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好一陣沒有任何聲響,顯然是皮軍野也在猜想,寧晚晴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阮輕語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才又聽見他嘟噥了一句:“你還在晚晴家裡先等着吧,我現在就回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吧。”
說完不待阮輕語回話,乾淨利落地掛了機。阮輕語嘆了一口氣,隨手將手機丟回到客廳的几案上,一回頭看見穿着可愛維尼小熊睡衣,拖鞋的小墨墨站在他自己的房門前,睜大雙眼注視着她,連忙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放柔了語調對他說:“墨墨,現在天都還沒亮呢,你跑出來做什麼,回去再睡一會兒吧。”
小手揉了揉仍帶着惺忪睡意的眼晴,墨墨扁起嘴兒打了個哈欠:“輕語小姨,我媽咪回來了嗎?我都睡了一覺了。”
阮輕語隱下眼裡的焦躁,用更柔和的聲音對他說道:“墨墨乖,現在很晚了,快點回房裡去睡吧。媽咪回來都睡了,你不能去吵她。明天早上你起牀以後,就能見到你媽咪了。”
“真的?”
墨墨仰起頭望着她,和阮風華神似了五六分的小臉上表情天真可愛,又透着些許似信不信的猶疑。
阮輕語即時大力點頭:“真的,要小姨抱你去你媽咪房間裡去看一下她嗎?”
“不用了。”墨墨的頭搖得活像拔浪鼓,對自家媽咪一向淺眠,被吵醒以後再也睡不着的習慣心中有數的他,是絕對不會去吵媽咪,讓媽咪失眠。
確定媽咪已經平安到家的墨墨轉身自覺地回自己房間,乖乖趴回牀去睡覺。把他房間的門掩好以後,阮輕語纔敢卸下臉上的僞裝,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等着皮軍野的歸來。
寧晚晴覺得自己現在正做着一個極可怕極可怕的惡夢。在這個夢裡,她又遇上那個想把哥哥殺掉,頂替掉哥哥的身份娶了她,欺騙她,折磨她,囚禁她甚至還把她肚子裡懷着的孩子認定爲孽種打掉的男人。不僅如此,他還把她從哥哥和小墨墨的身邊擄走,讓她重新再過回被他禁錮着,連半點自由也沒有的日子。
不,甚至是過着比從前更不堪的日子!她再也見不到小墨墨、哥哥,被這個仿若從地獄裡走出來的男人禁錮在一個不見天日,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承受着所有,所有他從前曾經歷過的一切痛苦。
“晚晴,晚晴,我的寶貝,醒了嗎?”
一聲又一聲,耳畔不停地傳來那個男人叫着她名字的聲音。讓寧晚晴心裡很害怕,下意識地抗拒醒來,抗拒面對。
緊緊地閉上眼晴吧,不睜開。對,只要不睜開眼晴,就不用看見那個男人了。一切就都不過是一個虛幻得不能再虛幻的夢,她還呆在哥哥和寶貝墨墨的身邊,快樂而無憂地做着自己。
“晚晴,你中的麻醉劑藥效早就過了。你以爲裝暈不睜開眼睛,就可以躲開我了麼?”
坐在牀沿用手輕撫過寧晚晴的臉,歐陽慕琛挑眉說道。
“又或者是,我們之間太久沒做過了。害怕老公我要得太狠,狠得你受不了,所以老婆你在裝暈,妄想要躲過去。”
他的話音剛落,便很滿意地看見寧晚晴的身子在牀上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嘴角含笑,不安份地把手伸入她的衣襟內,手指隔着胸衣熟捻地輪流逗弄着那兩朵豐腴蓓蕾。
寧晚晴在催眠自己,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便一切都會歸於無痕。哪怕感覺得再真實,夢境終歸是虛幻的。
感受到指下滑膩肌膚在他的碰觸下,在輕輕顫抖。歐陽慕琛邪肆地笑着:“晚晴寶貝,你還是那樣的敏感呀,和從前一樣。”
說完這話後的下一秒,他便把寧晚晴上身所穿的白色襯衫上的衣紐悉數地解去,露出僅着胸衣的半裸嬌軀。不防他有這樣一手,寧晚晴再想裝暈也裝不下去了。連忙睜開雙眼,一把將正欺身在她上方,想要吻上她嘴脣的歐陽慕琛推開:“這位先生你想幹嘛?”
“不幹嘛,只是想效仿效仿童話故事裡吻醒了睡美人的王子罷了。”
歐陽慕琛神情愉悅地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模樣,戲謔似地說。
寧晚晴咬着脣,臉色蒼白地說道:“或許你是王子,可惜我不是你的公主,你找錯人了。”
“你是想說你根本不是我老婆,是我自做多情錯認了你麼?”
