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些人在這裡幹什麼啊?怎麼一直不走?”
“肯定是想讓師父給他們看病唄,笨死了!”
“那怎麼還不出去問一下他們是什麼病?要是嚴重了怎麼辦?”說完就想出去開門。
茯苓拉住他,道:“唉,元華,你着什麼急啊?生病了外面有那麼多醫院,他們去醫院看不就行了嗎?”
“哦,這樣啊!那既然可以去醫院看,他們幹嘛等在這裡。”
“你管他們那麼多幹嘛?讓他們等好了。總之他們可以去醫院看病,不一定得師父出馬。要是每個讓師父看病的人師父都得看,那師父不忙死了。”
“可是醫生的責任不就是給人看病嗎?”
“但給誰看病是我們的自由!我們要是不想看,誰也不能勉強我們。”
“哦哦。是的。”雖然在阮風華的意識裡,醫生給人看病天經地義,但是總的來說,還說得過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發現那些人還沒走,阮風華對玄玉道:“師父,外面那些人都等了這麼久了,真的不去看看嗎?”
“隨他們去吧!別理他們,過兩天他們就走了。”
“可是如果是有人生了重病呢?”
“外面有醫院,別瞎操心。”
“我就是擔心他們的病太嚴重了,要是外面的醫生看不好,那不是沒救了嗎?”
“不會的,吃飯吧!”
其實這些天紫蘇和茯苓一直關注着門外的情況,門外的人安營紮寨住了下來,有幾分絕不放棄的味道。看來他們也是遇到了難題,必須要等到他們才肯罷休。
兩天過去了,吃飯的時候,紫蘇道:“師父,門外的人真的住下來了,兩天都沒走,我們真的不去看看?”
“就他們這些人,相等就等吧,讓他們繼續等。”
聽見玄玉這樣說,阮風華覺得這樣的玄玉有點不近人情。“師父,爲什麼不能幫幫他們呢?他們已經等了兩天了。”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要是想幫,你可以自己去。”
知道自己說得不對,惹師父不高興了,阮風華連忙道歉:“對不起師父。我只是有點替他們着急。”
“你要是着急你可以出去幫他們。”
“師父說笑了,你也知道我的水平,纔剛入門,哪裡可以給人看病。師父要是不理他們,我也不理他們。”阮風華還是很聽玄玉的話的,自從跟師父學習之後,他越來越發現玄玉的厲害,這是超出一般人的。
“吃飯吧!”看見阮風華認錯,玄玉發話繼續吃飯。從此以後,阮風華再也不敢去關心外面的人了。
倒是外面的謝堯、秦宇航等人以及等得心情浮躁不堪。就這樣守在醫館前面,一首就是幾天,可是他們仍然沒有見到醫館的主人。他們每天除了休息時間,都時不時上前敲門,可是屋子裡的人仍然不搭理他們。
在這裡住了兩天之後,其實他們很懷疑醫館裡沒有人,可是卻好像又不是。雖然看不見面前的情況,但是,好像也聞到了一些煙火味,特別是有一次晚飯時間,那一絲一縷的飯菜香遠遠地飄了過來。讓他們頓覺飢腸轆轆。這附近都是古建築,只有回春醫館裡面是最好的,而且院子裡的植物鬱鬱蔥蔥,肯定經常有人打理。
“謝醫生,我們都等兩天了,爲什麼他們還是不開門啊?會不會真的不在家?”
“應該是他們不想見我們吧!聽之前介紹的朋友說,他們給人看病是看緣分的,可能覺得我們沒緣分,不想給我們看。”
“這種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就是不想看,也應該出來應個門,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他們醫術高明,就是有這樣的資本。誰讓我們都在這裡求着別人呢!我們倒是可以等,可是,慕琛能等嗎?墨墨能等嗎?真是難辦。”
“這醫生這麼古怪,我們也沒辦法。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先把這邊的情況跟慕琛說一下,讓他拿主意吧!”
