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樹林小鸚鵡
“那個,我不是說要插足你和小非非之間,我的意思是咱倆紋好了,你說咱們兄弟這麼多年,從小一起長大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一起去紋個身也算是能彰顯一下我們之間那深厚的基友情啊。你瞧小非非嚇得臉色都白了,紋身多疼啊,你剛剛也不是沒感受到,你忍心讓你捧在手裡的小心肝小寶貝感受一下這感覺麼?”
鬱紹庭也沒指望着他這中肯的意見能被江弈城所接受,不過當江弈城點着頭似乎還挺認可的樣子,鬱紹庭頓時一陣心花怒發的全身開始找地方!
嗯,紋在哪裡好呢?高調!一定要紋在一個高調的地方,要不然的話別人怎麼能看到知道啊!
正當他絞盡腦汁的時候,就聽江弈城紋身師傅說,“師傅,這紋身現在能洗掉麼?”
鬱邵庭臉上還沒等擴散到耳根子的笑容頓時一僵,隨後表情忿忿而幽怨的瞪向江弈城,活像是一個被人戲弄了的小寡婦!那叫一個羞憤難當,目光帶嗔又有怨氣啊。
鬱美人果真是鬱美人,這麼一看倒是和江大叔這種硬漢級別的男人般配的很啊!
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啊!鬱紹庭憋屈的暗自不爽着,卻又不敢去招惹江弈城,轉而就把心頭那點小氣憤小不爽轉發到了紋身師傅身上。
“張師傅,雖然你這紋身紋身是挺細膩流暢,筆法很不錯,不過麼,我覺得還是和給我紋身的那個師傅相比欠了那麼一點點。”
餘非汗!
不是紋身欠了一點點,而是這傢伙嘴欠了一點吧?
在紋身這個行業競爭尤其激烈,特別是那種手藝很好又拿過獎的,自然會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平時若是一般客人登門,這種大師級的肯定不會親自動手,只會使喚那些學徒或者技藝普通的師傅來服務,而像江弈城他們這種只看中手藝不差錢兒的他們當然樂的親自服務,不過越是這種大師級的,你要告訴他某某大師比他紋的還要怎麼怎麼好,那定然是不服的22!
所以這師傅也同樣讓鬱邵庭說一下給他紋身的人是誰,畢竟這個圈子也不大,國內紋身牛的師傅也不過就知名的那麼幾個,至於z市那就更是鳳毛麟角。
張師傅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還在國內的紋身比賽上獲過大獎。自然想要知道是哪位師傅,只要他說出名字,知名的他肯定是聽過的。
不過對於誰給他紋的鬱紹庭哪兒還記得?當時他只管着生氣的想要紋個身,去人家紋身館時還土豪的砸了一大沓子的錢,讓他們店裡最好的紋身師傅出來給他紋的。
是不是最好的反正他是不知道,那人看起來挺沉穩挺歷練的,反正紋身的效果他看着是挺滿意的。他雖然不是個挑刺兒的主兒,但是在當時那種滿肚子都是火氣的情況下還能絲毫沒有一點的觸怒到他的神經,這已經是件極難得的事了。
“我這紋身都紋了十幾年了,那店兒我都不記得在哪了,誰還能記得師傅是誰啊,再說我也沒問。”
眼見着那張師傅有點失望,卻又非常期待要看他的紋身,鬱紹庭也沒推拒什麼,反倒是餘非聽到他身上有紋身後頓時就來了興致!
直扯着他一個勁兒的道,“你身上也有紋身,快點我看看哪兒呢?”
鬱紹庭飛快的看了江弈城一眼,手立刻護住自己下腹那段兒的位置,表情嚴肅的道,“私密部位。師傅能看,你不能看。”
不能看?餘非挑眉,“快我看看?除了紋那兒我不能看的,紋哪兒我不能看啊?哎,該不會真的紋在那了吧?嘖嘖,哥們當時疼死了吧都?”