歐陽慕琛笑吟吟地望着她,目光灼灼,熱烈如火,尤其是落在寧晚晴己衣不敝體的上半身時。
“小姐你貴姓?今年多少歲了?容貌怎麼會長得跟我前妻那麼像?還連身上的胎記都一模一樣。”
寧晚晴咬着牙,扺死不認:“這位先生,你和我互不相識,素昧謀面,我連你姓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我是你的老婆呢?”
“試問,天底下哪裡會有認不出自己老婆的老公呢?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我和你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
歐陽慕琛勾着薄脣,似笑非笑地說道。
面對着他,寧晚晴知道,無論如何自己必須死咬到底:“先生,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我有名也有姓,還有丈夫孩子。從來就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是你老婆。”
歐陽慕琛但笑而不語,只是用手指了指她肩上的一處痕跡,顯得意味深長。
歐陽慕琛的動作,讓瞬間便會意過來的寧晚晴臉頰通紅有如蝦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徑低下頭去。
“怎樣?還是不想認嗎?晚晴,不管你如何否定我,你的身體都是最不會說謊的鐵證。”
旗開得勝,歐陽慕琛乘勝追擊,注視着寧晚晴一字一頓地如是說。他做出這樣類似於霸王硬上弓的強迫舉動,無非就是爲了徹底擊潰寧晚晴試圖透過否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來抵賴掉他和她之間的夫妻關係。
寧晚晴當然沒有忘記,她和歐陽慕琛是合法夫妻,她也更未曾忘記,眼前這個男人並非是真正的歐陽慕琛,他是一個冒名頂替的人,奪走了別人身份和名字的人。她嫁的是歐陽慕琛,卻也不是歐陽慕琛。他和真正的哥哥有相似得有如一個人般的容貌,用着同樣的名字,卻是兩個不同截然不同的人。
所謂的不同,不僅僅是他們各自的人生經歷,還意指幷包括了個性裡的差異,這些東西直接導致了他們在處理事情時候,行事都有極大的區別。以致他們雖然容貌幾乎如出一轍的相像,卻因性情的天差地別,而讓人在把他們分辨出來的時候,只需少許時間便能一目瞭然。而她在當年居然分辯不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別,該得多麼遲鈍。
公允的說,行事果斷狠辣的歐陽慕琛也許比天性溫和柔軟的阮風華更勝任於擔任黑家的當家少主,他是天生適合於在這個黑暗殘酷的世界裡生存的那種人。或者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當年黑老會長才會最終捨棄掉風華哥哥,而選擇他爲繼承人的吧。
歐陽慕琛誤以爲,寧晚晴之所以突然會變得沉默,是因爲回想起他們之間過去的那段甜美歲月,心裡泛起絲絲幾許甜味。能和晚晴重新開始,絕對是上天對他的恩賜。正當他在爲此而高興之時,卻聽見寧晚晴說:“我和你分居了這麼多年,而且我也己經和別人在一起,還生了孩子,怎麼可能還是夫妻呢。”
在世人眼裡,歐陽慕琛的妻子寧晚晴早己經是個死了的人,她現在是阮太太,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
“那個孩子不是阮風華的,是我的,對吧?我見過他,他長得跟我很象,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跟你一樣的小酒窩,可愛極了。”
歐陽慕琛不以爲意地說道,英俊的面容上滿是驕傲之態。寧晚晴聽了,臉上卻是拂然變色:“他不是你的孩子,他姓阮,他是我和阮風華的孩子。”
“是嗎?”歐陽慕琛並沒有理會她的這一說法,僅是挑了挑眉。“那我把這孩子也抓過來,去驗驗這孩子的DNA,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什麼都可以造假,但是DNA不會。這個孩子長得如此象他,又正好五歲,根本就可能不是他的骨肉。
寧晚晴臉上神色蒼白:“他不是你的孩子,歐陽慕琛,你聽我說,他真的不是。你驗什麼都沒用,不是就不是。”
“是與不是,你說了不算,總要先驗過才清楚。”歐陽慕琛冷笑,眼底卻流露着自信的神采。“而現在,該是要清算清算你背叛我,跟阮風華在一起的舊賬了。”
“晚晴,你說你詐死,逃了五年。等我再見到你的時侯,你卻成了別人的女人了,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對呢?”
