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的邀請盛情難卻的本就讓餘非猶豫不決,但是要參加的江爸江媽竟然也同意,不但如此居然還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江家的獨秀當然也要餘非加入其中了!他們媳婦不比任何一個小模特要登得上臺面,代表得了江家的?
餘非無語的這麼一合計,這不她要一下子參加到兩場秀上去?偶買噶!
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爲了忙秀的事餘非根本沒有時間去挑選衣服,便把這件事交給秘書去處理。
等到她傍晚的時候突然腦袋一拍的想起忘了告訴秘書自己的尺碼時,而秘書居然好像也忘這件重要的事居然也沒問她的時候,秘書已經敲響辦公室的門,把衣服給她準備好了。
餘非疑惑的打開那包裝精美的盒子,直覺得秘書大姐還挺講究的,用這麼精美的長禮盒包裝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送給她的禮物呢!
而後,餘非眸色微微一晃的發現,這一綠一粉的兩套禮服甚至她根本就不需要試,拿出來那麼比劃的看了下就發現異常合適的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就算是去禮服店去試也不會這麼合適吧?
而且這禮服雖然顏色比較多彩柔媚,並非習慣性的黑白色系,卻又並不招搖而太過鮮豔亮麗,都是比較柔軟清淡的顏色,反而讓人眼前一亮!
鞋子居然給她配了一雙高跟鞋,一雙高跟涼鞋,嘖嘖,這可是冬天,在室內穿涼鞋的話未免也太重口味了吧?
不過,這兩雙鞋一雙淡金一雙白銀的可真漂亮啊!想不到江弈城品味好,他秘書品味也居然這麼好!
衣服和鞋子簡單大方的讓餘非很滿意。卻又隱隱的覺得,這禮服那種熟悉的品味和感覺,就像某大叔爲她挑選的一樣。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某人都不知道現在在哪呢!
而至於她參加秀的時候選得兩套首飾都是這次恆久展示最貴的鑽飾。自家的東西由自家人去代言展示,的確是再好不過的方式了!
餘非接到了嶽海洋打來的電話時纔剛剛掛了江媽的電話,她說她和江爸過十分鐘後過來接她,她們一起過去。
嶽海洋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說,“餘非,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他生命中到底扮演着什麼角色!究竟是幸運女神還是一場劫難!”
當時他說完這話後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就把電話給掛斷了,直把餘非搞的莫名其妙的。
想之前她不就給他打過一次電話麼?她這是招他了還是惹他了?
蛇精病!
在餘非參加珠寶展的時候穿的是她平時工作時的衣服。
爲了讓她坐在辦公室裡更有個當人總裁的樣子,她還特地讓秘書幫她整了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用東北話說就是:老像樣兒了!
此次的珠寶展只邀請了珠寶領域的人,對於其它領域的名門權貴主辦方並沒有邀請。
來的這些人餘非一個人也不認識,不過沒關係,現在她又不要在辦公室裡坐鎮的總裁,而是江家的兒媳婦。所以她只要跟在江爸江媽後面,假裝盡職盡責的做好一個乖巧大氣的兒媳就對了!
不認識沒關係,她只要擺出機械性的笑容,衝每一張張過目就忘的臉點頭致意就對了。
開場總秀時餘非換的是那件紫色的小禮服配銀色的高跟鞋,因爲要換衣服搞造型什麼的,餘非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時間去欣賞自己在鏡中的‘倩影’,只是臨上臺前匆忙的檢查了一下,覺得沒什麼不妥就ok了!
外加一上臺面對臺下那麼多雙眼睛,她頓時就緊張了,完全就是一副大腦空白,渾渾噩噩,雲裡霧裡的感覺。直到下臺的時候腳都還有些軟呢!
你說這江太太當的是有多不容易!既要能文也要能武,好學生、好老闆、好媳婦,好太太,這些角色轉來轉去的餘非都要暈倒了,就好像把你擱在啥場合,你就必須要做出符合這個場合的事情,至少是在外人面前,戴上適合這個場合的面具!
以前餘非不覺得江弈城辛苦,好像覺得就像個王者的他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的,他應對一切都是那麼輕鬆自如。永遠那麼大方得體。但是換她來做時,她卻深刻的明白什麼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不是你,你只是必須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努力扮演好此刻需要你扮演的角色。
雖然她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有些牴觸,有些累,可是習慣了倒也一樣,難怪江媽說她體內是有這種控制能力存在的。只是江弈城從前把她保護的太好,所以江太太卻給人感覺總是低調沉默,柔弱神秘的。
而現在,用江爸開玩笑的話來說就是:怎麼瞅江弈城這都有種要把整個恆久交給她來當家的感覺?
