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通訊器裡傳來手下的聲音:“修蘿,外面的敵人已經全部打退,你裡面什麼情況?”
“沒事,我裡面的也消滅了。趕緊收拾重要的東西,馬上離開這裡。可能過不了幾分鐘,就有警察過來了。”
“好的。”
幾分鐘後,幾人匯合,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樓梯快速離開。
第二天,R國日報上出現了這樣一條新聞:昨夜,在首都X市某酒店內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黑幫實力火拼事件,造成6人死亡。死者都不是本國公民,疑似是V國公民,死者身份還有待確認。事件詳情和經過還有待調查。
當夜,阮風華和修蘿等快速地離開了酒店,並順利躲到了另一處隱秘的居民樓,此處是“流星”在R國的秘密基地。
殺手是個危險的工作,他們自身的一門必修學問就是自救和處理外傷。修蘿的助手李斯幫她緊急處理了肩上的槍傷,在取出子彈的過程中,並沒有使用任何麻醉藥。他們不用麻醉藥是因爲不能讓麻醉藥麻醉了他們需要快速反應的神經。整個過程還算順利,而修蘿更是咬着紗布,一聲不吭,這個時候,她真的一點也不像一個弱女子,阮風華看着她這個樣子,十分佩服,卻沒有一點憐惜之情。
因爲遇襲,加上行蹤暴露,而且修蘿受傷了,阮風華舊傷復發,他們推遲了回去的行程。阮風華這次傷勢嚴重,他不想讓晚晴和墨墨看到他這個樣子,爲他擔心,所以只能留下養傷。
修蘿暗中非常高興,她非常珍惜和首領一起的日子,這段養傷時光是她一生中難得的平靜美好的生活。而阮風華回國後,卻無比後悔這次的決定,但這都是後話了。
小島上,這幾天的生活都十分平靜,島上的居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只是,普林斯幼兒園的氣氛卻沒有往日那麼活躍。因爲平時幼兒園裡最萌,最可愛的阮風墨小朋友已經兩天沒有來上課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和老師都十分不習慣。
阮家內,小阮風墨小朋友也十分鬱悶。“小姨,還是沒找到我媽媽的下落嗎?這麼多天了,媽媽被壞蛋欺負了可怎麼辦啊?”
“墨墨你別擔心,大伯已經全力去找了,一定會有消息的。咱們的島上就這麼大,他們能把媽媽藏到哪裡去!”
“可是已經這麼多天了,墨墨好想媽媽!”說着他蹭到阮輕語的身邊,抱住了她的脖子,悵然欲泣。
“墨墨乖,小姨也想你媽媽。但是我們要給點信心,媽媽一定能找回來的。墨墨乖乖的,媽媽就能回來了。這幾天,咱們哪也不去,就在家裡等消息,好嗎?”
“嗯,我知道了,墨墨一定乖乖的。可是,爸爸知道媽媽被壞人捉走了嗎?他爲什麼還不回來?”
“寶貝,爸爸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了,爲了不影響他的工作,我們還沒有告訴他。大伯和你的007叔叔都在找,不用告訴爸爸也可以的。”
“那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他。”
“等他辦完事情就會回來的。爸爸一定也很想念你們。”
“我希望爸爸早點回來。”
“寶貝放心,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墨墨懨懨的,連回話的心情都沒有。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哪天父母都不再身邊的。突然想到什麼,他直起身來問道:“歐陽慕琛是什麼人?”
阮輕語十分詫異,“你怎麼知道歐陽慕琛的?”
“我都聽說了,007叔叔說是歐陽慕琛綁走了我媽媽。他是不是一個大壞蛋?”
阮輕語神色複雜,她並不想在一個孩子面前說他親生父親的壞話,但是,他確實是個壞人。“對,他是一個壞蛋,他專門做壞事惹別人生氣。但是你媽媽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人捨得對她做壞事的。歐陽慕琛也不例外,他一定是要和我們玩一個遊戲,看我們能不能找到他。”爲了不讓小墨墨擔心,阮輕語只能編造這樣的童話,她不想給墨墨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更不想他心懷仇恨。更何況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小墨墨聽信了這樣的童話,他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是真的嗎?”
阮輕語鄭重地點點頭:“嗯,是真的。所以墨墨不用擔心了,只要給大伯一點時間,我們安心等着就行了!”