歐陽慕琛看着眼前這個總是讓自己愛恨交織的女人,眸光如刀,低聲問道。
在他有如鋒刃一般銳利的眼神中,覺得渾身都很不自然的寧晚晴恨不得就此真的暈過去算了。事隔五年,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歐陽慕琛所謂的‘懲罰’有多可怕。
“輕語,晚晴己經失蹤三天了,小墨墨眼下雖還算聽話,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皮軍野滿臉頹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愁莫展地嘆息。他們可以哄得一時,但到底哄不了一輩子。
況且,墨墨一個才五歲的孩子到底好哄,只是開動些腦筋,想出藉口就能瞞過去。但若讓帶着‘流星’衆人出外處理叛叛徒秦志的阮風華知道,影響到他辦好這件攸關‘流星’生死存亡的大事的話,可怎麼是好呢?
和他一樣,阮輕語也是一臉擔憂地說道:“最可惡的是,晚晴不見到現在都已經三天了,我們還是沒有把誰擄走晚晴查出來。”
“哼,給老子知道是哪個傢伙乾的這事,老子非要把他活撕了不可。”
皮軍野恨恨地唾罵。阮輕語咬牙不語,細細一番打量下來,卻不難發現她眼裡有着和皮軍野一樣的騰騰殺氣。
正當兩人在爲要怎樣查出到底是誰把寧晚晴帶走,意欲何爲而煩惱時,卻不防躲在房間裡的小墨墨聽清了他們的對話內容後,先是震驚於媽咪竟是被壞人抓走了,才連續幾天沒有回家的實情,之後是對已落入壞人之手的媽咪安危擔憂。
可他還只是個小孩子,爹地不在家。連武藝高強的大伯和向來足智多謀的輕語小姨兩個大人都沒有辦法,他能怎樣救出媽咪呢?
眯着眼晴,微微歪着小腦袋,開始一本正經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救出自已的媽咪。兀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來。
走到叮叮咚咚的音樂噴泉前,夜流光帶着笑蹲到垂頭喪氣地蹲在一邊的墨墨面前,打着招呼:“小傢伙,你怎麼了?”
“零零七叔叔。”
墨墨擡起頭,粉嫩小臉蛋上仍殘留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嚇了夜流光一跳,好幾天沒見,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哭得那樣悽慘。
他急忙問道:“怎麼啦,墨墨,你哭成這樣,是有人欺負你了嗎?來,告訴叔叔,是誰欺負了你,叔叔不放過他。”
“沒…沒有人欺負我。”墨墨搖了搖頭,才繼續說。“是,是有壞人捉走了我媽咪。”
夜流光一聽,登時再也冷靜不起來:“什麼?你知道是誰把你媽咪抓走的嗎?”
墨墨小聲地哭着,再度搖頭。落在一聽到寧晚晴被人捉走了,就陷入了關懷則亂狀態之中的夜流光眼裡更加心疼了:“墨墨別哭了,叔叔一定會把晚晴…你的媽咪救回來的。你放心吧。”
許是見着夜流光這個除了如阮輕語、皮軍野這般似親人般存在,可以讓他徹底放心的人,墨墨壓抑不住自己的淚水,哭得很傷心,令早己將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疼愛到了骨子裡的夜流光對他不由得更加憐惜,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帶着撫慰之意地對他說:“別哭哈,小墨墨。叔叔一定會把那些欺負你媽咪的壞蛋們全部都修理掉,救回你媽咪。”
墨墨睜大了一雙仍帶着淚水的眼睛:“真的嗎?”
“嗯!你忘了叔叔是什麼人了嗎?”夜流光想也不想地爽快應道。“叔叔可是零零七那樣的超級特工耶。”
記起了夜流光不是一般人,墨墨對自家媽咪寧晚晴的平安獲救增加了極大的信心,終於漸漸地停下了哭聲。
夜流光趁機在墨墨面前掏出那把一向被他隨便別在腰間,充作防身武器之用的槍,不無得意地晃了晃說:“你就放心吧,壞蛋們最怕的就是碰上像叔叔這樣身手了得的人了。”
說到此處,頓了頓又接着道:“要是他們真的敢傷害晚…你媽咪的話,哼哼,叔叔保管叫他們後悔他們的媽把他們生下來!”
“哇!”
墨墨崇拜地看着眼前這個俊美得宛若天上神祇一般無儔的年青男人,忍不住爲之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就放心吧!”
夜流光自信滿滿地說着,手裡還時不時炫酷似的把玩着那把槍,得意的看見小墨墨點得猶如小雞啄米似的小腦袋。此時尚不知寧晚晴己然重新落入到歐陽慕琛手裡的夜流光決定就衝着小墨墨現在的這個崇拜無比的眼神,也一定要將晚晴毫髮無損地救回來。
涼風席席,一陣陣襲人慾醉的花香伴隨着搦搦夜色向又獨自在露臺上負手而立的男子飄了過來。
生怕自己的到來會驚擾到男子,修蘿進門前特意放輕了腳步。但是武學修爲比她還要更勝上一籌的男子還是察覺到她的到來,不等她走近便己搶先說:“你回來了?”
