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謝了!
“好的。”秘書把話傳給江雨薇,江雨薇面露難色。“你們總裁真的不能抽出一點時間嗎?我們總裁正在樓下等着。麻煩你再進去跟他說一聲,我們真的很有誠意想要和夜總見上一面。”
“這,好吧!我再說一次,見不見是我們總裁的決定,我也無能爲力。”
“那真是太感謝了!”
“江秘書太客氣了。舉手之勞。”江雨薇這些年代理黑氏財團的很多工作,所以很多人都認識她。
秘書再次進去說:“總裁,黑氏財團的秘書還等着外面,她求我再跟您說一次,他們非常有誠意要見你。而且她們總裁現在就在樓下等着呢!”
“等着就讓他等吧!你跟他們說,我現在還沒有空,等有空再叫他們。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誠意。”夜流光的聲音很冷,連秘書都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那好的。我就這麼和他們說了。”秘書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總裁不高興了。黑氏財團是他們公司不好得罪的啊,但是總裁爲什麼如此有膽色,而且好像根本不怕對方不高興,就是要擺架子一樣。秘書感覺他們總裁真牛!連歐陽慕琛來了都敢讓他等,這個商界也沒誰有這樣的膽氣了。
出來照例客客氣氣地把夜流光的意思傳達了,而對方好像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江雨薇面帶微笑地道:“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稍等一下,等夜總裁有空了,麻煩通知我們一聲。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就在樓下等着,多謝!”
秘書拿着江雨薇的名片感覺對方竟然如此好說話,真是少見。“那好,勞煩你們稍等。”江雨薇離開夜氏,到樓下向歐陽慕琛彙報。歐陽慕琛早就料到不會順利,所以並沒有生氣。“等着就等着吧!夜流光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刁難我的機會,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就這樣,歐陽慕琛在夜氏大樓地下從早上等到了晚上。晚上七點多,整個夜氏大樓還有很多人在加班。雖然夜流光已經把夜氏的整體局勢調整了,效果也很明顯,不過可能還是很難恢復到原來的狀況。所以纔有這麼多人加班吧!
如果自己願意給他們財力支持,跟他們合作的話,他們的情況一定會好轉很多。不過以夜流光的脾氣,他肯定懶得求自己吧!如果自己把合約遞到他面前,他會接受嗎?
直到晚上八點,江雨薇才接到了夜氏那個秘書的電話:“喂,江秘書。我們總裁現在有空了,不過現在這麼晚,他說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不知道你們還在外面嗎?”
“在的。我們現在馬上就上去,請你告訴你們總裁,我們很快就會達到。”
“好的。”
掛斷電話,江雨薇對歐陽慕琛道:“總裁,他們說現在有空,讓我們進去。不過那秘書說夜流光只給十分鐘的時間。”
“我們上去吧!拿上資料!”
在樓下等了一天的江秘書自然是不耐煩的,但是連歐陽慕琛都沒說什麼,她自然只能跟着等。等一天換來十分鐘?爲寧晚晴的事,他們總裁沒少受委屈。
坐電梯到了頂樓,秘書在電梯口等着。看見歐陽慕琛,那秘書打招道:“歐陽總裁,難得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客氣!”歐陽慕琛淡聲道。
進了總裁辦公室,秘書馬上送上三杯茶,然後站在夜流光身後。
“夜總工作這麼努力,勵精圖治,後生可畏。”
夜流光翹起一條二郎腿,拽得很。直接道:“你只有十分鐘,你要是想跟我客套那就繼續,十分鐘之後我就要下班了。”
“夜總還是如此真性情。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是爲晚晴而來的。我最近查到她到了英國,而你好似跟她有過聯繫,是這樣嗎?”
“哦,你從哪裡查到她在英國的?”
“是有人給我發了匿名郵件,上面有晚晴的照片,然後我派人找了,才知道她沒事,現在就在英國。”
“匿名郵件?誰那麼多事給你發照片?”夜流光皺着眉頭問道。他心想,難道是風行雲。
“我也不知道郵件是誰發的。我派人查過,但是對方好像早就料到我們會去查,所以很多信息都隱藏得很好,我們查不到這個人是誰!”
“你來找我,想幹什麼?”
“我看到了新聞,晚晴前天想回國,可是在機場被截住了。而那加飛機上有譚輕月的名字,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是不是和晚晴有聯繫?我非常擔心她,報道上說她精神有點失常是怎麼回事?”
