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立即迎上去,帶着歉意向大衛問好:“大衛,你好!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大衛擺擺手,寬容道:“這不是你的錯,樓太太無須自責。鄭小姐都把情況跟我說過了,婚紗還是可以補救的。”
“真的嗎?”丁丁立即面露喜色。
大衛點點頭。
“大衛,真的很感謝你!”丁丁真誠道。
大衛說:“不客氣,時間不多,我們馬上開始進行補救吧。”
丁丁點頭,然後去關上更衣間的門。
蘇媚一共損壞了其中兩套婚紗。
大衛在旁邊指導,而他的三名助理則進行細心而謹慎的補救。
丁丁則進去換上沒有被損壞的其中一套婚紗。
因爲丁丁要出去見客,只能將大衛和他的助理留在更衣室裡。
回到宴會場中,鄭小姐帶着丁丁走到樓智宸身邊。
樓智宸的幾位朋友見狀,調侃了樓智宸幾句,然後識相退下。
樓智宸問丁丁:“怎麼這麼久纔過來?”
丁丁解釋道:“剛纔和幾位熟人聊了一陣子。”
樓智宸轉爲看向鄭小姐,對鄭小姐說:“鄭秘書,你去忙你的吧。”
鄭小姐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丁丁,然後才恭順地對樓智宸說:“好的,總裁。”
鄭小姐退下後,樓智宸黑眸幽深地看着麥丁丁,問:“你和鄭小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丁丁心裡雖然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嘴上卻不以爲然道:“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能有什麼秘密?”
他的精明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是永遠都藏不住秘密的。
然而,如果將剛纔的事告訴他,那麼蘇媚,是絕對不能再留在樓家的。
“是嗎?”樓智宸的黑眸變得異常詭譎。“我怎麼覺得你心懷鬼胎不懷好意?”
丁丁清澈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平靜道:“有一個成語,叫做以己推人。意思就是拿自己的心思來衡量別人,或者用自己的心思去猜度別人。你自己心懷鬼胎,所以覺得別人也心懷鬼胎,然而……這些都是你個人片面的想法。”
樓智宸冷笑:“我也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粉飾太平。”
“我粉飾什麼?”丁丁反問:“說到底你還是擔心我會破壞今天的婚禮。鄭小姐作爲你的秘書,如果她知道了我的計劃,你覺得她敢向你隱瞞嗎?她不怕自己飯碗不保嗎?她有什麼理由爲我而冒這個險?”
樓智宸冷冷道:“麥丁丁,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切!”丁丁不屑地厭煩道:“我都懶得跟你這種自以爲是的人說話。”
樓智宸英俊的臉冷如寒冰,伸出長臂,將丁丁霸道地帶進自己的懷裡。
他修長的手指撫着她因爲驚嚇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
在別人看來,這是新婚夫婦恩愛的寫照。
然而,丁丁卻感覺到臉上傳來一種極爲冰涼的溫度。
那是他手指的溫度。
就在這種冰冷的涼意下,她聽見他的嗓音緩慢而清晰地響起。
“麥丁丁,你現在不想說沒關係,今晚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向我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