……
可是後來江媽卻告訴她,她簡直不知道在自己在臺上的時候有多耀眼,簡直就是一隻美麗的紫色蝴蝶,起初其它模特出來的時候衆人還在底下時不時交流私語一下,極少有精力把視線投遞到臺上的,不過只是個開場秀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可能是知道這秀的壓軸江太太也有參加的,所以當舞臺的音樂突然變了後,衆人幾乎默契的轉過頭去看着舞臺中間施施然出來的,宛如精靈般動人的女人,幾乎一個個看的目不轉睛,完全直了神!
江媽洋洋得意,她早就說,江太太怎麼可能和那些女人一樣,絕對一出現就是爲了豔壓全場的,這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就能做到的。
光有長相還不行,還得有那種淡定的氣場!
而在江家的獨秀時,餘非再次換上那套綠色的禮服,配合着江家那套鑽石和綠色寶石相互交接鑲嵌的項鍊上臺時,狀況已經被當時好太多。反正腿軟也軟過了,人蒙也蒙過了,汗出也出過了,剩下的還有啥?就剩厚着臉皮坦然面對了唄!
和前一場相比,餘非要放鬆很多,臉色也不如原先那麼緊繃,笑容也不在僵硬的舒緩了很多,這讓她身上那種柔媚和清澈的感覺越發讓人有種感覺,好似看到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碧玉,光澤滑潤,晶瑩透徹的卻並非常人能輕易得到。
在臺上,餘非極力舒展着神經和身體,非常賣力的想要把自家這珠寶展現和襯托出最美的一面時,目光流轉間她竟突然身體一僵!
她居然……居然看到……
江弈城!
餘非瞳孔倏的一縮!整個人現在才叫暈乎乎的狀態。
若不是看到那個男人肩披剪裁得體精緻的墨綠色的羊毛呢大衣,帶着熟悉的俊顏朝着她這邊走過來,餘非真的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要不然他現在不是人還在美國,要至少兩三天後才能回來的麼?而現在,他居然連一聲都沒對家裡人吱,就這麼突然回來的出現在這裡?
餘非就那樣停在展示臺上,完完全全的呆住了,她果然是一個不稱職的模特,甚至把臺上該有的流程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在衆模特以爲她是不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才停在臺上,展示完一圈後不是按照原先定好的回頭定點跟她們再走一次,模特們便紛紛從臺的兩側走出,索性排成兩排的站在餘非身邊,不管位置和角度都沒有半點的逾越,反而顯得她們好像就是爲了特地襯她一般。
清一色的黑色調中,她身穿淡綠色的禮服,身戴名貴的珠寶,身爲本市珠寶界的顯貴,恆久總裁江弈城的太太,她卻並不似那些爲了出席這種高檔珠寶展晚宴,挖空了心思把自己怎麼華貴怎麼打扮,怎麼莊重怎麼穿的貴夫人相比,她仗着年輕,仗着貌美,仗着身上極襯她的肌膚的小禮服,好似一隻從森林裡走出小精靈,和身後那些穿着一身黑色長裙及地的模特們相比,她身上及膝的小禮服越發襯得她清麗脫俗。並不是靠自身的氣質去和身上戴的珠寶相匹配,而是珠寶爲了迎合和般配她才存在的。
衆人順着她的視線紛紛側目,在看到江弈城目不斜視的穿過人羣,好似眼中這看得到臺上那個女人的走上前來時,兩人還並未站在一氣,那種男的沉穩高俊,女的靈動俏麗的畫面,宛如一對般配的讓人讚歎的璧人。
如果說餘非在別人眼中是蝴蝶,是精靈,是小仙子的話,那麼在江弈城的眼中,他覺得她更像是一隻蜂鳥。
堅強獨立的有着屬於自己的格調,好像用任何美麗漂亮這種詞語放在她身上,都黯然了那種青松翠柏般堅韌的氣質。
這讓他輕易的想起一句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
他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她是不是美成那副樣子,至少他的國,他的城池甘願爲她傾覆。
他不知道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他也從不去情愛的掛在嘴邊去油嘴滑舌的時常表達,他只知道嶽海洋對他的評價是:江弈城,爲了那個餘非我看你真是瘋了!
那個餘非?