“這個歐陽慕琛是個大孩子嗎?他怎麼這麼調皮?爲什麼玩這樣的遊戲也不先跟墨墨打個招呼?”
“額,他不是一個大孩子,他不告訴你就是爲了讓你着急。所以我們一定不要中了他的詭計。”
“嗯,我不要被他騙了。等大伯找到了媽媽,我們一定要讓他好看。”
從此,墨墨又回到了平時的日子,他不再擔心媽媽回不來,他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
寧晚晴被關在這個屋子已經幾天了,這幾天,歐陽慕琛一直陪着她,看着她,即使她不和他說話也無所謂,只要能夠看見他,他就心滿意足。時間一天天過去,寧晚晴無比思念小墨墨,從他出生開始,她就沒有離開過他。
清晨時分,外面的陽光溫馨而明媚,蒸騰着昨晚的露水。歐陽慕琛端着早飯來到房間,放在桌子上,對還沒起牀的寧晚晴道:“寶貝,起來啦!來吃早餐。”端來的早餐十分豐富,有熬得香濃的雞肉粥,晶瑩剔透的蝦餃,還有冒着熱氣的包子。
這幾天寧晚晴吃的東西非常少,歐陽慕琛不得不哄着她多吃一點,才幾天,她就瘦了,下巴都尖尖的,雖然更好看了,但是卻讓人十分心痛。
寧晚晴好像沒聽見一樣,動也不動。
歐陽慕琛來到牀邊,坐在牀上,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傻了?趕緊起來聽到了沒有?”
寧晚晴雙目無神,直直地看着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歐陽慕琛的臉色變了變,他受不了晚晴這樣無視他。從前,晚晴的眼裡只有他,看到他的時間眼睛都是帶笑的,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
他沉聲道:“你是要我抱你起來嗎?”
迴應他的,還是寂寞的空氣。於是,他伸手掀開寧晚晴身上的被子,彎腰去抱她。寧晚晴用力打開他的手,他又固執地伸回來繼續。幾次之後,氣氛漸漸變了。歐陽慕琛被激起了興趣,他不再去抱晚晴,而是整個人覆在了晚晴身上。
“很好,你不起來是吧。老公來陪你睡,順便,咱們重溫下幾年前的美好時光。相信你還是有記憶的,那時候我們多麼愉快,多麼合拍。”
他低下頭去吻晚晴蒼白的嘴脣,撬開她的牙關,用力親吻,挑逗着她的舌頭,嚐遍每一個角落。寧晚晴用雙手去推他,但是,這幾天她根本沒吃什麼東西,一點力氣也沒有。
歐陽慕琛從她的嘴一直吻到耳後,並向脖子和鎖骨進攻。日思夜想了幾年的人,很快就挑起了他的興致。他的小兄弟馬上站立了起來,頂着晚晴的大腿摩擦着。他的呼吸越來越粗,把手伸向了晚晴的雙峰。晚晴感覺到了危險,她更加用力地掙扎着,並不停地捶着歐陽慕琛的胸口。
她一開始說話,歐陽慕琛又開始重重地親吻她,他要把她所有的言語都吻掉,因爲他一點也不想聽到那些會令他不高興的話。
寧晚晴所有的叫罵都被他吻回去,並在嘴中變成嚶嚶嗚嗚的輕語,更像一種呻吟,不斷掙扎的手腳與歐陽慕琛不斷摩擦,刺激得歐陽慕琛渾身發熱。
他們共有的那幾年,在牀上都是十分和諧的,晚晴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少女,到被歐陽慕琛調教得十分享受,不得不說,歐陽慕琛是個高手。
他十分清楚寧晚晴的敏感點,前胸和後腰是她的敏感地帶。她一邊吻着她,一邊不停地撩撥她,寧晚晴蒼白的臉上漸漸浮上血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知道是因爲着急,還是因爲什麼。
寧晚晴一邊覺得十分厭惡,一邊又覺得十分熟悉,這個人,這個身體,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換起來她身體的記憶。
身體的快感來得那麼洶涌滂湃,它想念他的嘴脣,想念他的手,想念他的每一個部分。她繼續掙扎着,但是動作卻已經變味。歐陽慕琛十分驚喜地感受到了她的變化,更加賣力地伺候她。
他的吻由激烈的兇猛的,慢慢變得溫情脈脈,舔遍她嘴裡的每一個角落,和每一顆牙齒。每當晚晴要說話的時候,他又重重地吻她,就好像做一個遊戲,他樂此不彼。
歐陽慕琛和阮風華是那麼不同,阮風華總是十分謙謙君子,連在牀上也一樣,她當然十分享受他的呵護,但她的身體更喜歡這樣熱情的、激情的、激烈的佔有。
寧晚晴漸漸感到絕望,原來,她的身體那麼想念他。她的眼角流下兩滴熱淚,歐陽慕琛看見了,輕輕地把眼淚吻掉:“寶貝,別哭,我知道你想我。”
當他的手摸到她的下面時,那裡已經水漫金山。歐陽慕琛並不急着進去,他要懲罰她,懲罰她的口是心非。他的手指靈活地挑逗着她,或輕或重,或快或慢地揉捻,彈奏。
