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惟肖姐妹兩個對視了一眼,繼續開打。動作明顯比剛纔遲緩了一些。也沒有剛纔那麼賣力,雙胞胎之間神奇的心電感應。兩人默契都放緩了打鬥的速度。蘇雨凝在耍她們!無視她們!讓她們知難而退。
惟肖一個閃身,躲過了惟妙擊過來一掌,退了兩步,咬咬牙,眼尾含着利光。狠狠的瞪了蘇雨凝一眼,倏地又收回視線。一個掃堂腿。掃過惟妙的下盤,惟妙一個後空翻凌空躲過。身體就要碰到背後花瓶的時候。伸手扶了一下。
蘇雨凝假做未發覺,只是悄悄記下,伸手端着果盤,穿過打鬥的兩人身邊。走到厲千勳的眼前,將果盤湊到厲千勳的面前,“要吃水果嗎?飯後消食。”
“不用了。我還有事,跟查德先走了!這兩個人你留下來慢慢選。有結果的話,打電話給我!”厲千勳隨意的看了一眼纏鬥在大廳的兩個女人,蘇雨凝這些小花招。沒有任何威懾力。頂多是找人出出氣。
“好啊!那你們好走不送!”蘇雨凝紮了一塊西瓜塞進嘴巴里,朝厲千勳跟查德離開的背影揮了揮手。
送走厲千勳和查德,蘇雨凝緩緩的轉過身,就看到惟妙惟肖兩個人漸漸力不從心的動作。
蘇雨凝翻身坐在了沙發上,背對着打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我要的是保鏢,不是花俏的給我展示搏擊術的美女,繼續打!什麼時候分出勝負,什麼時候我再說結果。繼續!”
厲千勳和查德兩人進入電梯,查德立刻開始彙報,“厲先生,今天早上,太太的朋友葉琳琳把青青小姐接走了。”
“知道了,找人保護她們。葉琳琳?”厲千勳微微頷首,眯了眯眼睛。
“就是昨天晚上質問北辰陌的女記者。”查德躬身答道。
“她帶青青去哪裡了?”擡頭看着電梯裡不斷變化的走字,厲千勳冷冷的說道。
“聽太太說,是去遊樂園了。”查德不明所以,據實以答。
“立刻派人去找她們,如果是在遊樂場,那就給我盯緊,如果不在,找到她們立刻通知我。”厲千勳輕哼一聲,總覺得蘇雨凝在耍什麼花招,對於蘇雨凝這些無關痛癢的小插曲,只要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他不介意這個女人鬧騰。
“是,厲先生。昨天晚上後半夜,有兩個警察過來了一趟湖心島別墅,說太太在警察局門口很可能被綁架了,需要我們協助調查。”查德爲厲千勳拉開車門,仔細報備。
“不用理會他們,準備着手放消息給警察,開始引蛇出洞。”銀色的瑪莎拉蒂使出了皇冠假日酒店的停車場。
“好的,厲先生。”查德急轉方向盤,車子駛入高速車流中。
蘇雨凝緩緩的閉目養神,手臂枕在腦袋後。聽着眼前動靜停滯,清光瀲灩的眸子睜開,看着站在她面前惟妙惟肖姐妹兩個,“怎麼不打了?沒受傷,氣息還都很平穩,就連臉上的汗,也只是一點點,還沒結果呢?怎麼就停了!”
惟妙的臉上閃着飄過一朵紅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氣息平穩。惟肖則是生機勃勃的模樣,英氣四溢的眸子緊緊盯着蘇雨凝的一舉一動,按捺心頭的不爽。
“我認輸,是姐姐贏了。”惟肖嬌豔的紅脣微抿着,看着毫無形象躺在沙發上的蘇雨凝。臉上閃着一絲薄怒,真不明白,厲總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可是,我想看的不是你們其中某一個認輸,自動退出,而是真正的輸贏。雖然女人打架不像男人那樣殘暴猛烈,但至少也讓我感受一點殺氣好嗎?”尤其是看了昨晚倉庫阿海帶着保鏢們與黑貝的手下那一場戰鬥,蘇雨凝才知道什麼叫做單方面碾壓吊打。
“你們是在玩兒女孩子過家家嗎?我知道姐妹之間要懂得謙讓,我也不喜歡跟人搶東西,但該得到的也不要讓。這麼快就認輸,很不符合你的性格,惟肖。而且,你們這麼快認輸,讓我沒有一點爲難人的樂趣。”蘇雨凝眸中星星點點的滿是唏噓,像一個被慣壞的嬌小姐。
惟妙立刻紅了臉,她們是孤兒,在em財團的基地裡接受訓練,時刻爲em財團的掌控者而服務,她們從小被教導如何成爲合格的女保鏢,em集團歷代掌門人的喜好,生活細節她們都倒背如流。每次看到厲千勳那鬼斧神工一般的俊美容顏,她都心動不已。
但是厲總從小聽說有恐女症,身邊除了一個很老的保姆之外,沒有任何女人。今天查德管家來到訓練基地,她們雀躍了好久,終於外界的傳言要打破了。向來不親近女人的厲總要挑選女保鏢,她跟妹妹打敗了所有的學員,終於獲得了作爲em集團保鏢中的一員的資格。
可是她們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是爲了給厲太太,也就是那個玷污了她們厲總的女人當保鏢。那個長相一般,身材一般,毫無教養的女人,竟然會毫不知恥的舔着臉,住這麼豪華的酒店,跟厲總共處一室。
剛剛遠遠看了厲總一眼,他的真人比相片上要帥很多,也要冷酷很多。只是無意識的掃了她們一眼,頓時惹得她呼吸一滯,芳心大亂,就在打鬥的過程中,仍然忍不住分心想要多看幾眼那個高傲冷峻的男人。
惟肖一直知道她的枕頭下面壓着厲總的相片,也知道她剛剛在走神,很巧妙的沒有與她真的針鋒相對。否則以惟肖的真實實力,她們兩個用盡全力,也只會打個平手。她們曾經開玩笑,要一起做厲總的保鏢,一起站在那個宛若神祗的男人身邊,與他睥睨天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厲千勳的感情,早就超過了一個保鏢該有的情緒。趁着惟肖被厲千勳的離開引開視線,她就開始伺機應對。就在厲總走了之後,惟肖對蘇雨凝不滿愈加濃烈,有些精力不集中,她抓住機會,一拳抵在惟肖的面門,險險打在惟肖的鼻樑上,被她及時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