某女那興致勃勃的樣兒彷彿對這個話題老提勁了。
鬱紹庭皺眉的道,“我也覺得,不太好吧?那部位一般都是和我關係匪淺的女人才會看到的,小非非你要是知道的話再往外那麼一說,別人說不定以爲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餘非好整以暇的抱臂,“能是啥關係?好姐妹關係唄!”
鬱邵庭頓時石化!尼瑪,這小娘們的嘴可真是夠毒的了,這兩口子就是兩口子啊!毒都毒一塊去了!
江弈城手臂從後搭上餘非肩膀,一邊無形間宣佈着自己的主權和領土問題,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好看的,就是隻小鸚鵡。”
說完,還故意的看了鬱紹庭某地兒一眼,眼底戲謔十足。彷彿他們現在在聊的不是紋身問題,而是其他問題似的。
“哦,原來是小鸚鵡啊!難怪不給看,原來是拿不出手啊。”餘非摸摸下巴的道,接着她看向江弈城,表情有些糾結的道,“我原先打算把鬱少介紹給我家林夕來着,這真要只是小鸚鵡的話那不害了人家麼!這可是事關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啊!”
餘非和江弈城這你一言我一語,一唱一和的對白讓鬱邵庭頓時卡着脖子差點就要狂吐一口鮮血!然後就指着他們倆做嚥氣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餘非調笑而無奈的看了江弈城一眼,“老公,你的中國好基友怎麼還幼稚的跟個四五歲小孩兒似的。”
說着說着,鬱紹庭就變成了一個灰色的影子。你說說,他這是爲誰辛苦爲誰忙啊,陪紋陪嘮最後還落得被人奚落嘲笑這麼一個地步,哎,果然好人難當啊!
別說是老大爺摔倒在街上了,就餘非這樣的摔倒在街上他也不敢去扶啊!
不管怎麼說,爲了表現表現自己身上的紋身其實很犀利,很猛禽,手法只精雕細琢栩栩如生,鬱紹庭也沒避諱什麼的徑直解開皮帶,那隻黑色鷹隼的位置剛剛好在某地帶之上,如果說江弈城那個部位是性感有男人味的話,那鬱邵庭則可以說是透着妖媚的張揚。
同樣是紋身,沒有俗氣的彩嗇徒案,不過只是單一的黑色調,卻在兩個男人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那師傅細細研究了一番後道,“先生,這給你紋身的人確實很有一絕啊,雖然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也許他早就不在行業做了,畢竟我入行才七八年。但是這紋身效果絕對是能夠稱得上大師的人才有這個能力做出來的效果。嗯,不錯不錯,確實很不錯,這手法擱現在這z市也很少有人能紋的出來,頗有賽級水平,看來當年你的無心之舉還真的點兒高的碰見了高人。”
這不僅僅是有錢的問題,還要看來的巧不巧,大師在不在以及有沒有心情,否則對於外行來說,大師只管在幕後收錢就好,只要不是太複雜玄乎的圖案,找個中等級別的師傅過來給你紋着你也不會知道。
師傅的話讓鬱紹庭不禁得意萬分,連師傅都佩服的對象,那技藝肯定是很高超就對了,換句更簡單的話來說就是,他這紋身紋的比他們好!
雖然被人損的牙根癢癢,但只要想到他這紋身冥冥中有種略勝一籌的感覺,鬱邵庭就一臉傲嬌的踐人相。
那叫一個得瑟啊!
嘿!他還第一次知道,這紋身感情遇着好的師傅了,還跟好酒似的,他這得有十年醇香了吧?隨時隨地拿出來那都是極能拿得出手的!不過他這個人比較低調,好東西,尤其是身內之物是不會輕易拿出來顯擺的。
就看鬱紹庭得瑟的就差插上翅膀飛起來了,餘非清了清嗓子,表情淡定的道,“哎,我還以爲紋了個啥呢,原來真是樹林上空飛過一隻小鸚鵡啊。是挺沒什麼看頭的。”
什,什麼鸚鵡!
這麼威武的猛禽這丫頭居然說是鸚鵡!