寧晚晴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癢,越來越空虛,她急需什麼東西來填滿自己,不由得擡起身體,向身上的那個軀體靠近,摩擦。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額,啊”的聲音。寧晚晴羞憤欲死,而在歐陽慕琛聽來,這是天下間最動聽的歌謠。
當他把持不住,解開一切束縛,完全進入她的時候,他們都覺得世界終於完滿,不再空缺。寧晚晴放開了一切思想,這時候,她只能憑藉本能,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事後,歐陽慕琛像呵護一塊珍寶一樣,細細地撫摸着她的身體。沒有什麼比能夠重新撫摸佔有她更能讓他安心的了,想到幾年前聽到她噩耗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他不由得抱緊了懷裡的這個人。
“晚晴,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會受不了的,真的。”
剛剛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讓晚晴覺得後悔。她居然放任自己享受他的愛,她還有什麼臉去見阮風華,那個愛她至深的哥哥。
寧晚晴閉着眼睛說道:“我想回去了,你能放了我嗎?”
歐陽慕琛假裝聽不懂,他一點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寶貝,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忘了剛纔我們是怎樣翻雲覆雨,怎樣走上雲端的嗎?我知道你是忘不了我的。不要這樣口是心非了。”
寧晚晴感到很無力,眼淚一顆一顆地不停往外冒,她不再說話,不再動,就那麼不停地留着淚,無聲地哭泣着。
歐陽慕琛用手給她拭淚,卻發現那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擦也擦不盡。他終於受不了,一拳捶在旁邊的枕頭上,卻被彈了回來。
“你哭什麼,我們剛剛是多麼快樂,你就這麼急着離開我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是你的合法丈夫,難道回到我身邊不是你的責任嗎?”
合法丈夫?她的丈夫到底是這個歐陽慕琛,還是那個“歐陽慕琛”呢?她哭得更加傷心,肝腸寸斷。
“你有沒有想過我呢!這幾年,我一直靠着你還沒死的信念活下去,不然,早就沒有現在的歐陽慕琛了。你倒是過得快樂自在,寧晚晴,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自私,他說她自私,對阮風華來說,到底誰纔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最後,歐陽慕琛穿上衣服出去了,徒留寧晚晴一個人哭泣。拿來的早餐已經完全冷掉,沒有了一絲熱氣。
歐陽慕琛出了房間,拿出一包煙,就在房門口靜靜地抽着。他不知道那個阮風華有什麼魅力,給晚晴吃了什麼藥,能讓她這麼死心塌地。一定是那個阮風華搞的鬼,讓晚晴恢復了記憶。
到底該怎麼辦呢!看來自己要早點想辦法。帶晚晴離開這裡,才能讓她早點收心。他知道能給晚晴假死,並順利在在島上隱居了五年之久的阮風華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雖然還沒有查出他到底是誰,但實力肯定不容小覷,他得安排得萬無一失。
還有那個小孩,好像是叫做阮風墨!我的孩子怎麼能跟別人姓呢!晚晴想要回去應該也和他有關吧!我一定把孩子也一起帶走,一家團聚。
小島並不大,歐陽慕琛怕夜長夢多,會被阮風華的人找到,雖然他並不懼怕他的實力,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別是關乎晚晴,他一點也不想生出其它的事端,所以想快點帶着晚晴離開。至於墨墨,他有的是辦法,並不急在一時。
他叫人留意着墨墨,知道他這幾天都沒去幼兒園,估計阮輕語和皮軍野等人防他防得緊吧!但是防得再緊也是沒有用的,他的兒子,他怎麼可能在知道的情況下讓別人撫養,總有一天,他要把他也奪回來。
如果想要順利地離開,怕是需要一番計劃。小島是阮風華的地盤,想要光明正大地順利離開,估計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秘密進行了。必要的部署是不能少的,到時候如果晚晴不配合,他也只能強行進行了。