不,她是他的小是非。
在餘非毫不懷疑江弈城這廝難不成是打算直接走上來?下一刻他卻身影一頓的坐在臺前的座位上。
這並不是江家人此次參加展示的位置,可是他卻坐在正臺前的第一排,又和身邊人坐在一起的毫無違和感,好像根本就是早已安排好了的!
而現在他就那樣坐在臺下看着她,神色悠然淡定的好像對她接下去的安排很有興致,也很放心,畢竟到現在爲止這位江總似乎並沒有要發言的打算。
是的,接下去的話是還有其它安排的,比如作爲江家的當家人是要在臺上針對此次的珠寶展,以及自家這次參展類型的介紹等等示意,爲了這餘非還在秘書的指導下寫了一份稿子,以防到時候出什麼差錯!
有稿子總歸有備無患,她可沒江總那在事業上滔滔不絕的口才,你讓她吵個架詭個辨還差不多!辦正事她還真不敢說就一定不掉鏈子!
餘非突然想起江弈城在走時和她說的,讓她有本事就把公司打理好。沒錯!
餘非深吸一口氣,前幾天她一直都做的很努力,可以說是江家方方面面她都接觸過了,現在這代表江家形象的出來外交更是不能丟了江家的臉!
這傢伙就這麼絲毫沒有救火打算,人模狗樣的坐在臺下,餘非覺得他分明就是在等着她看的表現,看看她到底是行還不是不行!
都到了這個時候,別說是她已經準備充分,就算是準備的不充分她也都硬着頭皮上啊!
別人都以爲江先森選了最靠近展示臺的一個位置就是可以在最近的距離下看到江太太,衆人不禁覺得這個男人可真是有夠疼他太太的了!這點你看他目不轉睛的眼神就行了!結了婚的男人還有幾個會目不轉睛看自己老婆的啊!
可餘非心裡卻清楚的要命,江弈城跟個人物兒似得,就是在等着看好戲呢!她要是發揮的好,人家會羨慕他有個又漂亮又善於交際的江太太,江先生真是好福氣。她若是發揮的不好,到時他再上臺來救場,人家又會說江先生可真疼江太太!
尼妹的!反正好人都是他做了唄?餘非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既然這樣的話,那江先生就索性好人做到底了唄?
在餘非恢復了冷靜後,她深吸一口氣就準備去摸演講稿。
可是她在臺上暗暗的摸來摸去,竟是越摸越心涼!
這讓她突然想到,糟了!剛剛她把演講稿放在那件紫色的禮服裡忘了拿出來了!
嗷嗷!這絕壁是天要亡她啊!怎麼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演講稿居然會不在呢!!
餘非身上出的冷汗就像在三伏天洗了個桑拿一樣!那種面對臺下密集投射過來的視線,餘非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小時候做錯了事後作爲反面類型站在主席臺上,被全校通報的差生一樣!
她發誓,以後她兒子要是在學校做了什麼傷天害理,雞飛狗跳的事被學校通報的話,她這個中國好媽媽肯定會設身處地的理解他的!
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她又不可能讓人幫她去後臺取什麼演講稿,便只好後腦勺子掛了一排的冷汗珠子,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展廳面對着那些等着她講話的人默默深吸了一口氣。
得!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還就不信了,她在工作坐鎮了這麼久,還能連個發言都擺不平?說不出就侃唄,鑽石類別的瞭解有限,不會說官方的那咱就說點接地氣的唄?
這是一個讓人耳目一新的發言,餘非並沒有像其它人一樣在介紹自家珠寶的時候聲情並茂的就差把自家產品是怎麼生產和發家這些亂七八糟的說一遍了!內容昂長又枯燥的讓人聽着就覺得困,更對東西沒什麼興致。
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餘非覺得反正她是這樣。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漸漸好了,一些價格並不算太過昂貴的奢侈品已經不再是有錢人的樂趣,而是絕大多數人能消費得起的東西,爲什麼要說那麼多官方的,令人聽不懂的東西?說的好像多麼高大上一樣,想要提高自己檔次的時候,無形間也增強了一種距離感。
你是賣東西的,不是把自己的傳家寶展示出來再收回去的,應和大衆口味難道不是最必須的麼?
除了這些餘非認爲應該的,同樣她也從一個女人角度發表了一下自己對珠寶的看法,因爲認真而更顯得打動人,讓在場的人愣愣的聽完後,鼓掌幾乎是下意識發起的。
而在說完這些,餘非環顧四周的做了個暫停的動作,對衆人道,“這次展示會雖然只是展示,但是江先生說了,他要把這次恆久展示最貴的鑽石飾品,也就是現在我脖子上這條項鍊捐出來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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