鬱紹庭頓時就感到不淡定了!隱約好像有種被人侮辱了的感覺呢?這讓他 不由得眯眼,這丫頭分明就是在打擊報復他!於是他對師傅說,“師傅,既然紋完了一個,那另外一個就趕緊的吧。”
眼見着師傅開始重新給機器消毒,餘非直覺得她瞥那針尖兒一眼就覺得好像全身的汗毛都有種迎風招展,彩旗飄飄的感覺!好像還有種頭重腳輕暈乎乎的感覺!
餘非暗自覺得:乖乖,她不會真的暈針吧?暈針沒關係,這隻能說明一個自然形成的現象,可是別人是會把這和慫聯想在一起的好麼?如果今天她真的歇菜的暈過去了,那她以後在鬱紹庭那大喇叭嘴裡傳傳出去還有法做人麼?
反正是剛剛看到江弈城紋的時候那針來回的在她眼前走着,又瞧見他臉色那麼嚴肅,那種像是臘月天裡一口氣吞了根大冰棍的感覺就越發明顯了!
師傅得知他們要紋一樣的圖案,又得知餘非也要紋在和江弈城同樣或者相反的位置,師傅則說,“雖然懷孕紋身並不受什麼影響,不過你要是紋在隆起的腹部位置那肯定是不行。那個部位的皮太薄了,紋起來會比一般人肯定更疼,我看你好像不太能受得了這個疼,到現在這臉色還不太好看。不過你放心,這倒是不會傷到胎兒,畢竟我們只是在皮膚上作業,胎兒吸收不到你身體的皮層,只是你這肚子後期還要更大,現在紋了的話等以後肚皮撐開了這圖案也就全廢了。等生完孩子後更是沒法看了。那些生孩子以前在這個部位紋了身的都會有所影響,尤其你現在已經出懷這麼多,隨着肚子越來越大傷口是恢復不好的。”
反正說來說去,師傅的意思就是這圖案紋在別的部位是可以的。但是對於孕婦來說懷孕容易出妊娠紋的腰腹和胸部,大腿等地方他不建議在這個時候紋,後背和小腿以及手腳倒是可以。
一聽不能在這紋,而江弈城卻都已經在腹部紋好了,餘非頓時有些急眼!那她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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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纔不要紋到別的地方,要紋當然要和江弈城像連體嬰一樣紋在同樣的地方了!而且江弈城選的這個地方紋起來真是好看死了!等她身材恢復了,紋在同樣的部位,等夏天穿個小短褲去酒吧拼個小酒什麼的也老帶勁了!
鬱紹庭倒是體會不到餘非這急眼的心情,只是看着她這肚子不禁捧腹大笑,“要真紋在你這大肚子上,那不就是足球簽名麼,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光想想就覺得那畫面挺滑稽!哈哈!哎,應該讓江弈城籤個名,這你老公的作品,來個他的簽名不更有意義?”
餘非正捉急着呢,沒工夫跟鬱紹庭互侃,倒是江弈城護妻心切的涼涼扔出句,“以前和你在一起那些女人,每次事後你也沒讓她們挨個在你那籤個名,或者寫個‘到此一遊’之類的留個念?我覺得那作品想想也能挺特別而又有意義的。到時候等你結婚了以後也讓你媳婦一起欣賞欣賞你多年來嘔心瀝血的傑作。”
鬱紹庭:“……”
他猜測着,是不會有女人有那麼高的品味和眼光能欣賞的來的,指不定一個沒注意他下輩子的性子就這麼玩完了呢!
眼見着師傅已經消毒好了,在建議餘非紋在後肩膀上好了,她肩膀一點肉都沒有,肩膀又特別的窄,讓人看起來有種我見猶憐的骨感美。如果紋在那裡肯定會特別漂亮。
江弈城攬上餘非的肩膀,還順帶着幫她把毛衣的後領口往上提了提,彷彿對於旁人就算是隔着這毛衣,隱隱露出一點點的肩膀頭子也能聯想到她肩膀有多麼多麼美的話多少有些小氣的不爽。
江弈城說,“既然是情侶紋身當然要紋在同樣的部位才最有意義。後背的部位太明顯,如果穿禮服之類的衣服會露出來,其他部位也都一樣。”
江弈城的話讓餘非同意的猛點頭!