“也只能這樣了。讓他們空等結果,不瞭解情況之下,可能會更難等。要不我現在就打吧!”拿出手機,謝堯撥通了歐陽慕琛的號碼。“喂,謝堯,怎麼樣,找到醫生了嗎?”
“慕琛,對不起。我們找到醫生的地址了,可是,這裡的醫生不願意見我們,我們在醫館門口等了兩天了,也沒看見他們開門。”
“會不會他們根本不在裡面?你們白等了。”
“不會吧!我們問過人了,人家說這樣的情況應該是醫生他們不願意見我們。這個玄玉看人講緣分,估計是不喜歡我們這些人吧!”
歐陽慕琛沒從聽了之後陷入沉默。難得找到一個人可能能喚醒墨墨,可是對方卻不願意見他們。這不是給了他們希望之後再給他們絕望嗎?怎麼辦?
他走來走去,想想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發地址給我,我自己親自去請。”
謝堯聽了之後立刻反對,“可是你來了就有用嗎?既然不願意見我們,那怎麼可能願意見你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如果不試試,我不會死心的。”
“可是,你過來了,墨墨怎麼辦?”
“這裡有趙醫生和金鬱,不會有事的。難道有趙醫生在你還不放心?”
一聽金鬱的名字,謝堯就反對:“趙醫生在我當然放心,可是金鬱在我不放心。金鬱這個女人之前都能推墨墨,現在我們都不在,她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呢?”
“謝堯,你爲什麼總是要把人想得那麼壞,之前推墨墨她不是有意的,而且她已經跟我認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看來金鬱確實給歐陽慕琛吃了迷魂藥了,謝堯心中有氣道:“也是,墨墨是你的兒子,你說誰照顧那就誰照顧吧,我一個旁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我只是替墨墨可憐,他之前那麼討厭金鬱,在他昏迷的時候,他的爸爸卻讓這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來照顧他,不知道他如果有意識的話會不會不高興。”
“謝堯!”歐陽慕琛生氣了。不過,他心中慌亂,難過。之前墨墨說過討厭這個女人,他也保證過不讓這個女人出現在墨墨的面前,現在,自己怎麼能讓這個女人照顧墨墨呢!如果墨墨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自己怎麼忘記了墨墨的意願,難道就因爲他昏迷了,就可以不尊重他的感受嗎?他氣謝堯,也氣自己。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好,謝堯,我知道了!我不會讓金鬱照顧墨墨的,我會安排其他的人過來,這樣你滿意了嗎?”
“您說笑了,我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地址等下我發過去,你要來就來吧!”謝堯想不到歐陽慕琛爲什麼會接受金鬱,之前那麼多年,金鬱跟在他屁股後面都沒成功上位,現在有了墨墨,他反而想接受金鬱,真是想不到爲什麼。
這段時間,歐陽慕琛還經常抽空管財團的事情,在離開之前,他安排了一下財團的工作,把秦宇航調了回來,安排了江雨薇照顧墨墨,一天之後纔出發。司機把他送到古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顧不上吃飯,他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到醫館門口。謝堯正在等着他,看見他的車開過來,上前迎接。這次出門,司機還是給他帶了輪椅。直接把輪椅放在地上,想把歐陽慕琛扶下來。可是歐陽慕琛拒絕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他的腿有點麻了,他想慢慢走幾步,暢通一下血液。
可是剛站直身體,雙腿就又麻又痛,差點跌倒。司機和謝堯連忙扶住他,謝堯對司機道:“快點把輪椅推過來。”
推輪椅過來之後,把歐陽慕琛扶在輪椅上坐下來,謝堯趕緊給他揉腿。“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剛剛就是有點血液不夠暢通。”
“好點了。就是這裡了嗎?”
