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楷天從此真的改變了策略。
他按照麥丁丁的要求,不再做送花,專門接送她下班等一切高調而張揚的事。
他默默等待,選擇合適的機會獻殷勤。
比如有時麥丁丁上夜班下班後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他就會假裝剛好經過咖啡館然後好心載她一程。
又比如麥丁丁中午下班後,他會派人送去五星級飯店的精緻午餐。
又比如他會去咖啡館喝咖啡,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然而,他對麥丁丁所做的這些事,終於還是被王明美知道了。
王明美本來就對優秀的伍楷天念念不忘,又因爲自己不雅的視頻被人傳上網成爲被恥笑的對象,而一度沒有男人找她。
在這種寂寞的煎熬中,她在有心人的告知下,意外得知伍楷天最近的新寵,竟然就是她那個賤.貨表姐麥丁丁。
她一刻也按捺不住,火急火燎地找到麥丁丁工作的咖啡館。
一見到穿着制服,對客人笑意盈盈,眼神瀲灩柔美的麥丁丁,心中的忌妒之火幾乎差點讓她做出瘋狂的行爲。
她恨不得上前撕爛麥丁丁的那張臉。
那個騷.貨狐狸精,就是憑着這副甜美的笑容,專門蠱惑勾引她的男人。
麥丁丁招呼完客人,擡起頭的時候,猝不及防看到一雙燃燒着熊熊烈火的眼睛。
王明美來找她,竟然所爲何事?
難道是因爲伍楷天移情別戀?
她勾脣,鄙夷一笑。隨後慢悠悠地走向王明美,對王明美笑道:“表妹,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來我這裡喝咖啡?”
王明美一看到她得意的笑容,心中的氣憤如同即將爆炸的宇宙,彷彿可以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怠盡。
但又想到這裡是公共場合,不能再讓因爲不雅視頻而形象受損的自己丟臉,只能強壓着怒火,冷聲命令她:“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丁丁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她出去。
在咖啡館外面一個安靜少人的角落裡,王明美對麥丁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她巴掌。
但麥丁丁反應得快,在王明美的手落在她的臉上之前,她及時地鉗住王明美的手。
王明美氣憤地想擺脫她的束縛,然而,她卻抓得更緊。
王明美面容扭曲醜陋如巫婆,麥丁丁卻笑如春風,嘲弄道:“王明美,身爲大家閨秀,別這麼潑辣,否則沒人敢娶你。”
她的話,像一根銀針,刺中了王明美本來就因爲沒有男人澆灌而敏感脆弱的心。
王明美又羞又氣,爲了掩飾自己,大罵道:“賤人,不要臉的狐狸精,結了婚還不甘寂寞不知羞恥勾引我的男人。紙包不住火,等到醜陋的真相被揭露後,我看你這個紅杏出牆的騷.貨還笑不笑得出來?”
然而,王明美的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個響巴掌。
在火辣辣的疼痛中,她看到麥丁丁像個高傲的女王一樣清冷地睥睨着她。
丁丁臉上的譏笑,令王明美望之膽寒。“王明美,你再說一句侮辱我的話,看看我會不會打爛你的嘴巴。”
王明美看着麥丁丁堅毅,冰冷的眼神,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涼意。
她真的不敢懷疑麥丁丁是在開玩笑。
麥丁丁將她的恐懼盡收眼底,勾脣鄙夷一笑:“王明美,你自己傳出不雅視頻被男人甩,是你自己的問題,關我什麼事?”
王明美氣得大罵,眼裡散發出怨毒的光芒:“都是你這個賤人非要拉我做你的伴娘,都是你的婚禮害我倒黴,都是你害的……說不定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否則你怎麼會非要拉我下水去給你做伴娘,一定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所以我纔會過敏。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王明美從小到大都這樣,一旦有什麼不順,就只會把責任都推到無辜的自己身上。麥丁丁面容平靜,只是對王明美冷冷一笑:“王明美,你說是我害的,那你有證據嗎?你把證據拿出來啊。”
除了她,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她是如何陷害王明美的。她就是算準了王明美不可能拿得出證據。
“你……”王明美氣得七竅生煙,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駁。
當時的醫生判斷爲過敏,但卻檢查不出過敏的原因。
丁丁環抱雙臂,冷漠地譏笑:“王明美,如果伍楷天真的愛你,怎麼會因爲那件事就把你給甩了?”頓了頓,她繼續羞辱王明美道:“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伍楷天根本就不曾喜歡過你。你,只不過是他無聊寂寞時用來暖牀的工具!可悲的是,你不但認不清現實,還因此沾沾自喜。”
她就是要羞辱王明美,將王明美以前所帶給她的羞辱,一分不差地還給王明美。
“你……”王明美的整個身體因爲憤怒而劇烈地顫抖着,她整張美豔的臉,幾乎都綠了。
她是王家的大小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這麼難聽的話。
麥丁丁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把她和酒店的小姐相比?
王明美越憤怒,麥丁丁越興奮得意。她的脣形勾出一個精緻美麗的弧度,緩緩地說:“王明美,沒有王家,你什麼也不是。”
王明美的眼裡散發出無比惡毒的光芒:“賤人,沒有王家,也沒有你。我媽說得沒有錯,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早知道當初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收留你。我們就應該把你丟在大街上讓你活活餓死或者被車撞死。”
聽了王明美的話,丁丁的心裡騰地冒出一團怒火,讓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騰起來。
然後,她壓下這股怒火,面容帶笑地靠近王明美。
王明美看到她的笑容,就像罌粟一樣美麗,但不知爲何,卻讓她的心底生出一種寒意。
丁丁靠近王明美單手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王明美,你最好不要忘記,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父母的命換來的。還有,王氏集團是我父母的遺產,是你們王家人霸佔了屬於我的東西。沒有我們麥家,絕對不會有今天的王家,也不會有今天的你。”
她的聲音,明明輕柔如風,卻帶了一種異樣詭譎的冰冷,讓王明美的整個身體都僵住。
“啊……”王明美來不及思考她的話,背部就傳來一陣尖銳的,鑽心刺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