“可是……”師傅有些爲難的看向餘非。江弈城卻接着道,“不過這位師傅說的也沒錯,畢竟是紋身身上一輩子的東西,這罪都遭了,要是後期因爲沒養好而把圖案給毀了的話那未免就有些太得不償失了。”
鬱紹庭坐在旁邊的喝着茶水,眸底劃過一絲狹光。
怎麼着他就覺得好像看出了些什麼端倪呢?
這江腹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讓他很是懷疑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在當初選擇紋在腹部的時候分明就是故意的!而這個位置呢,雖然隱蔽的確是挺隱蔽的,好像不管穿晚禮服還是日常衣服都不會露出來,因爲他們紋身的部位相距不了多遠,所以這種感覺他最明白了。
但是,他估計早就知道這個位置只有他能紋而餘非不能紋,所以才這麼決定的!
可是,爲什麼呢?他是知道他的爲人,要不是餘非慫恿他是絕對不會想要來紋身的,可既然是想要和餘非一起紋,他又爲什麼特地選擇了一個餘非現在不能紋的部位呢?就算是真的要紋在這裡,爲什麼不等餘非生完孩子後再一起來紋?
這倒是讓在旁邊一直看在眼裡的鬱紹庭有些看不明白了。
不過呢,有件事他倒是看的明明白白的,那就是某個小笨丫頭,被人賣了的數錢還不知道呢!
江弈城在一旁勸餘非說,“不如這樣好了,等你生完了孩子再過來紋,這樣我們就能紋同樣的位置了。”
餘非皺眉,小說緊緊拽着江弈城的衣袖不肯鬆,“可是我都說了要和你一起……”
餘非咬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想要在你動手術前和你一起完成這個紋身。”
江弈城撫着餘非的臉,“除非你認爲以後沒這個機會了,所以纔想要急着現在一起完成。”
“當然不是了!”餘非立刻反駁道。
不但她從未這樣想過,她只是覺得,兩個人本就心靈相通的人有了這紋身就好像兩棵同根相連的樹,身上帶有愛的印記,誰也不會離開誰。而且這紋身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無形的鼓勵,讓她無論遇到任何事都好像他在身邊一樣,不管再難只要手放在這個位置就好像有了莫大的動力。
當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當時她的心裡的的確確就是這麼想的。
可是江弈城卻拉着她的手,跟師傅說他們不紋了,等幾個月後她順利生下孩子,他們在一起過來繼續這個紋身。
完全把鬱紹庭給丟到了腦後,江弈城拉着餘非出了店後就徑直往家趕,雖然心裡留有遺憾,但是江弈城說的沒錯,她不急於這一時,搞的好像他這一動手術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似的,她要安心生下孩子,等着他一起去把這未完成的愛給完成。
江弈城在開車的時候,座位上的餘非已經困的在打盹了。
他不否認今天的確是他故意這麼做的,他特地選擇了這個讓她沒法紋的部位就是爲了不讓她紋身,這倒不是他覺得紋身不好,尤其是女人,而是他想要留下太多答應她,欠着她的事。留下很多未來得及去圓滿的答案。
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讓他心頭有着諸多的牽掛和放不下,到時候就算是拼了命的也要和上天掙命的活着回來。因爲他答應她的事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他不會說話不算話,這次也同樣。
做手術的事是有一天晚上全家都在的飯桌上,江弈城以一種隨口提起的狀態告訴大家的。
他不想說的太鄭重了,這樣會搞的氣氛太濃重,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當江弈城說的時候餘非其實心裡是很緊張的,她甚至連江爸會不會驚的背過氣兒去,江媽當場情緒失控的淚灑現場的準備都做好了。
可是,讓她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除了飯桌上突然就沉默下來,幾乎可以說是死寂成一片的氣氛,並沒有有任何她所幻想的那些情況發生。
只有江洲當即白了臉,椅子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尖銳的‘吱’聲,彷彿一道劃破陰霾的閃電。讓餘非桌上的手輕顫了一下。就聽江爸彷彿要低沉到鑲嵌進這桌裡的聲音響起,“什麼時候動手術?請的已經是最好的醫生了嗎?要不要……”
還沒等江爸說完江媽便飛快的接口道,“我有個朋友在德國,她丈夫就是有名的醫生,也許可以拜託他看看,說不定在這方面有更有名氣的醫生,手術的機率也更大一些呢。你們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一直擱在心裡不告訴我們呢!應該早跟我們說的啊!”
