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瓶美男啊!雖然智商低,但是他好看啊!”蘇雨凝理所當然的答道。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瞪向瘋狗。
瘋狗語塞。一口老血哽在喉中,臉憋得通紅。這個看臉的世界啊!還讓不讓他這種有才華的人生存了!
“不這麼分秒必爭的盯着,怎麼對得起林組長的刻意安排呢!你都好意思用這種貨色使出這種低級色秀的手段,我怎麼好意思不捧場呢!”蘇雨凝輕飄飄的甩下一句話,咂摸着下巴,“不過看厲千勳的臉看習慣了。怎麼別的男人的臉入眼,怎麼看。怎麼醜。”
蘇雨凝說了句大實話,瘋狗瞬間抓狂!whatfack!敢情這個女人把她當猴子耍呢!
劉志超默默的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厲千勳的照片,一張鬼斧神工上帝完美之作的臉,棱角分明,眼神清冷。即便是記者如此昏暗的燈光偷拍下,依舊掩飾不了他出類撥萃,高貴冷傲的氣質。果然對比一下。說他醜都是擡舉他!
他錯了!他不該在蘇雨凝面前賣弄風搔,就他的臉。比媒體譽爲em最史上最難看的保鏢阿海,還有醜上幾個等級。瞬間感覺高顏值的人爲什麼都聚在一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劉志超垮下一張臉。默默的收拾手頭的東西,一臉悲慼的看了下瘋狗,“組長,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我要去看看榔頭他們的臉,找回點自信。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說着,劉志超抱着一個碎成餃子餡的自尊心,翹着蘭花指,巴巴的躲了出去。
“……”蘇雨凝咽了咽口水,她好像做錯了什麼!
“蘇雨凝,少在這裡給我耗時間,說!你是怎麼偷戒指,怎麼把它帶出厲宅,戒指是怎麼出現在湖心島別墅的?!快點說!”瘋狗拍了拍桌子,翻開口供記錄開始記錄,新一輪的對峙重新開始。
“不用寫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首先,在沒有律師陪同下,我是不會開口說任何與案件有關的問題。其次,戒指不是我偷的,如果警方所謂的人證是證據的話,只要我拿點錢,我的人證照樣有一大堆。這樣的人證,我看林組長接受起來甘之如飴啊!”
蘇雨凝攤了攤手,有些疲憊的皺着眉頭,擡眉看着瘋狗。這傢伙除了大喊大叫,震得她耳朵都快聾了,有沒有一點新鮮點的招數。
“錢!錢!錢!蘇雨凝你張口閉口都是錢,你以爲誰都能被錢收買嗎?我查過他們的個人賬戶,根本近期就沒有錢款入賬。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趕緊交代!”瘋狗目眥欲裂,恨不得掐住蘇雨凝的脖子。
“那麼容易讓你查到,秋玲珺這麼多年,就不用再厲家呆了,改到監獄裡呆着就行了!”揚了揚痠痛的脖子,“你瞭解的是刑偵破案的手段,我瞭解的確實名門望族的黑歷史,像厲家這麼大的家族,肯定有一兩個無記名的瑞士銀行的避稅賬號,用於轉賬跟私用。而且是絕對查不到的!”
“如果我是秋玲君,我一定不會那麼魯莽,千叮嚀萬囑咐所有參與人員,事情辦成之後,再給錢,讓這些做僞證的人遠走高飛,來一個死無對證!你現在查他們的賬戶肯定什麼都沒有。爲了保險起見,她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誒,蠢!蘇雨凝嘆了口氣,“所以,你要查的不是他們的個人銀行賬戶的進出賬,而是他們名下最近一到兩個月的飛機行程。ok?”
瘋狗將信將疑,“蘇雨凝,我出去一下,如果你敢給我甩花招,我會讓你……”
“誒,就此打住!林警官,再說下去,我可以告你威脅我人身安全,讓你陪我一筆精神損失費。您老趕緊去查吧!我坐在這裡等着您。”蘇雨凝伸手止住瘋狗脫口而出的話,示意他可以馬不停蹄的滾了!
砰地一聲審訊室的門摔上,蘇雨凝輕呼了一口氣,捂着發痛的胃,趴在桌子上直哼哼,蒼白的小臉皺到了一起。老毛病真是害人不淺,看來回去得去醫院買點胃藥了!
敲開隔壁的門,監控室裡孫莽和徐元刀正一邊捧着泡麪,一邊看着顯示器。
看到瘋狗進來,孫莽咳嗽一下,趕緊把送到嘴裡的泡麪嚼吧了幾下嚥下去,站起身來,不懷好意的勾起脣角,“頭兒,您這是審完了!”
“審個屁!軟硬不吃,怎麼審!去,給我查一下吳秀珠跟厲家那個傭人名下有沒有未出行的飛機票火車票之類的。”瘋狗扯開脖子上制服的扣子,煩躁的看了眼審訊室。
此刻蘇雨凝正神色不明的趴在桌子上,緊緊握拳的手可以看出,她正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瘋狗瞟了一眼,並未在意,只當是蘇雨凝又在裝可憐,伸手拍了拍顯示器坐着的徐元刀,“誒,阿刀,你是美國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博士,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吸溜一下把麪條吸進嘴巴里,徐元刀手指在鍵盤上輕敲着,桌面上立刻出現了瘋狗跟蘇雨凝對話的時候,攝像機拍攝到的蘇雨凝各個角度的表情,無疑不是淺笑迷離,“頭兒,我看了半天,就看出一點,蘇雨凝對你是真沒興趣。”
“跟您整個對話,微表情波動幾乎爲零。而且她可能也接受過心理特訓什麼之類,你有沒有注意到,無論你說什麼,她的腦回路都特別清晰。當然,除了你提到厲千勳的時候,她的微表情有輕微波動以外,其餘的這個女人簡直就像一個不倒翁,看似被你用力摁下去,可是呢,你一鬆手,她就立馬站起來,完全對你的物理攻擊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我就覺得蹊蹺,一個高中畢業的人,能有這麼堅韌的心性,不受外界這麼強有力的干擾?”說着,徐元刀打開了一份全英文的資料,而資料上的照片,正是帶着學士帽,笑得生澀可愛的蘇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