“沒有,我們沒有任何聯繫,你不要來找我了。”夜流光站起來,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就打算離開。
“夜總,你也見過晚晴了吧?她過得好嗎?”歐陽慕琛急問。
“我和她見沒見過關你什麼事?你根本沒有資格來關心她。在你的身邊,她只會遭受厄運,只會被背叛,被傷害,永遠也不會得到幸福!”
夜流光說的話像詛咒,可是偏偏都是實話!聽在歐陽慕琛的耳裡,就是無限的刺耳也得生生受住。
“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是,我也受到懲罰了。現在我已經不要求晚晴一定要回到我身邊了,但是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如果她遇到了什麼事,我有責任和義務救她。”
“你打算怎麼救她?”夜流光惡狠狠地回頭?“跑去英國把她搶回來?還是去和喬治打打看,誰贏?”
“我,我現在就是來向你瞭解情況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我爲什麼要幫你?”夜流光反問。
“爲了晚晴。如果晚晴想回來,我們爲什麼要讓她留在英國?而且那些人會對她好嗎?我們根本不敢保證。”
“誰跟你我們?你別忘了,我們一直都是敵對的關係!”
“可是,我們爲了晚晴好的心都是一樣的。我知道你對晚晴的愛,而且你做得比我好,你對她的愛從來都是不求回報的,從來都是爲了她着想的,而我差遠了。”
“你知道就好。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再出現在晚晴的面前。”
“我也知道我前面做錯了多少。現在我就是想爲她做點事,想讓她好好的。希望你能幫我!”歐陽慕琛已經決定放棄準備的合約了,以夜流光的性格,根本不能用合約來拉攏他,只會另他更反感。只能用自己的真情打動他。
“你倒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我要是信了你,我就不是夜流光了。十分鐘到了,不用再說了。”
“難道你忍心讓晚晴自己留在英國嗎?我知道你想去救他,但是失敗了。”歐陽慕琛大膽地猜測道。
“是的,我失敗了。那你去試試看,也許會成功!祝你好運!”
“爲什麼我們不能合作,一起努力去救她?”
“我不屑於跟你這樣的人合作。再說了,把晚晴救出來,那豈不是把晚晴從狼窩裡救出來,又放進另一個狼窩。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讓她在英國好好待着。”雖然說了這樣的話,可是,夜流光的心卻完全不是這樣想。
他聽到其他人彙報昨天喬治的樣子,他就知道喬治是個怎樣偏執的偏執狂。晚晴在他那裡肯定不會好過的。這個人太偏執了,只想着得到晚晴,控制晚晴,根本不會顧忌她的感受。
夜流光說話的樣子非常氣憤,甚至把對喬治的厭惡統統向歐陽慕琛傾瀉。
歐陽慕琛忍下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我的改變嗎?爲了晚晴,我可以在樓下等你一整天,爲了晚晴我可以忍受你對我的惡言相向,爲了晚晴,我甚至還願意做更多。你爲什麼不相信我,不願意看到我的改變呢!”
“是,我看到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你心裡對於她的控制、偏執永遠也不會變。一旦她回來,你還是會勉強她,會傷害她。”
“我不會。我已經答應了玄玉不再執着於她,甚至不再和她見面。”歐陽慕琛心痛地說。
夜流光聽了以後一頭霧水。還以爲玄玉是他的新歡。他譏諷道:“玄玉?你的新歡?這麼快有了新歡,難怪願意放棄晚晴。”
歐陽慕琛沒有生氣,他解釋道:“你誤會了。玄玉是一個醫生,他之前幫過我的忙,但是要我答應一個條件,那條件就是不能再見晚晴。”
夜流光有了談下去的興致,坐回沙發道:“爲什麼?他是誰?爲什麼提出這個要求。”
“他是一個醫生,以前我請他幫人看病。他幫我們看病的條件就是讓我不能再見晚晴,我答應了。”說到這裡,歐陽慕琛還是心痛。
“那他爲什麼不讓你見晚晴?”夜流光覺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他聽了我的故事,就不讓我見晚晴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請他幫你看誰了?誰的魅力這麼大?”夜流光把手搭在胸前,冷冷地看着歐陽慕琛。雖然歐陽慕琛答應不見晚晴是件好事,但是夜流光還是覺得很奇怪。
“當然也是我生命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他比晚晴還重要嗎?”
“和晚晴一樣重要。”歐陽慕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