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七了。”
念惜猶豫了會，本想說十八，但是既然這會都不是唐念雲了，說了估計她也不會信的。
“這個快有多快？”
卓偉霆呼吸一窒，快十七了，果然還是未成年。
“我不知道，可能還有三個月吧。”
念惜的手停下了，頭也垂下了，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她不知道自己具體的生日是哪一天，只記得是在九月。
“什麼叫可能，你別告訴我，你連自己那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種遲疑，猜測的語氣，卓偉霆就格外的不舒服。
“我真的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告訴我。”
念惜這會快哭了，她早就知道自己從出生就是個杯具，可是這會經由自己的嘴說出來，才知道上天待她是多麼的刻薄。
“你難道沒過過生日？”
卓偉霆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不相信這個答案。
“我是多餘的人。”
念惜咬着脣，不讓自己哭出聲，兒時的記憶潮水般涌來。
卓偉霆的心緊抽了下，多餘的人，這是個多麼可悲的一句話，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個悲劇。
“以後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你是我卓偉霆的妻子。”
卓偉霆將她拉至身前，看着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胸口有塊冰岩在慢慢融化。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說的，如果我是個男孩就不一樣了。”
念惜迎着卓偉霆溫柔的目光，頭緩緩的靠上他的胸膛。
“爲什麼這麼說？”
一直以來，卓偉霆從來不會如此多話，可是今天晚上，他卻像十萬個爲什麼，不停的問着爲什麼？
“她說，如果我是個男孩，爸爸就不會有外遇。”
念惜靠在卓偉霆胸前，半自己結痂的傷口一點點的撕開。
只因爲他是她的丈夫，她相信他，她願意讓他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那不堪的童年。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從不曾對外人說過。
雖然念惜用了她，但是卓偉霆聽得出那個她指得是她母親。
他緊緊的摟住了念惜，如果男人以女人生不出兒子做爲出軌的理由，那這個男人就是混蛋。
如果一個女人將丈夫出軌的原因歸咎到女兒身上，那個女人便不配做母親。
“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就以爲我是男孩，所以取名子男，可是生下來的時候我不是，從此我便沒名了，子男那個名還是上學的時候才用的。”
念惜說着身體瑟縮了下，好像受到了驚嚇似的。
“那不是你的錯。”
感覺水有些涼，卓偉霆趕緊將念惜抱起，用浴巾輕柔的爲她擦水，又幫她脫下睡衣。
“我自己來。”
當卓偉霆的大手劃過她的胸前時，念惜顫了下，終於回到了現實。
“以後別再像小媳婦樣的，你只要記着，你沒有錯。”
卓偉霆將浴巾交給念惜，手卻拿過毛巾爲她擦發。
“我不是唐念雲，你不生氣嗎？”
念惜冰涼的心慢慢的升溫，他並不像外表那麼冷漠不近人情。
“生氣，但是沒你這副小媳婦樣讓我生氣。”
卓偉霆帶點嘆息聲道。
“是不是隻要是女人，誰對你來說都一樣？”
想起了公公白天說過的話，念惜大膽的問了句。
“在結婚之前確實是這樣的。”
卓偉霆愣了下，將半句話當一句來說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離開。”
念惜小小聲道。
“你要反悔，別忘了，你已經簽了合約。”
一聽到念惜說要離開，卓偉霆的語氣明顯的變冷。
“那合約籤的不是我的名。”
念惜的聲音更小，因爲當時她還是代替唐念雲，所以簽名也是唐念雲。
“你……但是你的身體已經給我了，你難道不在乎你的第一次？”
卓偉霆扯過念惜的浴巾，看着她絲緞般的肌膚，他的怒炎迅速的轉移至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