想到這裡,他拿出電話聯繫秦宇航:“R國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
“查到他們的行蹤之後,我派了幾個手下,並僱傭了當地的一個實力比較強大的組織去突襲他們,不過失敗了。“流星”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實力不容小覷,只是造成了他們幾個小羅羅受傷了,並沒能給他們根本上的打擊,我們倒是損失了6個人,還引起了當地政府的注意。現在只能暫停一下,而且“流星”的人出逃後,就失去了消息,不知隱秘在什麼地方養傷去了。”
“廢物,怎麼這麼沒用。”
“Boss,你也知道“流星”的人是多麼厲害,我們打擊了他們五年都沒成功,這次他們來的又是重要人物,來的人就沒有弱的。請您多給我們一點時間,下面的人已經盡力了。”
“知道了,那邊讓他們跟緊點,而你,現在有其他的事需要你親自來辦。”
“什麼事?Boss請說。”
“我需要你親自安排一艘船來小島接我,隨行的保護人員必須要熟悉水性,各方面的技能過關,並且忠心耿耿,全部聽任調度,最好有實戰經驗。這次我們離開儘量避開所以人的目光,悄悄進行,減少一切的麻煩,保證萬無一失。”
秦宇航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歐陽慕琛這麼嚴肅、這麼緊張地提出問題了。
“Boss,這次的事情特別重要?”
歐陽慕琛本來還想保密,但是他實在想要有個人分享自己現在的心情,幾既有找到晚晴的狂喜,又有她不想離開這裡的心痛。“我找到晚晴了,想帶她離開。但是這裡有兩股勢力,都在和我搶人。一組是夜流光夜九少,一組是阮風華,他們實力都不弱,關鍵是事關晚晴,我不想再多生任何事端,不想出任何一點差錯。我這五年來每天都在等着這一天,所以我請求你全力幫助我。”
秦宇航先是十分爲歐陽慕琛高興,因爲歐陽慕琛這幾年的日子他看在眼裡,既爲他對晚晴的愛情感動,又爲他的對晚晴的執着擔心,現在聽說終於找到晚晴,他真心爲他高興。但越聽越嚴肅,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歐陽慕琛這麼多年來雖然對他頗爲賞識和器重,但上下級的態度十分明確,他第一次聽到他以平級的身份拜託他。一下間他的壓力大了不少。
雖然歐陽慕琛是放下身段請求他,但是他卻不可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十分誠懇真摯地說:“Boss,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仔細設計,全力以赴,一定保證你和晚晴能夠順利離開那裡。”
“好的,那就讓你多費心了。”
“爲您做事,是我的本分,應該的。”
秦宇航非常重視這次任務,抽調了所以的精英人員,還有偵察和反偵察人員,成立了指揮小組,在充分了解小島的地形和情況後,制定了十分周密的方案。完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次接人是一件艱鉅的任務,必須萬無一失。秦宇航壓力頗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邊皮軍野一籌莫展,明明已經全力查找,卻還是毫無晚晴的音訊。而阮風華那邊也沒有消息,這麼久沒回來,估計進展也不順利,他的額頭都快皺成了川字。
因爲擔心墨墨的安全,現在皮軍野都是住在阮風華家。這天晚上,把墨墨哄睡之後,阮輕語看到皮軍野回來,直接跟着她進了皮軍野的房間,問:“今天找得怎麼樣了?”
皮軍野脫掉外套,隨手一丟,來到牀邊倒在了牀上,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他聽到了阮輕語的問話,可是卻不想回答她,他心裡很亂,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折磨着他。這時候,他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你的無能。
阮輕語正心焦着等他回答,看到他這樣,大概已經有了答案。她輕輕來到牀邊,坐在牀上,想要安慰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爲她和他一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