“是的,首領。”
眼看着又白白地錯過了靠近男子的機會,修蘿眼裡掠過一抹失望之色,強自抑下失落的心情,馬上回話。
“探查到唆使秦志攜帶那些機密資料叛逃,並把東西佔爲己有的那個買家了嗎?”
寬大的衣襬臨風,生生襯出了阮風華的如玉之姿,易容所用的面具,掩下那張與歐陽慕琛極其相似的臉。寂寂夜色之下,男子目光清寒,湛明似秋水。
提及正經事,修蘿臉上神色一凜:“經過這幾天的盤查細問,我發現秦志在叛逃出組織以前,似乎跟夜家的人有過接觸。在他順利逃出以後,也曾找過夜家的少主,夜流光。”
“你的意思是說,在背後鼓動秦志叛逃的是夜家的人?”
聞聽到修蘿的彙報,阮風華卻並不柤信,一副存疑的表情。
“甚至有可能是夜家的少主,夜流光?這並不可信,道上有消息流傳,夜流光幾年來都忙於尋找他一位因爲事故而下落不明的紅顏知己,極少露面,據說連夜家的事務也沒怎麼管了。”
修蘿本來對此亦頗爲懷疑,見阮風華也跟自己持同一看法,終放下心來,直抒一番已見:“首領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覺得夜家在道上,從來都沒有涉足到跟‘流星’的利益柤衝突的買賣中來,跟我們可謂是無冤無仇,犯不着來幹這種事。”
平白無故招惹仇家的事,就是傻子也不會去幹的。更遑論夜家少主夜流光,個性一向磊落,是道上人所共知的直爽之人,真漢子。
因此,修蘿斷定秦志叛逃之事,多半與夜家無關,哪怕是相關,也肯定是夜家的手下們擅自做出來的,作爲少主的夜流光應該不知情。
阮風華聽了她一番深入淺出的分析過後,也禁不住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贊同她的意見。
這令原本在心裡還有些忐忑的修蘿受到了鼓舞,索性把自己心裡對這事的所有分析全部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要依着屬下的分析,這個行事鬼崇的所謂買家,不像是夜流光,倒像是黑家的那個歐陽慕琛!”
“這話怎麼說?”
暗暗訝異於修蘿心思的敏銳,阮風華故意凝眉,裝出疑惑的樣子問道。
修蘿看出他的心思,又想起了從前阬輕語對她說過歐陽慕琛對阮風華曾做過的那些事,冷冷笑言:“這並不難理解,首領。歐陽慕琛心計深沉,手腕毒辣,跟咱們‘流星’又有着所謂的‘殺妻’大仇。以他那個錙銖必較的個性,還真是做得出挑唆秦志攜着絕密叛逃,他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的事。”
如果說道上有誰恨不得將‘流星’中人殺得一個都不剩,把一整個‘流星’都連根拔起的話,歐陽慕琛不排在頭一位,也該是排在第二位。而在宣佈了寧晚晴死訊的這五年裡,歐陽慕琛對於‘流星’的打擊報復全都絲毫不手軟甚至可以說是極端瘋狂亦不爲過。一整個組織內部爲此在黑家的全力攻擊下折損了大批大批的人手,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但‘流星’在首領的帶領下,還是撐過了難關,又吸收了許多新鮮血液進入到組織內,迅速填補了原本人手不足的空缺。
在黑家全力圍剿下,經過五年秘密的休養生息,‘流星’現在不僅恢復往日的那般規模,還隱隱有了超越從前之勢。竟又發生了組織內長老級人物夾帶着機密叛逃的事情,讓人想要不懷疑到歐陽慕琛的身上去都不行。
最愚蠢的人,還是秦志。放着在組織裡風風光光的長老不做,非要耳根子軟,聽別人挑唆叛逃,錢財沒撈上,倒把命給搭上,死了活該。
阮風華略作沉吟,苦笑着說道:“歐陽慕琛如果真的是那個幕後買家的話,我們想要殺了他,還真的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
修蘿不語,現在的她因爲是‘流星’內部,深得阮風華信任與器重的屬下,所以早就知道歐陽慕琛及阮風華、寧晚晴兩男一女,三個人之間所有恩怨過往,愛恨糾纏的往事,更對阮風華和歐陽慕琛兩個人那諱莫如深的關係,盡皆瞭然於心。
是以,聰慧如她,深切地明白,以自家首領和歐陽慕琛之間那種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但凡是涉及歐陽慕琛的事,都不是如她這樣的一個下屬所能夠多嘴置喙的。