江弈城勾了勾脣角的安撫道,“我找的這個已經是優秀而權威的醫生了,其實手術這種事不管有多少機率,不管是多權威的醫生做,醫生的能力不過都是佔半成機率,剩下的半成靠的個人的命。哪怕是再小再容易的手術,也從來都沒有人敢百分之百的確保就一定沒事。一開始沒告訴你們也是怕你們擔心,剛好爸那段時間又在住院。”
江爸握上江媽的手,滄桑的面容上擠出一抹笑容,“沒事,弈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今年咱家災難多,但是每一次卻都能順利過關,這次也肯定是一樣,老天爺考驗考驗你的生命也不是壞事,還可以讓一個人更珍惜生命呢!這不現在我就這樣,特別珍惜自己還能撿回來的這條命,以前戒不掉的菸酒這死過一回了也都全能給戒了。”
江媽也在旁邊頻頻點頭,“是,是,一定會沒事的。你們沒覺得,我們家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場劫,等大家身上的這個劫都過去了,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嗨,不就是個手術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把它擴大化它就會像座山一樣壓着你,要是你不把它放在眼裡它就什麼都不是。我和你爸這大半輩子都過來了,什麼風浪沒見過?你們不管有什麼事只管告訴我們,我們是一家人,就算不能爲你們做什麼,也可以幫你們分擔,做你們堅強的後盾。是不是江洲?”
餘非被江爸江媽這樂觀的精神感動到了,原本心裡一直因爲擔心江爸江媽接受不了的大石頭這下總算可以順利落地了。餘非沒想到當時在她得知大叔的病時久久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還一個人跑掉後獨自去平復情緒,可是江爸江媽卻這麼勇敢而平靜的接受了。想來也許這真的和一個人的經歷分不開,她還是太年輕了,也從小被保護的太好,除了親人離世還從未遇到過更大的挫折。
同時她心裡也感到寬慰,只要江爸江媽好好的,現在她好像背後更多了種無形的動力在支持着她。她知道,那是家人的力量。
江媽叫了江洲的名字,還給了他一個眼色,這讓他立刻心領神會的連連道,“當然,哥我們都會等着你的!你一定會平安沒事的!到時候你在裡面動手術我們全部都在外面守着,不管是人和鬼都不讓它……”
江媽頓時一個紙團子就扔了過去!“什麼是人是鬼的啊!我看直接把你帶走算了!”
……
飯桌上氣氛彷彿又回到了平日的歡樂,大家後來誰也沒提手術的事,一直在說哪條街又開了幾個童裝店,聽說還是國外的知名大牌,哪個哪個明星就喜歡給她孩子買這牌子的衣服。尤其是江弈城的眼光好,等到時他給他兒子去沒事就選個幾套回來。最好打扮成瑪麗兄弟,嘖嘖,真是想想那個畫面就待人親!
要麼就是等江弈城做完手術後他們一起計劃着去哪旅遊之類的云云。
雖然沒說任何他的手術,但是餘非卻明白,家人說的這些是都是無形中在暗示江弈城,他一定要沒事,他必須得沒事,還有那麼多他這個爸爸,這個兒子,這個丈夫必須要做的,他要是不做的話那可沒人替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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