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組的演員,更是過來討好着“溫寧,你還真是敬業呀,這麼早就回來。”
白溫寧自然更不會說自己是因爲撒謊才早回來的,她一個影后怎麼低下來這臉?
白溫寧迴歸拍戲生活。
安晴雨則面臨歐陽琛的審問,這一點她心裡清楚。
這一天活的像條鹹魚的安晴雨,一直等着歐陽琛的批判,直到晚上都沒有等來任何消息。
吃着泡麪的安晴雨,聽到門口的聲音,頓時就提高了警惕。
立馬放下泡麪,拿起一旁的防狼用具,眼神直盯着門口。
門咔嚓一聲開了,傳來男人醉醺醺的聲音“安晴雨!”
安晴雨聽見熟悉的聲音,立馬又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扶着歐陽琛走了進來。
“你爲什麼騙我?”男人突然間問道,語氣滿是委屈。
安晴雨被問得有些發懵,邊扶着他坐下邊解釋“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沒騙過你!”
房間內頓時就夾雜着泡麪味以及酒味,爲了避免歐陽琛感冒,安晴雨並沒有去開窗。
光是看着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心中就滿是心疼,“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去,你現在這躺會兒。”
安晴雨還沒離去,男人就直接拉住她的手“安晴雨,你爲什麼騙我?我那麼信任你!”
男人語氣中的隱忍讓她有些不適,因爲她沒騙過歐陽琛,也不打算騙這個男人。
唯一隱藏的秘密是她喜歡歐陽琛,而他也不知道。
撒嬌的話語讓安晴雨不得不好脾氣“我以後不騙你了好不好?我什麼都給你講。”
男人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臉上立馬就浮現出一抹微笑。
本以爲這樣歐陽琛就會鬆開她,但她怎麼抽,男人都不鬆開她的手。
“你鬆開我,去給你拿一套被子,不然你就該感冒了。”安晴雨極近溫柔的講。
男人雖是一直閉着眼睛,但神態卻一直都寫在臉上,例如,不滿他就會撅嘴。
如約放開她的手,安晴雨把杯子給他蓋上,又親自去熬醒酒湯,歐陽琛這種人明天怎麼可能不去上班?她自然爲他想好。
扶起歐陽琛,一口一口的喂如醒酒湯。光是看這副小孩子的模樣,安晴雨居然覺得有些可愛。
回憶在一瞬間全部都出現在她腦海裡,那時候她還是個大學生。
第一眼,她就認定歐陽琛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就連認識都不會認識的男人。
他的出現彷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而安晴雨恰好是其中一個。
盛氣凌人又高高在上的模樣與採訪中的沐如春風完全不同,甚至讓人不敢接近,但這恰好滿足了安晴雨所有的幻想。
男人因不小心碰撞到她的一句抱歉,就讓安晴雨小鹿亂撞。
本以爲毫無交集,卻因與莫葉辰的結識,而再次看見這個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男人。
她與歐陽琛的結實,可以說的上平淡,因爲最初只有幾個字“你好,我叫歐陽琛。”
沒有高高在上的模樣,反倒顯得很平易近人,安晴雨所有的視線都已經被他吸走,停留在她一舉一動之上。
她畏畏縮縮的坐在那裡,怕他在意到自己,又怕自己出糗。
那時的安晴雨似乎把所有的可能都已經想過,可是男人從頭至尾都沒在看她一眼。
心情還是有不可避免的失落,畢竟這是仰慕已久的男人。
就連一句“抱歉”都能讓她沉迷的男人。
從那之後,安晴雨變得更加努力,她不是非要做歐陽琛那樣的成功人士,而是要做一個能與他平起平坐的人,能讓他能注視到的人。
這能算是一個夢想,但最終因家庭的事情而徹底結束這一切。
她努力的方向與歐陽琛不同,更無法讓他注視到她,甚至說知道有這一號人的存在。
許是上天的憐惜,安晴雨認識了歐陽琛,他說“畢業後,可以來我公司實習。”
那一刻,她是雀躍的,因爲歐陽琛還記得自己。
但是想要進入歐陽集團又怎麼是簡單的事情?她也只是個凡夫俗子。
從那之後,歐陽琛與安雨晴多了一些來往。
傻里傻氣的安晴雨根本就沒想過做朋友,每次都謹慎的問歐陽琛工作上的問題。
那時的他已經對這姑娘下了心思,可安晴雨根本就毫不知情。
直到兩人發展到這種程度,依戀還不斷的跟她講“哥哥可是個很好的人,晴雨姐可別錯過哦!”
“姐姐,你做我嫂子好不好嘛!”
……
那時的安晴雨甚至想直接跟歐陽琛攤牌,可她缺少那份勇氣。
而他身邊也有未婚妻,甚至說從不缺女人。
那她呢?又能算什麼?
回憶一幕又一幕的出現在她眼前,安晴雨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淚水。
原來她已經這樣幸運了,能和歐陽琛認識,那她還求什麼呢?
安晴雨不是不知道歐陽琛的狂熱女粉絲,但她們甚至還沒見上他一面呢,也更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這個男人幾天前貿然找依戀的消息,安晴雨不可避免的說她被感動到了。
對於歐陽琛來說,唯一與依戀發生爭執的人是自己,自己也是唯一能讓依戀去選擇自殺的人。
但歐陽琛卻自己調查這件事情。
兩人的關係似乎也認證了‘情1婦’二字,唯一沒有進行的也只剩牀事。
安晴雨望着他緊握的手,不禁將臉湊近了幾分,這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他。
她心依舊不安的跳着,感受着他手心的溫度。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羨慕白溫寧,一個能每天早上都能看見歐陽琛容顏的她。
這一晚安晴雨不知想了不少事情,涌起了多少回憶,才趴在沙發緩緩入睡。
早晨的陽光照進客廳,躺在沙發上的男女彷彿如同壁畫一般和諧。
男人因充足陽光,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突然而來的頭暈讓他想要起身喝水。
感受到腰間的障礙物,才注視到安晴雨。
她正坐在地毯上,頭輕側在沙發上,整個人身上寫着乖巧二字。
不知在什麼的指示下,歐陽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軟軟的很舒服。
嘴角邊不知何時又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