皇之的住在父親留下的那座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