“對,就是這裡,這裡就是玄玉的醫館。可是這麼多天了,我還是沒有見着人。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人,這高牆大院的,我們也看不見裡面,只是偶爾能感受到有人在裡面。”
把歐陽慕琛推到醫館前面,道:“就是這裡。”
歐陽慕琛看着前面古香古色的大門,門上的牌匾上用古體字寫着“回春醫館。”這種古體字已經很少看見,如果不是對這方面有點研究的人,可能都讀不懂上面的字。看來這個醫館是世家傳承下來的,歷史悠久。相信醫術也是一脈傳承而下的。
他看着前面緊閉的大門,感覺既看到了希望,又看到了絕望。怎樣才能打開這個門,讓裡面的人幫墨墨看病呢?他就這樣看着前面的大門,心中憂思重重。
裡面的紫蘇看見了外面的人,睜大眼睛驚訝地看着歐陽慕琛。她破天荒地叫到:“茯苓,茯苓,你快過來。”
茯苓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大驚小怪,“怎麼啦?”
“你快點看看?這個人怎麼長得跟元華有點像啊?”
“讓我看看!哎呀,別說,還真有點像,不是,不止一點,是很像!”
“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會是元華丟失的雙胞胎弟弟吧?”
“什麼弟弟,這個人看起來這麼老,當他叔叔都合適,更別說哥哥了。”
“說得對。”
“我去叫元華來看一下!”茯苓興奮地往外跑。
“茯苓,站住!”
“怎麼了?”茯苓奇怪地問。
“元華的事還是慎重一點吧,先叫師父來看。”
“說得對!我這就去叫師父。”
想到阮風華隨時可能過來,紫蘇果斷地切換了視頻內容,調到了另一個攝像頭的位置。憑紫蘇的直覺,這個人和阮風華肯定有着某種聯繫。不然不可能長這麼像。
茯苓找到玄玉道:“師父,師父,外面來了一個人。”
“什麼人這麼大驚小怪的?”
“就是一個人,一個跟元華長得很像的人。”
“跟元華很像的人?”
“對,看起來很像,只不過比元華老一點。紫蘇說讓你去看看。”
“走。”玄玉快步走在前面,茯苓跟在後面。不多時來到廳裡,紫蘇還站在屏幕旁邊。
“人在哪裡?”玄玉問。
“這裡。”紫蘇把視頻切換回來。歐陽慕琛還在門口前沉思,專注地看着門口。
玄玉看一眼就知道了,這個人和阮風華太像了。這是阮風華的誰呢?看來得會會他。“元華現在在哪裡?”
“在書房看書呢吧!”
先把這個切換掉,不要讓他看見了。茯苓你去看着他,別讓他出來,紫蘇跟我出去見人。
兩人同時說:“好”。
打開這個門之前,玄玉猜想,這個人跟阮風華應該是親戚關係,可能是兄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有阮風華這個人。
紫蘇從裡面拉開門把手,輕輕地把古老的木門往內拉,木門被打開了。門外的人從聽到聲音就開始激動,幾人紛紛站起來,圍在歐陽慕琛身後。
當看到站在門裡,神情嚴肅,穿着唐裝,一手背在身後,眼裡凌厲的玄玉時。大家都靜下來了,乖乖地站好,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他一步跨過門檻,往外站定,定定地看着歐陽慕琛。那眼神太過嚴肅,審視的目光讓歐陽慕琛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他從輪椅上站起來,站直身體,上前一步。硬着頭皮對上玄玉的目光,展開笑容,道:“這位就是玄玉師父了嗎?我是歐陽慕琛。”
玄玉比歐陽慕琛低一個頭,可是身上的氣壓比歐陽慕琛強多了。他直接道:“你到底是誰?”
沒想到玄玉會這樣問,歐陽慕琛一陣驚訝,他好像認識自己,對自己很感興趣。“我叫歐陽慕琛,從青城過來的。我兒子生命,昏迷差不多一個月了,想請玄玉師父出手相救。”
“歐陽慕琛?”
“是的,我叫歐陽慕琛。不知道玄玉師父知不知道我?”
“你以爲你是誰?我爲什麼要知道你?”
歐陽慕琛碰了一鼻子灰,摸摸自己的鼻子道:“不知道也不奇怪!V國太大了,人口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